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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苏唐一出手就是三颗化境丹;沈从云的心都快要在胸膛中炸开了
良久良久;沈从云的双眼重新恢复了活力;然后很艰难的一点一点把小匣子递了回来:“前辈;我不能收的……这……这太贵重了”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苏唐顿了顿;又道:“我那位朋友;叫苏唐;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苏先生?”沈从云惊愕的叫了起来:“苏先生现在怎么样?和闻小姐成婚了吗?”
“还没有。”苏唐道。
“潘乐和礼虹呢?还在苏先生身边吗?”沈从云又叫道:“唉;他们也算有魄力了;敢把自己的前程全部赌在苏先生身上;其实我也想赌的;但……但弟兄们的老小都在天阳城;我走了;没人照料他们;我真担心他们又走上以前的老路。”
“他们过得很好;只是……还在闹别扭。”苏唐道。
“唉……其实啊;潘乐当时没有做错;他真的出来了;只会和礼虹一起被杀;他不出来;礼虹反而有活命的机会;只是要多吃些苦头罢了。”沈从云叹道:“不过;道理人人都明白;但落在自己身上;就有些难受了。”
“是啊。”苏唐道:“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他们应该能和解吧。”
“那就太好了”沈从云露出笑意。
“现在;你可以收下了吧?”苏唐道:“这也是苏唐的一份好意。”
“这……”沈从云露出挣扎的表情;从内心讲;他一万个想收下来;只是本着天上不会掉馅饼的本能警惕;才拒绝了苏唐;现在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有恶意了;但这份礼物对他而言还是太重了:“苏先生在哪里?我总该当面道谢的
“他在暗月城;嗯……过一段日子;应该会来天阳城吧。”苏唐道:“我交代你做的事会有危险;你当得起这份酬劳。”
“前辈;莫非您要对付魏家?”沈从云问道。
“我得先找到一个答案。”苏唐道。
第四七七章 菊花残
在帽山的山坳中;有一座历史悠久的村堡;那就是天阳城魏家的老宅;村堡后方;是一片竹林;竹林北侧有一条小溪;溪边有一一间石屋;石屋上挂着一块匾;写了三个已经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的字;养心斋。
小溪另一端有花园;种着金黄色的沙菊;轻风吹过;淡淡的菊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一个老者和一个中年人坐在花园旁;一边饮茶、一边聊天;同时还在布着棋。
“欧阳;几年不见;棋艺见长啊。”那老者笑道;他就是魏家的老祖。
“不过是随便消磨时光罢了;算不上什么棋艺。”那中年人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朵乌云遮住了明耀的阳光;让这片天地暗了下来;紧接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平地卷起;一朵朵在沙菊在阴风中无力的摇摆着;丝丝花瓣被吹落;又被卷上半空;纷纷扬扬向下洒落;犹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手中的茶杯也脱手落下;砰地一声;翻倒在棋盘上。
“欧阳;我知道你独喜这沙菊;不过;新年将至;沙菊也到了凋零的时候了;月有阴晴圆缺;本属自然;何必这样惊诧?”那老者皱起了眉头。
那中年人双眼充满茫然之色;没有作答;只是呆呆的看着天空中的乌云;良久良久;轻叹一声;“魏老;你可知道……天命么?”
“天命?你还信这个?”那老者笑道:“我只信;吾命由我不由天”
“我们都过了立祖之境。”那中年人轻声道:“你还记得当初的感悟么?
“当然记得。”那老者道:“不过;要把当时的感悟说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该怎么说呢……冥冥中忽有灵机一动;我便知道;到时候了;立祖立祖;就是立地成祖啊。”
“天命亦是差不多的。”那中年人笑了笑:“很久很久以前;恩师给我见过一个故事;这世界就像一棵树;树上生长着无数生命;有些生命只是灰尘、只是露水;是寄生的虫蚁;而有些生命;是树上的绿叶;它们就是天命者;每一片树叶的掉落;都会让大树感伤;所以这世界将出现一些隐隐约约的效应。
“欧阳;你到底在说什么?”那老者狐疑的问道。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以我的资质;居然也能成为天命者……”那中年人叹道:“我是该大笑还是应该大哭……”
“欧阳;你又着魔了”
“魏老;你不懂的。”那中年人顿了顿:“把寿诞取消吧;你马上离开;回绿海;为我九月保留几分元气。”
“回去?你开什么玩笑?”那老者愕然道:“我三山五湖便撒请帖;不知道来了多少朋友;你让我走?”
“好吧……我已经说了;听不听在你。”中年人苦笑道;他了解那老者的性格;知道不是几句话能劝动的:“魏老;我想安静一会。”
“也好;我晚些再来找你下棋。”那老者站起身。
中年人慢慢闭上了眼睛;那老者走出几步;突然又停下了;转过身;犹豫片刻;问道:“欧阳;你感觉……会发生一些事?”
