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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晴雯从贾母处回来,便直接进了里屋,笑着说道:“我可去巧了,林姑娘带了好些东西过来,人人有份的。我便带着咱们这边的一起过来了,袭人快过来瞧瞧,什么玛瑙珠串,翡翠镶银戒指,雨花石的棋盘棋子,木雕的笔架摆设,好玩得很呢。”
袭人便起身上前查看:“果然是林姑娘出手大气,每日过来都送这儿送那的,物件倒是其次,心意最要紧。”
晴雯挑来捡去便道:“这可怎么好,这个玛瑙手串我喜欢,那个珠花我也爱,倒不知拿哪一个了?”
袭人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给麝月,秋纹她们留着,我那份都给你罢。好歹太太允了我回家,刚赏了我东西的。”
晴雯本来听袭人让东西,还挺高兴的。乍一听王夫人又赏了袭人东西,便要嘲讽,结果话刚到嘴边,就想起以前雪雁说的那番话,便硬生生给咽了下去,道:“太太赏的自然也是好的,姐姐快去收拾东西回家去吧!这里我来打理便够了。”
二人顾着说话,竟没注意宝玉不见了,晴雯因问了一句。
原来是宝玉听晴雯说黛玉来了,便急忙扯了一件外衣急吼吼地往贾母处过去。
晴雯听袭人揣测,只好抱怨道:“他倒是跑得快,也不等我把话说完。那林姑娘早走了!这会子过去也追不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考试复习,可能会有更新不及时之类的事情发生,见谅(╯3╰)
☆、宝玉成亲极匆促
宝玉只当林黛玉还在贾母处,一溜烟似的跑了过来,门外的人未及通报,这人已经进闯了进去。
宝玉一心想着黛玉,心想,管她有没有订婚呢,能见妹妹一眼也是好的。没想到,这刚一进屋,竟然撞到贾母在和王夫人商量自己的亲事。
宝玉满腹的牢骚,因想这可如何使得,便一个箭步上前,愤怒地喊道:“我不要什么傅小姐,我只要林妹妹,除了林妹妹谁也不要!”
宝玉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后果,吓得王夫人立马从坐上站了起来,身后的杌子也连带着倒了。
宝玉一路跑来已是气喘嘘嘘,因听到这样的话,更是面上发红,两目含觞,又向贾母求道:“老祖宗,我不要娶别人,林妹妹呢,林妹妹怎么不在?”
“啪!”
王夫人忍无可忍便迎着宝玉的脸就是一巴掌:“畜生!你混说什么呢!”
贾母方才听宝玉这样一说也着实吓了一跳,半天没缓过来,见王夫人打了宝玉一巴掌,心疼死了忙忙搂了宝玉道:“你打他做什么?我的玉儿哟!”
宝玉原也没想太多,听到他们商量说给让自己娶傅家的小姐,只觉得一股腥甜冲上心头,嘴里也就不管不顾了。宝玉自小顽劣,虽然没少挨过打,但是王夫人却从未打过他,此时怒目相视,只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心思混沌,突然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王夫人看到宝玉突然吐了口血,也慌了神,快忙忙扶住,嘴里喊着:“来人呐,快请太医。”紧接着门外就冲进来一大群的丫鬟婆子,见状便拿水的拿水,递帕子的递帕子,又有人一早去回了王熙凤过来帮忙。
贾母拄着拐杖从榻上几乎是扑了下来,不住地哭喊:“你何苦又来作践他?他还是个小孩子,能懂多大的事?”
王夫人此时也是懊悔不已,只好任人先将宝玉抬放在贾母的榻上,不住地掩面而泣,口口声声都在哭诉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孽障。
贾政在外面听到动静也赶了回来,见都围成一堆,便问:“这又是怎么了?这一年里闹了多少事出来?又疯又傻又疯癫,还有个干净没?”
王夫人跪倒在贾政脚下哭道:“老爷快想想办法啊,要是他有个好歹,可教我怎么办啊?”
紧接着外面传话说,几位太医到了。
屋里的女眷皆退到屏风后面,前面只留下贾母,贾政二人主事看顾。
这些太医大都是太医署的能者,常来各府里请脉的,此时见情况不佳,皆是推三阻四,好不容易轮番诊了,却皆跪倒在地说:“令公子数次心惊而渐生泣血之症候,请恕我等无能。”
贾母脚下不稳,拐杖滑落,险些摔倒了下来。还是贾政手快一把扶着:“母亲,母亲!太医,太医快给老太太看看。”
贾政扶贾母靠在榻上,太医诊完脉,略斟酌一番:“太夫人只是急火攻心,并无大碍。”
贾政见贾母昏厥,忙让鸳鸯扶着躺好,因对几位太医请道:“外面说话。”
此时太医已去,众家眷早已听皆从后面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王夫人令王熙凤带了众姐妹下去,又命人将贾宝玉挪到梨香院去。
自己看顾服侍贾母榻前不提,待到贾政说完话过来,又嘱咐了几句才退了。
次日,王夫人屡觉不安,遂和王熙凤商量一番,便寻了贾母过来。
“冲喜?”
