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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弹琴的一脸沉醉的男孩,不说话。
我们坐下说话,他喝冰茶,一看就是好孩子,烟酒不沾,当了多年运动员的结果。
“藤真他,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情?”犹豫着他开口了。
我很惊讶,他的眼睛表现出他很关心藤真,原来我真的说对了,没了仙道还是有许多人抢着爱他,他应该会恢复的才对呀。
“是,最近出了点事情。”
“仙道吗?”他问。
我点点头,但是没有多说,那是藤真的事情,我没道理说。
“早知道那个人是个混蛋了。”花形忽然狠狠的说了一声,样子很愤怒。
我喝口水,“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
他恍然,觉得我并不是谈这个问题的好对象,就问我:“你呢,最近好吗?藤真说你和流川枫在一起。”他笑了,“你们俩……呵呵,真想象不出来呢。”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是中年人嘛。我忍气好脾气的随着他笑。
这个时候,藤真走下来了,他冲那些叫他名字的地方环视了一周就向我们走来。脸上没有笑容,没有了笑容他就像枯萎的花朵一样,我很心痛。
他打了招呼,坐在一边,默默的一口一口的喝酒,他喝得不很快,但是一口接一口的很紧,渴得很似的。花形看着他,半天有点胆怯,轻轻的说:“建司,少喝一点。”
藤真点点头,他总是温柔的,不肯博人家的面子。但他还是喝,即便是醉了,他姿态还是很优雅,我在想这么自重的人,竟然能这么不自爱。
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去卫生间,有人不知死活的和他搭讪,他就朝人家笑。
看他那个样子,有人甚至过来问他:“多少钱?”
他倒是一点不在意,笑着看人家。
花形冲过去,把他拉过来,那个人还纠缠不清,被花形一拳揍到一边,我在一边想:戴眼镜的拳脚也不一定差。
我开车送他们回去。
花形对我说,他找到了一个新房子,要让藤真从那个顶层搬出了。
我在前面稳定的开车,是的,藤真不需要我,没了我还有的是人想照看他,他那天说仙道:“不是他,其他人再爱我也没有意义,不是他,随便是谁都可以了,我不在意的。
他说的对,不是仙道,谁都一样,我或者花形都没有区别。
我于是放心的把他交给花形了,我不能再纠缠下去了,我还有流川。我和仙道是不同的,我不能不负责任。
情人节的前两天,我和仙道一起去实验楼做实验。和他说起藤真的近况,他心不在焉的“哦”了几声,然后回头认真的看看我。
我说:“藤真那个人是很好的,他善良,对你那么一心一意……”我夸了许多给他听,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仙道说得就那样认真的看我。
等我说完,他笑嘻嘻的说:“牧啊,你爱上他了?不要流川了?呵呵呵。那不如我们换吧。”
我有点光火,那么认真的话都能让他调侃,还能有什么让他认真的。我很轻蔑的看他一眼,就进实验室去了。
他转身进了邻屋。
做实验忘了吃饭,还是同学叫了比萨饼在屋里吃。
“你的RUKAWA呢,很久没有见你们一起了。”那个同学问我。
我说:“最近很忙。”
沉默了一下,他看我:“牧,你最近很不快乐,怎么了?”
我微微一愣,我不快乐,这么明显吗。藤真的伤好象都伤到我头上了,我低头不语。
他说:“是不是有情敌了?”
这个提法倒是满新鲜的,流川那个人总是独来独往的,不与人接触,就算有人想追求他,恐怕也没有机会吧,他的时间安排的是很紧的。
我还没答话,他说:“你和仙道彰是认识的吗?”
突然提起仙道,倒是让我吓了一跳。
“认识。”
他就高深莫测的笑,“早就相熟的呀。提防家贼哦,牧。你老是那么有风度,小心一点吧。”他收拾盘子扔出去了。
我吃完,又问他:“你说明白一点呀。”
他被我打败了的样子,“牧,平时看你算公式是很快的,怎么这方面这么迟钝啊,不如你去法学院走一圈,就知道他们多醒目了。好了好了,我不习惯在人家背后乱说,你当我没说,你自己看吧。”
被他的神秘搞的神经兮兮的,下午的实验做得昏头涨脑。
3点多的时候到窗外呼气,惊异的发现,藤真站在外面,他仰着头正朝上看,当然我知道他不是看我的实验室,是盯着我们旁边的物理室,他眼光直直的。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大衣,那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清清爽爽的站在外面。很多人路过都看他,站在树下他像是一道风景,但是他心上的人又在看哪里的风景呢。
我去敲物理组的门。
“仙道呢。”
“哦,他刚刚走了。”被打扰的人很不耐烦的回答我。
我很抱歉不能帮到藤真,就下楼。
“他不在。”我说。
他看见我,微笑着,脸色很苍白,嘴角却微微上扬。“我知道。”他点头。
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去改善。
“那我陪你走走好吗?”我看他一脸失望的要走,忍不住说。
他头也没回的答应了一声。
我们就走在路上,他低头不语,然后又抬头看天,半天说:“要过情人节了,牧。”
情人节,这个节日?对于流川来说,情人节根本什么意义也没有,晚上训练的人早早的去约会了,正合他意,占着空场打个够。回家就睡,想和他庆祝也没了兴趣。
听藤真说:“那是他的生日,每年我都希望让他能够快乐一点,我都很认真的准备……”
我听不下去,打断他:“藤真!”
