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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
“那是可以控制在一个区域之内的影响如果被格乌什将他拉进了阿克伦,我们就没有机会能够制止了”
“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的力量不至于爆吗?培罗陛下……艾瓦梅尔恩陛下想想办法……”
“我才不会毁灭啊啊啊啊啊”
咆哮一般的吼声在一瞬间便压下了所有的喧嚣,杂音消失了,莫名的力量疯狂的翻涌……黑暗向后潮水般退却,露出星空最亮的几十颗星辰,同时在黑暗之反射出艳丽璀璨的光泽
不,事实上,整个的星空都在迸着光芒,无论是那些承载了无数宝贵记忆的,占有一片空间的亮星,抑或是那些碌碌无为,只为食宿奔忙过一世的光点,在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一颗颗的新星,新星,那光芒甚至将整个的黑暗的天空照耀的亮如白昼星光遵循着莫名的节奏和规律脉动。~这股脉动冲刷着他的每一根神经。震颤着康斯坦丁的灵魂。
无数的能量流随着光芒从四面八方奔涌而入,宛若奔马,又似激流,可怕的胀痛在术士神经打转,视觉无法观察外物,但是感觉却似乎清晰到了能够体会到身周的流动——空间魔法的撕扯在不断的摩擦着身体周遭,每一个方向上都带来无穷的疼痛,内外交加。
于是术士只能顺应着本能,朝向撕扯最为微弱的方向上挣扎前进……前进……直到那种感觉伴随着杂乱的噪音逐渐消退——不知道究竟是脱离了漩涡,还是他的意识已经彻底的沉溺在了这种无边的痛苦之。
期间过程,仿佛只有几秒,又像是无尽一般的绵长……
暗哑的呼吸声从身体内部响起……意识似乎终于开始掌控住**。于是,各种各样的感觉纷沓至来。
康斯坦丁出了一个呻吟,慢慢的睁开眼睛,视线之朦胧的强光让眼睛的深处绽开一阵刺痛,空间动荡残余的感觉嗲来一阵眩晕恶心……或者说,眼前的微光空气之似乎弥散着一种相当古怪的味道,像是大剂量的厕所的除臭剂和痱子粉混合在一起,又拌上了一堆小磨香油,但是却似乎掩盖不住另外一种浓烈的臭气,两种味道仿佛几十根针在攒刺着鼻腔的深处。
视线终于能够将周围的光影分化成为清晰地景物——于是康斯坦丁注意到自己正倚在一处墙角……身体上还残留着那种疼痛的残余,感觉异常的沉重,术士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体,幸好,双手上的戒指和手环并没有什么损伤,而身上长长的罩袍除了肮脏了一点之外,只有几处小小的破损,对于这件附魔的长袍来说,属于可以慢慢修复的范畴。
他环四顾,注意到自己站立的地方似乎是个挺大的石头屋子,有着倚墙而立的,零零落落的几十张木头架子,清冷的光线从几个勉强算作是窗口的空间洒进来,各种各样的物件便隐没在那些架子的光影之,而自己刚刚就是半倚着一扇门的边缘席地而坐,而那种可怕的香味儿的来源……好吧,它们仿佛是从架子上的每一个瓶瓶罐罐之散,充斥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之……却又都不怎么像。
等等?光影?
康斯坦丁瞬间感觉自己似乎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地捏在掌心只是这一次,这力量是属于命运女神……他习惯性的微微眯起眼睛,但是眼的景色却依旧一成不变——黑色的木架遮挡住那种清冷的像是冬日晨光一般的光线,从暗淡逐渐过渡到无法揣度的黑暗……
可是真见鬼……黑暗,自己究竟有多少时间没有再感知过这个概念了?在颠覆之塔战斗的那一次?只是眼前这个残破的地方,有必要弄出类似吞噬之雾这种惊世骇俗的东西,来伪装出一些阴影么?
