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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樵县主爱女心切,也有些激动,“我已经失了一个女儿,难道老爷连媛儿也要这般无情!”
面面相觑,四周寂静。
“夫人,你说什么?”宋孟然半天才不可思议地回了一句。
话已至此,奉樵县主已经不顾一切了,便含泪诉道:“老爷只当我这些年都是个糊涂人?哼,媛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被当做朝堂之上的牺牲品,便是有我在一日,此话休提!”
宋孟然即道:“当年之事,老夫对你不住。如今圣谕已下,若是违旨,怕是咱们一家都岌岌可危啊!”
奉樵县主一心挂记女儿的幸福,倒是没多想。此时心乱如麻,见黛玉也是一脸的着急,视线上移,突然有了主意。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要看玉儿答不答应了。”奉樵县主轻轻抚去宋媛脸上的泪痕,突然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小萌物居然没有按时出场,骚瑞。
话说奉樵县主到底有了什么主意呢?请听下回分解。
另外,可不可以求个长评什么哒。
☆、探雪雁身世之谜
堂上静悄悄的,甚至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雪雁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帕子,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将心里的慌乱和紧张暗自凸显。
奉樵县主脸上显然有了主意,却故意向黛玉问道:“玉儿入府的日子虽浅,和媛儿也是投缘的。媛儿遇到这样的事,除了咱们自家人,还有谁能帮衬得上呢?玉儿,是说是与不是?”
黛玉有些警觉,不安地答应道:“县主放心。等大爷过会子回来,儿媳便与他细细商议了,必不教媛妹妹委屈。”
宋媛此时已经回转过来,心里明白自己再这样哭闹,必是要牵扯全家获罪的,便拭泪道:“母亲不必在为我担心,女儿命不好,嫁了便是。绝不累及父母兄弟。”
奉樵县主爱抚地看着宋媛,自己的女儿只剩这一个了,怎教她舍得?
主意已定,纵是宋媛孝顺,也不能真让她远嫁异国他乡。
这时候,苏姨娘也听说了这件事,带着小公子宋璟天神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说起这苏姨娘也是一桩奇事。当初县主下嫁,宋孟然便立誓再不娶妾室的。
可是,这奉樵县主生下女儿之后突然大病了一场,这期间便由当时还是丫鬟的苏姨娘照料宋孟然的饮食起居。哪知道,这二人渐渐生出了情意。
苏姨娘本就是奉樵县主的陪嫁丫鬟,性情也很是柔顺安静,奉樵县主待她如同姊妹一般。苏姨娘也是个忠心为主的,觉得自己愧对奉樵县主,便要偷偷寻死,幸好被人救下。
奉樵县主身子痊愈之后,虽然心里也不打痛快,但是毕竟是自小跟着的人,竟然成全了这二人,让宋孟然收做姨娘。到如今也生了一个儿子,侍奉奉樵县主也无不尽心的。宋孟然老来得子,也更加宠爱些,让孩子留在苏姨娘身边,奉樵县主倒也不说什么。
苏姨娘请过了安,便哀伤道:“若是我有个女儿,倒也能帮衬得上了,老爷夫人也不必焦心的。”
苏姨娘这话虽简单,也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倒是让宋孟然猛地打了个冷战。
只听,奉樵县主突然说道:“媛儿,你先回房歇着吧。”
宋媛便行礼告辞不提。
“老爷,我倒是有个主意,绝对天衣无缝。”奉樵县主见宋媛走远,这才缓缓地说出口。
“夫人请说。”宋孟然于朝堂虽是重臣,但是在这后院却是对奉樵县主礼让三分。
奉樵县主转过头,突然朝着黛玉的方向,笑着招手道:“雪雁,你过来。”
雪雁的心里猛地惊了一下,整个人怔了原地,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黛玉听到奉樵县主叫雪雁,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雪雁的脸。雪雁迟疑半天,才挪至奉樵县主的眼前,这一步步似乎是有千斤重。
苏姨娘也突然站了起来,拉着雪雁转了一圈,“这孩子?怎么和咱们二小姐一个模子立刻出来似的。”
宋孟然也留心打量了一番,终于知道奉樵县主口中的主意是什么了?可是,这雪雁可不是宋家的人……
“玉儿,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奉樵县主慢条斯理地问道,满脸都是期待。
黛玉的为难也是显而易见的,心道:这丫头怎么这么命苦,早知道还不如答应了当初宋璟宥说的那个事儿呢!好歹人家是好的,哎。
“姐姐,姐姐……”宋璟天突然咿咿呀呀地在奶娘怀里挣扎着叫了起来。
苏姨娘便笑道:“县主您看,这小公子也错把这丫头认成二小姐了。”
奉樵县主点点头,看宋孟然仍旧不说话,心里便有些疑惑,这老爷到底想什么呢?
为人母亲,到了这个份上也就会不顾一切了,奉樵县主此时便是这个状态。她压根就想不到别的。一心只知道这雪雁不论是身形,容貌,甚至是气质都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像极了,只要黛玉点头,这一切的死局便都解开了。
雪雁知道黛玉为难,这婆媳本来就是天生的敌人。这个奉樵县主待黛玉却是好的很。
于公,自己不过是个下人;
于私,黛玉必然是念及情谊不愿的。
可是,若是黛玉执意为了自己毁了宋家女儿的一生,那她以后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了。
雪雁正想着,只听奉樵县主突然冷冷地问道:“莫非玉儿舍不得一个小丫头吗?”
