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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看着黛玉清亮的眼神,不由得叹息:“林妹妹不知道,这些日子,府里可算是要热闹死了。老祖宗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万事不里万事不顾了,任谁去请安都推说不见,要么就是略说几句就说乏了。
就连上次宝兄弟成亲也没过去,宝兄弟成亲的时候都糊里糊涂的,当真是可怜她刚嫁过来就像是……”
迎春说到这儿便忙掩了嘴,四处看看才继续道“连回门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去的,那傅家竟也没说什么!姊妹们看她可怜见的便都多走动些,没想到她竟也是最温柔懂礼的,现下还帮着风姐姐管着一档子事儿呢!”
黛玉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再和贾府没什么干系了。心想,也许父亲的嘱咐是对的,自己以后还是少和贾府的人来往才是。
可是,二姐姐的事情是早答应得,不管怎么都要管到底的。
不过,说起这傅秋芳,她倒是真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我刚刚听宝二嫂子叫袭人时有些不大对,又是怎么回事?二姐姐可否知道?”
迎春道:“倒也不是我多事,大家都说这事奇怪的很。按理来说宝兄弟正是新婚燕尔的,没来由刚娶了妻又纳妾的。没想到宝哥哥成亲的第二天,太太就做主给袭人开了脸,做了姨娘。”
黛玉再是怎么稳重淑女也经不住这样大的变故,连忙起身,碰到一旁的花盆,零落了一地水仙花瓣,张了张嘴半天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迎春也起身拉着黛玉往人群里过去,视线落在傅秋芳的身上,徒添了几分哀伤。
香菱见黛玉和迎春在花底下说话,便循着小路过来,刚好碰在一起,便笑着拉着二人一齐过去看戏去了。
至晚间,众人皆要回府,黛玉遂送至仪门,这才回屋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 雪雁用帕子敷了敷黛玉的眼睛,忍不住笑问道:“姑娘好端端的看什么书,这一日下来,眼睛都不舒服。”
黛玉一把拿下眼睛上的帕子,气的嘟起了嘴:“都怪安然那个小蹄子,好端端的犯病,或者一日几更,或者不更,害的本姑娘看得眼睛都快瞎了。”
雪雁哦了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姑娘不如取消收藏罢了,反正也跑不了。”
黛玉白了雪雁一眼:“你懂什么?作者码字不易,咱们既然收藏了,合该尊重些,不然不如不看呢。”
雪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奴婢也去看看,即便是不看,鼓励一下也是好的。”
黛玉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还需评论,有炸弹的话,炸一下才好呢。”
雪雁道:“是。”
☆、袭人有孕却失意
宝玉病中成亲,贾母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可怜那傅秋芳连拜堂也是同宝玉的衣帽拜的,其心中委屈难以言表。
回门之日,少不得跟家里解释一番,自己打掉了牙往肚里咽,不管怎样,这门婚事,是自己求来的,怪不得别人。
自此也不过于宝玉侍奉汤药,宝玉因感傅秋芳一片真情,倒也是算得上相敬如宾的。
却说袭人那日回家,左等右等不见宝玉过来,便只在家待了两日便匆匆回府了。
没想到一进门便看到宝玉不省人事的模样,怎一个心痛了得。
袭人自己藏私,此时见宝玉的情形怕是难说了,便也不顾什么脸面了,忙往王夫人处求道:“太太救我啊,奴婢该死,奴婢……奴婢已经有了二爷的骨肉。”说罢,泪流千行地磕头请罪,乃至就要撞柱寻死。
王夫人闻言脸色大异,心中纳罕,冷眼打量袭人半晌,却将袭人扶了起来,安抚道:“宝哥儿如今有个好歹都是不成的,这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必是要办的。我的儿,我知道你素日一心为了他,只是你的事情千万先不要外说。等傅小姐嫁过来,我再给你做主,绝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说着便拉着袭人的手,细细嘱咐,不管王夫人心里怎么厌恶袭人的这种行为,但是与自己而言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王夫人看着袭人我见犹怜的模样,眼角露出为不可察的寒光和鄙夷,盯着袭人的肚子问道:“几个月了?可还有人知道?”
袭人摇摇头,拭去眼泪道:“太太放心,并无旁人知晓,奴婢也是一个多月信没来,才怀疑的,后来又零碎问了几个大夫,这才确认的。”
王夫人便笑着叮嘱:“这段日子你也别往人堆里去了,宝玉现在要娶妻,忙的事情一大堆,等过阵子我就给你做主,必不会亏待了你们娘俩。”说着拍了拍袭人的手背,又命人取了些许赏赐。
袭人向来见王夫人最是菩萨似的,现在更无不信,忙跪着磕了头,感恩戴德自不必说。
如今,袭人果然成了正言顺的姨娘,这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周遭的闲话也多了起来。
袭人却不大在意,因心想着以宝玉的秉性,必然会护着自己的。没想到,宝玉自从病了,竟然连昔日对女儿的态度也淡了不少,如今傅秋芳一人在屋里打理着,自己又插不上手。
这傅秋芳和宝玉一处总不让袭人伺候,倒让袭人有些伤心起来,夜里无人的时候想着往日大家的好处,又免不了落泪。
因想着,以前处的好的几个姊妹也不经常和她玩笑了。而现在,她一个人带了两个小丫头住在红香圃,地方虽好,但是确实贾府最僻静的所在。
这地方便是新当家做主的傅秋芳安排的,傅秋芳虽然待人温和,与自己也很是亲热客气,但是袭人总觉得她骨子里是瞧不起自己的,遂越发不太爱走动,和麝月,秋纹几个也不免生疏了许多。
这一日,袭人扶着小丫头在院子里逛,恰巧遇到晴雯和鸳鸯在拣花样子,便有意想要避开,谁不知道晴雯那张刻薄的嘴最说不出好话来?