他一愣,转头看我。
我缓和的笑说:“不要说他了。说说你,有没有新找到恋人,你那么好一定有很多选择的。” 他低头,说:“找不到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被他的话震得没了声音,继续寻找着话,“你现在和花形一起吗?”
“不!”他摇头。
他很瘦弱,脸色也泛青,我问:“没人照顾你,你吃得好吗,住的条件怎么样?你一个人住吗?”
他竟然对我说:“我不知道。”
“藤,藤真,你……”
他轻轻的说:“他真的是跟我分手了,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讨论14号去哪里吃饭,今年就不见他了,我好久都没有看见他。我很难过,是真的,牧。”他抬眼看我的时候哭了,我吓得不知所措,我很想去抱他,但觉得他一身白色刺眼的我不敢向前。 他摸着胸口哭着说:“我这里很空,我的心没有了。”
他的话让我心剧痛,还好我的心还在,没有人拿走,我还能心痛。我走过去,捧起他的脸。他哭得很缓慢,一下一下的,眼泪晶莹。我不能阻止他在崩溃,即便他在我身边我也不能阻止。
“我想让他把我的心还给我呢。牧,可是我见不到他。”
仙道?他即便拿了人家的东西也不会说一声的,随手就丢了,你问他的时候,他一定会无辜的笑:“哎哟,我忘记放在哪里了。”他就是那么不认真,藤真竟然放心的把自己那么重要的东西给他。
我搂他,他在我怀里还是一直哭。 我忽然想起,他下午应该还上课的。
我说:“你别这样了。我送你去上课吧,好容易考到这里了,不要第一年就被开除了。我陪你上课,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好不好?”
他摇头,“不。”
“没关系的,藤真,对了,还有流川他也不想你这样。你看我们都长这么大了,书也读到这个份上了,让人羡慕都来不及呢,你家里人一定为你而骄傲的。你还有许多希望,总不能为了这一次恋爱就把一切都毁了吧。”
我硬拉他上了车,送他去法学院。
我使劲的说:“藤真,你去上课好吗?上完了,我们去吃饭,我请客。你想吃什么?” 他一头的汗,半天才说:“他真的把我给忘了,我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我以为他会回心转意。我在家里等他,我没有搬走,我总觉得他会回来找我。”他哽咽着。
我的心很难过,花形也没能帮到他吗?
我徒劳无意的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我不能上课,他可能随时会回去,我得回去等他。”
我说:“不行,你要上课,你成绩那么好,不要浪费。以后我还是去接你上课好吗?”
这回他没有摇头,但也没有点头,只是掉眼泪。藤真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呢,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仙道把他给毁了。
“这个世界上,谁不是一天玩三个爱情游戏啊。”我故做轻松,“只有你,藤真只有你,才那么认真。” 到了法学院,我在门口停车。
忽然见藤真的眼睛一亮,我顺着他的眼睛望去。看见的是流川歪歪扭扭的骑着一辆脚踏车过来,速度很慢。他一脸严肃,但还是掌握不了把。
学校里骑脚踏车的实在不多,他显得很醒目。
流川也很久没有骑脚踏车了,记得以前在日本他总是骑的,而且骑得很有个性。
听见笑声才注意到,仙道坐在车后面,流川带人技术极差,把车骑成“之”字形,仙道倒也勇敢,坐在上面没有下来,只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路上人都看他们笑。
接着,流川终于坚持不住了,向一边倒去,仙道先跳下来扶住他。 仙道大笑着说:“我说我来,你偏要逞强。”
流川非常不高兴的说:“你很沉哎。”
仙道说:“是了是了,又是我的错。还是我载你好不好?”
流川“哼”了一声,把着车把,挑战似的不退让,“我的车!”
仙道开心极了,印象里很少看他笑成那个样子,贴了不知道多少糖在脸上的感觉,“是你的车,那借我骑一下可以吗?枫枫,不要这么小气。”
“好了,抓紧时间,我们去占场地好打球啊。来,篮球你拿,去后面坐着吧。”仙道不由分说的抢过车把,把篮球塞到他手里。
流川只好作罢。
仙道要上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