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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帅……宁欣的父亲也是让草原铁骑头痛的人物之一。
“上有奸妃,下有逆臣,国运已经不在大唐的这边了,我们代大唐统治中原乃是天命所归!”
“谨遵大汗吩咐。”
所有人都觉得热血沸腾,他们做了百余年的美梦总算有实现的可能了,中原,富庶的中原,会是他们的!
……
清晨朝露很重,宁欣一身疏懒的送李冥锐出门,将头盔递给他,“你也别太凶了,神机营不是不错了嘛。”
“那群小子一天不看着,他们就给我偷懒,阵图的事情我眼下不想传出去,也省得皇上惦记着。”
“那你怎么练兵?“
“玩个花样而已。”
李冥锐带上了头盔,摸了一把宁欣的脸颊,“你去兰山寺这三日,我会住在神机营,三日后我亲自去兰山寺接你,佛子也不容易,欣儿宝贝别太折腾他了,兰山寺也留女香客的,你……不许去水月庵。不要做任何有危险的事儿。”
“知道,知道。”
宁欣乖巧的向李冥锐保证,“水月庵……我会躲得远远的。”
李冥锐曲起手指勾了一下宁欣的鼻子,“等我去接你。”
宁欣点头应下了,眼看着他转身离开了燕国公府。
因为去寺庙烧香祈福,抱琴等人早早安排下出行的马车,用得上的物品也都放在了马车上。宁欣去寺庙里一惯是轻车简从,她很少带很多的东西和人手。
燕国公拄着手杖,李婉儿跟在他身边,李婉儿的属相虽然不在相克属相之列。但她也是国公府的主子,遂她也被安排进了去寺庙祈福的队伍中。
宁欣走到燕国公身边,福了福道:“国公爷。”
燕国公平静的点点头。
宁欣一袭素雅衣裙,显得面容清丽怡人。她到是浓妆淡抹总相宜,莫怪李冥锐喜欢她。
“可是准备好了?”
“是的。分四辆马车,我同婉儿一辆,您自己单独做一辆马车。”
宁欣说着安排,“昨儿我已经给兰山寺的知客僧人送了消息,回来的人说寺里正好有空置的客院,知客僧人给您准备了最好的客院,我领着婉儿住在女香客那边。”
燕国公点头表示晓得了,他率先上了马车。大唐风气即便不大严苛。可该守的规矩也得守。燕国公很少亲近宁欣,便是有话交代他们也会离着不近的距离。
不是燕国公夫人动弹不得,燕国公也不会领着孙女和侄儿媳妇去寺庙了烧香祈福。
老管家自然在马车上专门伺候燕国公。
宁欣又将抱琴。周妈妈等婢女安排到剩下的两辆马车中,并安排了十五名侍卫随行。
比起别家勋贵。燕国公府主子出门已经很低调简行了,不过安全却也不差,这些人手足以应付突然事情。
哪怕宁欣再多智儿,她也不会想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京城并没有她想得太平,而云泽比她想的大胆,云泽在京城埋伏下的实力,也远远超过宁欣和齐王的预料。
齐王妃怀相也不大好,齐王将更多的注意放在了王妃身上,至于朝堂上,他是没有任何的表现机会的。
虽然他的人盯着水月庵,齐王也探听到了一些鞑子密探的动向,但齐王没将鞑子密探的事情告诉给皇帝!
他不会再同鞑子合谋帝位,可他也不会好心的告诉皇帝,贤妃的娘家人已经被鞑子的密探收买了!
“京郊的风景不错呢。”
李婉儿欢快的如同小鸟一般,坐在宁欣身边,向外张望着,“去兰山寺烧香也很好啊。”
最近她学着做淑女,学着端庄,好不容易能轻松轻松,不用再板着脸端坐着。
宁欣笑盈盈向外看着,时而同李婉儿说上几句。
通向兰山寺的道路两边风景确实不错,远处可见巍峨的山脉,马车上悬挂的配饰随着马车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宁欣心情也是放松愉悦的。
走了小半个时辰,宁欣皱了皱眉头,李婉儿问道:“四婶怎么了?”
“没什么。”
宁欣压下了心底的一丝异样,探出了脑袋向马车的前后看了看,通向兰山寺的官道上,人……是不是太少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烧香拜佛的人却不多。
兰山寺的香火一直很鼎盛的。
也许是这会儿行人不多,宁欣想不出哪里不妥,马车继续前行,突然,道路上传来了一声巨响,马车骤然停下,宁欣抓住了马车里的扶手,扶住了李婉儿,“怎么回事儿?”
“有贼人!”
官道上被炸出了一个大坑,拉车的马嘶鸣着徘徊不前,从道路两旁跳出来五六十号蒙面黑衣人,他们将手中的铁丸扔到地上,铁丸落地后,冒出一阵阵的白烟儿。
宁欣道:“不好!”