哪知道晴雯远远看到了袭人,反而拉着鸳鸯走了过去,先是行了礼,才说起话来。
袭人见晴雯破天荒的竟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颇为惊讶,便也笑脸相迎,好像回到了以前大家一起玩笑的样子一样。
鸳鸯看袭人的肚子也鼓起来了,便笑道:“你果然是有福气的!如今正经过了明面,谁也不敢再拿你说事了!你现在竟比平儿那妮子还体面些的,等这孙少爷一落地,你果然便是大功臣的!”
晴雯也笑道:“我瞧着这小孩子最是烦人的,可是,偶或见别人家的奶奶太太却是爱的紧,想来这女人做了母亲便自然而然生出几分慈悲来的。我只盼你也多生几个,日日缠着你,闹着你才好呢!”
袭人现如今的话也少些,只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笑道:“这孩子也是意料之外的,我只盼着能看着他平安长大便足够了,别的也不奢求了。”
晴雯虽然大大咧咧的,却也知道袭人肚子里的孩子很是被王夫人看重,少不了敬她三分,但是现在看来,袭人如今的处境倒也不是称心如意呢,便关心道:“你的脚看着倒还好,我前日回家,看着我嫂子有了身子,脚肿的连鞋子都穿不进去,成日里又呕又吐,饭虽吃不进去,倒也是乐呵的不行。”
袭人也知道晴雯的哥哥原来的媳妇儿去年没了,今年新娶了的,听说是个老实人,如今竟也有了身孕,便忙说道:“正是呢,若不是二奶奶送的这双大软蹬子,我怕也走不了路得,你也该让你嫂子照着做一双,走路也便宜。”
晴雯笑道:“你现在倒是有经验的,说得头头是道,我最近是回不去了,老太太这里缺不了手,我便捎话回去便是了,谢你了。”
袭人笑道:“这个也用得着专门要你谢?”
鸳鸯冷眼看着,这袭人眼角眉梢全是失意,不由得有些感慨。
如今,家里可算是由太太和二奶奶当家了,自己也不过是个丫鬟罢了,也不想惹那些官司。就连晴雯那样厉害的口齿,也突然苦苦地求了老太太要回来伺候,可见晴雯也是明白的了。鸳鸯见晴雯使劲冲自己眨眼睛,心里了然,便向袭人道:“我们还有活计要做呢,先回去了。你也小心些,风这么大赶紧回去罢。”
袭人点点头,看着她们远去,突然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渐行渐远的除了大家的身份,还有心里的距离。因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因看到傅秋芳送给自己的丫鬟如意从那边过来了,赶紧敛了神色。
“姨奶奶怎么跑到这里了?小心冻着了,咱们回去吧。”如意一把扶了袭人,笑着又抱怨道:“二奶奶成日里嘱咐您不要到处乱逛的,虽说现在已经五六个月了,若万一出了差错,不光是老太太,太太,就是二爷也会担心的。”
袭人微笑着应着,一径跟着如意回了屋子不提。
贾府这边也算是静中暗潮涌动,两房里的人互相较着劲不说,就连这宝玉房里也是明争暗斗的了不得。
殊不知,林府这几日间确是要忙坏了。
黛玉的婚期也到了,宋府那边倒也是万事周全,诸事齐备,待到过了礼,合了新人的庚帖,连日子也定好了,差人送了过来。
八月初十,最宜嫁娶。
雪雁也忙着四处差点黛玉出嫁时的一应物品,帮着林四家的四处跑腿。这会子一时回了蝶衣馆,却看到黛玉趴在嫁衣上睡着了,便蹑手蹑脚的进屋,去了一件大衣裳给黛玉轻轻地披上,岂料香菱因不明情由突然跑了进来,欢欢喜喜地喊道:“玉妹妹在不在啊,你快看看这几支凤尾金钗喜不喜欢!”
雪雁连忙做手势让香菱噤声,香菱连忙捂了嘴,可惜黛玉却已经醒了。
香菱遂一脸无辜地说道:“啊呀,都是我来得不巧,吵着妹妹午睡了!”
黛玉从案上坐起身,雪雁忙收了衣裳,唤了几个盥洗的丫鬟进来。
黛玉刚刚睡醒,脸颊上有些红晕未褪,竟显得格外的娇俏可人。香菱竟也有些看呆了,因见丫头们进来要帮黛玉梳洗,便过去从一个丫头手里接过手帕,递给黛玉。
黛玉回过神来,接了帕子,反而故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