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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缓缓朝前迈出一步。
我心道您老人家要动手也离我远点好不?您现在是生龙活虎动如脱兔,自然不用担心中弹的问题,可我这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岂不是完蛋了?
岂知裴教授这一步还没落下,人却已经倏然不见。突听两声通通的重物落地声,左后方两名龙骑兵手中的冰裂枪已掉落在地,人也随之软软倒下。还未等其他人做出任何反应,冰裂枪沉闷的坠地声已不绝于耳,仅仅数秒之间,三十多名龙骑兵便倒下了二十八九个,待裴教授再次抱着苏特斯回到我身边,都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
剩下的三名龙骑兵面面相觑,想要开枪,苏特斯却又落到了裴教授手中。
裴教授再次将苏特斯放在地上问道:现在我和我的朋友可以走了么?
见那三名龙骑兵默然无语,似乎也明白留不住我们,裴教授口宣一声佛号,拉着我转身便走。
我忍不住低声问道:苏特斯大人他没事儿吧?
见裴教授对我宽慰地笑了笑,我这才放下心来。
待那女瘟神找回来时,我们已走出半里之外。
浓雾中隐约听见她讶然道:怎么就你们几个了……苏特斯大人怎么会……嘿,那个老秃驴……
裴教授停下脚步,扭头问道:苏特斯大人是怎么受伤的?该不会是你误伤的吧?
我连忙将整个经过告诉了他,他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就好,不然可就麻烦了。这一下虽然不至于致命,但也过于险恶,刚才要不是我及时将他脑中淤血吸出,再拖延下去,他恐怕就要终身瘫痪了。
我暗道好险,又不禁好奇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招数?怎么连我都看不清你的身法?
裴教授笑道:看起来似乎很玄妙,可说起来却也没什么神秘的,不过是利用精神力进行瞬间移动罢了。
瞬间移动?
我啧啧称奇,突然想起拉奇特曾经说过除龙吟瑶外赫氏还有一人会瞬间移动,难不成说的就是裴教授?当下忍不住问道:裴教授,你跟拉奇特交过手么?
唔……说不上什么交手,只是逃命罢了。
裴教授说着,将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沉吟片刻后皱眉道:你左臂左腿只是冻僵后的血脉不畅而已,过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只是你的内伤……难道是那个斐湘龙打的?
一提起这事儿来,我就想哭,若不是菲丽斯拿走了我的剑,刚才我哪里会弄得那么狼狈,连小命都差点儿丢了!
可当着裴教授的面儿,我也不敢说菲丽斯的坏话,只能委屈道:唉,技不如人,没办法……
裴教授安慰我道:输赢倒无所谓,活着才最重要。对了,埃娜呢?有她在的话,你的伤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埃娜……这个……
我支吾道:她……她没跟来……
哦?她那么担心你,怎么可能会不跟过来?难道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
裴教授奇道。
其实……其实她被我打晕了……
裴教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你们年轻人啊……只是这外面守备森严,你一个人是怎么进来的?
说来也巧,我在外面正好碰到了菲丽斯,于是她就带我进来了。
菲丽斯?圣修女学院的菲丽斯?
见我点了点头,他不禁喜道:阿弥陀佛,二位师伯终于尽释前嫌,真是可喜可贺。
师伯?
我惊异道:菲丽斯是你师伯?那你就是那个什么昂加的徒弟了?
唔,只是她一直不肯认我这个天资驽钝的师侄。
裴教授苦笑一声,我跟随昂加老师也仅仅只有三年时间,平常都只是在跟他研讨佛理,至于武功……只是学了些粗浅的逃命功夫罢了,说是师徒,不如说是师生更来得恰当点。
说到这里,他转而问道:既然我师伯也来了,那她现在人在何处?
她去拿拉奇特的手指了,也不知道现在拿到了没有。
我不无担心地答道。
手指?她去拿拉奇特的手指干什么?
见裴教授颇为不解,我便将我们的计划和盘托出。
他听完后沉吟道:我师伯虽然精于变形术,可要想在如此众多的高手中接近拉奇特,只怕也难免要露出破绽。虽然就算失败了,她想要自保也没什么问题,但万一暴露了身份,圣修女学院恐怕就要倒闭了。
我看着他道:既然你会瞬间移动,那想见到拉奇特,应该是很轻松的事情吧?
我去见他,自然是很容易,但是……
裴教授叹了口气道:我跟他以前有过过节,而且他也未必能相信我。再说他现在犹如惊弓之鸟,还拿着毒气弹,我这么贸然地去见他,还要他一根手指,万一让他引爆毒气,那可如何是好?
这倒也是……
我皱眉不语,想了片刻,突然记起自己还带着拉奇特给我的行动电话,当即掏出来递给裴教授道:有了,只要你拿这个去见他,他肯定会相信你的。
这……这不是电话么?
裴教授茫然不解道:凭这个东西,他就能相信我?
