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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会有很多人将目光瞄向海上,我们先行一步,有最安全稳妥的船只,最健全的海图,他们自会将丝绸交给我们……有燕国公世子的兵力支持,在南越或者海上谁也争不过我们,到时候……是我们挑丝绸,卡得是他们的脖子!”
”世子爷的兵力?”
”南越不太平,越王无能,皇上一定会出兵,朝野上下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么?只要他打下了南越,荡平越王藩地,整个江南会落下燕国公世子的烙印,借此东风,我们不赚钱就没天理了,这就是官商勾结!你懂?”
“主子英明!”
王管事斗志昂扬,“属下这就去卖纺纱图,操作得当许是能有一百万两呢。”
“你若是卖出一百万两,我给你两万两银子的酬劳。”
“啊,属下不用……”
“去吧。”
宁欣摆了摆手,给了王管事两万两,她不依然多赚了十八万两?
在王管事走后不久,抱琴从平王府回来,平王世子随后跟了进来,“嫂子,多谢您还能想到我!”
“平王爷将这事交给你?”
“我不行?”
平王世子不客气的坐在宁欣一旁的椅子上,敲了敲桌子,桃花眼中带出一丝不满,“熟归熟,嫂子连杯茶都不上?”
宁欣笑着让抱琴上茶,她本也想着平王会不会派平王世子过来,见不得平王世子得意,宁欣对他可是一肚子怒气,善良老实的李冥锐都是跟他学的花花肠子……宁欣脸庞有点发热,她同李冥锐的房事太**……
“嫂子不舒服?”
平王世子感觉不大好,也不要茶水喝了。果断的说道:“要不?我改日再来?”
“不想赚钱?”
“……”
宁欣慢悠悠的说道:“平王爷对你可是抱有很大希望,你不是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有用?不再让平王和王妃担心?”
平王世子抹着鼻子,低声道:“我最近没得罪您……”
偷见宁欣挑起了眉头,平王世子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努力回想着最近做了什么,不瞒的嘀咕:“我还没怪你让我没地方喝酒呢。”
最近京城风月赌场屡受重创,不仅要重新装修,皇上还下了旨意,要对青楼征收重税……平王世子想到花容失色的名妓名伶们,道:“皇上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夫人。昭容郡主到访。”
宁欣一听。遗憾的看了一眼平王世子,“算你运气,我同昭容郡主说完事儿,再来找你。你先去他书房坐一会。多看点正经书!”
平王世子同李冥锐亲如兄弟。他们到彼此府上都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似的,书房对旁人是机密所在,但对他们彼此却是寻常。
“我还有事……要不……”
平王世子打算开溜。
“有什么要事。比赚钱还重要?是不是瞧不起我?”
“……”
平王世子耷拉下脑袋,“好吧,我去书房反省我哪得罪你了。”
……
昭容郡主薛珍进门就见宁欣嘴角灿烂的笑容,她有自知之明,宁欣的笑容绝不是因为自己。
虽然她已经是朝廷册封的郡主了,但在超品的国公世子夫人面前,薛珍也敢托大,屈膝道:“燕国公夫人。”
“昭容郡主太客气了。”
宁欣起身相迎,规规矩矩的向薛珍行礼,两人落座后,宁欣先说:“恭贺昭容县主进位郡主。“
薛珍淡淡的说道:“不值一提,我不过是仰仗着皇上的宠爱罢了。”
“方才我下面的管事还说起昭容郡主研究出的纺纱机,说是会极大的提高纺纱速度,更省力气……他说了一大堆好处,我却听得迷糊,那张图纸也看得我头痛,实在是分不清同原先的纺纱机有什么区别。”
宁欣诚恳的赞叹:“真难为您怎么想到的改进方法,郡主为此付出了不少的心血吧,”
“还好、”薛珍脸庞微红,“是研究了一段日子,其实简单的说,只是没有人想到罢了,我……在庄子上修养,闲着无聊便琢磨了一番,我不比世子夫人,只能在农桑上用点心。”
“农桑乃国之根本,郡主想的事情才是大事。”宁欣谦逊的说道:“对比郡主殿下为百姓费心,我才应该惭愧……姑祖母也说我,最近竟惹事了,只不过是小聪明,比不过得郡主的大智慧。”
宁欣一如成亲前的娇嫩柔媚,秀美的脸庞始终带着幸福满足的神色,举手抬足间风情万种,水眸虽是水盈盈的,但水波荡漾着愉悦舒心,她比做小姐的时候,还要显得无忧幸福!
薛珍压住心底的酸涩,说道:“我今日来燕国公府见世子夫人……”
“您有事?”
“我们之间并非闺蜜,也不是经常相聚的良友。”
薛珍诚实的话语,让宁欣神色一僵,宁欣早已经习惯了虚伪的客套,薛珍突然这么诚实,实在是让人意外。
薛珍同宁欣虽然说不上有私仇,但她们之间还是有点怨念的。
宁欣敛去脸上的虚伪客套,笑道:“既然我们之间非友非敌,郡主为何上门?”
