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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之意,“那主子的意思是……”
林绯玉拍拍她的手笑道,“能像甄贵太妃一般几十年荣宠不衰就够了,最后能如何看的还是皇子,太后和甄贵太妃争了一辈子,如今不也只能守着个宫殿度过余生?我们只要不出错,护好小皇子就行了。”
周嬷嬷听了觉得林绯玉想的也不错,历来后宫都是皇后和宠妃的天下,两者相比,皇后要严肃些,时而劝谏皇上,一不小心就容易惹得皇上不喜。且皇后忙于宫务,为抓紧宫权只能劳心劳力,比旁人更容易衰老,论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好的。当即点头应是,不再提这一茬。
其实林绯玉还有一点没有说,就是司绍是个念旧情的人,不管怎么说,皇后是在他势力未露的时候嫁给他的,虽然皇后的父兄并没有帮上忙,但在这古代只要皇后随司绍度过了那段危机的日子,那在所有人眼里就属于“共患难”,为了名声司绍也不会随意动皇后的。
三日后,司绍下朝便被皇后请到了承元宫,毕竟牵涉到吴妃,位份在那里,轻罚重罚是要皇上决定的,而林绯玉几位妃嫔也都陪坐在侧。
地上跪着一众宫人,司绍随意扫了一眼就让众人心里打了个突,屏着气不敢动弹分毫。司绍慢慢喝了口茶,沉声开口,“这件事是吴妃做的?”
皇后坐在他身边温婉的笑着,“看来是这样,吴妃宫里的一个宫女招供,说曾看见吴妃身边的秋棠在柏臻树便鬼鬼祟祟的,秋棠也招供是吴妃命她取的柏臻树汁液。”
两个宫女先后将招供的话又说了一遍,只是秋棠面露纠结似乎还有未尽之语。
皇后微皱了下眉,很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情况。司绍看了皇后一眼将茶盏放回去,直接问秋棠,“你还有何话要说?”
福顺上前一步冷着脸喝道:“大胆秋棠,在皇上面前隐瞒罪犯欺君,还不从实招来!”
秋棠瑟缩了一下,眼神瞄向皇后,突然伏地大哭起来,便招供便磕头,“皇上饶命啊!奴婢不知道是用来害人的,是皇后娘娘命奴婢这么做的啊!奴婢不想死,求皇上开恩啊!奴婢冤枉啊!”
石破天惊!皇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林绯玉几人也都震惊的来回看着皇后和秋棠,皇后随手抓了个茶盏,猛地摔在秋棠头上,怒喝,“大胆!竟敢污蔑本宫?!”
皇后随即转身急切的对司绍解释,“皇上,臣妾从来没见过她啊……”
司绍皱着眉抬起手,阻止皇后继续说下去。他看了林绯玉一眼,见她没露出什么喜悦和期盼的神色,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福顺审问。
秋棠之前说是吴佩宜命她收集柏臻树的汁液,今日见了皇上却改口说是皇后的命令,此人的供词本身就不足以采信。但秋棠又供出了另一位宫女,是承元宫的二等宫女翠玉。
“皇上,奴婢收集好柏臻树的汁液就交给了翠玉,奴婢当真不知是用来害淑妃娘娘的,否则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啊,求皇上明察,奴婢是冤枉的!”
福顺冷着脸,“那你昨日为何说是吴妃的命令?今日又为何改口?”
秋棠心有余悸的抹了把眼泪,“昨日吴妃基本已被定罪,奴婢被皇后娘娘扣了下来,奴婢没法说啊,奴婢怕被灭口,见到皇上才敢将实情说出来,求皇上给奴婢做主啊!”
福顺看了眼司绍,转身命人将翠玉带上来。翠玉一直低着头瑟瑟发抖,问她话,她就反反复复的说,“皇后娘娘给了奴婢珍珠粉,让奴婢混进柏臻树汁液里涂在御花园的地面上,奴婢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司绍气极反笑,“这么说你们都是冤枉的,这事全成了皇后一人的罪过了?”
司绍气势骇人,秋棠与翠玉吓得一抖,俱闭了嘴趴在地上不出声了。
司绍烦躁的转着手上的扳指,“只有皇后与吴妃领过珍珠粉?将她们的珍珠粉拿出来。”
皇后阴沉着脸坐在一边,盯着地上那两个宫女犹如在看死人。锦香带着皇上的人去拿珍珠粉,回来后却满脸惊慌,皇后根本没用过的珍珠粉竟少了一小半!锦香、方嬷嬷等贴身伺候皇后的宫人忙跪了下来,“皇上明鉴,这是有人诬陷皇后娘娘啊,奴婢们日日伺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根本没用过珍珠粉!”
“皇后,你怎么说?”司绍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张氏,闭上眼问道。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粉盒仔细查看,起身冲司绍福了一福,“皇上,臣妾没有做过,也没有使用过珍珠粉,请皇上明察。”
司绍又问,“淑妃,你觉得此事如何?”
