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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此次联姻的新郎官,‘花间公子’闻横水……”
他将八大镇将一一道来,详细描述,因为这是最可能派来拦截自己等人的高手,了解越多,三人联手越有把握。
天冷气清,暴雪渐渐平息,可积雪已是堆了很厚,半空乌云散去,明月露脸,将雪地映照得一片清冷,白得惊心动魄。
月华明净,隐有银白,忽然,一道朦朦胧胧的扭曲人影从“光”中扑出,双手成爪,直袭孟奇背部。
人未至,气已发,十道指劲带着冻僵血脉的寒意激射而出。
“小心……”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同声提醒,剑扬掌起,欲要相助。
孟奇身穿水合服,腰系丝绦,背对月光中人,长刀向后斩出。
刀势浑圆,如天之虚,容藏万物,吸纳所有变化,所有气流,十道指劲投入,悄然无声,连带得十根手指也不由自主抓向“虚空”。
突地,虚空裂开,阴阳分化,长刀突兀向前,刀势缓慢,蕴藏着数不清的变化,每一个变化都快得难以想象,封死了一切后路一切闪避。
来袭之人实力不错,但先被天之虚吸纳,身法优势被破,招式使老,面对后续这一刀时,已然无法躲避。
刀光幽幽,看似缓慢的落下,可来袭之人却像身陷一场噩梦,怎么都摆脱不了,直至长刀及身,才匆忙回掌强接。
变化一敛,刀光一挑,直接从他双掌之间划过,宛若电蛇一闪,裂开护体罡气。
铮,长刀归鞘,来袭之人双手仿佛合十求饶般立于身前,喉咙现出一道深深刀痕,鲜血喷涌,染红了面前雪地,恰似一朵又一朵梅花。
“小心……偷袭。”直到来袭之人缓缓软倒,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的提醒才喊完,剑与掌刚刚击出。
好强的刀法!
好快的刀!
仅仅是一两息间的工夫,就杀掉了一位看起来实力不错的高手?
两人目光略有震惊,在来袭之人和孟奇之间来回打量。
孟奇对自己刚才的刀法很满意,所以坦然接受了两人的目光。
经过江芷微在魔界碎片的交手,他的刀法和剑法又有进益,已能将自家领悟的精义与独孤天刀随意组合,针对不同情况不同破绽而发,只差一步便能达到刀剑返璞归真,信手拈来,挥洒自如的层次。
由于来者实力不低,塞外神驼一脚将他踢得翻身,辨别他的身份。
“是,是白斩龙!”塞外神驼顿时目瞪口呆,刚才在清源道长刀下毫无抵抗之力被杀的偷袭者竟然是八大镇将第二强的白斩龙?自己还以为是月之乡哪个普通九窍!
少许雪花飘落,打在他的脸上身上,但他却没感觉半点冰凉,只觉眼前如梦似幻。
要想挥手之间杀掉白斩龙,恐怕得具备半步外景的实力,可清源道长完全不像是打开了眉心玄关的强者!
红线夫人惊疑不定,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是八大镇将里的白斩龙?刚才清源道长几乎没有回头,最多也就半侧身!
“原来他就是白斩龙,实力还算不错。”孟奇瞄了一眼,似乎因为太阴荡魔真解借月遁形的关系,白斩龙没用兵器,也没带常见物品,只有一身薄袍。
他看了看后面雪地上的一朵朵鲜红梅花,又望了望前方莽莽雪原,微笑道:“既然八大镇将已出,接下来该一马平川了。”
话毕,孟奇脚步加快,如雪中精魄,淡淡一抹。
袖袍飘动,手按长刀,潇洒不羁。
“这是将来的天元皇者……”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回过神来,莫名感叹。
…………
聚神庄依山傍水,背靠雪林,占地宽阔。
孟奇三人抵达时,刚好清晨,冬日天明较晚,尚比较昏暗,整个庄子张灯结彩,挂着红纸,满是喜庆的味道,但守夜的弟子仆役稀疏,脸色皆是愤恨难看,没有半点热闹喜悦之意。
远远的,有队吹锣打鼓的人马前来,宛若迎亲。
“糟糕,月之乡快刀斩乱麻,提前迎亲了。”红线夫人脸色一变,迎亲队伍里肯定得有足够资格的强者坐镇,说不得便是紫日剑王和青血龙王之一!
塞外神驼先是愣住,旋即沉声道:“故意散播婚期的假消息,让无量真人等错判日子,然后再从容迎娶,生米煮成熟饭,好,好一个洗月先生!”
孟奇左手提刀,背后负剑,水合服随风飘荡,望了望墙角盛开的红梅与白皑皑的积雪,似乎想起了雪地上的一朵朵鲜艳“梅花”,语气波澜不惊:
“该来的终究要来,我们先进去找皇甫大小姐,看她是个什么意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神宵矛法'
因为即将迎亲的关系,聚神庄的大门敞开,但守卫只有很少是聚神庄之人,大部分是穿着白袍的月之乡弟子。
门口的积雪被扫到了一边,堆在梅花树下,衬托得红色愈发鲜艳,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看着孟奇左手提刀,水蓝色道袍微晃,缓步走向正门,皆是愕然。
这,这,不是该悄悄潜入,寻找皇甫大小姐吗?
直接从正门从守卫面前入庄,算什么回事?
