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逐渐熟悉了作为一名君主所必须处理的公务以后,我的空闲时间越来越多,多到我不知道干些什么才好。去找露西娅,却三次里有两次要被拦在门外。“你现在是皇帝了,应该多把精力放在国事上。哪怕你一个月只来看我两次,我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这样对我说。虽然我反复声明自己其实并不很忙,她却总不相信。
当我还是王子的时候,还有几名陪练的侍卫,肯拿出真功夫来把我打倒,而现在作为皇帝的我,敢击败我的人,都坚决不肯和我对练——我连格斗技和魔法技的修行都日渐感觉无趣了。“最近总是没有进步,怎么练都没有进步。”我曾经这样向斯库里诉苦。但是他却反问:“进步?你有认真在练习吗?”
“当然有,可是谁也不肯当真和我对练啊!”
“你可以自学啊——不过其实,作为一名君主,并不需要很强的个人战斗能力不是吗?”
然而战斗的胜负或许可以很快判定,作为一名君主,他对国家发展的驾驭,却不是三五年就可以见到成效的。这实在是很无聊的游戏,如果再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刺激我日益迟钝的神经的话,我怕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完全枯燥乏味的冷漠的皇帝了。
我甚至,感觉自己逐渐可以理解历史上那些臭名昭著的暴君们的疯狂心态了……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11章铁灰色弓箭手
就在皇帝于圣湖边上悠哉游哉地漫游,招收了后来盖亚帝国最著名的将领克鲁夫·法特的时候,在帝都赫尔墨城内,一股阴暗的潮流正在缓慢地涌动中……
地点,是在城市西区的“卡兰登俱乐部”中,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由赫尔墨王室分支卡兰登侯爵所开创的贵族俱乐部。俱乐部的棋牌室中,此时只在角落里有四名年轻贵族围桌而坐,玩一种名叫“替换分值”的新流行的纸牌游戏。
“已经证实了,斯沃在瑞格尔重病卧床……”坐在东首的一名贵族向前凑了一下,低声说道。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不到三十岁的褐发贵族,蓄着非常潇洒的上翘的胡髭。他用左手食指轻轻叩着桌面:“出牌,出牌——斯沃卧病,那又怎么样?”
南首的贵族低声问道:“难道您不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吗,维尔泰斯伯爵?关于……”他的话立刻被受话者打断了:“时机的选择是胜负的关键,时机到来不能错过,时机未到也不要轻举妄动。对了,佐拉亚·莫德兰斯那批人,不要再和他们接触了。”
这个人,正是帝国硕果仅存的几位伯爵之一,维尔泰斯伯爵加比亚。其伯父、老伯爵费尔南德斯在去年的沙思路亚围城战中,被希格蒙德用钉锤敲碎了头颅。斯沃登基以后,本来想借此废除这一显赫家系的,但因为和加比亚私交甚好,所以跳过老伯爵的两个儿子,把伯爵领地交到了他的手中——虽然削减了整整四成。
“为什么?”听到维尔泰斯的话,东首的贵族扔出一张牌,“那些人年轻,有热情,并且对斯沃现今的所作所为也颇多不满……”坐在他下家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反复研究着自己手上的牌,随即也打出一张牌。维尔泰斯瞥了他一眼,望向自己的对家:“那是一批没有信念的投机分子,从他们选择魔法剑士的职业就可以看出来了。斯沃只要随便扔下一根骨头,他们都会扑上去疯抢的。”
“哈哈哈哈,”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信念吗?那不过教廷假借神的名义以愚弄人民的诸多美好名词之一罢了。莫德兰斯因为拥立之功,其父的领地没有遭到削减——他的同伙也一样。皇帝不管怎样倒行逆施,只要没有损害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凭什么要冒险呢?”
“雷纳,”维尔泰斯皱了皱眉头,“你的思想还是这样危险,请不要再讲这些亵渎真神和教皇陛下的话!若非雷森伯格副主教看重你,我才不会和你这种异端气味浓厚的人来往呢!”
“对啊,副主教为什么看重我呢?为什么看重一个‘异端气味浓厚’的家伙呢?”被称为雷纳的人微笑着,“为了推翻僭主的统治,可以使用任何卑劣的手段是吗?包括使用我这样一剂毒药?”
“闭嘴!”“可惜,副主教去南方考察了,否则你可以当面问他,”雷纳严肃地盯着维尔泰斯,少倾,突然放松表情,大笑了起来,“他也许会被问得哑口无言呢。利用异端来消灭异端,不错,这是教廷惯用的手法。算了吧,加比亚,你们不甘心失去,而我希望获得,所以咱们走到了一起,道理就这么简单。”说着,他也用左手食指敲敲桌面:“出牌,该你了。”
维尔泰斯的额头有青筋涨起,他狠狠地瞪了雷纳一眼,扔下了手中的纸牌:“走到一起?只是暂时的,请你记住!算了,没意思,不玩了!”
