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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想不明白,去“飞羽庄园”路上的无眠也想不明白,无眠一直在想孔雀宫里的事,那个以一阵风出现的神秘元首,这个一切法令全出于他一人之口、镇压夭族、屠杀邪族、统治帝国数百年的暴君怎么会给人温和亲切的印象呢?
那个绰号鸷鹰的诛邪一品首领骑着一头碧绿色的怪兽,这怪兽脖子很长,还长着三角形的甲刺,跑起来一纵一纵,鸷鹰驾着它靠近无眠,说:“玄翼公子,听说西海灵蓝是你的老师?你能帮我向她联系一下吗?我想最近两天和她见一面。”
无眠侧头看了看这个鸷鹰,这家伙长得真丑,丑得恶心,大鹰勾鼻,眼眶深陷,头发是草绿色的,脸色是黄绿色的,和他那匹碧绿色的怪兽相当般配,心想:“这家伙要约灵蓝老师,想干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便问:“鹰首领找我灵蓝老师有什么事吗?”
鸷鹰说:“有重要的事,私事,请玄翼公子帮我转告一下。”
无眠“嗯”了一声,脑海里浮现西海灵蓝的倩影,虽然容貌不怎么美,那两条修长有力的腿给人印象深刻,很难把她和眼前这个鸷鹰联系在一起。
众人赶到“飞羽庄园”,天已经全黑了,无眠先去披甲龙养殖场放了那三十二名诛邪武士,鸷鹰在兽背上一躬身:“那事就麻烦玄翼公子了,我后天一早来府上听消息,告辞。”
无眠进了内庄园,心里担心那位宇擎鲸夫人是不是把庄园闹得个底朝天了,却看到一切平静如常,问庄园管事,原来宇翩翩已经被接走了。
无眠急问:“那位萦尘姑娘呢?”
管事知道二公子很看重那位夭族女孩,说:“萦尘姑娘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呆在车上不肯下来,车子已经开到内庄园来了。”
无眠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带我去见她。”
管事领着无眠和金戈二人来到那辆豪华鹿车前,无眠大声问:“萦尘姑娘,你这么喜欢坐这车吗?那我把这车送你好了。”
管事心想:“二公子真是宠这女孩呀,这车可是市场价至少在二百万孔雀币以上,够一个普通夭族家庭生活一百年的了,难怪这夭族女孩赖在车上不肯下来了,难得享受一回呀。”
车厢里萦尘的声音说:“多谢二公子。”
无眠问管事:“我今晚就在这里过了,房间收拾好没有?”
管事说:“大少爷、大小姐、二少爷的院子下人们每天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随时可以入住。”
无眠点点头,命老车夫把鹿车开到他的院子去,又让管事烧一大桶热水,他要沐浴,叮嘱说水要沸腾过才行。
玄氏三兄妹在庄园里各有一个小院,院里三栋木楼呈品字结构,前院种植一些花草,环境清雅,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平民侍候着。
无眠让那两个平民出去,说以后就让萦尘在这里服侍,平时就让她住在这里。
管事连连答应,本来入夜之后夭族人是不能留在内庄园的,不过二公子喜欢这夭族女孩,那还有什么话说。
无眠把金戈、管事和老车夫都支走了,然后说:“萦尘姑娘、冷侍者,请下车吧。”
车帘一掀,先下来的是冷嫣,黑色的半高跟鹿皮靴、黑色的紧身衣裤、黑色的短发和星辰一般的眼睛,小楼灯光照射过来,那高挑的体形极具冷艳的美感。
萦尘也下车来,怀里抱着小猫熊,无眠很自然的伸手去扶,萦尘手一缩,霞飞双颊。
无眠看着表姐羞怯的神情,猛然意识到:“表姐不会喜欢上这个玄翼了吧,哎哟,这可糟糕,简直太糟糕了,我该怎么办?冷淡表姐,那她一定会伤心的。”
无眠对付敌人颇有智计,但在感情上,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复杂的情感,夭族人伦理关系比较简单,只有兄弟姐妹之情,爱情则非常短暂,因为他们只能活二十岁。
萦尘看到这贵族少爷直勾勾盯着她看,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冷嫣皱眉说:“发什么傻,快进去。”
院外土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管事带着四个仆役抬着一大桶热汽腾腾的水来了,进了小院,看到二公子和那夭族女孩站在小楼廊下,便问:“二少爷,要不要叫人侍候你沐浴?”
无眠说:“不用,有萦尘姑娘侍候就行了,你们把木桶放在这间大房里就赶紧走吧。”
萦尘一听,脸红到耳后根,头都抬不起来了。
管事见二公子急着赶他们走,心领神会,吆喝仆役快走,他好心提醒说:“二少爷,这是刚烧开的水,要小心烫着。”
他怕这位二少爷太急色,搂着美女就往桶里跳,那可就成了水煮鸳鸯了。
冷嫣从屏风后转出来,问无眠:“你搞什么名堂,摆贵族少爷气派?”
