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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焦急等候DNA检验结果的林凌忙乱地在屋里踱步,当他一听到电铃声,以为是柳香霖赶来向他报告,急忙跑到大门,就在打开门的那一剎那,他的灵魂也飞离了这个躯壳,整个人呆愣在门边。
“怎么了?不欢迎我来吗?”林绍夫促狭地说。
这股声音震撼了他的耳膜,也把他的魂魄捉了回来。“欢迎﹑欢迎,副市长请进。”
林绍夫大摇大摆地进了房。尾随在后的梁东漓不发一语地朝林凌点了点头,林凌以为他是林绍夫的秘书,也点头致意。
林绍夫环目四顾之后,大声说。“弟妹不在吗?”
“她去上班,还没回来。副市长请坐。”林凌急忙到厨房倒了两杯开水出来。
“去烧壶开水,我特地带了梁先生送我的茶叶过来。”林绍夫拿出茶叶罐说。
林凌被他搞得一头雾水,急忙回厨房烧开水,一下子又从橱柜里拿出一副便宜货的茶具到厨房清洗。林绍夫则翘着二朗腿看他忙进忙出。
梁东漓虽然表现出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样,心里却焦躁万分,林绍夫的邀约打乱了全盘的计划,更把他往火坑里推。他盘算着跟林凌碰面,对以后跟高永新斗智时弊多于利,更可能擦枪走火,误把他当做高永新的同伙一并逮捕。
他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呀!
林凌把茶具跟开水放在茶几上,打算冲泡茶叶时,被林绍夫阻止了。“看你刚刚才把不知多久没用的茶具拿出来,可见你很少喝茶,还是让梁兄来吧。他是台湾来的商人,叫梁东漓。”
梁东漓绽放出浅浅的笑容,其实是把台湾的三字经在心里发扬光大。他双手俐落地洗壶泡茶,林绍夫和林凌呷啜了口茶,忍不住说声好茶。
“喉咙温润了,可以开始审案了。把那晚的情况完完全全报告一次。”林绍夫靠在沙发的椅背,大咧咧地说。
林凌倏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梁东漓。
“就是因为他向我解说,我才要重新审案。如果你不要为自己辩白的话,我们这是就走好了。”林绍夫的下巴朝梁东漓扬了扬,表示要离开,翘起的脚也放了下来。
“副市长,请留步呀。我跟你坦白就是了。”于是林凌把当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到冤屈处,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深吸了口气,满脸严肃地说完当时的情景。
“你到那间包厢之前有喝了酒吗?”林绍夫问道。
“只喝了两杯啤酒。但是我的酒量副市长可以到公安局询问,一瓶白酒绝对没问题。”
林绍夫搡了搡梁东漓,梁东漓当然晓得他的意思,只好问道。“你刚才说在那间包厢的时候觉得头晕,又有喝酒,请问头痛是发生在喝酒之前﹑还是之后?如果之后的话,大概隔了多久?”
林凌侧仰着头细细回忆。“是先喝了啤酒,大概唱了一首歌之后,就开始觉得头晕了。”
“怎样?”林绍夫压低嗓子说。
“被下药了。”梁东漓同样说着悄悄话。
林绍夫扬了扬眉毛说。“咦。。。 。。。你怎么知道被下药?你好象对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好象很熟嘛。”
梁东漓在心里又把三字经复习了一次,一面压下心中的怒火,一面佯装委屈的模样说。“副市长,你也知道我来自台湾,台湾的新闻和座谈性节目什么都报导呀。因此我听大队长这么一说,就想到新闻里面经常提起的强奸药丸FM2或者G水,它们无色无味,有些男人就利用这些毒品在pub迷奸女孩,新闻还一直劝女孩子千万不要喝别人买的饮料。”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免费供应,甚至可以在这里建一间工厂供应!梁东漓在心里嘀咕着。
“呵呵。。。 。。。开玩笑的啦。这种药丸你听过吗?”
“嗯,是听说过,但在A市没有查获过。”
“不用查了,你已经亲自尝过了。嗯。。。 。。。”林绍夫的身子往前倾,交握的双手搁在膝盖上。“你在那件事之前,办过那些案子?”
林凌一一说了出来,也包括人工湖命案﹑高永新﹑以及追查碧海的踪影。
“高永新,这名字好象有点印象。”
“副市长,你还记得许家血案吗?当时靳泳涵就追查出高永新这个名字。”
“你认为怎样?”林绍夫对梁东漓问道。
梁东漓点了点头。“可能是件大案。”
“我再问你一次。那晚你有做出照片中的行为吗?”林绍夫厉声问道。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出那些事。”林凌举起了右手,激亢地说。
“好,我就跟你赌这一把,让你暂时恢复原职。是暂时喔;
“谢谢副市长!”林凌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唉,我的官运就赌在你身上了。你要给我好好办事,知道吗?”
“遵命!”林凌铿锵有力地行了个举手礼。
“你的贵人还真多呀,先有靳泳涵还拜托我,现在又有梁东漓帮你洗脱冤屈,别辜负众人的期望呀。走吧。”林绍夫站了起来。
梁东漓见状。一个箭步跑到门口帮林绍夫开门,害怕被情绪激动的林凌缠住。
果然,林凌本来要向梁东漓道谢,见他走在前头,也不方便冷落了林绍夫,只好等以后再跟他道谢。
在车上,林绍夫严肃地问道。“你认为这件事怎样?”