她忙伸手从马车里取出瓷瓶,倒出两颗药丸,一颗塞进李婉儿口中,一颗自己吞了,“你在车上等我,不许下车!”
宁欣跳下了马车,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燕国公府侍卫,对着慢慢闭进的黑衣人道:“你们是鞑子的人?”
“宁欣,我们又见面了。”
“云泽?”
“没错,就是本汗!”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威胁
宁欣见到云泽,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实在是想不到云泽会如此的大胆,更怎么都想不到燕国公夫人敢同鞑子大汗云泽串。
在大唐只要被定为叛国,后代子孙全为罪民!遇赦不赦!
大唐曾经差一点被鞑子灭国,所以对叛国罪定得格外的重。
燕国公夫人是有私心,但宁欣没把她当作愚蠢至极的人。
方才宁欣察觉出有不妥,万没想到云泽会出现……
四周的黑衣人已经围上了他们,燕国公府的侍卫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云泽戏虐的看向宁欣,“你是跟本汗走,还是让本汗将你抱走?”
宁欣轻轻一笑:“我选你抱我走!”
……
云泽颇为意外的哦了一声,唇边露出一抹的笑容,“在没拔掉你周身的利刺前,本汗可不敢靠近你!”
“既然你不敢过来?那我为什么要同你走?”
宁欣高高的挑起眉梢,水润的眼眸依然是雾气缭绕,斜睨了一眼呈包围之势的黑衣人,粉嫩的嘴唇嘟起,”你指望着他们?云泽,几年不见你天真了不少。”
宁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球,钢球在手指之间转动,阳光落在钢球上反射出来的白光可以刺痛旁人的眼睛,云泽可以用迷药,她宁欣一样可以。
“如果你手中的钢球有用的话,它还会在你手上?你还用勾引本汗?”
“你不相信有用?”
“不,我相信你会给你自己留下后手,但你今日身边的人太不争气。”
云泽摸了摸鼻子,向前踏出一步,“你到过水月庵,也应该明白她是谁,你以为来之前本汗会不给他们解药?你得承认在用迷药上,宁欣……你不是最强的。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将你手中的钢球扔出来,你没把握可以迷昏我的人,更没把握能从本汗手中逃走,钢球在手好歹是个震慑。”
宁欣淡淡的笑着,“说得挺有道理啊,看来云泽摸透我了呢……不过,你云泽既然认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你怎么不敢过来?”
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钢球,宁欣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想试一试?”
人的名,树得影。
哪怕云泽笃定宁欣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他依然畏惧宁欣曾经的辉煌战绩,他还真不敢上前,万一宁欣用的迷药好用呢?
万一她根本直接下毒呢?
云泽就没见过比宁欣更狠心的女子,在草原上,她为达目不择手段的作风让云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世上就没宁欣不敢利用毒杀的人!
“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能将草原上人人称颂的英明汗吓住,你们还想进兵中原,主政天下?”
“宁欣你在本汗眼里从来就不是弱女子!”
云泽眼底闪过几分的赞赏,宁欣果然比柔顺的女子有味道,能征服宁欣,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享受!因此,他的好兄长哪怕明知道不妥,但依然义无反顾的踏进美人计中。
“本汗不同你逞口舌之快。”
云泽向旁边侧身,伸手从后面抓过燕国公,一把锋利的短剑抵住燕国公的咽喉,向宁欣挑衅的一笑:“你跟不跟我走?”
燕国公羞的满脸通红,他甚至不敢看宁欣……堂堂李家的当代族长,燕国公后人竟然被鞑子汗王设计利用了,他哪还有脸面见人?
最重要的是鞑子汗王竟然用他威胁宁欣!
燕国公低吼道:“你走,你走!不用管我,去找锐儿!”
他有心直接将咽喉撞上锋刃,然云泽一直防范着他自尽,云泽费劲先抓住燕国公,他岂会让人质成了死人?
云泽按住燕国公,看向宁欣,”本汗的耐性有限!宁欣,扔掉你身上的东西,跟本汗走!”
“说得你好像挺在意我似的。”宁欣同样回他笑容,“你不惜冒险潜入大唐帝都,为得是燕国公手中的燕云飞骑的阵图,别把你自己当作为美色不顾天下的情圣!百余年前,你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燕云飞骑面前不堪一击,当年的燕国公给了你们很深刻的教训……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们依然会心有余悸,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会从睡梦中惊醒!”
“笑话,燕国公还能练出当年的燕云飞骑?”
“你若是不相信燕云飞骑重现天下,你就不会潜入大唐帝都来,更不会想方设法的劫持燕燕国公!我……只不过你顺手掠夺走的人罢了。”
宁欣不仅没有靠近云泽,反而后退了两步,抓住了拉马车的马匹缰绳,云泽看出宁欣有心离开,逼着燕国公道:”你不要他的性命了?“
“好笑极了,云泽,你见过我肯为了哪个牺牲性命?”
宁欣光明正大的将马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