放心,你只要告诉他,如果他还想再见到他女儿的话,就必须老老实实跟你配合就好。
裴教授点了点头,又担心道:你的伤势不轻,而且内出血严重,再拖延下去会有生命危险,不如我先去把埃娜找来帮你疗伤如何?
不用不用,现在那边比较紧急,这点伤我自己会处理的。
裴教授见我自信满满,也不再多问,道了声珍重,便匆匆消失在浓雾之中。
真是佩服裴教授的方向感,在这种连二十米外有没有坑都不知道的鬼地方,他居然能够说走就走,转眼间,在这众敌环伺之中便又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觉一阵寒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瑟瑟直抖。此时的我,别说战斗,连逃跑都已经力不从心,也只能默默等待菲丽斯和裴教授的归来,同时还要暗暗祈祷自己千万不要再被人发现。
此刻再想起来时的雄心壮志,不禁感觉有些可笑。如果这次能够大难不死,我将对天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如此积极地去送死了,如若不然,我必将会被阿兰咬死,被阿冰用枕头砸死,被雪城月用脚踩死,被龙吟瑶唾弃死……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绝对不是一个好士兵。不过,太想当将军的士兵,却通常都当不上将军……
嗯?为什么啊?
因为还没等他们当上将军,就已经因为过于英勇或者遭人陷害而翘掉了。所以说,做人就千万不要有什么大志,否则不但容易树敌,还会惹人妒嫉,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啊!就比如说我曾经认识的一些风云人物吧,如果他们平时只泡泡小妞,赌赌小钱,也就罢了,可那帮家伙一个个都想当泡妞高手,或者赌坛至尊,结果不是因为泡了黑道老大的梦中情人而被乱棒插死,就是因为让政府高官也输得当众裸奔,导致被剁光五肢,惨死街头。
剁光五肢?哪儿来的第五肢?
当然就是对所有男人来说,很重要的那一肢了……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嗯,咳咳,其实不光是在人类社会,在大自然中也能找到很好的例证,比如那些鲸鱼啦大象之类的庞然大物,曾经也是这世界上不可一世的主儿,结果就因为它们脂肥肉嫩,甚至连牙齿都能卖个好价钱,于是乎在几万年前就已经被人类杀得断子绝孙。再来看看那些蟑螂啊老鼠之类的吧,虽说人类对它们是恨之入骨,但在它们身上却无利可图,以致于直到现在都还活得逍遥自在,家族兴旺,儿孙满堂啊!
唉,烦恼皆因强出头……
如今想起阿呆曾经说过的这番话,倒是颇有些感同身受。
其实最初跟师父学武,只是因为迫于无奈,谁叫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偏偏被他给捡了回去?后来再长大一些,继续习武的理由,也只是为了让我少受些阿呆的欺负,少被师父责骂而已。
可没曾想到,随着武功日益精进,麻烦却也随之而来,自来赫氏之后,不但几次九死一生,更让我成为某些强权人物的眼中钉,以致于现在陷入了这种欲罢不能的危险境地。
如果能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我倒宁愿如阿呆所愿,去安心做一个什么都不突出的小人物,虽然生活平淡无味,美女和财富可能永远都与我无缘,但至少在别人出生入死之时,我能够安心地躺在寝室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胡思乱想中,一阵浓浓的倦意涌上心头,顿时感觉浑身慵懒无力,眼皮也犹如千斤重般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突然耳侧一痛,我猛然惊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侧倒在地,连忙想挣扎着坐起,可浑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同时嘴角和脸颊处一片粘腻,吃力地伸手一抹,原来是血……
此时我的喉咙如火烧般炙痛,随着脑中令人晕眩的耳鸣声越来越响,心知若再不及时救治,只怕我真的会因为大量的内出血而死,说不定日后还有好事者为我立传:某年某月某日,有匪名冷羽者夜闯军营,孰料武器走火,卒。报纸曰:武器质量不好也未尝不是好事,正所谓赛马的老头丢了马……
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朵巨大的冰花在我身旁炸裂开来,溅起的泥土和冰渣顿时洒了我一身,凛冽的寒气冲得我呼吸一窒,鼻子里便如有十几把刀在刮一般疼痛。
是谁开枪的!
只听一名男子高声怒喝道:不准再开枪了!对方可能是精神移动系的高手,你们每三人为一个小组,顺时针散开,每个小组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十码,一旦受袭,立刻报告自己小组的编号。切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再开枪!否则军法处置!
却听他又咦了一声,低声道:怎么没动静?难道被打死了?……
放心吧,法里奥大人,那小子先前中了几枪都没事儿的,八成是在装死。
天,居然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女瘟神。听她说话的口气,仿佛在说一只本就该死却偏偏不死的老鼠一般,不禁让我恨得咬牙切齿。
此时只听一人慢慢走近我的身旁,我费力地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却是一名正用冰裂枪瞄准我头部的龙骑兵。
我苦笑一声,想说句拜托别踩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