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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然而……
说时迟那时快,河南王眉宇间煞气急涌,舌绽春雷,声作霹雳!暗黑第一重天“时间暂停”发动,四面八方的一切事物也被彻底冻结。把握这稍纵即逝的半刻光阴,杨昭“雷神疾电”纵身拔地急跃,越过“倒行逆施”的头顶。后发先至,将真正的祝玉研一拥入怀,同时转身扬臂,厉声喝道:“中!”
暗黑第一重天“时间暂停”的冻结效果应声解除,六枚剑羽如电转向,快逾流星地改为射向失却目标,空门大露的“异魔·尤鸟倦”之后背。原本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莫名其妙地失手,“倒行逆施”也禁不住当场措手不及。可是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异魔?它定计之际,早已经想好了两、三套后续应变方案。纵使不知何故竟然会有一瞬间的被冻结,但它仍然不假思索地指挥依附躯壳顺势向下扑跌,双掌改为向地板重重轰落。“嘭~”的震响声起,小楼地板被轰出个巨大破洞。“异魔·尤鸟倦”连同大量断木碎石一起堕落到楼下。与此同时,六片剑羽与之擦身而过。三道红光徒劳地划过空气,回旋转归到杨昭手上。另外三道则——中!
不从异魔击穿的缺口处跃落追击,杨昭不假思索地揽着祝玉研反身倒跃,从楼房横剖面的边缘直接下到地面,恰好看见“异魔·尤鸟倦”拨开砖石瓦砾,摇摇晃晃站起。他双肩处血肉模糊,被深深钻出两个血肉模糊的大洞,上半身已经废了。第三片剑羽则嵌上了他右侧太阳,只差半分,便是脑浆迸裂之祸。但看他模样,却似丝毫不感疼痛。尤鸟倦反手从伤口处拔出剑羽仍在地面,再度出声咆哮,隔空挥掌遥劈。掌劲凝成扭曲的鬼面形相,向杨昭迎面急扑。气势汹汹,活象要将河南王狠狠一口吞下。
异魔……魔兵……鬼面……这是……疚疯!杨昭微觉吃惊,想不到“异魔·尤鸟倦”重伤至此,竟然还能逼发出第二种魔兵异能。急忙凝神定心,抱元守一。十大魔兵的异能力量来源,皆是人类的负面感情。帝恨的帝魂怨火,来源于大商朝三十代天子对于国破家亡,被周天子武王姬发所取代的无穷怨恨。而疚疯异能,则来自当年玄天邪帝为了举行“礼”蜕变,从而导致他心目中最尊贵的小公主成为活死人的疯狂内疚之情。但是只要能够坚定自我心志,则疚疯异能虽然强大,也并不可怕。
当年在一水隔天,玄天邪帝于“颠峰绝战”中以魔兵劈出异能攻击大罗刹宗主时,宗主因为面临廿七大限之期,已经无惧死亡,更绝不会因为世上任何事物而导致动摇。所以异能就完全不能影响到宗主半分。虽然没有办法比较杨昭和宗主之间,究竟谁人的意志更加坚定强韧,但是异魔此刻衰弱无比,纵使可以动用异能,始终不能和状态十足的玄天邪帝亲自运使魔兵时相比。
果不其然。兔起鹘落间,鬼面形相透体而过,却没有引起任何异像。杨昭嘿声冷哼,连神皇也不必出动了,提臂也是一掌劈回去。然而他刚刚出掌,突然就觉身边产生了一股强猛绝伦的怪异吸引力,竟令四周空间也为之彻底崩塌凹陷,形成吞噬万物的诡异黑洞。这是……“天魔场”?
快如迅雷不及掩耳,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袍袖内探出,凝功聚劲,以无比快绝狠辣之势斜斜拍出,正中河南王腰肋。杨昭闷声轻哼,身体失形向外飞出。尽管变生肘腋,但护体罡气仍然及时自动作出反应,所以掌势虽重,他仍然能够只痛不伤。百忙中回头相瞥,赫然只见纵使玉容苍白如故,可是祝玉研却已经恢复清醒。她咬牙切齿,眉宇间全是刻骨铭心的仇恨,双掌握紧,向杨昭一字一顿地娇声叱喝道:“好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也给我找到你了,石之轩!”
“石之轩?她把我当成了是石之轩?”骤然听闻此言,杨昭禁不住愕然惊诧。就在此时,“异魔·尤鸟倦”放声大笑,喝道:“小研,恭喜你们老情人终于相会了啊。久别重逢,想必有不少知己话要讲,我霸刀岳山就不打扰了,告辞!”声尤未毕,他抱拳纵身往后倒退急跃,“砰~”地以背撞穿楼房板壁,一溜烟地遁入黑暗,转瞬间已是无影无踪。
杨昭怒喝道:“哪里走?”正要展动轻功追上去,忽然身后风声飒然,祝玉研又再催动“天魔场”,从后扑上展开如暴风骤雨般的抢攻,惨声连笑道:“之轩啊之轩,你又要抛下我,独自去风流快活了么?这一回,你可休想啊!”
