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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知道勒格罗的身份了。”
“警长,你今天带来的好消息真不少。”
“啊,是这样——我们收到了你好朋友罗奇尔先生的来信,他搜查了那个女人
的家,你猜他找到了什么东西? 勒格罗的身份证件——想猜猜吗,勋爵? ”
“我现在没心情猜,告诉我好了,他叫什么名字? ’,“阿瑟·考博雷。”
“阿瑟·考博雷是谁? ”
“你没想出来吗? ”
“没有——和我的猜测完全不一样。接着说,警长,别卖关子了。”
“哦,好吧。阿瑟·考博雷——看来他是个卑鄙小人,你猜猜他是哪儿的人? ”
“我说过我不猜了。”
“他住在达特福德附近的一个小地方——距离发现迪肯尸体的树林只有半英里
。”
“哦! 有点门儿。”
“一收到信,我就立刻打电话调查。考博雷一九一四年的时候大概二十五岁,
工人出身,有过不良记录,曾因小偷小摸和打架斗殴进过一两次警察局。他战争爆
发第一年就入伍了,这对他来说倒是个不错的去处。一九一八年他曾回家休假,归
队那天正好是迪肯越狱后的第三天。他离开家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关于他的最新
消息是‘在马恩河战役中失踪,可能阵亡’。当然了,这是官方说法,实际上,他
的最新消息——在那边! ”
警长用手指了指墓地的方向。
温姆西哼了一声。
“这说不通,警长,说不通啊! 如果考博雷在战争第一年就参了军,他怎么可
能和一九一四年就进了梅德斯通监狱的迪肯一起密谋越狱呢? 根本没有时间。见鬼
! 在休假期间的几个小时里不可能把一个人从监狱里救出来。如果考博雷是个看守
——或者是同监犯——总之和监狱沾点关系的话,那还可以理解。他和监狱什么的
有关系吗? 事情肯定不止这么简单。”
“是吗? 听听我的解释,勋爵,来时在路上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就是我的推测
:他是在一次出工时越狱逃走的,对吧? 逃跑的时候穿着囚衣,是不是? 这难道不
正说明他的越狱并非出于事先精心策划? 如果他没有被抛进那个白垩洞穴里面,不
是很快就会被发现吗? 你听听我的说法,看能不能成立,前因后果我想得都非常清
楚。这个考博雷——从各方面来看,他都不是个善茬子,他离开家,准备坐火车先
去达特福德,然后再返回法国与部队会合,经过树林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沼泽地里
面藏着一个人。他揪住了那个人,发现自己抓住的正是警方正在寻找的逃犯。犯人
说:‘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一大笔财产。’在听我说吗? 考博雷同意了。他说:
‘是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 ’犯人说:‘是威尔布里厄姆的宝石。’考博雷说:
‘唔! 说具体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你告诉我们它们在哪儿,让我看一眼。
’迪肯说:‘你不先帮我的话别想让我说出任何东西。’考博雷说:‘你的命运掌
握在我手里,我把你交给警察你就完了。’迪肯说:‘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别
出卖我,我可以给你成千上万的英镑。’就这样,他们谈开了条件,迪肯犯了傻,
不小心说出藏宝地点写在了一张纸条上,而且就带在他身上。
‘哦,是吗? ’考博雷说,‘那你拿出来吧。’然后给他脑袋上重重地来了一
下,从他身上找到了那张纸,可是上面的东西他一点都看不懂。他看了迪肯一眼,
发现他已经死了。‘哦,天哪! ’他说,‘这下完蛋了。我最好把他处理了然后赶
紧溜走。’于是他把他推进洞里,回到了法国。
你看这个猜测怎么样? ”
“很好,生动翔实,”温姆西说,“不过迪肯为什么要把藏宝的纸条带在身上
? 又怎么会写在一张外国信纸上呢? ”
“我不知道,哦,也许你原来说的对,他把那张纸给了他妻子,他又愚蠢地泄
漏了他妻子的地址,下面就和我说的一样了,考博雷回到法国,开了小差,被苏珊
娜收留。他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因为他不知道迪肯的尸体有没有被发现,害怕回
家以后会因为谋杀而上绞架。同时,他还保留着那张纸——不,不对,他写信给迪
肯夫人,从她那里骗到了密码。”
“她为什么要给他? ”
“这不好说,哦,我知道了! 这下我知道了,他说他能解开密码。对了,迪肯
告诉他:‘密码在我妻子那里,不过她头脑太简单,让她保管密码我不放心。我这
就告诉你答案,好让你相信我所言不虚。’后来考博雷杀死了他,等他觉得安全了
以后,他就给玛丽写信,她就把那张纸寄给了他。”
“是原件吗? ”
“哦,是的。”
“按理说她应该保留原件而寄给他一份复制品。”
“不,她寄的就是原件,为了证明是迪肯的亲笔。”
“不过他并不认识迪肯的笔迹。”
“可她也不知道啊。后来考博雷解出了密码,他们帮他来到英国。”
“但是我们已经分析过了,索迪夫妇没这个能力。”
“好吧,那就是索迪夫妇又去找了克兰顿。总之,考博雷过来了,化名保罗·
泰勒来到了东圣保罗,他们一起找到了宝石,后来索迪杀了他,拿走了宝石。同时,
克兰顿来此窥探,发现他们已经比他早来了一步,于是他溜走了。索迪夫妇仍然装
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平静地过着H 子,直到有一天他们发现你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
迹,于是他们逃走了。”
“那么谁是杀人犯? ”
“他们中的一个。”
“埋尸体的是谁? ”
“反正不是威廉。”
“那这些怎么解释? 他们为什么要把考博雷绑起来? 为什么不直接打他的脑袋
? 索迪为什么要从银行里取出二百英镑,为什么又存了回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JL?
