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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肯带女儿去王府参宴还将女儿介绍给众人,竟是唯一帮过咱们的。”
见薛姨妈也认真的沉思起来,薛宝钗继续劝她,“娘,再说哥哥,他虽为人张扬些,但也是没人管束得了。咱们在贾家住了这么久,姨丈只是训了哥哥两次,平日根本不管,何况姨丈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能指望他什么?但是林大人步步青云,瑞兄弟也是个聪慧的,咱们同林家关系若紧密些,说不定能得些指点,为哥哥寻个门路呢?”
薛姨妈年纪轻轻就失了夫君,这一子一女就是她的命,若能让子女过得好,她有什么不依的?只是她本身是个没什么主意的,管教儿子也狠不下心,这才弄成了这样,如今听薛宝钗一说,竟是句句在理。王子腾和王夫人都靠不住,林家却真的帮过他们,薛家的钱林家大概看不上,但从上次林绯玉的态度来看,林家姐妹对宝钗观感还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薛姨妈想来想去,闭上眼点了下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娘听你的!”
薛宝钗挽住她的胳膊破涕而笑,“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疼女儿了!”
从那之后,林绯玉就发现薛宝钗时常会到梨香院坐坐,同她们一起绣个花、作个诗,她一想就知道这是林如海升迁的缘故。不过她的任务之一就是要让薛宝钗脱离贾府,砍掉王夫人的钱袋子,而且林黛玉难得遇到个才华差不多的同伴能在一起斗斗诗词,连对贾母那份纠结都忘了,她也就顺了薛宝钗的意,接受了她的示好。
王夫人这阵子却是胸闷气短,病了两回,只因贾宝玉对她再无亲近之意,每日请安全是面子情,连个笑脸都吝啬。而贾母却好生安慰了贾宝玉一番,还将身边的琥珀、玻璃赐给贾宝玉当贴身大丫鬟,琥珀、玻璃都是跟了贾母很长时间的丫鬟,言行举止丝毫不比袭人差,没两天就哄得贾宝玉对贾母更濡慕了几分。她们可是知道在府里最可靠的就是老太太,只要哄得贾宝玉亲近老太太,将来当姨娘还不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何必自己冒险!
贾政后知后觉的从赵姨娘处知道了这件事,怒不可遏的训了贾宝玉一顿,被王夫人拦着没动板子,却迁怒到王夫人身上。骂她溺爱孩子,慈母多败儿,又提起金钏儿,斥她心肠狠毒前后逼死四个丫头。王夫人有心辩驳却着实说不出话来,金钏儿跳了井;袭人被打了三十大板,落胎也没用药,直接卖掉;麝月、碧痕一家子都是获罪被卖的,全家都恨死她们了!这三个丫头被卖出去哪还有活路?活着大概也是受罪。
只是王夫人自认没有做错,谁家太太不是这样管家的?她只恨赵姨娘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母子俩都爱在贾政面前挑事儿,盘算着要让那母子俩做绣活儿、抄经书,最好熬坏了眼睛再也不能作乱!
夜里王夫人披着衣裳听丫鬟说贾政又去了赵姨娘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觉得心口又隐隐作痛。想着最近的各种不顺,她眼一转,瞥向周瑞家的,“明儿去把宝玉他干娘找来,我这有桩事要请她帮忙。姑太太一家子要进京总要顺顺当当才好,我这个当嫂子的可得帮他们想周全些,记得打听些林三姑娘的喜好。”
“是,太太!”
☆、第95章 安玉被骗林家血脉危急
“二舅母?她找我可有什么事?”林安玉放下药碗;疑惑的看向来人。
传话小丫头摇摇头;恭敬的回道:“奴婢不知,二太太许是请三姑娘过去闲聊几句,对了奴婢来时看到二太太在挑缎子。”
林安玉理了理裙摆瞥了绿儿一眼;绿儿上前两步靠近她小声说:“姑娘,大姑娘和二姑娘去薛姑娘那里了。”
林安玉点了下头;两位姐姐不在,二舅母想送她们一些布匹锦缎确实应该找她;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错。不过她虽然不聪明;但上次她算计林绯玉的起因就是和二舅母闲聊,被勾起了心中的嫉恨,才会出了昏招被林绯玉教训一顿;这已经足以让她对那位信佛的二舅母产生反感了,小孩子本来就是爱迁怒的。
这也是歪打正着,林安玉从小没被林母和贾敏教导过后宅阴私之事,懂得多是从嬷嬷丫鬟口中听来的粗浅手段,心思自然没那么深。但正因想得不够透彻,她也保留了十岁小姑娘原本的性情,做什么都只凭直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道理可讲。
想着王夫人到底是长辈,回绝了也不好,林安玉就起身示意那小丫头先回去,“你先回了二舅母,我身子不好,走得慢些,许要过一会子才到,劳二舅母等我片刻了。”
“是,奴婢告退。”小丫头低着头掩去了轻视的表情,慢慢退出房门。是小姐又怎么样?身子这般差,日后怕是嫁都嫁不出去,也就能跟她们这些下人摆摆身份吧。
林安玉换了身衣服就慢悠悠的往王夫人院子里走,中途累了还在花园里休息了一刻钟。待她到时,王夫人心里已经不高兴了,但王夫人还要借她的手去给林家“祈福”,面上自然是一副和善长辈的模样。
“安玉来了?快坐快坐,是我没想周到,应该给你安排个轿子的。”
“二舅母客气了,哪里有那般娇贵,就是走的慢了些,让二舅母久等了。”林安玉说完好奇的看向王夫人身边的道婆。
王夫人忙顺势开口为她引荐,“这是咱们京里的马道婆,神通是出了名的,你表哥有幸认了马道婆当干娘,我也沾了光能偶尔听听道经。”
马道婆很上道的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样子来,林安玉打量了她几眼,露出羡慕的微笑,“还是表哥福气厚,能认到如此大神通的干娘,日后定当福禄深厚。”
“看安玉说的,你是个好的,今日可巧遇着了,便是你的机缘。宝玉他干娘,您看能不能帮我这侄女看一看?”王夫人今日难得的话多,还一直面带笑容,引得林安玉都诧异的看了她两眼。
马道婆早就同王夫人商量好要给林家夫妻使绊子,这会儿不等林安玉说话就直直的看了过去,随即起身绕着林安玉走了三圈,眉头紧紧皱起,口中念念有词。林安玉被她这番举动惊的坐立不安,攥着帕子就想开口拒绝,她只是身子不好罢了,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大夫!
