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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珍想要让萧欢做什么,我不知道。可我能猜到,薛珍必会将萧欢带回京城,她是存心让萧欢出现在我眼前,存心恶心我!”宁欣嘴角一勾,长翘的眼睫微颤,耳畔珍珠耳环摇晃,恶心谁,还不一定呢。”
“用不用我去牢房里看看陈氏?”李冥锐主动问道。
宁欣笑着摇头:“去了会留下把柄的,陈氏被萧欢调教了十余年,就是一块朽木也能做成一个过得去的玩应儿,等到消息爆出来,陈氏自然会知道怎么做对她最有好处。”
“那我帮你做什么?散步谣言?”
“散布谣言你行么?”宁欣好笑的问道。
李冥脸一红,讪讪的说道:“不行。”这个他是真不行。
“要不我去请飞宇安排?飞宇这方面极是在行。”李冥锐拉着正在秦淮河上欣风月的妖孽飞宇扯大旗。
“什么时候,你同飞宇这么要好了?”宁欣瞥了一眼李冥锐,“飞宇可是齐王殿下的心腹爱将,飞宇人看似妖孽柔顺,但心防极重,寻常的关系根本请不动飞宇。”
这是宁欣在吃醋么?李冥锐傻傻的说道:“你出面飞宇也会帮忙的。”
李冥锐陈诉事实,飞宇对宁欣的敬佩远远超过他。
宁欣拧了一下李冥锐的胳膊,笑问:“你怎么没想到平王世子?”
“他不行,这样的事情...我不想让他沾上。”李冥锐一本正经的说道。
宁欣愣了愣,李冥锐将平王世子当成兄弟看,活宝一样的平王世子性情单纯,重视亲情,事关庆林长公主的丑事...是不应该让他做这样的事情。
李冥锐声音沉重的又道:“这样好玩的事情,我担心他兴奋过头了,宁欣,我怕他做得超乎你的想象。”
这回换成宁欣看着李冥锐发呆了,原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萧欢随着薛珍进入别院,在江南十余年的富贵生活,萧欢对这处别院的精美布置并不上心,但她也看出薛珍高高在上的姿态,萧欢顺着薛珍的心思,对精美的家具等等惊叹莫名。
进了门后,萧欢脚下的地面因为滴水的衣服而积蓄了雨水。
薛珍轻轻的瞥了一眼,眉头不悦般的皱起,萧欢
噗通跪地,谦卑的用手擦拭地上的水珠,‘婢该死,弄湿了地面,奴婢该死..”
萧欢低垂着脑袋,拼命的擦拭着,嫩白保养得很好的手磨出了水泡,萧欢强忍着泪水,死死咬着嘴唇,忍,一定要忍下来。
“行了。”薛珍悠然的抿了一口茶水,指甲划过精美的茶杯纹络,“本县主也没说你什么,快起来吧。
萧欢又抹了一把地面,慢慢的起身,“是奴婢的错。”
“本县主把你带回来,可不是让你做寻常的粗使婢女的。”
“恭听主子吩咐。”
“你过来。”
“是。”
萧欢调整好迷茫恭顺的神色,走到薛珍面前,仿佛被薛珍花中牡丹的气势震慑住,跪在薛珍腿边。
薛珍眼里闪过一抹的满意,轻浮且随意的捏起萧欢的下颚,“本县主送你一场富贵!若是你听话,将来封诰命,同本县主并肩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百四十一章 落水
萧欢面露惊喜,连连说:‘婢多谢主子抬爱,奴婢哪敢同主子并肩?”
薛珍眼角眉梢难免透出一抹得意来,诚惶诚恐仰望自己的萧欢,操纵萧欢的人生,这让薛珍很是愉悦,亲切的握了握萧欢的手臂,“你先去梳洗一番,有些话一会再同你细说。”
“主子。”
“去吧。”
薛珍让亲近的丫头石榴领着萧欢梳洗打扮,并吩咐:“把我在京城做得没上身的衣服拿给她。”
萧欢自是感恩戴德,鸣咽感动的道谢:‘婢何德何能,让主子如此费心,主子对奴婢实在是太好了...”
石榴暗自撇嘴,引着萧欢出门。
薛珍靠着罗汉床摆着的迎枕上,唇边勾勒出极淡的嘲讽,“萧欢是个好棋子。”
另一边薛珍的陪嫁齐妈妈,也是薛珍最为信任得用的人,想了又想,轻声提醒:‘婢看着她是个有心计的,能屈能伸,小恩小惠怕是无法打动她。”
“你不明白,只要我稳如泰山,她再聪慧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齐妈妈还想再劝劝,“又不是没有人选,您何必用萧欢?她的名声在江南都臭到大街上了,主子沾上这样的人,对您也有影响。
薛珍成竹在胸的笑道:“本县主说萧欢是无辜的,那么一切的过错都在陈氏身上,齐妈妈,江南有人敢质疑本县主的话么?“
齐妈妈笑道:“主子身受帝宠,又得贤妃另眼相看,别说江南,便是勋贵重重云集的京城也没人敢说县主的一句不是。”
齐王府的事情已经被压得差不多了,而且大部分的罪责落在王氏身上,对薛珍的影响并不深。
“我不是没人可用,但萧欢经常出现在宁欣面前,宁欣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将来一旦萧欢得了些许的权势,宁欣会更难受,萧欢也不会让宁欣好过的。”
薛珍眼底划过厉色,“宁欣口口声声说做妾的人下溅,有朝一日她若是为了妾,我看她怎么将今日说得话舔回去。”
“主子...”齐妈妈心中漠然,主子何苦总是找宁欣的麻烦?宁欣从哪一点看都不像是好对付的人。
“怎么?你不相信我?”薛珍坐直了身子,愤恨的说道:“你觉得我不如宁欣?”