波特·皮克三十号晚上在教堂看见的人是谁? 还有,密码为什么会出现在钟楼? ”
“我现在回答不了这么多问题。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现在我要
对克兰顿提起指控,然后再去抓索迪夫妇。我敢打赌,如果宝石不在他们身上,我
就吃了我自己的帽子。”
“哦! ”温姆西说,“你倒提醒了我,你来之前,我们正想去迪肯藏宝石的地
方看看呢。教区长解开了密码的秘密——”
“他? ”
“是他。我们想爬到天使当中去看看,算是亡羊补牢吧。教区长现在就在教堂,
估计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们一起去好吗? ”
“当然好了——尽管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保证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教区长已经从教堂司事那里拿到了梯子,爬上了南耳堂的房顶,身上沾满蜘蛛
网,正在橡木当中四处搜寻。
“仆人们就坐这边,”温姆西和警长进来的时候他说道,“不过我想起一件事,
去年我们让油漆匠上来刷过漆,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早就被他们拿走了。”
“没准就是这么回事。”温姆西说,布伦德尔先生轻轻哼了一声。
“哦,希望没有,我真的觉得他们不会拿的,他们都是非常诚实的人。”维纳
布尔斯先生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也许你们该上去看看,我对这些事情不太在行。”
“这些老式建筑很漂亮,”勋爵说,“都是钉在一起的,在公爵的丹佛也有许
多这样的椽式建筑,小时候,我在阁楼的一个角落为自己打造过一个秘密的藏宝处,
里面放些无聊的小筹码,装成是海盗的宝窟,只是想把它们拿出来实在要费点事儿。
对了! 布伦德尔! 你还记得在尸体口袋里发现的那个钢丝钩子吗? ”
“记得,勋爵,当时我们没想出来它是干什么用的。”
“我早该想到,”温姆西说,“我也为海盗宝窟做过一个类似的工具。”他用
长手指挨个轻轻地拔那些粗木钉,“从他坐的地方肯定能够着,啊哈! 我说什么来
着? 这儿就有一个,轻轻一晃就出来了,看! ”
他拧了一下,木钉掉到了他手里。它本来有一英尺多长,贯穿了整个横梁,一
头有一便士硬币那么大,另一端逐渐细了下去,大约半英寸大小,不知什么时候,
从距离粗的那边三英寸的地方被锯断了。
“你们看,”温姆西说,“这里原来是孩子的贮藏空间,有个孩子从一头推动
了它,发现有点松,也许是刨得太光的原因,至少我在阁楼上就是这样做的,然后
他把它拿回家,从中间锯下六英寸左右的一段,下次来教堂的时候他带了一根短木
条,他把细的那段用木条推回原位,这样从另一边就看不到这个洞了,他可以把弹
珠之类的东西藏在这里,然后再插上粗的一端,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六英寸大小的
贮藏空间,谁也想不到这里会藏着东西,至少他这么认为。后来——过了几年——
我们的朋友迪肯出场了,有一天他坐在这里,也许听讲道听得有些烦( 对不起,教
区长!),他就开始摆弄这些木钉,居然拔出了一只——只有三英寸长。嗨! 他说,
真有意思! 如果有不大的东西着急藏起来,这里真是个理想的地方。后来,当他真
的急需隐藏那些宝石的时候,就想起了这里。很简单,安静虔诚地坐在这里,聆听
第一课,把手垂到下面,拔下钉子,把宝石从口袋里悄悄拿出来,偷偷塞进去,然
后再上好钉子,这一切在教区长说‘今天到此为止’之前就能够完成。出门后,他
正好碰上警长和他的手下。他们问:‘宝石在哪儿? ’他说:‘你们可以搜。’他
们搜了他的身,而且从那时开始一直在找。”
“真令人称奇! ”教区长说道。布伦德尔先生遗憾地大叫一声,突然想起了是
在教堂里,连忙大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