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慕云澄一撇嘴,有些失望。
莫弈月见慕云澄神情飘忽不定,又问他道:“你不在自己房中老实睡觉,去敲别人房门做什么?”
“我……”慕云澄无言以对,忽听得房间里面窗子“哐当”一声巨响,二人都是一惊,慕云澄一把推开房门,果见对面窗子有一人影一闪即逝。
这房中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只吸入一点便会使人产生有倦意。“是迷香。”莫弈月以手掩鼻,示意慕云澄将房门敞开,保持室内通风。
“你快去寻些水来。”莫弈月伸手在那姑娘的人中处按下,慕云澄转身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莫弈月。莫弈月并没有接过茶水,而是让慕云澄直接在那姑娘脖颈处抹了些。
慕云澄自是乐意效劳,昏迷中的她很安详,全不似先前那样冰冷,细微的呼吸节奏,伴随着似开似合粉嫩滑润的唇,撩拨着慕云澄的心弦。倒是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蕾,给人以一种期待她醒时那一瞬间的美。
慕云澄正望着她发呆,她却突然睁开双眼,四目交视,绝不似慕云澄想的那般缓缓绽放,随之而来的美绝对是,变形的,猛烈的,残酷的。
慕云澄捂着自己被打肿了一边的脸,委屈的立在一旁。反观莫弈月则十分淡定,与那蜷缩在墙角有些惊魂未定的姑娘说明了实情,又道若不是慕云澄半夜来敲门,误打误撞碰见此事,恐怕结果要比这还凶险。
那姑娘知道错怪了慕云澄,望着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愧疚。突然她似乎发现有何处不对,忙左右寻找,直到发现自己的佩剑安然悬在枕边,这才放下心来。
而莫弈月与慕云澄却同时发现,太乙龙纹散着淡淡荧光的剑身上,分明还滴落着血迹!
既然一切无恙,二人于深夜之间也不便在女子房中多逗留,便一同离去。刚出门时,慕云澄一拍额头道:“又忘问及姑娘姓名。”就要回去,却被莫弈月一把拉住,只见莫弈月少有的一种诡秘笑容浮现嘴角,到此他才明了为什么慕云澄会深夜出现在这姑娘门前。
“今夜太晚了,她本惊魂未定,你若是还要去打扰,这一夜她便休想睡下了。明日离开这里前,你有充足的时间问她。”听莫弈月这般说,慕云澄怎好再坚持,今夜只得作罢。
二人又各自回到房中,却是都再难入睡。想今夜之事十分蹊跷,客栈晚间大门早已封闭,外人不可能进得来里面。定是今夜这姑娘现出宝剑,被旁人盯上,看她只身一人,总好下手。不想刚进门来,便碰到慕云澄半夜叩门,慌忙间想拿上太乙龙纹,却不想太乙龙纹灵性非常,反伤了他。遂未能得手,夺窗而逃。
一夜未能好睡,莫弈月来唤慕云澄时天刚微亮,所幸的是慕云澄今天还有要事要问,起的很干脆,二人匆忙收拾了行装,在下面用过早饭,便见那姑娘自楼上下来。
慕云澄出于礼貌,上去打招呼,那姑娘经昨夜一事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略微笑了笑并点首回了他一礼。
“在下慕云澄,斗胆请问姑娘姓名。”他便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红着脸,一口气向那姑娘问道。
那姑娘闻言莞尔一笑,两个小酒窝便又给了慕云澄些许的惊喜。
“楚水谣,叫我谣儿便好。”说罢便转身离开。
慕云澄得偿所愿,口中反复念叨着“水谣”二字,还与莫弈月分析道:“水谣这名字当真是好,我名字中有个云字,我二人在一起便唤作云水谣,也可以唤作水云澄,或是……这个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
莫弈月摇首轻叹道:“你这叫做爱屋及乌,以及想入非非。”
慕云澄听罢白了莫弈月一眼,“去你的,你懂些个什么?就知道天道人道的,说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我也信的,因为你根本不懂这些个。”
莫弈月却是连连点头道:“我不懂,我不懂你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见莫弈月先走一步,慕云澄也不敢多逗留,遂紧跟上莫弈月来到了客栈后面的马厩。
这时客栈的小厮正把二人的马牵来,就见他一瘸一拐,手上还有处缠了绷带,二人当下明了,这偷剑的贼算是寻到了。
第7章 马蹄山
那小厮牵过马来,脸上略显疲态。慕云澄一把将他拉住,装作好奇问道:“你这身上的伤是从何处得的?”
