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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管的房间内,电话的内容很不容易保守秘密。不管怎么说,在普里斯特警官筋
疲力尽地骑着他的脚踏车赶来之前,一群男男女女已经聚拢到教堂的院子里面和外
面,包括赫齐卡亚·拉文德,他从他的村舍里抬起他那两条老腿,使出全身的力气
跑过来,对戈特贝德不让他抬起那块防水布非常愤怒。
“走开! ”警官喊道,熟练而灵巧地骑着脚踏车,从围拢在停柩门周围踮着脚
尖、侧着身体的一群孩子身边穿行着。“走开! 怎么回事? 跑回家找你们的妈妈去,
明白没有? 别让我在这里再抓住你们了。维纳布尔斯先生,下午好! 出了什么事? ”
“在教堂的墓地发现一具尸体。”维纳布尔斯先生说。
“尸体? 哦? ”警官说。“倒是个合适的地方,不是吗? 你们怎么处置它了?
哦,还在原地方。做得好,先生,本该在哪里呢? 哦! 我明白了,好吧,让我们来
看看它。哦! 哦! 是这样,这样。呃,哈里,你一直在干什么? 想把它埋了吗? ”
教区长开始解释事情的经过,但是警官举手阻止了他。
“等一会儿,先生。我们按程序来解决吧。等一下我取出记录本。好了,那么
( 开始写记录) 时间,下午五点十五接到报案,赶往教堂的墓地,五点五十到达现
场,来到教堂的墓地。好! 谁发现尸体的? ”
“是我和迪克。”
“姓名? ”警官问。
“继续吧,杰克,你当然知道我是谁。”
“那没有关系,我得按照程序办事。姓名? ”
“哈里·戈特贝德。”
“职业? ”
“教堂司事。”
“好! 哈里。说吧。”
“哦! 杰克,当时我们正打开这个墓穴,是索普夫人的,她是在新年去世的。
喏,是为明天把她丈夫安葬在这里做准备。我们开始用铁锹挖,一个人在一边,挖
了还不到离地面一英尺左右,可以这么说,这时迪克猛铲下去,对我说:‘爸爸,
这里有东西。’我对他说:‘什么东西? 你说的什么,这里有东西? ’然后,我就
也使劲向下铲了一下,觉得触到了什么不硬不软的东西,就是这样。‘迪克,’我
说,‘真有趣,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然后我说,‘当心点,孩子。’我说,
‘因为这真的很有趣。’这样我们在一头开始继续轻轻地一点一点地铲土,没多大
工夫,我们看到一个东西翘着,像是靴子的脚趾头部分。
‘迪克,’我说,‘迪克,是靴子,真的是。’他说:‘你说得对,爸爸,是
靴子。’然后我说:‘看起来好像我们铲错了方向。’他说:‘哦! 爸爸,我们就
这样继续铲下去吧,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们又继续铲土,铲得很小
心,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了像头发一样的东西。于是我就说:‘把铁锹放一边,
用手吧,我不想把它铲坏了。’他说:‘我不喜欢这样。’我说:‘别傻了,孩子,
干完后你洗一洗手不就行了,是不是? ’所以我们就小心翼翼地把土刨开,终于我
们看到了他的整个尸体。我就说:‘迪克,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
这里的,但是他是不该在这里的。’迪克说:‘我去叫杰克.普里斯特吧? ’我说
:‘不行,这里是教堂的地产,我们最好告诉教区长。’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说,”教区长插话说,“我们最好立刻去叫贝恩斯医生和你,他也来了,
我看见了。”
贝恩斯医生是个样子盛气凌人的小个子男人,精明的苏格兰人的脸形,他快步
走到他们跟前。
“下午好,教区长。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的口信到的时候,我不在家。所
以我——上帝! ”
几句话的解释他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他跪在墓旁。
“尸体已经不完整了——好像有人有规律地打过他的脸。他在这里有多久了? ”
“这就是我们想让你告诉我们的,医生。”
“等等,等一等! 先生。”警官打断了他们,“你说过埋葬索普夫人的事情,
哈里,那是几月几日? ”
“一月四日,是这样。”戈特贝德先生想了想回答道。
“你们掩埋她的时候,这具尸体在这里吗? ”
“你不是个傻瓜吧,杰克·普里斯特? ”戈特贝德反问道,“你真能想像得出,
我们会把这么一个尸体葬在墓穴里? 这怎么可能是我们不经意中埋进去的? 如果是
随身小折刀,或是几便士,那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可是当它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
的时候,那就讲不通了。”
“好了,哈里,你这个回答不合适,我明白我的职责。”
“哦! 好吧! 呃,那么,一月四日我填墓穴的时候那里没有尸体,只有索普夫