‘婢不敢,奴婢不敢。”齐妈妈连忙说道:“宁欣孤女一个,福薄命薄得很,她哪配同主子相提并论?”
有些话还是等回京同长公主说说得好,齐妈妈狠狠的贬低了宁欣一阵,薛珍脸上才有点笑模样,“我告诉你,宁欣是一条美人蛇,这辈子我同她之间,不死不休!”
齐妈妈打了个寒颤,这也太疯狂了,不死不休?
她从旁看着宁欣对姑爷没有一点的好脸色,这是哪来的那么大的仇怨?主子欲其想着怎么对付宁欣,还不如管一管姑爷。
“王季玉呢?”薛珍在亻卜从陪嫁面前一贯直呼丈夫的名讳,王家被夺爵后,薛珍行事更是无所顾忌了。
齐妈妈劝道:“总是姑爷,主子不好这般的。”
“等他长进了,我再改口也不迟。”
齐妈妈心说,能有长进的那一日么?为薛珍端上了茶盏,道:爷说以文会友,出门去了。“
薛珍忍了好一会,才没失态的将茶盏砸到地上,对王季玉恨铁不成钢,“以文会友?他也不怕糟蹋了这个词!”
齐妈妈揉着薛珍的肩头,道:爷还没定性,将来总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将来..”薛珍眼里闪过几许的期望,“是啊,等将来谁都会羡慕我慧眼识珠的齐妈妈,他会是威震大唐帝国的大人物。”
‘婢看姑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又得主子相助,姑爷一定会成为一代名臣!”
这话不认识几个大字的齐妈妈自己都不信,可对薛珍却不能不这么说,有道是三岁看老,姑爷就没有一点出息的资质,齐妈妈也弄不明白,在经营上往往有精准预判的薛珍到底看上王季玉哪一点?
不是说王季玉对主子不好,而是王季玉太多情了,太他怜
香惜玉了。
这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富贵公子,怎么看都像是吃软饭的,不像个能顶门立户的男人。
薛珍道:“从明天起,不准他再外出以文会友,把他关在书房里,不将我给他准备的书本全看完,不给他饭吃!”
“主子舍彳得妯爷挨饿?”
“自是舍彳得”
薛珍抿了抿#嘴唇,她又不是爱慕上此时的王季玉,她心仅得是一声呼百者喏,权倾朝野却对宁欣爱如珍宝的摄政王!
“你让人将燕国公府的状况说给萧欢听听,重点说说燕国公二房老爷,李诚礼,多说说他身边的事情给萧欢听。”
“李诚礼?”齐妈妈讪讪的说道:“他同如今的燕国公是兄弟,今年怕有四十四五了吧。”
就算是权贵人家的老爷保养得再好一个一条腿迈进黄土里的老头子也算是老人了吧,他儿子都有二十多岁了。
“一朵梨花压海棠也是一景!”薛珍弹了弹手指,“他儿子有个厉害的妻子,我不想让萧欢受正室钳制的委屈,李诚礼虽是岁数上大了一些,但他保养得很好,不见任何老态,正当壮年,成熟稳重,萧欢伺候他正合适。
将来他..会有一番泼天的富贵的,而且他的夫人是个软弱糊涂的,萧欢可以将她说过的话用到实处去,等着她成了李诚理的真爱,她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宁欣面前。”
“主子说得是。”齐妈妈一想,萧欢也不是她什么人,何必为萧欢说话?
“县主,县主,不好了,姑爷落水了。”
“落水?”
薛珍道:“怎么会落水呢?”
亻卜从跑进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在船上时候,姑爷非要向他们显示能他能文能武...结果船上甲板很滑,姑爷一个没留神就掉到水里去了。”
“捞上来没?”
“捞是捞上来了,可姑爷昏迷不醒,像是憋了气一般。”小厮看了一眼薛珍,兑殳得救了,可谁知船上的一人救醒了姑爷。
薛珍这才放下心来,“救醒了就好...救他得是女子?”
“是。”
“怎么救的?”
“嘴对嘴呼气。”
砰,薛珍将茶在地上,抬高声音:“#嘴对#她还要脸不要?王季玉..他可是真给我长脸!”
爷醒是醒了,但奴才瞧着姑爷有些个不好,糊里糊涂的...完全不像是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