无眠不理她,从腰囊里摸出“洗髓露”,倒在那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抬头说:“浸泡一小时,就能洗去诛邪毒水的气味。”
冷嫣眼波一闪,说:“不错,你还能办点事。”
无眠瞪了她一眼,心里骂:“这死女人,害得我和表姐之间这么尴尬,我想尽办法搞来的洗髓露她连谢也不说一声。”
冷嫣见无眠还站在木桶边,便下逐客令了:“你怎么还不出去,我要浸泡了。”
无眠搔搔头,欲言又止。
七、浴桶风波
冷嫣看无眠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烦地说:“有话就说,别这么不爽快。”
无眠对冷嫣老用这种瞧不起他的语气和他说话很不高兴,干脆说了:“那天我也沾了毒水,我也要浸泡。”
冷嫣一愣,回想那天情景,无眠被树上飞洒下的诛邪毒水沾到的可能性很大,微一沉吟,说:“那就一起泡呗。”左手五指骤然变形伸长,伸到长窗前扯下一幅窗帘,右手在大腿外侧的革囊一摸,两点寒星飞出,将扯下的窗帘分别钉在房间两侧板壁上,正好隔在木桶中间。
冷嫣在窗帘那侧说:“好了,进桶吧,不要过界就行。”说罢,大大方方的开始剥衣褪裤。
无眠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冷嫣也和宇翩翩一样,都很豪放,对脱衣解带根本不当回事,她们不怕那我还怕什么,不然还说我不爽快呢!”
无眠到门外请萦尘留心一下不要有外人进来,他要和冷侍者除毒。
房间里热汽氤氲,冷嫣在窗帘那端用手试水,说:“还是好烫呀。”手指在水里缓缓搅动,让水凉得快一些。
无眠脱了衣袍,找到块浴巾裹在腰臀上,坐在浴桶边的短榻上等水凉,耳听得冷嫣在搅水,四周极静,那搅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脑子里又是“轰”的一声,耳朵“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冷嫣用一根皮筋把头发扎在脑后,那只神秘的右眼终于露出来,冷嫣的左眼是黑色的,可这只右眼却是暗红色的,而且呆滞无神,看上去非常不协调,那黑色的紧身衣裤已经褪在一边,整个人是赤裸的,颀长的脖子,尖翘的的胸,腰很细,臀部丰润结实,两条长腿紧绷绷的显得柔韧有力,因为少见太阳的缘故,她的皮肤白得有点病态——
无眠使劲摇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脸却有点发烫,咳嗽一声问:“水凉得差不多了吧?”
冷嫣又搅了一会,这才迈腿进桶,然后说:“一起来吧,别浪费时间。”
无眠爬进浴涌,觉得这水除了烫之外,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味直透肌肤骨骼,看来是要洗髓呀。
浴桶很大,直径在一米以上,本来就是用来洗鸳鸯浴的,所以现在中间用布帘一隔,倒也浸泡得互不干扰。
小猫熊从门缝挤了进来,“咕咕”怪笑,想爬上桶沿却爬不上去。
冷嫣说:“色狼利令,不许偷看。”
小猫熊“嘘”了一声说:“小声点,别让萦尘姑娘听到,她不知道我是人变的,要是知道了她就不会抱我了。”
冷嫣“啐”道:“真是本色难移呀。”
小猫熊叹气说:“别叫我色狼了,我都这模样了还好什么色呀,我是真心喜欢萦尘姑娘呀,冷嫣,你没觉得萦尘姑娘很象夕晨吗?”
冷嫣“嗯”了一声说:“是有点象。”
小猫熊忧伤地说:“夕晨就是在我怀里断气的,她死的时候都是那么美,现在她又活过来了,我——”
“小漂亮,小漂亮,你跑到哪去了?”萦尘在外面叫。
小猫熊赶紧说:“注意哦,别让她知道我是人。”说完,“蹭”的一下溜出去了,乖巧地呜鸣着,享受萦尘温暖的怀抱去了。
这时,传来敲院门的声音,玄翼的舅舅吕奉先在外面叫道:“小翼——小翼——”又叫:“绿香,开门。”
想必绿香就是那个原先在这里侍候的平民仆妇,看来吕奉先没得到管事的汇报,不知道他这个好外甥正在泡鸳鸯澡。
萦尘跑到房门前紧张地问:“怎么办,有人来了?”
冷嫣问无眠:“这是谁?”
无眠说是玄翼的舅舅,庄园的总管事。
冷嫣说:“不理他,敲了一会没人应自然会离开。”
吕奉先老先生见没人应门,大骂绿香是死猪,说要开除她,把附近的管事骂来了,嘀咕了几句,吕奉先得知外甥在和那个夭族女孩风流戏水,干笑两声,带着人走了。
院里的三个人刚松了口气,脚步声又响起来了,有好几个人,老远就叫:“玄翼,开门开门!”
冷嫣问:“这又是谁?”
无眠说:“星宿海的儿子星丁呀,玄翼最好的朋友,整天粘在我这里。”
冷嫣说:“星宿海是个人物,你要想办法和他接近。”
无眠说:“先不管那些了,你看怎么应付星丁吧,这家伙不会轻易就走的。”
星丁把门拍得“砰砰”直响,又是笑又是喊:“玄翼,听说你在宠幸美女,我特来贺喜。”
管事在一边劝,星丁根本不听,一个劲拍门,说:“再不开门的话我就要破门了,捉奸在床,哈哈,你下午和宇翩翩已经被捉了一次,现在我来捉,有趣有趣。”
无眠低声说:“冷侍者,要不你暂避一下,这家伙不进门不罢休的,等我打发了他你再接着泡?”
冷嫣说:“就怕中断浸泡会除不尽毒水的气味,这样吧,你让他进来就是,我在水里憋一会,你快点打发他走。”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