当然没有必要。
冷汗一瞬间已经浸透了术士的衬衫,潮湿而冰冷,就像他的心——微微凝神之间,康斯坦丁便骇然现,远比视觉失效更加可怕的事情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他竟然再也感受不到那些遍布在自己精神之的,任何璀璨的乃至于暗淡的星光
这是怎么回事?使用过度的后遗症?不,不是……
“嗯,术士先生,很高兴看到您已经醒过来了。”
一个富有活力的声音让康斯坦丁惊醒过来,注意到正朝他走来地人——看上去挺像童话里的半人马,但是细节上又有些不同:下半截身躯上包覆着一层长而厚重的毛,两根弯曲的光滑犄角从他的太阳穴旁边盘曲出来,但尖端却缠绕着厚厚的布匹,还紧紧地绑着一个头带。带着小黑帽子。那个颧骨突浮的纤细面孔下面挂着零散的几根胡子,被一根带子扎在一起。让他的面孔带着有种老学究似的滑稽。
“这里是哪儿?”康斯坦丁伸手拉了拉兜帽……不过心却稍微安静了一点——对方对于他的称呼,让他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尝试连接魔……而令人欣慰的是,那种触摸到魔的感触还在,这让他不由得稍微松了口气——就像一个在众目睽睽之的裸汉终于套上了一件短裤,虽然仍旧有失体面,但是至少不那么变态……
“哦,您大概以前并没有进入到过我的实验室,不得不说,那可真的很遗憾……虽然关于我他们可能有些不妙的传言,不过,只要是液体……不管是药剂、油类、香水还是毒液,我这里应该都能够满足您的需要。”半人半羊的家伙……哦,如果术士没有猜错,它应该就是一个半羊人——殷勤的弯了弯腰,精心修整过的蹄子急切地敲打着石头地面。
“好吧,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碰上了怎样令人沮丧的意外……不过,你的运气还不错,至少今天那些收尸人的得到通知的时间晚了一些……而且您的身上……哦,不,我是说倒下的位置正好在我的实验室附近,因此,我就冒昧的将您请回来了,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办法撬开您的嘴,否则的话,您可能苏醒的还会更早一些……您知道,我是最好的药剂师,只要一剂回复药剂,我保证您的状态好到可以空手打死一个弗洛魔。好吧……这个形容或许有点过,但至少是一个巴布魔……”
“……我是问大一点的范畴。”拉兜帽的手指变向到了太阳穴上,术士借此压抑住心的急躁——主物质位面自然不会有这种喋喋不休而且随口就提到恶魔的家伙,那么看起来自己肯定是又到了一个麻烦的地方。
“大一点的范畴?”半羊人愣了愣:“这里是大市场的后身……公会区和市场区里面。”
词不达意的回答之后,他没有再等到术士开口纠正便急促的开口了:“毫无疑问的,你的身上透露者一种相当的新鲜的味道,药剂,是吧?而且,应该是一种很有趣的药剂,我看看……”他湿润的鼻尖抽*动了一下,灰水晶般的眼睛盯住术士,有点神经兮兮的开口:“一种龙的血液;但是,嗯,看起来有很多不同,那像是一种很古怪的龙,不是五色龙,也不是金属龙……说实话,这让我很感兴趣,如果你能够割爱的将它卖给我的话,我不胜感激,当然如果不行,让我稍微尝一滴也可以。”
见鬼,自己身上确实带着一点他说的药剂,一小瓶夺脑龙的血……但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那小瓶子塞在术士空间手环之,虽然是戴在身上,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是相隔万里也不算错误,这个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闻出那些药水之的味道的?
“嗯?您,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一个呆头……好吧,我是说,第一次到这里的人,术士先生。”半羊人忽然怔了怔,然后他解下用来绑住后面棕色硬头的那块整洁的长方巾,披在肩膀上,不过犹豫了一下,他又再次把头绑起来了。
“嗯,怎么说呢,如果你是问,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其实不如自己朝外看上一眼——虽然可能是第一次,甚至是在不知道的前提之下来到这里,但是您应该是听闻过这里的大名。”他说,字句之间有点断断续续,好像他在努力压抑着一些滔滔不绝的演说似的。
术士依言走出那扇门扉,于是远处一排排低矮丑陋的房子在视线延伸,透过一道仿佛无尽的上坡衍生到冷光照耀的迷雾里。而当他转身,就现背后是一大片宽敞的充满杂物的空地——但地势上依旧是无尽的上坡,周遭是密密麻麻的低矮建筑物,窝棚和堡垒,高耸的城堡和阴沟交错着。
而最奇迹的是,当他沿着那斜坡抬头上望,并不刺眼的光线没有天空——头顶上是倒立的建筑物,层层叠叠的建筑物。一大片巨大的人工开凿的水池就那样悬浮在他头顶,但水完全没有倾斜下来的意思。
“东张西望什么?傻xx。主物质界的乡巴佬”
一个咒骂从急匆匆的跑过眼前街巷的某人口出,换来另一边人的一阵窃笑——实际上认真的说,两边都不是人——咒骂着的巴特祖魔鬼人高马大,双翼宽阔,看来等级颇高,但是嘲笑着的家伙身上却也支愣着四片洁白的羽翼。
一个巴特祖恐纳魔得到了一个天界使徒的赞同,这个异常和谐的奇景让术士脑有点晕,幸好他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虽然星空法则仍旧不能使用,但不用抽取邪魔的灵魂,他他已经大概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
印记城。只有印记城,多元宇宙虽然广阔,但天界生物与魔鬼见面却没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情况,恐怕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实现。惊奇的印记城、危险的印记城、不可思议的印记城。多元宇宙的心,世界的最高峰,无极巅峰的顶端……号称任何一个人可以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的城市。
康斯坦丁不声不响的从空间手环抽出一小瓶龙血,将之扔给半羊人……他现在并不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从神祗的手逃到这里的了,在这个传说之不存在常识的城市,什么都可能生。
“哦,好吧,这很可能是夺脑龙的血液……先生,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幸运,这种灵吸怪的造物,在世上可并不多见……”
于是掀开了瓶盖,半羊人小口的舔舐了一下其的液体,然后露出一个惬意的表情:“嗯,我们的话题刚才进行到哪里了?哦,对了,您是第一次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