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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是你们娘去哪偷的软蛋。今天老子就要看你们一个个在这丢人现眼,丢你们祖宗的脸。”“站好了,都他妈站好了!”众人被骂得眼红顿时是一阵的喧嚣,自己找着队伍开始互相喊骂着要站齐。陈家的弟子们表示血泪具下,欲哭无泪,专业躺枪三十年了。我们还真就是市井流氓啊,你们行军世家的牛B行了吧,我们就流氓世家怎么了,这哪止躺枪了,简直是被炸得体无完肤。
“**的,那边的站整齐点!”人群中一阵互相的叫骂中,所有人的脚步都动了起来,很自觉的按队罗营。
“干,周家的,你们把脚往后靠一点,站那么前要死的。”
“妈的,陈家的,你们站整齐点,和蛇一样的弯,难看死了。”
叫骂声,脚步声不绝于耳,队伍在慢慢的蠕动中开始变得整齐起来。和刚才那种散漫相比,这才有了一些军人的肃然。安伯烈满意而又狡猾的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的变化,心里也是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沙场点将时的豪迈。
高处,远远的看着队伍慢慢的整齐划一!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安确实是个人才,三两句就把这些兔崽子的好胜心骂起来了。”
“恩,老安以前就是这样的。”旁边的林安国点了点头,听着那些话也是心生豪迈,不过也难免神伤的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处处受尽了排挤,委屈他了。”
“忍辱负重那么多年,这都是我杨家欠他的。”杨存沉吟着,眼里凶光渐渐的浓郁,死死的看着这仿佛新生一般的杭州卫。
远处,整齐的队伍开始了操练。
在安伯烈的安排下,整齐的队伍再次的打散。或许是为了防止在军内有族系的隔阂,五家的子弟被混编起来,每百人各有一名老兵带着他们进行最简单的军列训练。虽说是最简单的,不过军纪军容似乎安伯烈颇为看重。他一直在军内来回巡视,碰上不好的一顿破口大骂是毫不客气。
那些被骂的年轻人面色铁青,只能咬着牙忍着,可想而知安伯烈的语言何等的刻薄,比打他们一顿更是伤人。但少年心性极是倔强,这一点被安伯烈利用得淋漓尽致,一步步的刺激他们之间的攀比,让这些年轻人个个咬紧了牙关不想逊于他人。
“走吧,老安带兵,应该没问题了。”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的车驾悄悄的离开了,林安国回了他的衙门处理这一天的公务,当然了杨家的人马前段时日四处大打出手。他也得负责明面上的事,编造一些拿得出手的理由和案件过程上报朝廷,光是伪造这些文书已经足够他焦透烂额了。
杨存的车驾进了城,在城内慢慢的行进着。杭州城的天气凉了许多,下午街上的行人不少,不比之前酷热时那么的安静。
刚回到公府的时候,远远就见王动守在了门前!一看到杨存的车驾立刻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少爷,有客人在候着你。”
“谁啊?”杨存一边入府一边问着,能在府里等候的客人,自然身份不会太低了。
“东宫的人。”
东宫?皇太孙的人,那个纨绔家伙派人来?杨存这才记起,那一夜被杨通宝那木头赶走的也是皇太孙的人。虽说是有点过份,不过自己和那个败家子貌似没什么交情,怎么他又派人来了。
西厢,鸟语花香,翠绿丛生。公府会客的地方,虽不是极尽奢华但也是大气得很,旁厅的门口几个壮汉一动不动的站直着,个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功夫高强之人,那各异的容颜却同样的面沉如水,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肃杀。客位上,一个黑面大汉正在静静的饮茶,看到杨存走来,这才站起身来,有些玩味的一笑:“公爷,我们又见面了。”“是你!”杨存一看来人,顿时诧异不已。
第176章东宫来人(一)
城外每天都在练兵,**着上身的大兵挥汗如雨的跑动着,嘴里中气十分的大喝让一向纸醉金迷的杭州城第一次有了些阳刚之气。
接连的几天,敬国公府都是闭门谢客!除了核心的四大家臣以外,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下正风生水起的敬国公竟然突然老实下来了,安安静静的也再没传出什么小道消息,倒是让百姓们茶余饭后少了很多的谈资。
西湖,印月入水,安静的湖面上层层的波涛荡漾着,月色如画,山水胜诗。晴朗的夜空,皎洁的明月笼罩下飘渺的一片,淡淡的水雾中如人间仙境一般,一花一草皆是灵,万物万相成自然。
湖边,不乏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之人。湖面上花舫遍集,却是有一队官船静静的等候着,与这纸醉金迷的地方显得是格格不入。
湖边的一家小店,几样好菜摆在桌子上,却是没动一筷子。杨存沉着脸无奈的叹息着,对面的张妈妈抹着老泪,苦叹道:“公爷,眼下小姐是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再过几日就是太爷的忌日了,到时候她要知道了真相也不知该怎么办。”
“刘奶奶没告诉她么?”杨存苦笑着:“萧九是我藏起来的,因为他还有点利用价值而已,不过人不是我救的。”
“没有,宛白小姐什么都没和她说。”张妈妈摇了摇头,叹着大气:“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似乎是怕小姐伤心才隐瞒着这事,不过她倒是有和我说,要我这段时间多陪着小姐。嘱托完,她就先回了山里,说是要准备祭祀用的东西。”
祭祀用的东西,萧九么?看来祭品是他的血肉,骨髓,还有人头了。杨存顿时感觉混身一寒!