那小厮一歪头,有些不乐意地答道:“昨晚喂料,不小心被马给踢的。”
慕云澄听罢哈哈大笑,心道,你这谎话编的也太不像,这么巧昨晚楚姑娘房间进贼,你昨晚喂马。正巧太乙龙纹伤了那贼,你便又惊了马,让马给踢伤了。哪里有这么多巧合,分明是在诡辩。
“你只需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偷东西并不可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云澄冲那小厮说了几句,直把那小厮弄的烦了,一甩手将马缰撒开,瞪了慕云澄一眼兀自走了,边走还边嘀咕慕云澄有毛病,在这跟自己说些什么疯话。
慕云澄见他如此行径就要发作,却被莫弈月拦了,只听莫弈月柔声道:“捉贼要有证据,算了吧,你既点了他几句,想必他以后也不敢再偷了。”
慕云澄得了莫弈月几句安慰,也放宽了心,二人翻身上马,却正逢着楚水谣也骑马而来。
“谣儿,你不会也要去巴蜀吧?”慕云澄自是希望能和她一道去巴蜀。
楚水谣点了点头道:“是啊。”说罢,眼神中又划过一丝惊喜道:“难不成你们也是……”
“正是,不如我们一道可好?”慕云澄大喜过望,将马凑近了些道。
楚水谣没有回答慕云澄,而是摸了摸坐下的马额,沉默不语。慕云澄这才看到她所骑的良驹,眼中澄明有神,体呈黄褐色,四蹄矫健,更兼明黄色的柔软马鬃,一看就知道此马温顺。绝对是慕云澄喜爱的那种类型的良驹。
“此马名唤奔雷,你们若是追得上我,我便与你们同行。”楚水谣这话分明是有意刁难二人,要知道慕云澄与莫弈月的马都是老马,累死累活一日也跑不上五百里。而楚水谣这奔雷,一日八百便如同闲溜一般。这哪里又能追的上呢?
就待慕云澄要跟楚水谣说清楚,她却催动坐下奔雷,一阵风般掠过慕云澄身侧,还未及慕云澄反应过来,她便已经在二里开外了。
“就怨你,弄这两匹老马,害的我在谣儿面前丢人。”慕云澄一不顺心,就要埋怨莫弈月。
莫弈月此刻却是不紧不慢地策马前行,头也不回道:“你若想追上她,便安稳跟着我走。”
“怎么?你还能带我飞去追他?”慕云澄这话明显是挖苦,但莫弈月从不与他置气,只淡淡道:“自此出云州,走大路要绕过马蹄山,经雷州过峡口关,才能到达巴蜀最南边的江州城。而走小路却可以穿越马蹄山,不经雷州,改走水路,直插江州。后者自是要比前者省上半日行程。”
听到莫弈月这么说,慕云澄登时又来了干劲,连声赞叹莫弈月关于山川道路知识的娴熟。莫弈月对于慕云澄夸赞自己的话从不当做一回事,因为以慕云澄的性格,他从不会在下一个时刻记得自己方才说过的话。
二人离开客栈的身影渐行渐远,马厩外风霖先生不知何时站在此处,就见他双手负在身后,肩上立一只鹞鹰,远眺着二人的身影若有所思。而他背负的双手中,其中一只手掌心里,赫然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去通知教主,说有大鱼入蜀。”那肩上鹞鹰侧过金灯般的眼,无神的望着他。就见风霖先生一抖肩膀,那鹞鹰张开双翼扑打了数下,随后一声长鸣,窜入云霄。
马蹄山乃是雷州第一大山,连绵六百余里,因山脉形似马蹄掌,故得名马蹄山。
慕云澄跟着莫弈月自小路上山,果如莫弈月所说,这马蹄山形似马蹄,弯弯曲曲许多岔路。进山后需依山川纹理行进,平缓翻过两座山头后,便可以看到一条峡谷,一直通向马蹄山的另一出口——云龙渡。而到达云龙渡后,二人便可搭乘大船,前往江州。
“我们走的这条路,本是江湖上人为避开马蹄山贼人所开。”莫弈月一边走在前面,一边给慕云澄讲道。
“既然这马蹄山有贼人,又怎会对这条路上的行人置之不理?”慕云澄又不懂江湖规矩,只认为那山贼凶恶,不讲规矩。
“这路是给道上之人走的,那些不懂规矩的,自然不会寻这处来走,若是在别处被山贼逮到,怕是免不了被洗劫一空,更有甚者一刀砍下,抛尸荒野。我说这话,你莫不信,我又没必要吓你。你若觉得我非那种道上之人,怎会懂得这些。我就说与你知道,这出来行走江湖,多多少少要懂得些这方面的规矩,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要沦为人家阶下囚,刀下鬼。”说这话时,莫弈月刻意回头看了看慕云澄的表情,果见他吐了吐舌头,随即噤若寒蝉。
山间小径荒凉无人,野麻蒿草都有一人多高。两旁情势看得不是十分清楚,慕云澄又有一种小说情怀,总觉得走在这样的路上,会像书中写的那样,“只听两侧‘砰’地一声炮响,无数贼人自两侧杀出,将自己二人围在中间,大喝了一声‘呔,纳命来!’”
不过,这一路走来果如莫弈月所言,并无人阻碍。就在此时,前面的莫弈月忽地勒紧马缰,停了下来。慕云澄自后面赶上,也停在其后,却对他行为表示不解。只见莫弈月手指前方,慕云澄循着看去,竟是前面道路不知被谁用拒马拦住,不让通行。
慕云澄见状翻身下马,走上前道:“是哪个无聊,做的恶作剧罢了。”说着同莫弈月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一起将这拒马推到旁边。
莫弈月没有下马,而是警惕地扫视四周,突然他眉间一锁,冲慕云澄喝了声:“小心!”
就见两旁蒿草间跑出了四五只“老虎”,直把慕云澄吓了一跳,忙躲在莫弈月马后,瞪大眼睛看着这些所谓的“老虎”。
“这条路已经封了,若是出山,寻别处去吧!”原来这些“老虎”竟是村民披着虎皮装作的,见没有危险,慕云澄这才放心走出来。
莫弈月翻身下马,与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