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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见状便有些疑惑,问了晴雯才知道是刚从黛玉处回来,便只当是两人闹了别扭,刚要去劝,却被晴雯拉住。
晴雯道:“我知道你最是个贤良人,可也得看看什么事。要我说这是咱们爷自讨苦吃!”
袭人不解,道:“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做奴才的一时一刻都要为主子着想,如今宝玉这样,多半是为了林姑娘,再不劝解,病了可怎么好?”
晴雯磕着瓜子,冷笑道:“我瞧林姑娘对二爷无非是冷淡些罢了,只是咱们爷的心思琢磨不透!”
袭人闻言一惊,连忙出门瞧了一眼,紧张道:“快吃你的罢,教人听到了还活不活?”
晴雯轻哼了一声,便回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加更的哦,么么哒,周末愉快
☆、恰逢晴雯训丫鬟
贾宝玉自那日被黛玉婉言赶了回来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也不和其他姊妹玩闹。
这一日,百无聊赖,便去梨香院看宝钗,却被宝钗以病了为由挡了回来,更觉没意思,便寻了个由头,带着贴身小厮茗烟出了府。
眼看着就要出城去了,茗烟忙劝道:“二爷,咱们在城里逛会子算了罢。要是被人发现了,您倒是主子少爷,小的可又要挨罚了。”
宝玉一个马鞭过去,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笑道:“那你自己回去罢,就说我去南安王府拜访世子了。”
说完便扬长而去,茗烟一着急忙要赶上去,却从马上跌了下来,回过头,马都跑了。眼看着宝玉走远,气的跺脚直骂。
宝玉跑了许久,才发现茗烟没跟上来,倒也无话。正不知该去哪里,却看到不远处像是有个小村子,遂下马步行过去。
沿途花草繁盛,一条小河绕着村庄流淌,似乎还有女孩子打闹的笑声。宝玉见这地方清雅,因想着出落的女孩子肯定也是极俊俏清洁的,遂循声过去。只见河边坐着几个年轻女孩子,手里正在浣纱。
原来这地方是葛家庄,以养蚕织锦着称,原也是贾府的庄子。后来贾母溺爱贾敏,遂作了贾敏出阁的陪嫁之一,如今便是林家的产业。
河边女子乃是葛家庄内几户人家的闺女,趁着天色晴好,方约着于此浣衣玩耍。
其中有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孩子眼尖,一早就看到有个年轻公子朝这边过来,忙道:“有人来了,快走!”
众人闻言望去,果然看到宝玉牵着马走过来,忙拿了盆子衣裳等,一溜烟都跑了。
宝玉因远远看到有一抹红影,遂加快了脚步。还未走到跟前,却看到她们都跑了,不由地叹息道:“家里的姊妹们不理我,连这儿的女孩子也不理我,可怜我果真是须眉浊物,遭人厌弃的了。”
突然,一声晴天霹雳。
宝玉心知雷雨时节,天气反复,忙骑马奔至村庄里,却还是淋了雨。
这葛家庄的庄主葛大正好收租子回来,又恰好是认得贾宝玉的,忙请到家里。
葛大入门便喊了道:“三丫头,快拿件干净衣服出来,有贵客来了!”
宝玉闻言却是个女孩儿名,便不由得往里面张望起来,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红薄衫的女孩子捧着一叠衣服出来。
那三丫头也愣住了,这个人不就是那会子河边那个人吗?忙搁下衣服就进屋去了。
葛大因含笑道:“二爷别嫌弃,这是我新做的衣服,并没穿过的。您先凑合换了,等雨过去了,小的派人送您回府。”
宝玉却一心扑在三丫头身上,眼睛一直盯着里面,笑道:“刚刚那个是你家姑娘?”
葛大瞧着宝玉眼角含情,大有意思,因素闻宝玉为人,便有些不悦,忙道:“那是我家三丫头,她娘早早地去了,只留下三个闺女。这个小的我最疼了,可惜过年也要出嫁了!”
宝玉大惊,毫不掩饰地问道:“出嫁!”
葛大道:“是啊。”便不愿多说。
宝玉收回眼神,便有些感慨,世间未出阁的女子都去清池白荷,冰清玉洁,一旦嫁了人,便比那死鱼目还要骇人。如今又要失掉一个清灵女儿了。
大约一个时辰,雨才歇了。
宝玉因在屋子里有些闷,便到院子里走走,一转身便看到三丫头在屋子里,脚下踩着什么,手里活动着又不知是什么,好生有趣,便问道:“这个是什么?”
三丫头因听他爹说了贾宝玉的身份,又是个最干脆爽快的性子,遂道:“纺车。”
宝玉疑问道:“纺车是作什么的?”
三丫头似乎是白了宝玉一眼,道:“自然是纺纱纺线的!”
宝玉又问道:“作那些有什么用处?”
