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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勋爵,我知道自己和威廉不是合法夫妻之后,就不能再去那里了,看
起来我不应该那样做。”
“当然不该了。”温姆西说,“请原谅,警长,我刚才打断了你的话。”他和
蔼地说。
“没关系,”布伦德尔先生说,“你说勋爵给你那张字条的时候,你并没有认
出是谁的笔迹。”
“我认出来了,我没说实话——不过我必须迅速做出决断——我担心——”
“我想你怕给威廉带来麻烦,是吧? 听我说,玛丽,你怎么知道那张字条不是
多年前写的? 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索普坟墓里的那具尸首就是迪肯呢? 请回答我,
姑娘,好不好? ”
“我不知道,”她轻声答道,“一切都那么突然。,,“是很突然,”警长喝
道,“为什么? 因为威廉早就把一切帮告诉你了,你知道秘密被揭穿了,因为你以
前见过那张纸”
“不,没有! ”
“我看就是这么回事,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没理由假装不认识那个笔迹。
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写的——是最近,对不对? ”
“你瞎说! ”索迪说道。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布伦德尔。”温姆西平静地说,“因为,如果索迪夫人
早就知道的话,那么她上个星期天干吗不去教堂? 我是说,你还不明白吗,如果这
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完全可以继续装下去。”
“哦,”警长反驳道,“那威廉呢? 他一直都没事一样地去教堂,是吧? 你不
会认为他也一无所知吧? ”
“是这样吗,索迪夫人? ”温姆西有礼貌地问道。
玛丽·索迪犹豫着。
“我不能说。”她最终回答道。
“你不能说? ”布伦德尔厉声道,“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
“玛丽,不要说,”威廉说,“不要回答他,什么都别说,他们只会曲解你的
话。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只有这么多。”
“我看未必。”温姆西说,“如果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让我们相信你妻子
对此确实一无所知——那么你们的婚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是这样吧,警长? ”
“勋爵,不能诱供。”警长冷冷地说。
“诱供当然不行,不过我可以为他指出一个明显的事实。”温姆西接着说,
“肯定有人早就知道了,因为你妻子很快就意识到那个死人是迪肯。如果她没有怀
疑过你——假如你真的清白无辜,而且对此一无所知的话——那么她会有负罪感,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是的,现在看来是这样的。她知道这个秘密后,告诉了你——
你的道德观也许很敏感,也许会告诉她你不能再和一个有罪的女人在圣坛上一起下
跪——”
“住口! ”索迪说,“你要再说一个字我就——哦,上帝! 不是这样的,勋爵。
她什么都不知道,知道的是我,我就说这么多,其他的没有了。她想保护我,她什
么都不知道。”
“她想保护你? ”温姆西说,“好,好,你承认自己知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
“听我说,”警长说,“你必须一五一十地交待,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发现尸体的时候,”索迪回答,“就是那时候。”
他说得很慢,仿佛每个字都是从身体里挤出来的,接下来他说得利索了一些:
“就是那时候我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这么说? ”布伦德尔问道。
“什么? 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玛丽和我的婚姻不合法,是吗? ”
“啊! ”温姆西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再结婚? ”
索迪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动了一下。
“要知道,勋爵——我希望玛丽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这对于她来说太痛苦了,
不是吗? 还有孩子们,知道吗,我们没有机会改正,所以我决定什么都不说,把所
有的罪孽——如果算是罪孽的话——都一个人扛起来。我不想再给她添一点麻烦。
你能理解吗? 哦,然后——当她见到那张纸,发现了事情真相之后——”他停了一
下,继续说道,“其实,自从发现那具尸体,我就心神不宁,我的举止肯定也有些
反常,她也注意到了——所以当她问我那个死人到底是不是迪肯的时候,唉,我告
诉她是,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你怎么知道那个死人是迪肯呢? ”
半天没有人说话。
“你也知道,他的脸被打得稀烂。”温姆西说。
