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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怔的看着我,“我……”
“你给忘了吧。不知道你整天想些什么,你能不能想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我的声音很大,流川眨着他清亮的眼睛环视我们,样子很疲倦。
藤真急忙打断我:“好了,牧,流川他也很累了。来,流川,来吃饭吧。”他起身拉椅子给流川。
流川迟疑间,仙道走过去,把他的篮球抢过来扔到一边,对他说:“去脱了衣服,过来吃饭吧。”
他进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坐下吃饭。
我平静了一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对他说:“枫,今天我不是跟你说了,他们要来的吗,你怎么不想着一点呢。你看,今天的菜都是藤真做的,他们是客人……”
藤真急忙打岔,“算了,牧,别斤斤计较了。人家流川现在是北卡的主力球员了,训练就很累了,你还让人家给你做饭。”
顺着藤真的话,我下了台阶,揉揉流川的头。
流川一直没说话,低着头吃饭。
很久没出声的仙道问他:“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训练。”流川言简意赅。
仙道笑起来,“你这家伙还是像以前那么拼命啊。呵呵,改日再找你对决啊。”
流川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仙道掏出烟开始抽。 流川忽然说:“这里不要抽烟。”声音清淡无波,但是很无礼。
仙道一愣,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倒给忘了。你是最烦烟味的。”
流川保持狠狠的表情两分钟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又低头吃饭了。
藤真扑哧笑出声,“流川啊,你真的是很可爱。”
好像一个成年人在笑幼稚的小孩耍脾气。我觉得很没面子,也不说话了。
吃过饭,藤真起身端着碗筷要去刷,我急忙起身和他抢。仙道不理我们,径直坐到地上,又开始听那首歌。流川一个人不吭声的从藤真手里拿过碗,简单的说:“我来。”他走进厨房。
藤真看看他又看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去休息吧,藤真。”我非常殷勤的说,本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这个时候,仙道一跃而起,蹦过来,“得得,你们俩,让我来做点贡献吧。”他一把收走了桌上的所有碗,哼着歌走向厨房,动作之快,让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接下来我和藤真坐在客厅里,听着仙道放得震耳欲聋的CD,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把声音拧小了。想了一下,我问他:“藤真,上次你说你选修了一门艺术课程,是什么?”
藤真正在看流川的笔记,听见我的问话就答:“美术和摄影。”他笑一下,“一会儿我们来合张影吧。”
我说好。
藤真就又低下头看书,灯光下他的侧影很美丽,白色的肌肤盈盈的反射着灯光,他的脸好象形成了一个柔光屏似的。我就那样深深的看着他,不能回神。 他感觉到我的目光,看我,朝我一笑。
我急忙掩饰,问他:“对了,你怎么和仙道走到一起的?”
这个问题有些口不择言,这是人家的私人问题,我怎么能随便打听呢。
他倒是不在意,就回答:“他那个人,笑的样子很让人着迷呢。”说着他的嘴角带起一个沉醉的笑,合上手上的笔记,抬起头,眼里满是心仪的陶醉,看他那个表情,不知怎的了,我的心拧痛了一下。
“看着他的笑,说不出来的我就想接近他,其实他也不是表面看来那么温和的,他脾气并不好,和他接近多了,就得多忍耐他一下。不过,和他在一起,就是觉得像喝醉了似的,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总想再久再久一点……他对我一开始很若即若离,但是无论他走到那里,我都觉得他需要我,而我更强烈的需要他。也许是我缠住他的吧,但他也接受了。现在我觉得很幸福,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要是真的能这样下去,就很好了……”他轻轻的诉说着,好象他并不是向我解释,他只是很想说这些,他对仙道不能自拔的感情。 我没有说话,也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了。但他一直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进去。我努力压抑着什么,我觉得有点生气,枫,你有没有听见,人家这个情人是怎么当的,他是那么的在意仙道需要仙道,你呢,枫,总是冷冰冰的样子。我翻来覆去的想着什么,觉得憋闷的慌,对那个在厨房里刷碗的流川枫升起一股无明火,这个情人做的算什么? 我看藤真基本停了下来,就很勉强的笑着:“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甜点。”
我压抑着心里说不出道理的无明火,走到厨房。
看到的却是,那个冷淡闲散的仙道正围着个围裙,可怜巴巴的站在水池边刷碗,还带着一脸谄媚(应该是这种表情吧)的笑和流川说着什么。流川抱着胸靠在水池边,看着他刷碗,一脸严肃,毫不留情的好象个监督。 “哎呀,流川,你也不帮把手,我好累啊,这么多呢!”
