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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所思。
他本能的想跑,不过眼下身处包围之中根本无路可逃,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常海德了,尽管他知道现在的常海德没能力帮他,但还是抱着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想法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过去,求助也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常海德感觉心底里发寒,从头顶一直冷到了骨子里,如果刚才的谈话被掌柜的捅出来的话那还了得,以严修文的性子自己绝对是难逃一死。
可是眼下这情况出口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更容易惹人怀疑,更何况将他灭口是最妥善的办法,一时半会根本想不到好的借口可以救他一命。常海德脑子都有些发疼了,自问聪明机敏的他在这时候真的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常师爷现在满脑门的冷汗,这时候唯一企求的是徐博赶紧动手,最好在这家伙开口之前就把他干掉,这样自己才能保得周全。
“别,别乱来!”掌柜的吓得面无血色,更加慌张的看向了常师爷,因为这里的人中常师爷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常师爷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扭过头去不看他,掌柜的心里一寒咬紧了牙,准备如果逃不过一死的话就来个鱼死网破,自己死最少也得拖着这家伙一起下水。
严修文开口的时候徐博已经是眼神一冷慢慢的朝他走近,不过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却是横生了变故,门外的刘家子弟突然鼓噪起来:“老爷子,有一大批人正在朝咱们这包围过来。”
“混帐,这时候哪来的人啊?”刘老爷子怒骂一声,老泪一擦立刻跑出去看个究竟。
出了这样的事也无暇灭口了,严修文的面色一时是极其难看,望向老泰山背影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既然一出事的时候他就能堤防着自己的左膀右臂,试问他又怎么可能信任任何人,在这种时候估计连亲生老子他都信不过。
这是他的老岳父不假,不过人性是低劣的,在死亡和痛苦的面前任何的背叛似乎都很合理。这一行人来到这住了两三天都相安无事,老岳父一来就引来了大批的人马,生性多疑的严修文没办法不怀疑他。
毕竟苏州城眼里绝对是天罗地网,刘老爷子也肯定是梁华雄重点要收拾的人物,在这时候他逃得出来还带得出这么多人马本身就惹人怀疑,什么时候这些小混混有能力和正规军抗衡了?
刘家的那群人什么能力他不是不清楚,除了仗势欺人外没几个有用的,要不是自己庇护的话以他们的德性怎么可能混到今时今日,刘老爷子能逃出生天这事本身就不合理。
退一万步说,即使人不是他带来的,但恐怕是他疏忽大意被人跟踪了,总之出现这样的事祸源绝对是他。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严修文心里暗骂了一声,不过也忍不出探出头去朝外观望着,这一看他是心里一突又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官道上浓烟滚滚,四面八方的朝这包围的人潮最少也有三四千之众,不过诡异的是这些人衣色杂乱手里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面,怎么看都像是江湖草寇不像是梁华雄的兵马。
不是严修文看不起老梁,只是老梁的日子总过得是捉襟见肘,这些兵的兵服能不打补丁都不错了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多衣服换,而且寻常的兵马也不可能兵器杂乱到这种地步,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水师那边的官兵。
徐博和他的手下们也紧张起来,忘了杀人灭口的事立刻凑上前去,还不忘饶有深意的看了掌柜的一眼。
“是水师的人么?”常海德上前询问了一声,但又悄悄用眼神示意掌柜的赶紧退后,这时来那么多人八成是水师的兵马,别说掌柜的是喜出望外,就连常海德都感觉如释重负。
卖主求荣的事已经干了,常海德可以选择装疯卖傻蒙混过官,不过掌柜的绝对难逃被灭口的下场,如果这时候来的真是水师的兵马那他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能!”严修文满面的阴沉,咬着牙说:“老梁那边也有我的人,早在他动手的前两天已经把整个江苏水师的兵马都调到了城边。毕竟他兵多将广不假可卫所兵鱼龙混杂,干这种隐蔽的事都必须选择信得过的人,梁胜手上的江苏水师就是最佳的人选。”
这话一出常海德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严大人能跑出来也是因为没内应的关系,他敢躲到这就是知道眼下的江苏水师大放空门,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的风险躲到这来。
掌柜的心一下就凉了,照这么说来这些人应该不是水师的官兵了,即使水师的官兵真的接到通知恐怕也来不了多少人,难怪这家伙会那么气定神闲,敢情水师根本不在营地里而是远在城内。
酒肆内的人如临大敌一样,紧张而又忐忑的看着这批人马越来越近,直到这三四千人将这座客栈彻底包围起来的时候他们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若是水师官兵的话没准严修文已经开始策划突围的事了,可问题是面对着这么一群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人马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刘老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三四千人都是面带狞笑,杂乱无章一点都不像是正规军,他们将客栈包围起来都阴笑着没有说话,一个个古怪的笑着打量着里边的一群人。
