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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曾在内门学艺,做过听雨先生几年门生,却是受益良多,若非是那几年经听雨先生点拨他心中对武道的疑惑,佐长松根本不可能突破刚柔境,窥得通窍神妙。
所以内门以及听雨阁,乃是他心中最为神圣之地。
他知道听雨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修为深不可测,但其却有两个爱好,一个是听雨喝酒,另外一个便是画艺。
听雨先生爱画,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内门人尽皆知,而听雨阁中,也都是挂满了听雨先生的画迹。佐长松记得非常清楚,当初在听雨阁中,便有一副‘卦山云雾图’,与他无意中在常瑜房中看到的这一副简直是一模一样。
佐长松虽不通画艺,但见识不低,内门中也有不少天之骄子惊才绝绝之辈临摹听雨先生这一副画作,但都难以画出其中精髓之处。
唯独常瑜房中这一副,却真是再现了听雨先生画中的极致,甚至说,在某些细节之处还超出了佐长松在听雨阁中所见的原著。
这可是让他心中震惊。
佐长松有几件事不明白,第一便是常瑜虽为执事,但也绝不可能进入内门,窥得听雨先生真迹,那么这幅画又是从何而来?何人所画?第二就是如果假设这幅画是常瑜所画,那么他又是什么时候画的?要知道外门一些长老手里也有一些所谓的内门流出的画作,但皆是仿品,他自己就有几幅,虽是画工精妙,但少了一分神韵二分意境三分灵气,只能骗骗不懂行的人,照猫画虎只能是又不像猫也不像虎。而常瑜房中这一副却是不同,神韵、意境、灵气俱全,甚至于佐长松都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便是这幅画,不是临摹之作,而是真的出自听雨先生之手。
若是如此,那事情便是有趣的很了。
所以他才会发现这幅画后,隔三差五前来,名义上是喝茶下棋聊武学,实际上便是观察这幅画的真伪。
有的人问了,以佐长松的身份大可以直接询问常瑜,让他道出实情,但实际的情况是佐长松他不敢问。
他害怕!
这件事说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佐长松知道假设这幅画不是常瑜所画,那以此画的意境和神韵,多半就是出自听雨先生之手,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大了。
听雨先生的画,怎么会跑到一个小小的执事房间里?
偷的?以常瑜的修为那是绝不可能,那就只能是赠送了。别的不说,单单这一幅画挂在这里,如果真的是听雨先生所画,那威慑力比楚英杰手里的碧空玉牌都要可怕,从此之后,外门中再无一人胆敢对常瑜不敬。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幅画乃是常瑜又或者是另外一人所画。
只是从心里面,佐长松不相信有人能在画艺上超过听雨先生,所以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甚至说是完全没有可能,而经过他三番五次对那一幅画的的观察,也是断定,这就是出自听雨先生之手。
得出这个结论后,佐长松却是颇为激动,又有几分嫉妒,还有三分疑惑。终于这老头子忍不住了,却是抬头看了一眼颇为局促的常瑜,问道:“常执事,我有一件事问你,希望不会唐突!”
听到佐长松发问,常瑜自然是恭敬道:“佐长老但问无妨,常瑜定然知无不言”
“好!”佐长松猛的将手里的棋子放下,随后起身看着墙上那幅画道:“请问常执事,此画,你是从何得来的?”
终于是要问了!
常瑜知道对方的目标定然是这幅画,只是对方一直不问,他也不好开口,如今见到佐长松询问,他也是松了口气,却是如实道:“佐长老既然问了,常瑜便如实相告,此画乃是一位友人所赠!”
想到刑天,常瑜一时不知怎么称呼,又觉得自己和刑天十分投机,算得上是忘年交,便以友人相称。
殊不知他在思索之时的停顿,却是让佐长松的心脏不自觉的猛跳了几下,显然,这老家伙又误会什么了。
“说起来,这位友人佐长老也知道,他便是”常瑜就要说出刑天姓名的时候,佐长松却是突然打断道:“别说,别说,我知道,我明白,常瑜执事好福气啊,今日天色已晚,我便告辞了,改日我再来观画!”