“他被人设计了。那些人既然握有管制药品,我想他们跟贩毒脱不了关系。”
“走私贩毒!”林绍夫的双眸漾起犀利的眼神。
梁东漓瞥见他的眼睛正在燃烧,他不晓得应该扑灭这把无法看透的火焰﹑还是让它炙盛燃烧。而他,何尝不也是正在玩火!
烧之卷 第二十一章
就在林凌暂时覆职的公文尚在旅行中之际,血迹与阴毛的DNA报告已经出笼,为同一人所有,刑侦队各个振奋起来,等候林凌归队之后带领他们重新调查这几个案子。但是左盼右等,公文就是不下来,林凌也慌了,忖度着该不会是林绍夫耍他吧?!
靳泳涵接到林凌的感谢电话时,除了为他高兴之外,同时也对梁东漓另眼看待,但在潜意识里更又孳生了莫名的排斥感,一位过气的黑帮老大竟然在幕后操控一切,逼得她不得不产生厌烦感。当柳香霖写信告诉她公文还没有下来之际,原本的钦佩全都转变为气愤,认为梁东漓摆了所有人一道,气呼呼地在电话里大骂梁东漓。
梁东漓不需细想也知道她为何会做如此激烈的反应,只能无奈地对她说。“你这样因为我过去的背景而发火,为了讨厌而把所有事情归究于我身上,这样对事情完全没有帮助,更蒙闭了眼睛呀!
你为什么一直非要钻这个洞不可呢?再怎么钻还是这个洞呀,为何不钻别的洞呢?也许可以看到事情的真相呀!为什么公文没下来?真正的原因你晓得,只因为你讨厌我才刻意视而不见,这样对事情有帮助吗?你只要再打一通电话,我再推波助澜就可以解决了,只把气发在我身上无法解决问题的。”
这席话犹如烈焰烧红了她的脸,虽然明知梁东漓所言不假,但瞧见自己在他面前彷佛是一具透明人,除了恐惧之外,更又扬起莫名的厌恶,忍不住再数落他一顿之后,才挂上电话。
然而过没多久,她就收到梁东漓的手机短讯。
《不是我把你看得一清二楚,而是你把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去找苏克辉聊聊吧。你是个尽职的刑警,加油!》
靳泳涵看完之后,被看透的情绪也剎时崩溃,眼眶里滚动着羞愧与气愤的泪水。
一只大手搁在她那颤栗的肩膀上,压下翻腾缱绻的火焰。“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呢?”
她回头一看,竟是苏克辉,咬牙切齿地说。“是他向你告状吗?”
“你是说谁呢?你看看同事,每个人都在看你呀;苏克辉的眼神带引她的目光掠过众人,果然每个人都好奇地偷窥着她。她剎时脸红了。
“又是因为他的事吗?”苏克辉继续问道。
靳泳涵不悦地点了点头。
“唉,虽然他以前是黑社会的大哥,但要记住,他已经金盆洗手了。如果当年他在警界服务的话,以他的能耐现在的职务早就在我之上,所以你也不要觉得不舒服。你知道吗?在他逃回台湾之前曾经送给我一句话,别让偏见蒙住了眼睛,随时要让眼睛保持客观的明亮。”你千万别把他逼向梁山呀!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吶喊着。
“就是贴在你办公桌的那句话!”靳泳涵惊愕地问道。
“没错!只要对我有帮助,何必要执拗对方的身份呢?只要不违背我们的原则就行了,何况他现在又没有做奸犯科,而是在帮我们。”苏克辉意有所指地说。
“Yes,Sir。”
“去洗把脸吧。我们要对事,不要对人。”苏克辉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才转身离开。
靳泳涵倒吸了口气,才踽踽凉凉地来到洗手间。她盯着镜中的自己,果然如他们所说的,自己的情绪全然刻划在脸上,是自己在梁东漓面前变成透明人,而不是他看穿了自己。她镇住了羞愧的矛盾,用冰水浇熄心中那团莫名的火焰,还她一个原来的自己。
她回到座位之后,用原来的靳泳涵打电话给林绍夫,除了感谢他为林凌洗刷冤屈之外,更温柔的语气婉转地询问公文怎么还没下来。。。 。。。
林绍夫愕然了!直觉有人从中做梗,不要林凌覆职,他更加笃定林凌是遭陷害。
他随即打电话给公安局的局长,局长在电话里支吾其词,隐约透露出市长对这件事好象有意见,在调查结果尚未出炉之前就让林凌恢复原职,似乎有点瑕疵,可能会引起旁人的非议。
虽然局长的托词与市长的顾虑皆无懈可击,但他仍然觉得有问题。
梁东漓接到靳泳涵道歉的电话之后,算好的时间就打电话给林绍夫,佯装要请他喝茶。正深陷迷雾的林绍夫,劈头就用命令的口吻责问梁东漓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梁东漓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