雪雁不忍黛玉为难,忙跪道:“回县主,大少奶奶只是怕雪雁替了二小姐的事情漏了陷,反而祸及府里罢了。奴婢低微如是,原只求能一辈子伺候在主子身边。如今二小姐遇到这样的事情,若是奴婢能够帮上忙,便是林家的心意,大少奶奶的心意了。”
雪雁这一番话一完,便是喜忧参半的局面。
黛玉自然没有当面露了出来,奉樵县主欢喜的恨什么似的,不住地赞叹黛玉,又安排下去将雪雁收做三小姐,以备万无一失。
雪雁便随着婆子们下去量体裁衣,收拾屋子,阖府无不以小姐称之。
奉樵县主因想:即使是东窗事发,这王子只说是宋家的女儿,并未说一定要是宋媛。何况这雪雁和宋媛本就相像,并无不妥的。
宋孟然按日上朝回禀,婚事已筹办妥当,并不多说。这叶赫鹿王子可不光是满心欢喜地等新娘子随自己回国,每日里除了在驿馆练习骑射,便是寻欢作乐,很是逍遥。
这一日,奉樵县主便携了黛玉在亭子里说话。
“这雪雁是你们家的家生子吗?”奉樵县主这样事无巨细的亲自过问,不过是为了确保雪雁的身世干净,万无一失。
黛玉含笑道:“雪雁并不是家生子,只是小时候某一日去庙里还愿,回来的时候救下的。当时只觉得她可怜,如今倒是我竟有些离不开她的。”
奉樵县主安抚道:“我知道玉儿心疼这孩子,难为她明事理,等来日了母亲再给你添个好的。”
黛玉心知奉樵县主是铁了心要雪雁代嫁了,只是心中替雪雁难过。但是又想到上午雪雁眼神清亮,竟像是胸有成竹一般,莫不是她已有了两全的主意?
奉樵县主见黛玉突然沉默,便又道:“玉儿可是怪我偏心,为了媛儿委屈你。”
黛玉忙起身给奉樵县主添了一杯茶,笑道:“雪雁能嫁入皇室,到底也算是她的福气,多少人求不来的,儿媳只是为她高兴罢了。”
奉樵县主拉黛玉坐在自己身边,“我拿你当做亲生女儿似的,难为你也这样知礼懂事,连身边的丫头也是个好的,倒也是媛儿的造化。”
黛玉因笑道:“当年雪雁刚入府的时候,身上都是病症,众人只当她撑不住的。没想到去了病痛,竟出落得跟个小姐似的。我父亲曾经还疑惑她是哪家走失的小姐呢!”
奉樵县主被勾起了旧事,便试探道:“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老爷不会亏待她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症候?”若是落了根的,那岂不是要连累府里了。
黛玉如实道:“大约记得是出了毒痘,全身都是疮痍,那时候还发着高烧,可是怕人。”
“哐!”
奉樵县主手里的杯子突然落地,摔个粉碎,污水溅到黛玉浅色的裙摆上,格外碍眼。
黛玉于座上惊起,忙扶住奉樵县主道:“县主,您怎么了?”
奉樵县主眼眶有些湿润,仰起头突然含泪道:“那……那她是不是在阊……门被救?”
黛玉的老家便是姑苏阊门,此时见奉樵县主突然问及,脑袋里竟也冒出来一个念头,也楞了一下。
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莫非?”黛玉不敢相信,当日和香菱的一句顽话竟然一语成箴。
奉樵县主悲喜交加,忙拉着黛玉要往雪雁处过去,又嘱咐小意道:“快,快去请老爷进来!”
小意远远听着夫人的神色语气皆有些不对,忙应着跑了过去。
此时,雪雁已经在新收拾出的屋子里,宋媛过来感谢了她,刚刚离去。
屋子里精致无比,却如同是犯人临死前吃的最后一顿好饭一般,让人开心不起来。绝望的情绪蔓延着,雪雁反而觉得哭不出来。
“该死!”雪雁一把推掉桌上的金银首饰,憋了许久的烦躁突然冒了出来。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逞英雄?
啊啊啊,好烦啊!
雪雁干脆倒在软绵绵的干净床铺上,屋子里淡淡的香气氤氲在雪雁的四周,和雪雁一脸的烦闷衬着,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金凤菊的细碎花瓣被秋风吹落了些,落在窗台上。人影掠过,倒将那花瓣扇的滚落在无数的花鞋下面化作尘土。
雪雁被奉樵县主突然的哭腔惊醒,小脸都有些发白。
这个女人到底要干嘛,我都替你女儿去狼窝了,你还装腔作势的干嘛?
雪雁下地,刚走了几步,就看到黛玉扶着奉樵县主大步走了进来,像是要抓人似的。
“县主……大少奶奶,这是……”雪雁还是有些不解,难道自己又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