佐长松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却是一脸羡慕,而直到他离开,常瑜都是一脑门子疑惑,不知这佐长老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而他更不知道,在他说出‘友人’二字的时候,佐长松脸上那种赤裸裸的羡慕嫉妒。
在常瑜看来,佐长老是莫名其妙的走了,本以为事情会告一段落,没想到第二日,又有两位长老跑到了他那里。这两位长老也是外门中的高层,修为乃是刚柔境大成,练阴阳气,真正的武学宗师,平日里连正眼都不会瞧常瑜一眼,但现在却是对常瑜客气的让人不习惯。
不用问,他二人同样是来观画,可能是从佐长老那里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一个个神神秘秘,也不多说,看完就告辞离去,一副意犹未尽之色,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要么是佐长松,要么就是和佐长松要好的那几位长老,到后来,一些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的普通长老也是闻风而至,只为观画,而直到这个时候,常瑜才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所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几天后,又有两人站到了常瑜房间门口。
这两人身旁人来人往,但古怪的是无论是来往的执事还是杂役弟子都仿佛是看不到这二人一般,对两人视若无睹。
其中一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青衫,玉面剑眉,眼睛细长,潇洒至极,腰间还挂着一支玉笛,另一人却是一个穿着麻布短衫手脚都挽起,露出手臂小腿的老头,这老头头发倒是整洁的束起,用一个青色的麻布绑成一个圆骨朵。
第五十九章拍卖会开始
两人站在常瑜房门口,那青年看了一眼老头,道:“老师,那些流言未必属实,佐师弟他毕竟是年纪大了,说不定是老眼昏花,老师你所画的卦山云雾图还在听雨阁中,其他的皆是仿品,假的而已!”
老头摇了摇头道:“佐长松他虽然年岁大,但他绝不糊涂,尤其是他修到通窍境小成,眼光还是有的,既然能被他断言为我的真品,我若不来瞧瞧,岂不是一大憾事?走吧,随我进去!”
却是上前一步,轻轻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常瑜打开了门。他向外看了一眼,却是微微一愣,又四下看看,喃喃道:“谁人这么无聊,大清早开这种玩笑!”
在常瑜眼中,门外空无一人。
但实际上,那青年和老头却就站在那里,如此场面也实在是有些恐怖。面对面站着常瑜都看不到这两人,而这两人似乎早知道常瑜看不到他们,却是分从两侧走进了屋子。
刚一进屋,那老头的目光就落到了墙上那幅‘卦山云雾图’上,下一刻,他却是微微一愣,又仔细一看,突然身子一闪,瞬间就到了画的近前。
这般身法若是让人看到,只能是叹为仙人手段。而那青年也是微微错愕,眉梢微微一动,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又不敢置信的笑容。
“老师,我收回我刚才那些话,看着这一副卦山云雾图,我倒是觉得听雨阁中那幅才是赝品!”青年笑道,他的笑容很邪,但却是不招人讨厌。
老头背着手不说话,却是一直盯着那画看,面色由惊讶,到欣赏,又到喜爱,最后又到沮丧,却是一瞬间变化了多种情绪。
而常瑜在屋子里做他自己的事,丝毫不知道他屋子里这两位,看不着,听不到,似乎被人蒙蔽了感知。
“有趣,有趣,莫邪,咱们走!”老头观画之后,却是扭头就走,也不见他什么动作,房间的门却是自动打开,他只迈了一步,就到了屋子外,又一步,便是踪迹全无。
那被叫做莫邪的青年笑了笑,也是一步踏出,消失无踪。
“怪了,这门今天怎么自己开了?”常瑜看到自己房门大开,却是一脸疑惑的走出去,叫住了一个在门口扫地的杂役弟子询问:“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我门口有人?”
那杂役弟子赶忙道:“回执事,弟子一直在这里清扫,没有见谁靠近执事的房门!”
“好了,你忙你的!”常瑜歪着头想了想,却是一脸疑惑的关上了房门。
一条幽静山路,老头背着手慢慢走着,而身后那青年则是慢慢跟着。终于,老头停下了脚步,道:“莫邪!”
“学生在!”身后青年道。
老头问道:“那一副卦山云雾图,你觉得如何?”
青年略微沉思了片刻,却是如实道:“天下无双!”
“那画者呢?”
“惊艳之才,如果修‘神画师’,应该会很容易,至少比碧空师弟要强!”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老头又道:“对了,回去以后,把听雨阁里的画都给我烧了吧!”
青年苦笑一声,道:“是!”
沉寂了许久,老头才似乎下定某种决心道:“还有,你去把画那一副画的人找来!”
“找人容易,可是人家如果不愿意来呢?”青年问道。
老头想了想,道:“就说我要收他做我的学生!”
说完,老头迈步前行,逐渐远去。
夜雨纷纷,清晨雾蒙,这是老话,而大部分老话都是极有道理。
屋檐瓦片和草叶上的水露还未散去,昨夜的宾阳镇下了一场小雨,但大清早这里的人们也一样和往常那般忙碌起来。
有福客栈的店小二早就烧好了开水,用木盆盛着,挨个送到了每一位住店的客人那里。当然对于店小二来说这是一份可以让他一家子吃饱穿暖的工作,所以他们做的是格外上心,而另外一个原因是,如果做得好,又碰巧遇到了一位金主儿,便会得到一样东西,那便是赏钱。
“这位公子,热水我给您端来了,还有早饭厨子那边也做好了,有肉包子,粥和小菜,您看是要下去吃还是在房里吃啊?”店小二将热气腾腾水放到一边,脸上始终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屋子里刑天盘膝坐在床上,却是睁开眼看了看那店小二,随后手指一弹,一块碎银子便极为准确的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