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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包裹着剑光的长剑与“天之伤”相撞,宁台顿觉对方之刀无坚不摧,自身剑光随之“一刀两断”!
宝兵长剑出现了缺口,刀光透入,宁台眼看也要一分为二!
就在这时,刀光刚极转柔。演绎出重重变化,消弭了风浪,“按”退了宁台。
铮!孟奇收刀归鞘。
随着这声“命令”。光芒消失,海浪平复。宁台立于扁舟之上,与适才位置一模一样。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之前恍然如梦!
宁台怔怔出神,忽然发出狂笑:
“中原果然藏龙卧虎,英才辈出,不枉吾前来游历试剑!”
“世间还有这等刀法!这等武功!”
他不仅没有痛苦、沮丧、愤怒,反倒变得疯疯癫癫,似乎非常开心。
朝闻道。夕死可矣!
也是个武痴……孟奇对宁台的印象变好,颔首致意:“承让,若是几个月前,你这一剑我会挡得很艰难。”
宁台确非浪得虚名之辈,感悟霸王绝刀前的自己面对刚才那一剑,即使用“天打五雷轰”或“开天辟地”也顶多稍占上风,若是气势与心境不对,机会把握不住,甚至可能被压制,除非加上两头四臂与法天象地。否则没可能一招击败他。
“敢问少侠大名。”宁台收起佩剑,生涩问道。
“狂刀苏孟。”孟奇微笑通名。
宁台恢复了冷傲的神情,略有感慨:“吾一路往西。所历不少,能让吾赞叹的奇人只得两位,一位便是苏少侠你,能享受亦能战斗。”
他用词不是那么准确。
“还有一位是谁?”孟奇笑问。
“也是一个自驾扁舟之人,穿着青色怪袍,神情茫然,吾欲过去结识,若境界相类就挑战,结果连他的影子都追不上。只能听闻他一直低语什么我是谁,谁是我。”宁台坦然道。
我是谁。谁是我……孟奇眼睛微眯,想到了将看门人锁在无忧谷外的神神叨叨道士。也想到了东阳神君留下的墨宝!
“他往何处而去?”孟奇状似不经意问道。
“往东。”宁台简单回答。
东?孟奇对这个“字”微微皱眉。
东阳神君的“东”吗?
还是东王公的“东”?
这个时候,他想到了东阳神君传承中夹杂的“东极长生丹”,昔年“青帝”东王公的丹方!
想到这位上古时也堪称神秘的大能,孟奇轻吸口气,摒除了异状。
他知道宁台不可能知道更多,转而问道:“东桑乃东海瑰宝之地,可曾听闻青华灵木?”
“青华灵木有,可千年以上已是难得,在往上的早就没了。”宁台用不熟练的大晋语道。
孟奇轻轻点头,将手一伸:“琅琊近在眼前,宁兄不去挑战何九?”
宁台摇了摇头:“与少侠一战让我受益良多,得琢磨一段时日再挑战何九。”
说话间,扁舟转向,往琅琊附近海岛而去。
孟奇笑了笑,不为己甚,丢下尾款,一步迈进琅琊城,拜访阮府。
琴音箫声阵阵,丝竹悦耳,衬托之下,阮府愈发清幽。
孟奇刚才动静闹得极大,已有一位熟人等在门口,正是阮摇光。
她白发盘髻,杵着龙头拐杖,上下打量着孟奇,然后叹了口气道:“后生可畏啊!”
孟奇正待谦虚几句,就听阮摇光道:“你来得倒是不凑巧,二十一娘正好闭关,准备突破至外景,怕是得有十天半月才能成功。”
对阮玉书能否晋升,她没有任何怀疑。
“此乃喜事。”孟奇略感遗憾,话入正题,“晚辈听闻蓝血人之事,打算过来尽点绵薄之力,不知阮家有何安排?”
阮摇光眉头微不可及地皱了皱:“你还未跨过第一层天梯吧?”