“严大人为人谨慎周密,没想到也会出这种僻陋!”这时候一声轻叹自人群里响起,瞬间就让众人绷紧的神经跳了一下。
一群地痞似的家伙让开了一条道,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一身洗得发灰的道袍看起来很是另类,鹤发童颜就犹如世外神仙一样让人感觉肃然起敬,不过此时的他面色上带着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肃然。
他话音一落时,旁边一个狼狈的身影被推了出来,这小子贼眉鼠目的吓得已经尿了裤子。这会已经错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害怕的看着这么多人已经吓得有些傻了,呆坐在地除了瑟瑟颤抖外几乎没别的反应。
常海德和掌柜的远远一看是吃了一惊,这竟然是之前派去通风报信的店小二。
“这小子倒够机灵的,差点就被他溜了。”抓住店小二的人漫骂了一声。
“大爷饶命啊!”店小二吓得面无血色,看着这场面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跑到水师去通风报信,谁知水师的老巢空了凑起来不过一两百人而已,就在他们集合好准备杀过来的时候出了变故。有个人拿着印信将那些留守的水师狠狠的骂了一顿,命他们原地待命以后将倒霉的店小二抓了过来。
店小二满头的雾水不知道了发生什么事,不过他唯一肯定的是这群人是来者不善,自己听了姐夫的话贸然的通风报信明显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严大人,出来说话吧,这时候藏头露尾也没用了!”老者没理会那店小二,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小的酒肆,直接无视了堵在门口那一百多虎视耽耽的刘家弟子。
“你是何人?”严修文眉头一皱,心里知道今天这坷是难过了,到底他还有几分傲气在,尽管不愿以身涉险但也明白敌我悬殊,叹了口大气终是走出了店门。
刘老爷子警惕的盯着关老,尽管不知道来人是谁,但眼前这人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危险。
“没必要问我是谁,你的家当藏在哪?”关老冷眼看着他:“你任巡抚这二十年来搜刮的银子恐怕多得你自己都记不得了,不过眼下苏洲城内刮地三尺却是找不出来,你府内的那些东西虽然值钱不过明显不够,若你肯老实交代的话老朽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梁华雄的人?”严修文不问反答满面的疑惑,梁华雄的那票手下他还算有印象,可怎么想都想不出有这么一号人。
更让严修文疑惑的是这帮人一眼扫过去没一个熟面孔,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不像当兵的反而更像是土匪,什么时候苏州有这么大一个团伙了?。刘老爷子也是满面疑惑,他刘家已经算是苏洲第一恶势力了,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打眼看去就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比起刘家的一帮人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的程度。关老摇了摇头没有答话,眼里的凶光一闪。
第755章黄雀在后(下)
他旁边的弟子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并没有朝严修文发难,反而是手起刀落将已经吓傻的店小二直接砍死,沉重无比的一刀直取他的天灵快得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这看似无辜的家伙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这诡异的举动顿时让严修文一伙都楞了。这店小二他们倒算有印象,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落在这伙人的手里,又为什么突然杀了他。
常海德卖主求荣的事他们不知道,自然不知道店小二去通风报信的事了。
关来也是有些恼怒,要不是这小家伙跑去水师通风报信的话他也不用提前动手了,毕竟他也担心会打草惊蛇,这下好了,本想放长线钓大鱼最后还是前功尽弃。
“严大人,你太自负了。”关老的嘶哑的话已经很是阴森:“从梁大人起兵之前,你的一举一动就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中,让你逍遥几日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把身家藏在哪而已。从你住进这客栈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了,可惜今天出了这点变故,否则的话老夫也不必提前动手了。”
“阁下什么意思?”严修文脑子一僵,不过他反应过来的第一个事就是想明白了眼前这人不是梁华雄的人。
而自己的行动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之所以一直不动手就是在等自己和刘老爷子会合以后取出那笔银子,至于他们为什么提前动手严修文一时也是没想明白关这店小二什么事。
“老夫没空和你多说!”关老冷声之时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进,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那笔银两虽然够多,不过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既然你不肯说那也没关系,老夫就先将你擒回去再慢慢拷问就行了。”
“混帐东西,你们说到底还是梁华雄的人!”
谁都没想到刘老爷子第一个发难,或许是想到了两个儿子的危险处地让他红了眼,这会怒喝一声老辣无比的三丹环身,狠狠的一拳几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