——偶素解释设定滴分割线——
向雨田比小昭高,是高在境界上。毕竟他已经破碎虚空了,不是人类了。小昭实力再强,始终还是人,所以不如向雨田。至于实际战斗力的高下,没打过可不知道。
同样地,问天大婶再强,始终也只是半神之躯,和宙斯、梵天这些真正的,纯粹的神相比,始终还是有所不如——虽然论战斗力,问天大婶不会输给这些真神
另外,小昭的天心不是佛也不是道,而是无字真经的宇宙生化,所以可以同时包含佛道,既有卍也有阴阳太极
妖祸众生篇 第三百一十九章:爱恨情孽苦交缠
世事不如意者,十常。。人之一生,无论出身多么高贵,才能多么出色,成就多么显赫,声名多么受人崇敬也罢,终归总会有某些人或者某些事,在他(她)生命中留下无法弥补的创伤,让他(她)毕生亦引以为憾。而即使是“阴后”祝玉研,同样也不能逃脱这个规律。
身为圣门阴癸派宗主,修为之高,已远远超越了普通武林认识毕生所能梦想的极限。翱游天下,自在逍遥,所到之处,无论是敌是友,至少在表面上尽皆必恭必敬,礼节周到。纶音出口,就能或直接或间接地躯使千百人为她而赴汤蹈火,哪怕粉身碎骨亦不敢有违。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可是在这风光外表掩饰之下,世人又怎能想象得到,原来祝玉研在过去这十多年合共四千余个日日夜夜里,竟然从未有过片刻工夫,是能够感受得到真正的……快乐。
她不快乐,只因为心中有憾。其一,就是自己最尊最敬最爱,彼此关系与亲生母女亦无分别,传功授业,亲手将自己教养长大的师父,到最后竟因为自己的不肖而被活活气死。其二,就是在师尊去世之后多年,自己蹉跎岁月,始终未能达成师尊遗愿,完成统合圣门两派六道的大业,更不用说,要再进一步,将圣门的理念学说广播天下,取代儒家学说而成为正统了。而这一切一切,全部都只因为他——石之轩!
先以甜言蜜语诈取芳心,让她帮助自己得到补天道传承,成为圣门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以一身而兼具两派传承之人,奠定成为绝世高手之基础。既而在月下花前,使诈狠狠破了祝玉研的清白身子,使她今生今世也永远不能臻至〖天魔秘〗的至高境界。两大目的都达成之后,便丝毫也不犹豫地始乱终弃,留下师尊刚刚殆然长逝的自己远走高飞,更悍然自号什么“邪王”,非但将这位被他伤透了心的女子视为陌路,更进一步觊觎魔门霸业,要取她而代之,
她为了他,丝毫不计较任何付出,生命中第一次全心全意地去爱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是她错了吗?是的,她确实错了。师尊的教导才是对的。世间男子皆薄幸,由始至终,他之所以对她好,只不过为了要在她身上索取好处而已。当她再没有更多好处可供他索取时,他便无须再作任何伪装了。要怪谁?怪他的狠心无情,可是更怪自己的……有眼无珠!
在那一晚的泪水与狂笑之中,祝玉妍立下圣门血誓,从此再不相信,男女之间竟会有任何的真情挚爱。
可是就在昨夜,她这坚守了整整一十八年的信念,却被狠狠地动摇。梵清惠,这名圣门夙敌,慈航静斋的唯一传人,竟然舍得为了那名叫杨昭的少年豁出性命不要,在全无真气护身的情况下,硬接自己全力以赴打出的三掌。真的好傻啊,就和当年的自己一样傻。然而或许会是值得的吧?而为了梵清惠与仙儿,那位河南王竟然胆敢当众顶撞唐国夫人,胆敢当众顶撞他的叔叔汉王杨谅。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拒绝与李阀联婚,却在天下英雄面前,亲口许诺要明媒正娶地迎接梵清惠与仙儿过门……
不会的,一定只是虚情假意。杨昭和石之轩都是男人,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分别。之所以扮成这么副一往情深的模样,只是他有所图谋罢了。可是……图谋什么?武功?神兵?身份、地位?名声?在那个刹那间,祝玉研近乎绝望地发现,河南王根本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少。无论如何绞尽脑汁,她始终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将自己说服。
那么……或许天下男儿并非皆薄幸,而是只有石之轩如此薄幸吗?只有这个解释了。霎时间,祝玉研禁不住又怨恨、又嫉妒。恨的当然是石之轩,而妒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祝美仙?!
即使用尽世间所有言语,也无法准确形容得出祝玉研当其时的心情。她既害怕,又混乱,下意识地只想赶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于是,在匆匆交代过几句场面话之后,她便急不及待地立刻逃着离开了河南王府,带着满腔茫然,走进那同样白茫茫一片的寒冷雪地之中。
整个夜晚,祝玉研也在雪地里浑浑噩噩地不断徘徊着,活象孤魂野鬼。恩怨爱恨,情仇大业,不断在脑海中来回取替,交相激荡。甚至乎,连运功抵御风寒也全然无暇顾及了。哪怕修为再高,她始终不是什么神仙妖魔,可以完全无视风霜侵袭。事实上,假若脱下了武功这件外衣,那么很有可能,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阴后”,其实也只是一名寻常的软弱女子而已……吧?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投射在雪地上之时,祝玉研已是心力交瘁,即将香消玉陨。她记忆中的最后一幕印象,便是在朦朦胧胧之间,依稀看见了……石之轩!?
谈笑风流,举止倜傥。邪王风采,绝未因岁月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