林绯玉垂下眼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慈善大度,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不会无故暗害于臣妾腹中胎儿,既然皇后娘娘没用过珍珠粉,粉却变少,那只有先查查谁能接触到皇后娘娘的粉盒了。”
司绍睁眼看向林绯玉,林绯玉的眼中透着委屈和气愤。司绍心里叹了口气,虽然这话点出了皇后暗害胎儿是动机,但到底也算中规中矩的提出了建议。思及林绯玉差点掉了孩子,对他人防备和不满实属正常,司绍点点头让她坐下,若她太过理智反而显得心机深了。
皇后攥紧了帕子,冷眼扫过林绯玉看着方嬷嬷。方嬷嬷细细回想近几日在房中走动的宫人,忽然转头去看张贵人,“奴婢们伺候主子从未出过差错,倒是今日张贵人请安来得早,还亲手为皇后娘娘戴了头钗。”
方嬷嬷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懂,其实皇后也觉得是张贵人陷害她,毕竟她知道这事是张贵人做的,如今矛头突然指向她,总不会是吴佩宜那个没脑子的人预谋的吧?虽然林绯玉也有趁机推翻她的嫌疑,但还是张贵人嫌疑最大。
张贵人惊讶的看着皇后和方嬷嬷,起身无辜的解释,“臣妾一向同皇后娘娘亲厚,经常会在请安前为皇后娘娘上妆,这……怎么会怀疑到臣妾身上?”
这时一名小太监顺着墙边从众人身后走过,对福顺悄声说了什么,福顺连忙弯腰禀报给司绍,“主子,吴将军在上元宫外求见,巧的是端肃亲王今日也进宫了。”
司绍扫了众人一眼,起身沉声道:“朕还有事,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下了朝再审,皇后与张贵人暂时留在各自宫里不得走动。福顺,将所有证人看押好。”
皇后脸色难看至极,司绍却已经大步向外走,只得同众人一起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走了,皇后和张贵人被禁足,其他人自然也不会留下,林绯玉依然恭敬的对皇后行礼告退。出了承元宫,刘贵人见张贵人走了,方贵人没出来,就走到林绯玉身边悄声的问出心里的疑惑,“淑妃姐姐,如今是皇后娘娘嫌疑最大,您不气愤吗?怎么还帮她说话对她那般恭敬?莫非您真的相信此事不是她所为?”
林绯玉挑眉看着她,“事情未明朗前,我自然是怀疑的,但皇后娘娘就是皇后娘娘,无论如何,规矩是不能错的。”
刘贵人尴尬的笑了笑,“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为姐姐担心,一件事竟牵扯到三位……姐姐日后定要小心些。”
“自然。”
刘贵人屡次透出攀附的意思,无奈林绯玉就是不接,她见林绯玉向轿撵走去,心里愤愤却只得福身恭送。
林绯玉坐进轿撵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看那帮人憋屈果然很畅快,虽然早做好了后宫争斗的准备,但她没想到才嫁人几个月,皇后就屡次出手对付她。最开始就给她下避子药,如今还推张氏出来害她的孩子,若她没有系统哪那么容易避过去?皇后的手段粗暴却实用,任谁刚嫁人换了一个环境都是根基最弱的时候,利用这一点快速出手,十个估计有八个都防备不了。
程灵素说过那避子药药性烈,用一次可避孕百日,多用几次就会不孕,刘贵人和张贵人至今无子说不定就是皇后的杰作。就像王夫人理直气壮的指控,她没生出孩子凭什么让别人生出长子?!
这次的事说起来计划并不完美,但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林绯玉摔了,小产了,就很可能会在大伤元气的同时悲伤过度、气急攻心,最后调养不好伤到底子,造成日后体虚或抑郁成疾,贾敏不就是例子吗?毕竟林绯玉在外人眼里很年轻,这是很可能的结果。
林绯玉靠坐着闭目养神,让她选的话宁愿选个贾敏那样的人当主母,纵使独占夫君却不会下毒手暗害旁人,若皇后也像贾敏那样,那她自然愿意像林瑞的生母桐姨娘一般,深居简出过自己的日子。想到这里,林绯玉摇头失笑,自己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若后宫像林府那般和谐,她还上哪去做任务升级?莫非自己的心理年龄老了,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承元宫里不相干的人都已退下,皇后死死盯着张贵人,咬牙切齿的质问,“你竟敢陷害本宫?谁给你的胆子?!”
张贵人第一次在皇后面前挺直腰背,满脸嘲讽,“臣妾怎么敢陷害皇后娘娘?明明是皇后娘娘暗害淑妃娘娘和小皇子暴露了,妄图拉臣妾当替死鬼!”
皇后狠狠扫落桌上的摆设,“放肆!张氏,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今日居然如此陷害我,哼,你以为靠这点手段就能得逞?是非曲直皇上自能查清,到时你就不是贬人冷宫那么简单了!”
张贵人故作害怕的后退两步,“皇后娘娘这是在吓我?想让我替你去认罪?皇后娘娘,您敢发誓没害过淑妃娘娘吗?敢吗?”
“你!”
“哦,皇后娘娘大概记不清了,害过的人那么多,哪里还能记着都害过谁呢?”张贵人陡然阴沉了脸,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臣妾当年怀的那一胎?那个不足两月就被打落的胎?臣妾的孩子也是要叫您一声嫡母的,您午夜梦回可曾梦到过臣妾苦命的孩儿?!”
皇后心里一惊,跌坐在椅子上,“你……你胡说什么!”
“呵,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你害死我未出生的孩儿,还给我下药让我不能再孕,你算什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