那夜刘奶奶大怒,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把杨存藏匿萧九的事情告诉高怜心。选择在高阳成老太爷的忌日里在坟前杀了他报仇雪恨,按理说该由高怜心这个后人来动手才是,可为什么她却不把高怜心一起带回山里去,而是留她在高府之内,又禁了她的足呢?
这段时日一直忙碌,倒是冷落了她,也无暇去想这个事!杨存看着那湖边上的官船,顿时脑袋是一阵阵的发疼。
“公爷,我先回去了。”张妈妈抹着老泪,软声细语的说:“您别怪宛白小姐了,她也是一时报仇心切才会对您无礼的。”
“恩,你先回去吧!”杨存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时间差不多我会去山上一趟的,你放心吧。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那老身先告辞了。”张妈妈临走的时候一声的叹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这造化弄人。
送别了她,杨存这才从怀内掏出了一张请贴,满面肃色的思索着,丢下了一块碎银后起身离开。
旁边的一桌数个壮年一看,立刻互相点了点头,也丢下了银两各自散去。
官船的边上,近百的护卫虎视耽耽的警惕着,一个个面沉如水可是吓坏了人。过往的行人纷纷的绕路而行,为首的黑面大汉似乎有些焦急,不时的张望又停不下来回走动的脚步。
杨存一身普通的书生素衣,迈着清闲的脚步慢慢的走来。大汉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赶忙的迎了上来,抱拳行礼着:“公爷大驾光临了,下官在这恭候多时。”
“下官!”杨存看着他,冷笑着:“听你自称下官还真是别扭。”
“公爷见笑了,里边请。”大汉也不理会,马上挥手示意杨存上船。
黑面大汉,正是在那破庙里与龙池大打出手之人,也是劫走萧九的恶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方的势力,只是那夜来访的时候,他从劫天牢的恶徒摇身一变成了五品加身的大内侍卫。手持东宫的腰牌,还有皇太孙的印信,让杨存拒绝不了他这个不知是何图谋的宴请。
只是照这架势看来,他只是传声的,想见自己的是另有其人了。杨存一边迈步上船,一边打量着他带来的那些人。好家伙,一个个呼吸匀称面色肃然,一看就是身手高强之辈!除了上次见过的以外还有不少的陌生面孔,看起来很大一部分都是初到杭州。
巨大的官船,没表面上的粗糙,二楼的阁台显得很是清幽!坐望西湖之美,角摆一台古琴,布置很是典雅大气,让杨存心神一个恍惚,仿佛又回了初见高怜心的那一夜。
大理石桌,空无一物。大汉将杨存带到后就退了下去:“公爷请稍候!”
空荡荡的阁台,独自一人吹着西湖微凉的夜风,感觉精神了许多,不过却是有种被怠慢的不悦!杨存默然的看着这里的灯红酒绿,猜想着今日之宴的主人,脑子里依旧颇多的疑问。
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劫天牢的人是皇太孙了,这些人都是东宫的人马。只是不知以那个废材猪一样的心思,为什么要费那么多劲去救萧九,意图到底又是什么?难道是一开始就有心要对付定王?不可能,他不像是有那种心计的人,更没那种敢冒这种风险的魄力。
皇太孙,满朝上下,皇室之内,提起这个声色犬马之徒谁不是摇头叹气。除了吃喝玩乐以外几乎没干过半件正经事,荒唐无度,软弱无能,这样的人当国之储君,就真得感谢当年他爹挨的那一刀。
纨绔之徒,杨存想起他都不禁摇起了头。这家伙看起来无德无能的,别说是帝王心术之类的东西了,官场上简单的客气话都不会说半句,就这样的人想结党营私都难。老皇帝不是那种昏庸之人,如果不是念着儿子救驾之恩,哪可能会立这样的废物做皇太孙。
皇家的人,有实权的王爷,定王,容王,论起能力和气度来,哪个没有君主之风。退一万步说,这些王爷的儿子,赵沁宏,赵沁云,即使斗败了他们,杨存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哪怕是翘了辫子的赵沁华,都比那小子强出不知道多少倍。
这样的人,哎,难成大器啊。
杨存想着,都不禁嘲笑般的摇起了头。难怪第一次去京城的时候,提起这赵沁礼谁都摇头叹息的,现在想想,这样的人倘若未来登基九五的话,那这天下不乱了套才怪。也难怪容定二王敢如此的虎视耽耽,面对着这么个无能的储君,一样是皇室血脉的他们肯甘心臣服才有鬼了。
在杨存嘲笑之时,木楼上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