这时马道婆停住脚步正对着林安玉,语气严肃,“这位姑娘,你身上……这是怨气缠身啊!”
“什么?怨气?”林安玉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绿儿没跟进来,她身边也没个人伺候,只得扶住椅背让自己没那么害怕。
“姑娘稍安勿躁,姑娘这身子当是生来体弱,却怎么医也医不好对不对?只因这不是病,而是姑娘身上的怨气作祟,”马道婆装模作样的掐算了几下,“嗯,姑娘生母含冤而死,怨气深重,指望着姑娘为她报仇,却没想到姑娘是认贼作母!”
“休得胡说!”这话要是一个月之前对她说,她八成会信以为真,但经过上一次同林绯玉的冲突和刘嬷嬷的态度,她已经想通了。更何况若马道婆说的是真的,那她生母缠着她这么久让她整日病怏怏的算什么母亲?可见根本不喜欢她,她哪里还会为了从没见过面的生母折腾自个儿?
马道婆觑了王夫人一眼,转了话头,“姑娘勿急,这只是最初的起因,如今你与家中众人牵绊已深,生恩养恩早已算不清楚,却是不便多做什么,不过姑娘若想解了身上的病症却有法子。”
林安玉看看王夫人又看看马道婆,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法子?真能治好我的身子?”病弱多年,她对健康的渴求已经超过的任何事,马道婆算是找准了她的软肋。
马道婆弯了下嘴角,“姑娘的生母与姑娘血脉相连,只需姑娘几根发丝,便可做法送姑娘的生母去往极乐世界,重入轮回不再留恋人间。如此,怨气已消,姑娘自然无病无灾。”
马道婆半阖着眼,说的高深莫测,倒是真把林安玉给唬住了。她虽然已经不觉得自己生母是冤枉的,但从林家众人所言来看,她生母当真是个厉害的,死而生怨也算合理。
王夫人手中转动着佛珠,面露关切,“安玉啊,你还是听道婆的吧,左右不过是几根发丝,权当得个安心了,若真看好了身子不是皆大欢喜吗?”
林安玉看看她,迟疑了一会儿,终是点头同意了。王夫人没有害她的理由,只需几根发丝而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王夫人怕林安玉因着没钱不肯答应,所以事先同马道婆说好钱由她付,马道婆便没提银钱的事,取了发丝席地而坐,当着林安玉的面认真的做起法来。
林安玉心里七上八下,虽答应了做法但还是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信,纠结得很,此时见马道婆有模有样、振振有词,便只能按下烦躁耐心的端坐一旁等待。
足有半个时辰,马道婆才满头大汗的收法睁眼,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姑娘,此物须得压在枕下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将怨气驱逐干净,切记不可让旁人碰到,切记!切记!”
林安玉起身接过马道婆递来的木头人偶,人偶比她的手掌短一些,上面规整的写了一些小字,但被外头缠着的发丝和红线挡住,看不清写的什么。她抬头看了眼马道婆疲惫的样子,倒是对她有神通一事信了两分,不然好好一个人怎会坐一会儿就面白发汗?
林安玉起身福了一福,诚恳的道了谢,心里暗道,若此次能一举治好她的身子,事后必定要重谢马道婆和二舅母!
王夫人慈爱的嘱咐她保重身子,看她感激的退出去才露出个满意的笑来,赞赏的看向马道婆,“宝玉他干娘辛苦了!坐下吃杯茶好生歇歇。”
周瑞家的收到王夫人的眼色立刻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马道婆,马道婆接过时顺手捏了一把,也满意的笑了。品口上等茶,摇头叹道:“若不是看在咱们的交情上,我可当真不愿做这法事,太伤阴德。”
王夫人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自然不会信她说的,以往伤阴德的事还干得少了?“他干娘,那小小的一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