她刚才未见孟奇有展露法相。
“还差一点。”孟奇老实道。
“蓝血人天赋异禀,若没迈过第一层天梯,随意遇上一名蓝血外景就会陨落,你还是不要冒险了。”阮摇光拒绝了孟奇的帮忙。
孟奇疑惑于她的干脆,补了一句:“晚辈有秘法对抗蓝血人的控水之能。”
“这样啊。”阮摇光神色不变,“老爷子已请动王家家主并‘洛书’,正在全力卜算和搜查蓝血人的根本所在,暂时没有安排,你先入府稍等几日。”
绝世神兵“洛书”?江东王家也掺合进来了?孟奇闻言略惊,拱手谦虚道:“玉书闭关,晚辈在府中并无熟人,还是找个道观佛寺寄住更自在。”
“这样也好。”阮摇光轻轻颔首。
我只是谦虚两句……孟奇神情微窘,愈发觉得阮摇光的态度透出点奇怪。
按下心思,他在城内找了处“三清观”寄住。(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接连拜访'
琅琊“三清观”乃常见的道家庙宇,供百姓拜祭上香,非门非派,位置不算太好,但香火还算鼎盛。
观中只得几位开窍好手,对孟奇的借住自然没有异议。
孟奇刚安顿妥当,还未来得及泡茶品茗,思索阮摇光的态度,就见知客前来禀报,言蓬州金章捕头聂直拜访。
“金章捕头?”孟奇愣了愣,旋即起身,迎到门外。
江东包含江州和蓬州,琅琊便是蓬州州城,设有六扇门州城衙门,由金章捕头和他的助手紫绶捕头统管一州江湖刑名事务,本任金章便是聂直,一位五重天的绝顶高手。
这样的人物,换在绝大部分城池,都是一言九鼎,脚一跺,整个城池便要摇三摇的大人物,可琅琊有阮氏,不说宗师级的强者,能胜过聂直的绝顶高手都有好几位,若说代表朝廷,阮老爷子又曾经是政事堂左相,位高权重,远在聂直之上,所以,聂直在琅琊向来韬光养晦,主要精力放于蓬州其他城池,就像广陵、邺都等城的同僚一样。
今时今日,他主动上门拜访?带着这样的疑惑,孟奇走出了院门,看到了聂直。
聂直是个花白头发的老者,但气血旺盛,牙齿饱满,脸上不见一点皱纹,笑声如同洪钟:“贤侄当真年轻一代的翘楚,之前那刀堪称惊世骇俗,扪心自问,老夫怕也得避开锋芒。”
他穿着深红色捕头服,上面绣有金线,腰间悬着金章,背部挺直,不显老态。
听他称呼贤侄,孟奇不知这是借苏家拉近关系的举措。还是确实涉及苏家,拱手行礼道:“世伯谦虚了。”
聂直哈哈大笑:“哪里是谦虚,老了老了。真的老了。”
说话间,他主动踏入院子。知客识趣离开。
分坐石桌左右后,聂直环视院子一圈,风缓缓吹动,不见异常,稍微隔绝了内外,防止偷听。
“贤侄你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家,干出好大一番事情,之后又销声匿迹一年多。只在江东露过一面,让你爹和你叔叔好生担心,怕你出了意外,今日总算碰到你,老夫岂能‘放过’?”聂直似笑非笑道。
孟奇好生汗颜,自己对苏家没什么感情,了断因果后唯一关心的便是与舅舅有关的子悦妹妹,竟然没寄几封信回去,绝大部分还是写给苏子悦与顾长青,指点他们的修炼。
“小侄得罪的高人强者不少。若居有定处,很容易遭遇伏击和围杀,故而在成长起来前不太敢回家。”孟奇斟酌沉吟道。
这是真正的理由之一。
聂直摇头道:“神都强者众多。邪魔外道止步,乃天下最安全的所在之一,贤侄有何担心?”
“世伯明鉴,神都各种防备不凡,确实能震慑住强者,哪怕法身高人都未必敢乱来,但这只是正常的情况,若有人不计自己生死,非要拖着小侄同归于尽。神都有再多的阵法与强者又有何用,危险只在呼吸之间!”孟奇想到自己在神都的“刺杀”。“而小侄得罪的敌人里,不缺能派出这种死士的人物。”
“因为如来神掌之事?”聂直稍微流露出一点好奇。
比这还多。除了长生教,邪魔九道我明里暗里差不多全都得罪了,有的还不止得罪了一遍,尤其“魔师”韩广,若是知晓坏他完美谋划之人是我,怕是会亲自出手……孟奇默默回想了一下,愈发觉得自己和邪魔九道有缘,孽缘!
“算是。”他模棱两可回答,转而道,“不知家中情况如何?”
“老太太和你爹、你叔叔身体都算安康,虽然没有了侯爵之位,但八大神捕的称号亦能震住绝大部分宵小。”聂直识趣没提柯卫蓝,反正还是那副样子。
他顿了顿道:“你爹似乎有点心灰意冷,常读佛经道书。”
孟奇轻轻点头:“舍妹呢?”
“家中遭遇大变,子悦丫头褪去了青涩,痛下苦功,进益颇多。”聂直赞道。
孟奇又问了别的事情,聂直都一一回答,真像是世伯与贤侄的见面。
“不知家中之人对小侄离家有什么想法?”末了,孟奇忍不住问道。
聂直苦笑道:“你爹说你是‘江湖儿女,受不了拘束’。”
江湖儿女?不就是“不着家”的同义词……孟奇跟着苦笑了一声。
叙完旧,聂直脸色一正:“老夫今日上门,还有一事请托贤侄。”
“世伯请讲。”孟奇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聂直捋了捋颔下几根白须:“还请贤侄帮忙打探下阮家对付蓝血人之事。”
他对孟奇与阮家的关系似乎颇有信心。
“具体的计划怕是不便泄露。”孟奇皱了皱眉。
聂直摇头道:“非是老夫想知道这些,而是得尽量掌握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免得出现突发情况,让地方不靖,此乃六扇门的职责,不得不做。”
他先大义凛然说了几句,旋即道:“阮家闭门几日,推衍蓝血人根本所在,除了不时派出宗师搜寻确认,再无别的举动,委实让人猜测颇多。”
“同时,还有别的反常之事,比如,王家家主带着‘洛书’住进阮府,而王大公子却独自寄住西山佛庙,不闻不问,比如东海剑庄只得小字辈的无形剑何九与随从前来……”
聂直说了一堆,最后诚恳道:“若贤侄打探到的消息涉及机密和事情成败,不便透露,老夫绝不追问。”
“小侄努力打探一下。”联想到阮摇光的态度,孟奇亦是疑惑,起了弄明白之心。
至于去哪里打探,他已经有了绝佳的人选,王大公子王思远!
如果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