难道他想大开杀戒,让血梅开遍聚神庄?可迎亲队伍已然不远,绕过对面的山丘便能抵达,里面至少有一名护法!
身穿水合服,腰系丝绦,脚踏麻鞋,左手提刀,面容清俊,姿态悠闲,这是月之乡弟子对靠近道人的最初印象。
“来者何为?”一名弟子大声问道。
孟奇微微一笑:“贫道乃皇甫庄主忘年之交,听闻皇甫小姐大婚,特来观礼。”
他说得坦坦荡荡,毫无沿路让雪地开出朵朵梅花的心虚。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潇洒飘逸的道人,体会到他的坦荡,“月之乡”弟子忽然感觉他值得信赖,就像自己手中的剑和亲生父母一样值得信赖。
“请。”他让开道路,任由孟奇进去。
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一个紧咬红唇,一个嘴巴半张,随便说句话就被放行了?
若真这么容易,自己等人何必苦苦思索潜入的方法!
莫非是玄门道术?
他们跟在孟奇后面,略显局促和不安,不提目的是阻止联姻,光是先前倒下的那一个个月之乡弟子就让他们没办法心安理得,哪像清源道长,优哉游哉。仿佛昨晚只是随手摘了几朵梅花,毫不在意。
穿过大门后,孟奇这种坦然自在的态度让各处把守之人都觉他理所当然出现于此。没有任何诡异,于是竟然没人盘问。一路到了正厅。
因为这边是迎亲之礼,非是拜堂正礼,而且又经过了“挑选”,没让愿意为聚神庄出头的那部分亲友出现,所以厅内显得稀稀拉拉,仅得几十个人凑数,气氛较为尴尬,各自围成小圈子窃窃私语。一副大厦将倾,豪门末日的景象。
忽然,有人止住了话语,看向门口,只见施施然走进来两男一女,为首之人是个年轻道士,容貌清俊,扮相出尘,后面跟着的两个则……
“那,那不是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吗?”有人脱口而出。语气惊恐。
这两人在江湖之中都算颇有名气,而且公开宣称要破坏联姻,拯救皇甫大小姐。原本以为“月之乡”会竭力阻止他们出现,,谁知现在他们竟大摇大摆进来!
一道道惊愕的目光望向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他们屈服了?
或者闯过了“月之乡”的重重拦截?
有人正待开口询问,突地发现不对,红线夫人和塞外神驼都静静跟着前面的小道士,不像是主导者,倒像是帮手随从!
“这小道士谁?”
“莫非是道德观之人?”
“无量真人还没到呢!”
窃窃私语声响起,惊疑不定之中。他们眼睁睁看着孟奇等人穿过大厅,直入后面。
“来客止步!”宽阔的天井内站着几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算大。穿着聚神庄的青色服饰,提着黑铁长矛,挡在孟奇等人面前的是个形貌伟岸的年轻男子,天庭饱满,鼻子挺直。
未等孟奇说话,红线夫人急声道:“我等来见皇甫小姐。”
“大婚在即,新娘岂能随便见人?”天庭饱满的年轻男子表情冷漠地阻止。
红线夫人顿时大怒,直指年轻男子道:“你,你,好你个钟宁,皇甫前辈不计较你出身低微,收你为徒,你竟然投靠月之乡,吃里扒外,帮外人看着皇甫小姐!”
这名男子正是皇甫涛七弟子钟宁。
钟宁略有恼怒:“红线夫人,联姻之事对双方皆有利,我等是为了聚神庄千年基业才如此抉择,莫非你想看着聚神庄在洗月先生手下毁于一旦?”
红线夫人又气又怒,正待喝骂,却见孟奇抬起手,轻轻压了压,于是强行忍住。
钟宁正讶异于有人能阻止红线夫人的火爆脾气,就见孟奇淡笑开口:“钟施主,贫道清源,乃皇甫庄主忘年之交,得他指点,方刀法有成,如今皇甫庄主失踪,皇甫小姐却突然嫁人,贫道必须见上一见,问上一问,否则内心难安。”
他用词淡然,但蕴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似乎谁也不能阻止他入内。
“清源道长,岂有礼前私见新娘的道理?”钟宁半步不退,既然投靠了月之乡,就得尽职尽责。
孟奇右手缓缓握向刀柄,不带怒意地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带皇甫庄主教训一下弟子。”
钟宁怒意上涌,完全没感觉到孟奇拔刀的精妙,他右手握向刀柄的动作就像一个刹那的不断重复,别无二致,与每一步都走出同样大小的距离相比,更显玄妙,标志着对身体对真气对刀法的超强掌控。
“给我出去!”钟宁怒喝一声,长矛劈出,宛若抽打,蕴含着五重变化,几有雷霆刚猛之兆。
刀光亮起,他瞳孔中有道银白的细线凝固,差点就无法捕捉刀势,只觉对方长刀贴着矛杆就斩了过来。
这一刻,他心中情绪翻滚,仿佛师父当面,因为过往不知多少次的喂招中,自己屡次遭遇这样快若闪电的一击!
他长矛一架,就要隔开刀光,却突然感觉对方之刀空空荡荡。
刷刷刷,他的眼中有七道银白闪电乍亮,前后相连,没有间隔。
旁边几名弟子同样如此,只感觉清俊道人于呼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