三丫头有些不耐烦,停下手脚间的活动,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只知道锦衣玉食,竟然连自己穿的衣服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宝玉面色尴尬,还欲多说,却听门外马在嘶鸣。
葛大入门喊道:“天色晚了,小的已备好了马车,二爷请吧。”
宝玉不敢不回家,又舍不得三丫头,回头看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上了马车。
因看到三丫头也出门来送,心里恨不得下了车不回去,却还是没动。马车走到一半就遇到了茗烟,茗烟气喘吁吁道:“二爷,教奴才好找!这一场雨下的连个什么马蹄印也没留下,当真累坏了!”
宝玉也有些无精打采,道:“好歹快回去罢,免得老太太找我不在。”
茗烟难得见主子这么懂事,忙答应着引了马车进城,又给了赏钱打发了。
宝玉这才悄悄从后门溜进去不提。
却说宝玉走后,晴雯和袭人便吵了一架,众人皆劝不住。
说起晴雯和袭人,原是自小长大的,又都是原先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后来给了宝玉的。
只是不同之处在于,晴雯是府里的家生子,又生得比众人都漂亮些,口角也厉害,底下人都不怎么喜欢她;而袭人却是内定的宝玉房里人,性子又沉稳温柔,上到贾母王夫人,下到宝钗姊妹无人不赞。
事情的起因却是极细微的琐事。
因几日前,林黛玉派了雪雁过来将宝玉先前送的东西物件还了回来。众人因事忙成一片,也无人搭理,晌午袭人便自己收拾了起来。
晴雯躺在外面的大床上,便笑道:“袭人姐姐果然对不起贤良的名儿,这样的事交给小红他们做就是了,咱们只管消遣咱们的,管他呢!”
袭人顺口便道:“宝玉的事儿哪有小的?若是哪里磕着了,碰坏了,又要心疼!我不留意着,还能靠你?”
晴雯闻言立马坐起来,道:“姐姐说的自然是对的,谁能跟你比呢?你拿的那二两银子岂是我们能高攀的?我们不过是下等奴才,宝玉的东西我们自然碰不得!”说着便拿了一把扇子走了。
袭人被晴雯说得噎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随手将桌上的一盏茶打翻,又气又臊之间脸红耳赤起来,麝月因在里间睡觉,被吵闹声惊醒,原以为是闹着玩,也不大在意。
适才出门,便看到袭人一个人站着,神色怪怪的,忙问道:“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袭人见是麝月忙掩了神色,也不说什么。
这晴雯出了院子,也不知去哪儿。
方才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袭人,她并不怕。只是倒想起一些事情更让她觉得心里不舒服,遂不知不觉竟走得远了些。过了石桥正好是林黛玉的院子,晴雯正犹豫着,竟听到有丫头说着话走过来,忙躲在花篱后面。
竟是王夫人处的两个三等丫鬟红霞和红梅,只听她们道:“我看宝姑娘比林姑娘更和顺些,夫人定是要让二爷娶了宝姑娘的!”
“你知道什么?我看宝玉心里喜欢的是林姑娘,况老太太内定的,自然没错!”
“管他呢!又没咱们什么事!难不成还是你我?”
“你不知道,那袭人姐姐打上个月就领了姨娘的月例,人家才是好福气的!”
“怪不得她日日过来请安,原来是受着这样的抬举,不过人家行事也的确配得上!”
晴雯听到她们说起袭人,心里愈发来气,又不由得想起年前,宝玉从东府里回来那档子事,心里的厌恶铺天盖地地从嗓子眼里涌上来,站出来便骂道:“你们俩给我站住!”
那两个小丫头只顾着说话,哪里知道旁边有人。又见是晴雯,立马吓得差点扔了手里的盘子,央求道:“晴雯姐姐可别说出去,奴婢再也不敢了!”
晴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一股脑撒了出来,冲着两个小丫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教训,无非就是告诫不要在背后嚼舌根之类。一时,泄了火气,又随处转转这才回去,倒也无事。
却不知,方才训斥小丫头,赶上王夫人要去薛姨妈处说话。
王夫人只远远地扫了一眼,问道:“那是你林姑娘?”
周瑞家的眯眼看了,才回道:“太太,那是宝玉房里的丫鬟晴雯。”
王夫人动了动嘴角,却没再说什么,只扶着周瑞家的手,一径朝薛姨妈这边过来。
却说宝钗因复选的日子迫在眉睫,便足不出户地勤加保养,练习规矩和形容仪态等。
此时,因听莺儿说王夫人来了,便忙换了衣服过去,一番行礼请安行云流水般,说话语气也是极其优雅。
王夫人不由地笑道:“宝丫头越发出色了,真教人越看越喜欢。”
薛姨妈瞅着宝钗,有些得意,便道:“你哥哥前些日子送了一盒上贡的紫檀佛珠,你取过来给你姨娘看看,可还入眼。”
宝钗含笑退下。
薛姨妈这才又道:“太太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周瑞家的见状,忙带了众人退下。
王夫人这才道:“抱琴传话说等过了端午就能给个准信了,姨太太再等等罢。”
薛姨妈心中疑惑,为什么要端午节后,却也不能再说什么,遂只笑着道:“多谢太太费心周旋了,不急。”
王夫人颇有深意地笑道:“都是自家人,多早晚都不会亏待的。”
正说着,宝钗捧了盒子进来,王夫人打开一看果然是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