雷纳轻轻合上自己手中剩下的牌,整齐地叠在桌角:“好吧,饶过你了,本来这一局应该是我赢的。”“胜负,现在还很难预料!”维尔泰斯甩动他褐色的头发,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向外走去,另外两名贵族也急忙快步跟上。雷纳望望他们的背影,扬扬眉毛,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然后,他抬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名侍者走进来,弯腰递上一杯酒。雷纳接过酒,望向侍者,侍者轻轻摇头。“快一点,”雷纳轻声说道,“如果还没有找到,而他们已经开始,那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侍者点头,缓缓退了出去。
雷纳收拢起散落的牌,洗了洗,一张正面、一张反面地排列在桌上,然后又按规则把它们逐一收起。如此反复几次,他翻开了一张牌——“铁灰色弓箭手?这是将会出现的助力吗?”
第二卷鲁安尼亚的骄傲第12章圣山之行
帕里斯·兰伯特,是一个周身都被浓雾笼罩的传奇人物。他大约诞生于魔兽纪元三○世纪初期,是东方僭主小国拉登姆的某低级贵族之末子。他从小进入剑士公会学习,毕业后获得了初级剑士的职业称号。
当时的社会上,公会林立,职业种类众多,跨职业修炼的也大有人在。而兰伯特在毕业以后,因为经济问题,无力继续深造,遂通过介绍,进入拉登姆魔法师公会开设的魔法用品商店担任辅助店员。在负责买卖和鉴定魔法物品的七、八年中,他自学掌握了有关魔法的很多知识。二九三一年,拉登姆被强大的邻国苏底比斯所灭亡,兰伯特加入拉登姆王子洛维尔为领袖的“复国军”,开始为国仇而奋勇战斗。
所谓的“复国军”,不过是穿插于崇山峻岭之中,发动民众、偷袭哨所的小游击队而已,最盛时(即创建时)也才不过三十多名成员,此后持续递减。就在这样的战斗中,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兰伯特的个人战斗能力,很快震惊了整个东方世界。
他把剑术与魔法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纵横苏底比斯和原拉登姆境内,无人可以匹敌。苏底比斯引以为傲的“六将军”,有四名都在单挑中死于兰伯特的剑下。后世有人评论,如果不是兰伯特的存在,苏底比斯第十二任首席执政官罗曼尼·卡扬进入哈维尔,建立托利斯坦第四王朝的时间,可能会提前整整十年。
二九三六年,洛维尔王子在柏兰德丘陵附近被擒斩,“复国军”解体。三年后,兰伯特刺杀卡扬失败,就此不知所踪。对于这次刺杀事件,卡扬朝著名的书记官彭思·哈尔聂是这样描述的——
“那个人突然出现在陛下的面前,没有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我是帕里斯·兰伯特。东方神圣的僭王啊,我来刺杀你,。’他这样说道,平静并且坦然。陛下笑了,他以天纵的睿智看清了敌人心底的矛盾。‘这样也可以称为刺杀吗?’陛下问道,“并且,你以为结束我的生命,拉登姆就可以复国吗?”
“那个人温和地回答说:‘拉登姆已经灭亡,无法复兴;洛维尔王子已经死亡,无法复活。我无力改变历史,能够改变历史的只有你而已。我只是为了复仇而与你战斗,我当然清楚,就算你死于今日,苏底比斯仍将完成他的霸业。’
“仁慈的陛下,向敌人献上了自己高贵的友谊:‘你杀死了我的四名将军,但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他们的牺牲都可以得到补偿。’但是那个人并不愿意接受陛下的恩赐:‘我只是一名战士,我对你的宏图大业丝毫不能有所裨益。我愿与你为敌,而不愿为友。’陛下高度赞扬了敌人的价值:‘能够看清自己在历史洪流中地位的人,不会是只能战斗的无智慧者。帮助我,辅佐我,追寻战争后的和平吧!’
“那个人似乎将被说服,将甘心臣服于陛下的脚前。于是,为自己动摇的心意而惭愧和惊惧,他举起了长剑。王国最伟大的战士、‘暴怒的剑虎’基尔泰维斯冲上去,挡在陛下的面前,结果被那个人一剑就结束了他光荣的生命。陛下抱着心爱战士的尸体,任鲜血染红了自己紫色的长袍,他挥手斥退将要围上来的人们,流下了悲伤的泪:‘杀死我吧,因为我,苏底比斯最英勇的儿子们一个又一个地倒下。我在接任执政官的时候,发誓要给国家带来光荣,而不是死亡。现在的我,无面目再顶着神圣的光环,却生活在背约的屈辱中。’
“那个人长长地叹息:‘我无法杀死你这样的人,我无法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孽。’他将剑抛在地上,又如神秘出现一般,神秘地在众人面前消失了,仿佛初始就不过一个影子而已。‘帕里斯·兰伯特,’陛下最后说道,‘这个名字将永垂史册!’”
从苏底比斯最伟大的首席执政官,也是后来托利斯坦第四王朝的开创者罗曼尼·圣·卡扬面前消失的帕里斯·兰伯特,从此就在东方世界到处流浪,追寻更高超的格斗技艺。大概在二九四二年,他于精灵森林中杀死了肆虐近三十年的魔兽骆温达,声望如日中天,被称为“大陆上最强的勇者”。
关于兰伯特的特殊的战斗技能,各种史料上的记载都很简略,并且大相径庭。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