人的尸体。就在那儿,我说就是在那儿,据我所知仍然在那儿。至于这具尸体,它
是后来才到这儿的,在有了棺材之后才到这儿的。”
“那么,”医生说,“它在这里不会超过三个月,我现在只能说这么多,也不
会短于三个月,把它挖出来检查一下会更清楚。”
“三个月? 呃? ”赫齐卡亚·拉文德挤到了前面,“那正是那个奇怪的家伙消
失的时间——住在埃兹拉·维尔德斯宾家找修理汽车的工作的那个人,我记得,他
也留着络腮胡子。”
“哦! 真有你的。”戈特贝德大声说道,“你的脑子真管用,赫齐卡亚! 就是
他,是他。再想想,我一直觉得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有谁做了这当子事
儿呢? ”
“好了! ”医生说,“如果杰克·普里斯特讯问完,你们也就可以把尸体挖出
来了。你们要把它放在哪里呢? 不可能随便放在哪里吧。”
“阿什顿先生有一个棚子,先生。如果我们请他帮忙,我肯定他会暂时把犁挪
开,有一扇很像样的窗户和一扇门,可以上锁。”
“那就这样吧,迪克,快去请阿什顿先生帮忙。跟他借一辆手推车,一个围栏。
把验尸官叫来怎么样,教区长? 是康普兰先生,就住在利明赫特。我回去后给他打
个电话吗? ”
“哦!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
“好了,现在可以了吗,杰克? ”
警官表示同意,挖掘工作重新开始了。这个时候看样子整个村子的人都聚拢到
了庭院,要阻拦住孩子们不要拥挤到墓地周围太困难了,因为连管教他们的成年人
都在争着抢占有利位置。教区长正以自己的方式严厉地斥责他们,这时候赫齐卡亚
·拉文德先生向他走来。
“打扰了,先生,我是不是应该去为他奏响丧钟? ”
“奏响丧钟? 哦! 真是的,赫齐卡亚,我也说不清楚。”
“我们为教区所有死去的人敲丧钟的。”拉文德先生主张说,“那是我们订的
规矩,看样子他一定是死在教区的,不然的话谁会把他的尸体埋葬在这儿啊? ”
“是啊,的确是这样,赫齐卡亚。”
“至于是不是基督徒,谁能说呢? ”
“这,我可不敢说,赫齐卡亚。”
“其实给他敲丧钟都有些迟了。”老钟乐手说,“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是今
天才知道他死了,所以我们早先没能给他敲丧钟是说得过去的。可是基督徒——哦
! 这真是个难题,难题啊。”
“我们最好就假设他是吧,赫齐卡亚,就去给他敲响丧钟吧。”
老钟乐手显得不相信的样子,终于走近医生身旁。
“他多大? ”医生看了看周围很奇怪地说:“哦! 我不知道,这很难说,不过
我看他是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吧。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鸣奏丧钟? 哦,明白了,好了,当他是五十岁吧。”
于是,当阿尔夫·多宁顿在红牛酒吧里的时候,当汤姆.特巴特在惠特希夫酒
吧做生意的时候,当教区长在写信的时候,保罗钟为这个神秘地陌生人鸣响了丧钟,
先是九声钟响,然后是五十次,后来是一百多次。
第二节 请彼得勋爵帮忙寻找线索
“不规则振荡是需要了解变调鸣奏钟乐的开始部分。”
特洛伊特:《变换鸣钟术》
亲爱的彼得勋爵( 教区长开始写信) :自从您一月对我们愉快的拜访结束后,我常
常怀着局促不安的心情,很想知道,您如何看待我们当初对您这样一位杰出的福尔
摩斯式的人物光临我们的教区而给予的招待。生活在这个闭塞的地区,读着《时报》
和《观察家》杂志,我担心我们的兴趣很容易受到局限。只有在我的太太写信给史
密斯夫人( 您可能认识她,她就住在肯辛顿) 提及您在我们这里逗留的时候,我们
才被告知,我们的客人原来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我冒昧地写信恳求您,希望您能宽恕我们可悲的无知。您有那么多传奇经历,
在此请您把您的宝贵建议赐教给我们。今天下午我们平静的生活被一场突如其来的
神秘而可怕的事件粗暴地振撼了。就在打开已故索普夫人的坟墓埋葬她的丈夫的时
候——她不幸的去世的消息,您一定在每日快报的讣闻一栏上看到过了——我们的
教堂司事发现在她的棺材上面有一具尸体,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的尸体,看起来像
是死前遭到过暴力侵害。他的面目已经被严重毁容——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
一双手被砍掉了。
当然,我们当地的警察正在着手破案。但是这件不幸的事( 因为和我们的教区
教堂有牵连) 对我来说既很特别又很痛苦,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我自己茫然不知。
我的太太有极强的实际能力,建议我向您寻求帮助和建议,刚刚和我谈过话的利明
赫特的布伦德尔警长也非常热心地说,如果您能够亲自来调查这件案子,他将给您
提供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