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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那三个被划伤的武侠高手终于开口说话,但说这一词,顿觉浑身瘫软,当即伏地瘫坐,算是丧失了攻击能力!
狄孟丝毫没理会三人的“咒骂”,先看了看另外三个武极高手,再略带深意地看了看沈闲,从他眼神里沈闲自能看出,比起那三个武极高手,狄孟显然对自己更加的警戒!
只是他并没有动手的打算,而是稍稍收了架势,转去问马车中的人:“白婧语白大小姐,你们把她如何了?”
车中之人沉默片刻,忽地掀开帘来,却露出一张绝色面庞。
但显然这人并非是狄孟所说的“白大小姐”,因为并不见狄孟脸上有什么惊喜,也不见那女子脸上有温情款款,但见她一脸的仇容,下了马车,对狄孟说道:“你是什么东西?无权无势、无财无力的魔道走狗,竟敢攀我白家这根高枝?你可知我家姐姐是什么身份地位?你配得上她么?”
不仅是狄孟,就连沈闲听得那女子说话,都有些生气。
狄孟更是笑道:“我管你什么白家黑家,什么天皇老子、皇亲贵族,我喜欢的是你家大小姐,又不是白家又不是黑家,更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你跟我说身份地位,这有什么用?更何况,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要白小姐也愿意,你管得着么?”
那女子听得一阵冷笑,便说道:“你作为魔道走狗,地位低下又无修养,自然什么都不在乎。可我家姐姐千金之躯,自小没吃过苦受过累,更是我白家掌上明珠,天下皆知!若是与你这身无分文的魔道走狗在一起,她的名声,她的尊严,又该置于何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你可有为她思虑过?魔道走狗就是魔道走狗,贱民就只是贱民,你这般自私自利,何必再作践爱情?”
“她言语虽然有些偏激,但是这么个道理……”沈闲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暗恋梦冰旋时的情景,便觉女子的话说到了要害。
狄孟也有些哑口无言,但他却又与沈闲不同,遵从本心,便鲜顾及其他,当下邪笑道:“照你所说,那就该放弃吗?难道我就不能靠自己的努力让她过上平凡又幸福的生活了吗?人人都有爱别人的权利,无论身份贵贱,都该有一份尊重,你如此说,岂不更是作践了爱情?”
女子冷哼道:“打嘴皮子仗没有意义,对付你这种偏执的魔道走狗,只有以力量让你彻底服从!”
狄孟哈哈笑道:“你说不过我,便就发火,孰陋孰鄙,已见分晓!”
沈闲心下一阵无语,不由心说:“不是人家说不过你,而是你太过偏执听不进道理……虽然感情之事难分对错,但你这做法确实不妥!”
眼见双方一言不合又要动手,沈闲本想去劝个架,但又觉有些突兀。
便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对面的女子忽露出了邪笑,做了个稍稍暂停的手势,却对狄孟说道:“你不是自说真心喜欢我家姐姐么?可有什么拿来证明你的真心?”
狄孟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的誓言便是真心!”
女子和沈闲露出一脸鄙视的表情。
女子说道:“眼下你虽有名头,但总归是个魔道走狗,天下人皆知!你既然想要带走我家姐姐,但你总得给点表示不是?让天下英雄都看上一看,你并非是大奸大恶之辈,你能为了心爱之人赴汤蹈火!”
狄孟一摸下巴,深思片刻,点点头问道:“你所说并无道理,若我一味这般胡搅蛮缠,那白桐也不会把女儿交给我,天下人自也看不起我!”
沈闲和女子齐齐在心头叫道:“你竟然也知道你这是在胡搅蛮缠不讲理?”
女子说道:“如此最好!听闻追烟国内将迎来乾坤一剑供皇族们观赏,你也知道乾坤神器在神武之中的地位!你若是能将此剑从追烟国中盗出,再送与我家姐姐,那这盗剑赠佳人之事,足可成为千古佳话!而我姐姐有此乾坤神剑作陪,自有地位名声,与你再结良缘也不是不可了!”
狄孟一拍掌笑道:“这是个好办法!”
旋即他看了看那女子,便又说道:“我这就起程去追烟国盗剑!但我俩得先定下死约,倘若我得乾坤一剑归来,且赠与白大小姐,你们白家便不得阻拦我二人,如何?”
女子仍旧一脸冷笑说道:“很好!”
说罢,她转回马车之中,也不顾问候随行的那几个武者,吩咐车夫驾马离开。
而那三个武极高手抱起三个受伤昏迷的武侠高手紧随其后。
狄孟未再看一眼沈闲,高兴地收了双叉,便只身赶夜路朝追烟国去了。
沈闲在当场愣了片刻,也不知有何思想,但见他跨上快马,转道折回,追狄孟而去……
第344章 入关良策
沈闲追着狄孟沿途返回追烟国。
按理说,沈闲所乘乃是上等的快马,脚程之快,称“日行千里”也不为过,但那狄孟仅凭身法,便就一路飞奔,穿林趟河,竟丝毫不比千里马慢上半分,反而沈闲老追他不上,只在他身后老远吃起风来!