贾母惊讶之色露于面表,忙从榻上挣扎起身,连药也不吃了。
王夫人忙解释道:“如今只有这法子了,上次傅家来人提起过这事,说他家的小姐爱慕咱们家宝玉已久的,不如借着冲一冲。”
贾母想着宝玉这几番的折腾,自己早已是力不从心了,这王夫人所言虽是治标不治本,可是这兴许冲一冲,便好了呢。
王夫人见贾母不言语,便亲自扶贾母起身,更衣扶鬓,又道:“老太太您想,这傅家也是朝中砥柱,他家虽不是京官,但是江闽提督实力却不容小觑,若是得以联姻对咱们家也是大有裨益的。”
贾母自从痊愈之后,自觉精力大不如前。原来一心想着将黛玉配了宝玉,借疼爱黛玉,以解对贾敏的愧悔。可惜林如海却表态不从,如今黛玉已经许了宋家,也是没有挽回之力的了。
想到这里,干脆两眼一闭,摆手道:“罢了罢了,随你们去罢。我也乏了,退吧,这几日也不用过来请安了。”
王夫人知道了老太太的意思,便连忙下去着人通知了傅家,着手通知下面筹备婚事,不过半月间请客吃酒也便罢了。
这婚事办的低调,只请了林府,薛府,王府,史府,甄府这几家。
雪雁初次听下人提及此事,着实吓了一跳,这贾府还真是换汤不换药啊。
没了薛宝钗便换了傅秋芳,冲喜?当真可悲,可惜了这个傅秋芳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了。
雪雁回到蝶衣馆,黛玉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宝哥哥怎么突然就病了,又怎么就这么悄没声地成亲了?”
雪雁也不晓得,但是宝玉是在黛玉从贾府回来之时病倒的,只怕和黛玉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个贾宝玉,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可是这样的人对谁都痴情,便难有好结局的,
雪雁叹息一番,才说道:“听说宝二爷成亲那日,老爷称病辞了婚宴的邀请。”
黛玉道:“是了,难怪那一日,老爷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出屋子。”
雪雁见黛玉并不欲再说,便张罗了一会便出去了,又请了香菱过来陪黛玉说笑了一阵子,见黛玉好些了才略放心了。
雪雁遂坐在自己单独隔出的屋子里仔细地想了想,这林如海如今站定了位置,定是要和贾府脱离干系的,这场婚事恐怕便是个分水岭了。可是到底还是有亲缘的,不知道后事如何?
转眼便是二月十二花朝节。
这一日也是黛玉和香菱的生辰,林如海亲自操办的格外热闹。
甄蕊,探春等人纷纷过来庆贺,同来的还有一个人,便是宝玉的新婚正妻,傅秋芳。
黛玉本因为前些日子宝玉的婚事有些蹊跷,加上林如海对贾府的态度,便有些闷闷地。
现在见林如海为自己大费周章,不得不撑着笑脸相迎,与众吃茶玩笑。
这傅秋芳虽嫁入贾府不过半月,却也听说过这个品貌俱佳的林表妹,此次跟着探春姐妹过来便有意于要结识。
傅秋芳略大宝玉一两岁,于黛玉更是年长,行事更加稳重些,便主动上前道贺。
黛玉早就看名册上的这个名字,知道是自己的新表嫂,便也见了礼:“宝二嫂子亲自过来,妹妹实在惶恐。”
傅秋芳也回礼拉着黛玉,左看右看:“早就听花妹妹说起过林妹妹,今日一见,竟是比之形容更甚七分。”
黛玉客气几句,因唤道:“雪雁,拿过来。”
雪雁便命人抬着一个红犀梓木的金锁大箱子过来,又亲自打开了箱子,里面皆是装了夹层的台架,一层层的打开各层都是不一样的奇异物件。
黛玉因笑道:“二嫂子莫要嫌弃,你和二表哥的大婚,妹妹竟未前去,只好借着今日斗胆补上了。”
傅秋芳虽也是见过世面的,但是目光还是忍不住多停了几秒,回过神才寒暄道:“妹妹客气,这些东西贵重,如何使得?万不能收的,何况,今日是妹妹芳诞,怎的倒倒送起礼物来了呢?”
黛玉也不接话,只示意雪雁命人抬过去,便携着傅秋芳的手向众人笑道:“这里面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是有一件孔雀翎的大氅可看得。是前几日赏下来的,听说是从俄罗斯进贡过来的。别的倒不要紧,只是这一针一线皆是国中最好的绣娘惗了金银二色的天蚕丝线一针一线绣了足足五年,才做出来。做好了之后又有人专门喷绘上色,涤上净水固色,这才算完成了一半。这其中繁琐自不必说了,别的我竟也不会说的了。”
众人都暗暗惊叹,只傅秋芳不好意思的说了谢意,这才又说了几句话,吃了酒席,又逛了逛林府的园子。
却说迎春本就是个不爱热闹之人,近日竟然也跟了过来。看准了机会,便拉着黛玉道:“你过一两个月也要出阁了,我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黛玉便拉着迎春安慰说:“二姐姐放心,你的事儿我记着呢。好歹这几日府里都忙着,也不会逼你了。”
迎春看着黛玉清亮的眼神,不由得叹息:“林妹妹不知道,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