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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第一次为所发生的事向她道歉。
她打了我一巴掌，这也是从我们认识以来的第一次。她打得很用力，我从中感受到她对我的恨。
我上前抱住了她，她娇小的身体在我的怀里瑟瑟发抖，无声地哭泣。
走的时候，她不带一丝留恋，没再和我说一句话。
我和于婕就这样结束了，我把房子和大半的存款都留给了她，自己搬到了公司分配的单身宿舍。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陆琛，约了在他家见面。
“还好吗？”陆琛问我。
我苦笑，“挺好的，就是有点累。”
他倒了杯酒给我，“你们真的离婚了？”
“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是假的吗？”不自觉中我的口气带点冲。
“……”
“对不起，只是有点烦。我觉得对不起她。”我心里真的难受。
“我明白。我们都有错，那天我不该去你家的。”陆琛显得也很低沉。
“算了，反正都过去了。”
“……”
我们接着喝酒，喝完了，陆琛又到楼下买了十几罐啤酒上来。现在我真的是个单身汉了，不再背负家庭的责任，我就是成天和男人搞在一起，我也不会觉得对不起什么人了。
“我真不明白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我明明都结婚了，而且我还喜欢女人。你说……陆琛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是不是有病？”我有点醉了。
他的脸因为酒变得通红，“妈的，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想问你我是不是有病呢？我要找你干吗，你他妈有老婆，又不喜欢男人，我勾搭你干什么？我他妈就是贱，吃力不讨好。”他歪着身子斜靠在沙发上。
“陆琛，”我向他爬去，“你说，为什么你会看上我？”我借着酒壮着胆子问出来。
陆琛真的是喝多了，他转过头看着我，对着我呵呵地傻笑，“你……你真想知道啊？”
我踢了他一脚，“他妈的，你别给老子装蒜，快说。”
他又傻笑了几声，“就是挺喜欢你的，但我又怕你会嫌弃我，所以一直都不敢接近你。”
我也把身子靠在沙发上，头枕着沙发垫，“操，你不敢接近我？不是你把我带上床的吗？”第一次的确是他先引诱的我，如果没有那一次，我相信自己永远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的。
“那是你没有拒绝。”他急得直起身子，“说真的，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会把我推开。本来我没想怎么样的，就是忍不住想吻你，没想到……没想到一吻就吻到床上去了。”他忍不住笑着，似乎在回忆那个夜晚。
我喝了一口酒，心想着，这一吻也把我的一生改变了。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不推开我？”他翻过来，坐在我腿上。
我摇头，不想回答，我无法像他那么坦率，总不能让我告诉他我早就看上他了吧。
他不依，一只手突然掐上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在沙发上，“你说不说？”
我被弄得有点疼，也知道他在跟我玩，所以没有推开，继续抿着嘴。这个时候他真的像个孩子。我们很少这样玩玩闹闹，大学的时候经常看见他和尹林捷逗嘴，尹林捷也总告诉我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毕业分手后再见到他时，他已变得冷酷沉默了很多，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在我们之间并不经常出现。
他气了，他低下头，添着我露出来的颈项，另一只手也向我的腿间摸去，挑逗着我。
我被他弄得全身燥热，不想再玩下去了，我伸手准备挣脱他，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向下用身体压住我，不许我乱动。
“好了，别玩了，我现在没心情。”于婕才离开，我真的没多大心情，只想找个人陪陪我。
他放开我下身的手，“那你说啊！”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又急着说，“说呀，不说，我就不放开。”他的另一只手还掐着我的脖子。
我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皮。”
“你再不说，我等会就把你奸了。”他一脸的严肃。
“你问我什么来着？”闹着闹着，我似乎不记得当初是怎么跟他杠上的了。
“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他又说了一遍。
我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我以为是我老婆。”
“你……”陆琛的脸气得更红。
他扯开我的衣服，在我袒露的胸口上不断啃嗜，掐着我脖子的手也加劲了力道。我开始后悔刚才对陆琛的戏弄。
“别这样……”我用手推他的身子，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下身，我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他抬起头来，“说，我是谁！”
我不肯认输，死咬着牙不说话。
他气愤地开始脱我的裤子，用膝盖撑开我的双腿。我真的是不想做，不禁向后移动着身子，“陆琛，你别这样……陆琛！”
他突然停下所有的动作，笑着看着我，“怎么知道喊我的名字了，知道在你身上的是我了？”
我也不禁失笑，原来他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让我喊一声他的名字，让我承认跟我在一起的是他。