“说亦无益。”中年人淡淡说道。
那老者耸了耸肩;转身越过小溪;消失在竹林另一端。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人影缓步向这边走来;一胖一瘦;胖的穿着白袍;笑容可掬;走起路来四平八稳;极有派头;瘦的穿着黑色劲装;身形就像鬼魅一般在空中闪烁不定。
两个人来到中年人身旁;同时恭声道:“大人”
“你们来得也算巧。”中年人睁开眼:“去给我取纸笔来。”
那瘦子转身离开;飘入那座石屋中;随后拿着纸笔飞了回来。
中年人把纸摊在桌上;愣怔了片刻;接着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了几段话。
“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中年人轻声道。
“大人;正好六年了。”那胖子微笑道。
“六年啊……不长;但也不短了。”中年人道:“不过;我们的缘分;应该要到此为止了。”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那胖子露出震骇的神色。
“想当初;我被魔蛊宗追杀;身负重创、九死一生;是恩师救下了我;并传给我一身医术与丹诀;如果没有恩师的指点;绝没有我的今天。”中年人答非所问的回道:“只可惜;我没办法在恩师膝下尽孝了;这封信给你;切记;无论如何也要把信交到恩师手中”
说完;中年人挥了挥手;墨迹未于的纸轻飘飘飞了起来;飞向那胖子。
那胖子急忙伸手接过来;视线在纸上扫了一下:“这是要……交给太上?可太上老人家一向行踪不定;我去哪里找?”
“螺角洲那个洞府;你知道吧?”中年人道。
“知道。”那胖子点头道。
“恩师的足迹遍布整个大陆;但真正能留他住上一段时间的;就那几个地方。”中年人道:“你在那洞府里等;一年等不到;就等两年;两年等不到;等三年;明白?”
“明白了。”那胖子急忙道。
“看我的运气了。”中年人露出苦涩的笑意:“如果恩师凑巧到了螺角洲;以恩师的大威能;或许可以⊥我改天回命。”
“大人;我什么时候去?”那胖子问道。
“现在就走;不要耽搁。”中年人道。
那胖子很于脆;转过身向半空射去。
胖子已经走了;瘦子却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中年人的视线落在瘦子身上;缓缓说道:“你也该走了。”
“大人;可是有些不妙?”瘦子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何止是不妙;有大灾祸。”中年人道。
“那我不走。”瘦子道。
“你这又是何必?”中年人摇头道:“你欠我的;这些年已经还清了。”
“有些债是换不清的。”瘦子道:“卑职斗胆问大人一句;如果司空太上有难;您会避而远走么?”
中年人沉默了;良久;再次露出苦笑。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大人您太过颓丧了。”瘦子道:“落在狮虎口中的羔羊;尚且要奋力挣扎;难道我们连羔羊都不如?”
“你不懂的……”
“我是不懂;可我也不服”瘦子道:“这几年;我也交下了几个朋友;大人;我去去就回”
说完;那瘦子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允许;转身向后走去。
中年人默默的看着那瘦子的背影;眼神显得格外复杂。
在魏家老宅的门口;几个年轻人勾肩搭背;正热情的聊着什么。
“二少;我说几句实话”沈从云瞪着眼睛;满脸严肃:“我知道有人笑话我前倨而后恭;那是他们不了解我的秉性”
“别管他们。”那被称为二少的年轻人笑道:“我信得过你老沈的人品。
“二少;我不是挑拨离间;故意在你面前说你亡兄的坏话。”沈从云道:“如果当初你们魏家定下的嫡子不是大少;而是二少你;我有必要那样于么?和你们魏家相比;我沈从云算个屁啊?岂不是自取其辱?”
“老沈;你喝多了;别说这个、别说这个。”那二少连连摇头。
“不我就是要说”沈从云叫道:“你那大哥真他吗不是个好东西如果他能有二少你一半仗义;我们会和魏家对着于?开什么玩笑?二少;你随便派个人到天阳城里打听;说到你们魏家大少;人人侧目;提起你二少;大家都服气”说完;沈从云用力挑起了大拇指。
“呵呵……”那二少笑得有些尴尬;沈从云这样捧他;他其实是很开心的;但用大哥做对比;他又感觉有些不妥当。
“为什么?因为大家看得明明白白;因为大家心里有一杆称”沈从云道:“你那大哥到处撒野;可你二少呢?绝对够朋友至于那些不服你的人;当然要收拾他们;这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黑衣人走了过来;对那二少说道:“去给我找一匹好马;要快一些。”
“您要去哪里?”那二少急忙端正表情;毕恭毕敬的问道。
“不该你问的就不要多问。”那穿着黑色劲装的人皱眉道。
“我魏家有不少好马;但马的优劣不一样;有的速度快;适合短途冲刺;有的耐力强;适合长途奔波;所以……”那二少陪笑道。
“哦。”那穿着黑色劲装的人想了想:“我要去归云庄。”
“明白了;您稍等。”那二少道。
时间不长;二少亲手牵着一匹马儿走了出来;随后把缰绳递给那穿着黑色劲装的人。
沈从云看着马儿冲出堡门;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二少;这也是你家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