流川不理他。
“那你帮我把刷好的擦一下吧。”
流川拿了个布给他,“自己来。”
“呜呜。流川,你……我的手好冷啊。”仙道做出很滑稽的可怜相。
流川转头还是不理他,但我却在他在转头的时候看见他眼中的一丝促狭。我很惊讶,惊讶仙道还有这样哗众取宠的本事,印象里他都是那类很注意形象的翩翩公子,而流川也很少能这样的和一个人逗闹。
看来两个人这样逗已经很长时间了,厨房里的气氛很和谐。
我愣愣的看着他们,直到流川注意到我,看着我,眼里的笑意消失了。 “呀,阿牧,怎么了?”仙道挥舞着手说,“我们刷得很慢是不是?不要着急,一会儿就好。”
我这才注意到,其实水池里的碗根本没怎么动,仙道只是用手搅和它们而已。
总的来说,当时冒出来的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仙道,这个人的笑总是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不明白藤真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笑呢。
我半天才说:“我来拿点甜点。”
仙道说:“牧,有没有水喝啊,我口干舌躁啊。”
哦,我答应着从冰箱里拿出两瓶苏打水,云泥拿和草莓的,递给他们。拿了一盘甜点转身出去。
流川把云泥拿的那瓶给他打开。我临走的时候看见仙道久久不接那瓶水,隐约听见他轻声对流川说:“原来你还记得……” 这话没什么,但语调却极是暧昧温柔。我心生倦意,忽然不想去深究,只看见藤真坐在沙发上回头看我,就集中精神过去。
藤真总是温柔的,他礼貌的吃着甜点,和我攀谈着。
他说,他想进修他的钢琴。我急忙夸奖他钢琴弹得真好。他很高兴,他说:“彰就不这么觉得,他认为他弹琴很吵啊。”
我又急忙为他愤愤不平,“怎么会呢,弹得非常好呢,仙道那个人就是这样老是粗心大意的。”
藤真就笑的很灿烂的。
那天晚上,到了10点半,那两个人才把碗刷好。出来的时候,藤真打趣说:“我说彰,你真是许久没干过活了,洗了这么久?” 仙道无辜的笑,不说话。流川面无表情的过来坐下。
沉默了一会儿,藤真提议照相,然后,四个人就照了无数张相片。藤真很内行的指挥着我们,他那个人做什么事情都适合做领导。
我们四人只照了一张合影,那张合影至今还放在我的相册里。每每看见它就觉得真的真的是造化弄人呢。
五.
过了几天,流川就和我大吵了一架,起因很简单也很不值得吵架,但他却说了一句勾起我的那股无明火的话,于是就借题发挥起来。
他的宝贝CD丢了,问我在哪里,我正在看电视就不在意的说不知道。他很着急的到处乱翻,把客厅翻得一塌糊涂。我看他那个样子就说:“前几天拿了你几盘CD到车上去听。你去车上找找。”
他跑出去,一会儿回来,阴着脸,问我:“你到底放到哪去了?”
什么?我还是没引起注意,眼睛看着电视。
他说:“那盘Iohn Denver的。”他提示我。
我看他,眼里有点焦急和愤怒,我说:“我真的没注意,你再找找好吗?”
他站起来说:“你弄丢了就承认好了。哼。”他冷冰冰的瞪我一眼。
我本来心情就很不好,听见他这句话,火被撩了起来。
“你说什么?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说。
我们吵起来。所谓吵架,就是流川以沉默和不屑的目光瞪我,偶尔回应我一句。
我说:“到底你有没有在意过我……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你就是自私幼稚……没有关心别人的觉悟……”诸如此类。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后来他突然说了一句:“我可不是藤真建司。”声音平淡无波,却足足让我愣在那里2分半钟。
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情的驱使,在他提到藤真名字的那一刻,我体内被压抑很久的火种忽然燃烧起来,我知道我那样做很没道理,但是那种不明所以的感情让我抬起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吼了他一句:“你在说什么呢?” 然后转身上楼了,蒙头就睡。我不明白我干吗要打他,只是有什么积压在体内无从发泄。
在入睡的时候,我问了自己一句:“我是不是爱上藤真了??”
黑暗里没有人回答我,隐隐的又听见了藤真清脆的笑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见藤真的笑容会害怕了,我也许是怕被他吸进去。
那天流川也没有上来,他在楼下的沙发上睡了,他是很倔强的。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吵架,想想好象也是最后一次吧。
第二天是星期三,是流川早上唯一有课的一天。一般星期三他会起来做饭,也会给我做一份,那是我们最和谐的早上了。所以那天我醒的时候很希望能听见他做饭时候的声音。但是没有,我迟迟没有下楼,虽然9点有课,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听见他叫我来吃饭。直到8点半了,我才放弃希望的走了下去。
楼下收拾得很好,流川已经走了。
桌上摆着那个流川常吃的牌子的面包和牛奶,是为我准备的。
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