“你说过他可能——进过监狱。”索迪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想——”
“等一下,”警长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时候听勋爵说的? 不可能是在讯问
过程中,也不可能是在休息期间,我们注意了,没说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
“我听教区长家的埃米莉说的,”索迪慢吞吞地说,“她正好听到了勋爵和邦
特先生的对话。”
“哦,是吗? ”警长厉声说道,“埃米莉还听到了什么,我想知道。还有那个
啤酒瓶! 是谁让她把指纹擦掉的说! ”
“她不是故意的,”威廉说,“只是出于女孩子的好奇心而已,这你能理解。
她第二天就激动地过来告诉了玛丽。”
“是吗? ”警长半信半疑地说,“好吧,接着说迪肯的事。你听埃米莉说,勋
爵和邦特先生谈到过那个死人可能进过监狱,是吗? 听说以后你是怎么想的? ”
“我想,那人肯定是迪肯,这个魔鬼从他的坟墓里爬了出来,又来找我们的麻
烦了。我就是这么想的,真的,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认为他干什么来了? ”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知道他回来了,仅此而已。”
“你认为他是为那些宝石而来的,是不是? ”警长说。
那双焦虑不安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惊奇和渴望的神色。“宝石? 他要找的就是
这个? 你是说项链被他拿走了吗? 我们一直都以为在克兰顿这个家伙手里。”
“你不知道它们就藏在教堂里? ”
“教堂里! ”
“我们星期一在那儿找到了它们,”勋爵平静地解释道,“就藏在了房顶上。”
“在教堂的房顶上? 啊,原来——项链找到了j}感谢上帝! 这下玛丽清白了。”
“是的,”温姆西说,“不过你刚才好像想说别的,‘原来——’什么? ‘原
来我在教堂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找这个。’对不对? ”
“不是的,勋爵。我是想说——我想说,原来他把东西藏在那里了。”他突然
似乎怒气冲天,“这个无耻的恶棍,连自己的同伙都骗。”
“是的,”勋爵赞同道,“估计这位迪肯先生生前没干过什/厶好事。对不起,
索迪夫人。不过他真的没干什么好事,受害的不止你一个人,他在法国和另一个女
人结了婚,还生了三个孩子。”
“可怜的人! ”玛丽说。
“该死的恶棍! ”威廉叫道,“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
“怎么样? ”
“没什么,”农夫咆哮道,“他怎么去的法国? 他是怎么——”
“说来话长了,”温姆西说,“和本案关系也不大。现在,我们把你的故事理
一下,你听说在教堂墓地发现了一具罪犯的尸体,尽管面目没法辨认,你还是——
能不能说是凭直觉? ——认出了他就是大家公认已经死于一九一八年的杰夫·迪肯。
你什么都没对你妻子说,后来有一天,她看见了一张不知写于何时的有迪肯手迹的
字条,然后——能不能说也是出于直觉——她意识到迪肯没有死于一九一八年。在
没有进一步核实的情况下,你们就匆匆跑到伦敦去结第二次婚,这就是你的解释,
对吗? ”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勋爵。”
“你的故事无法自圆其说,”布伦德尔先生厉声说道,“听我说,威廉·索迪,
你现在处境如何,你我都很清楚。要知道,你现在可以不回答问题,不过接下来还
要验尸,你的故事可以讲给验尸官听,或者等到被指控谋杀的时候讲给法官和陪审
团听。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现在都说出来,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布伦德尔先生。”
“听我说,”温姆西说,“遗憾的是,也许公诉人脑子里完全是另一个故事,
比如说他会认为,你之所以知道迪肯还活着是因为你十二月三十日晚上在教堂见过
他。”
他停下来,观察了一下索迪的反应,继续说道:“你认识波特·皮克吧,他那
天晚上躲在阿波特·托马斯的墓后面,听到并看到了一些东西,他虽然是个白痴,
但我认为他的话并非不可信:大胡子男人,法衣室里的说话声,威廉·索迪从法衣
柜里拿出绳子。顺便问一句,你到教堂干什么去了? 也许是看见了灯光,然后就跟
了过去,发现门是开着的,对吗? 在法衣室里,你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于是你就
开始盘问他,他一张嘴你就知道他是谁了。很走运,他没有开枪打你,不过也许你
趁其不备制服了他。总之,你威胁说要把他送上法庭,他告诉你那样的话对你的妻
子和孩子没有好处,于是你们开始谈条件,最终,你妥协了,你答应为他保密并且
再送他二百英镑作为离开这里的路费。不过当时你没有钱,又要把他藏在一个安全
的地方,于是你就拿来绳子,把他绑了起来,我不知道拿绳子的工夫你用了什么方
法让他老实待着,是给他下巴上来了一拳还是?……你不说?……哦,没关系。
你把他绑了起来,藏在法衣室里,随后去维纳布尔斯先生那里偷钥匙,顺便说
一句,你能搞到钥匙真是走运,它们平时并不在那里。然后你就带他上了钟楼,因
为那里离鸣钟室很近,没隔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