“好了，起来了吧！”我推着他。
我们分别坐好，我把衣服拉整齐，接着喝酒。我现在真的越来越佩服他小孩子的任性了。
那一晚，我们醉倒在地板上，睡了一夜。醒来，看着孩子般的他躺在我身旁，想以前他和尹林捷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们这般快乐。
17
我过回单身汉的生活，每次回到冰冷的家，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寂寞感。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和陆琛同居就好了，可是我们又在同一家公司，这样太惹人注意。
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过的相当的愉快，而且我们拥有了更多的时间，只要不被人发现就行了。
晚上我们常常开着车子到近郊的地方去吃饭，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肆无忌惮地说着，笑着，除了不能有过分亲昵的动作外，我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离婚的阴影在我心里迅速地散去，我失去了婚姻，却得到了爱情。不管世人怎么想我们这份畸形的爱，我依然选择现在的生活。有时候我想其实应该早点和于婕离婚的，我亲自告诉她，总比她亲眼看见受伤来的小，而且我也能早点面对真实的自己。
那天我们下班后又开着车到城南的一家餐厅去吃饭。那的环境很优美，没有多少大楼，可以看见远处的山脉，来这边的人也很少，我和陆琛来过两三次。我们经常城东、城南、城西、城北换着地儿跑，去过不少餐厅，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家。
“你也赶快找个房子啊，老住在宿舍怎么行。”陆琛边吃边跟我说。他已经跟我说过好几回了，其实我也在找合适的房子，只是离婚的时候把大部分的存款都留给了于婕，现在手头上已经没多少钱，我也不愿向陆琛提这个事。
“我知道了，我也在找房子。”
他突然停下来，对着我笑，“要不，你搬到我那去住吧！”
“你疯了，公司里的人会知道的。”我骂他。
“那有什么关系，就说把房子留给你老婆了，你现在没房子住。怕什么？”
陆琛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管。我记得以前我撞到他和尹林捷接吻时，他也是这么一副无所谓、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最近我也老是想起以前的事，特别是他和尹林捷的事，我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妒忌吧。
“算了，还是不好，我尽早找房子好吧？”我只好先安稳他。
我们接着吃饭。
当我们正谈论着公司最近一批新近的项目的时候，一个男人向我们这边走过来，看不出实际年龄，但是让人觉得年轻，皮肤很白，身材很修长。陆琛的脸色有点变。
“陆琛，好久不见了。”他微笑着和陆琛打招呼。
“啊，杨橙，好久不见了。”陆琛站起来和那个人握了握手。
“你朋友？”他看向我，用打量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还故意把朋友说的特别重。
“恩，算是，是公司同事。”陆琛看起来有点慌乱。
我敏感地认为这个男人和陆琛一定不是普通关系，他至少知道陆琛是哪一类人，甚至有可能他曾经还是陆琛的“朋友”。
“你很久没去‘Blue
Night’了，我还以为……”
陆琛迅速接下他的话，“那是因为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所以没多少时间过去。”我朝陆琛看了一眼，他的慌张彻底把他出卖。
那个男人很深沉地笑了一下，“那好，我不打扰你了，有空过去玩。”
“好。”陆琛答应着。
那个男人走了以后，陆琛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
晚上开车回家的时候，我故意不说话。
“你回家，还是去我那？”他问我，打破持续好久的沉默。
我依然不做声。
“你在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觉得你该解释一下。”那个男人牵扯到陆琛以前的生活，也就是他和尹林捷分手后，并遇到我之前的那段生活，我对那时的他一无所知。
“林竟，你别生气。其实没什么，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现在已经不怎么往来了。”他说。
“应该是那样的朋友吧？”我问他，心中隐隐的不快，压抑着不露出来。
“……你该知道很早之前我就是这类人了，有几个朋友也不为过吧。”他的借口更让我气愤。
“那你以前有过几个朋友？”我渐渐变得激动，声音也大起来。
“我怎么知道，大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干吗要计较这些，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和你在一起后，我就再也没出去乱搞过。我不是也没问过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吗？”他的声音也变得大起来。
“我有过几个女人也比你有过几个男人好！我真他妈后悔，怎么就和你这种烂货搞在一起，说不定你还有爱滋呢。”我一时气急，我一想到他也曾和其他男人在床上乱搞我就受不了。
陆琛一脚踩了刹车，“林竟再说一遍。”我们都动了真火。
“我再说一遍也是一样，难怪当初叶易凡会找上你，你他妈就是给人操的料！”
“我操你妈！”他一个拳头向我脸上直打过来。我也还了一拳过去。
于是，我们在车上就这样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