二人一路风驰电掣,等到了“北长城”下炎龙关,那狄孟才收了身法,落到偏僻一处,跟之前到此的沈闲和周灵儿一样,在边上细细观察和打探。
沈闲自也停下马来,这一日狂奔,胯下千里宝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由得令沈闲想到:“纵然是出自追烟国内的良驹,有日行千里之能,但比起‘他’(自然指狄孟)来,竟还差得老远!看他大气都不喘上一口,行动还游刃有余,不知他到底用的何种身法,却这般超乎常理!”
若非沈闲早已看透狄孟武学境界,不然仅是凭借这一身法,定会让他认为狄孟有武圣之功!
“难道他真是武圣,只不过掩饰住了真实的修为?”沈闲一瞬间竟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但下一刻他便摇了摇头,心道:“不可能,若他真是武圣,之前应付那六个武林高手也不必费神费力,就算是眼下面对这一方炎龙关,倒也不需如此小心谨慎。以武圣之力,直接破空冲天,这一城之人谁人敢出面阻拦?武圣霸道,当至于此!他……身上没有这等霸气!”
沈闲自是想起这神武大陆上为数不多的武圣——岳无涯来,以他真正为武圣的楷模来衡量狄孟,立刻便觉得狄孟浅薄而鄙陋了不少。
见得狄孟在炎龙关前徘徊了一阵,沈闲不由得暗自自嘲,便又心说道:“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一瞬间当真以为此人会有过关的手段,可如今看来,就算是魔门八大高手,也没这能耐!唉,是我多想了么?”
沈闲自觉悻悻,摇了摇头正要转身离去,可念头一转,心说一声“不对”,不由得再回转头来看向狄孟!
再见得狄孟一脸邪笑,沈闲竟一阵惊喜,心道:“面对如此严关,他还能露出这幅表情,定然是有什么计谋!”
想罢,立刻下了马,待狄孟转走到偏僻处,他便朝其快步走去,且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抱拳说道:“兄台,失礼了,在下也想入关,不知兄台是否有什么计策?”
狄孟早感觉到身后有人紧随,也早知道来者是谁,当下再打量了沈闲一番,邪笑道:“之前在竹剑关前,你说你只是个过客要进竹剑关。眼下你一路尾随我到这追烟国炎龙关下,却又说你要进这炎龙关!阁下究竟什么来头,又有什么打算?”
沈闲听出狄孟这话中略带着的一丝好感,便猜想到之前在竹剑关前他并没有同那六个高手围攻狄孟,因而在狄孟心中有几分侠士之风,这才被他稍带了感激。
“虽然他思想偏激,又是魔道中人,但他对白家小姐的情意是真,言语行事又洒脱,确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恐也只是观念有些分歧罢了!”沈闲不由得想到另一位与狄孟有几分相似的魔门高手——“倒着走”孔儒,且又记起凌瑶光在奕家宗府中那一番教训,便觉这狄孟只是行事颇有魔人之风,但至少心里还有几分真善美。
沈闲便恭敬地说道:“在下姓‘沈’,单名一个‘闲’字。应友人之约,也是要往追烟皇城去的。之前在下入关不得,便一路西行折返,只在竹剑关前听得兄台立誓往追烟国‘取剑’,这才想到同行!”
狄孟听得微微一怔,张口反问道:“你是沈闲?便是那个什么云国的统帅?”
沈闲点了点头说道:“确是在下!”
狄孟面露怀疑之笑,又问:“据说数日前你曾在闻啸国万佛山金陀宗大败我魔门数位高手,就连黑莲宗宗主都敬你三分,你既然有那般能耐,怎生会过不了这小小的炎龙关?还有,你又去皇城作甚?莫不是跟我一样要抢那乾坤一剑?如此的话,我又为何要与你同行?”
沈闲笑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兄台虽然是魔道中人,但看得出与那些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不同,做事明目张胆,不喜暗算之流。我若是出言相骗,反倒让我成了坑蒙拐骗之辈,如此倒不如将实情相告,却也痛快!”
狄孟脸上显露几分赞许,说道:“听闻江湖上那个叫做沈闲的人以镇宇王为楷模,行事颇有其风格。镇宇王我也见过,不怀疑其人品。只是……你还未说你去皇宫作甚?”
“去救周家的后人——周天阙!”沈闲说道。
狄孟面色阴沉几分,竟自顾自嘀咕道:“如此说来,传闻周家尚有遗孤之言却是真的!”
他自言自语罢了,才转回来对沈闲说道:“虽然正邪不同路,你与我也没有恩情可言,但仅凭我一人去追烟国皇城、黑莲宗腹地中取乾坤神器,成功的可能性极小!若是加上你这个江湖奇人,倒添了些机会……只是,咱丑话说在前头,我毕竟是魔门中人,总有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倘若咱们此行遇到阻碍,到时候切莫怪我不行道义了!”
沈闲点头说道:“这是自然……不知狄兄有何入关良策?”
狄孟笑道:“作为江湖上有名的‘双头蛇’,我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挖地道!”
沈闲一阵心惊,不觉心说:“挖地道?我的天,难道是要挖个地道穿过这厚实的北长城?先不说这城墙有多厚实,光是这挖洞刨土就得花费多少功夫多少时间?等这地道挖通,不知都何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