“王家。”
薛珍晓得同宁欣饶圈子,自己不是宁欣的对手,咬了咬嘴唇,“也就是世子夫人大舅舅家。”
宁欣将茶盏端了起来,眼睑都没撩起,继续听薛珍的说话,大舅舅王大老爷不仅没有因为这次动荡而丢官,反倒因同僚被罢官,谢大人养伤,他成为五城兵马司唯一还在办公的掌印都督!
在李冥锐领兵突袭京城让五城兵马司丢尽了颜面,让不能忽略兵马司在京城的实力,王大老爷如今权势增长,位置稳固,一般人很少会在此时给他苦头吃。
尤其是王大老爷还有燕国公世子为外甥女婿,虽然宁欣同王家闹得不愉快人尽皆知,但同样更多人知晓他们还是亲戚,王大老爷是宁欣的大舅舅!
薛珍说道:“我想要回嫁妆,不知世子夫人会不会插手帮忙王家?”
这才是薛珍来燕国公府的目的,薛珍唇边带着一抹的苦涩,“我自知比不得世子夫人,也不愿意同你再起争执,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怕你了,宁欣!”
两世为人,无论哪一世都没在宁欣身上讨得好处,薛珍彻底放弃同宁欣为敌的心思,只想着远远的避开,但薛珍始终无法眼看着王家得意。
宁欣此时抬起了头,同薛珍目光相碰,宁欣看得出薛珍的痛苦,“你是后来憎恨的王家,还是一直不喜欢他们?”
“你是想问我为何会嫁给你的二表哥是吧?”
“嗯。”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辈子给搭进去了。”
薛珍眉宇间带着一抹的郁闷,轻声说道:“适合别人的丈夫,不一定适合自己!我……原本想着进王家后再让她们付出代价,谁知一切同我想的太远。”
“你打算怎么讨回嫁妆?王大老爷如今春风得意,他在皇上跟前很得脸面。”
薛珍目光不错神的盯着宁欣:“你不插手,我就有把握让王家家破人亡!”
“你确定?”
“是的。”
宁欣想了一会,点头道:“如果不牵连到我身上,我不会多事,你有本事大可向王家报复,但是……我丑话说到前面,千万别牵连到我!”
薛珍闭上了眼睛,点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逼婚
薛珍同宁欣在一处实在是没多余的话可讲。
她不敢向宁欣寻仇报复,可也不会同宁欣结为好友。
宁欣在前世给她的痛苦并不少,便是她遗忘掉前世同宁欣的恩怨,今生她也无法同宁欣成为知己。
宁欣不是轻易违背承诺的人,又因为宁欣对王家的绝情……薛珍确信宁欣会对王家袖手旁观。
今日来燕国公府一趟,不过是知会宁欣一声,让宁欣有个准备怎么应付王家人上门苦求。
谈妥之后,薛珍很快就起身告辞。
宁欣亲自将她送到门口,“昭容郡主,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薛珍拢在袖口的拳头紧握,尽量维持着语调的平稳,宁欣若是问起上世的事儿怎么办?
“世子夫人有事请说。”
“燕国公府二老爷的妾……萧欢,你还管么?”
宁欣对薛珍的转变没兴趣,更不关心薛珍某些不合常理的言行,比如薛珍的先知,不如纺纱机等等。
见薛珍面容尴尬,宁欣笑着说道:“并非我有意给郡主添堵,萧欢那人我实在是看不中,最近在府里她没少惹事,虽是隔着房头,我作为晚辈管不到二伯父屋里去,但总是让她这么蹦达,我闹心!”
“世子夫人尽管管教她……”
薛珍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自己引以为傲的先知被宁欣彻底的无视了。
虽然宁欣问薛珍,薛珍也不会说。宁欣不问,她反而觉得憋屈,她仿佛从未入过宁欣的眼一般,从未被宁欣当作对手!
存了这个念头,薛珍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悲哀,事实证明,哪一世宁欣都生活得比她更好。
“郡主?”宁欣关心的问道:“您不舒服?”
薛珍眼圈泛红,泪水差一点没忍住,沙哑的说道:“我母亲只生养了我一个……如果不是皇上的口谕,我母亲不会认下她。在她后面的人不是我们母女。”
“宁欣。我们母女不愿同你为敌。”
“郡主言重了。”
宁欣慢慢的展开娇嫩的笑容,“我同郡主和长公主从来就不是敌人,不过有些误会而已。”
这世上寻得幸福的道路有很多条,不见得非要同薛珍抢一条路走。
薛珍想了想。突然抓住宁欣的手臂。恳求道:“我晓得世子夫人医术出众。不知能否帮我母亲摸脉?”
“郡主信得过我?”
“信得过,没有厉害冲突,世子夫人是最好的良医。“
……
薛珍到是挺了解她!
宁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