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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杂色。
无眠问:“海底魔晶?”
天籁清音点点头,然后把头低下,手里的“海底魔晶”高高捧起。
无眠迟疑了一下,伸手接过“海底魔晶”,这个对他很有用,没必要假惺惺的推辞。
前面鹿鸣人闹,玄府的车队已经整装待发,八十头大角鹿拖着二十辆巨大的雪橇,货物码得整整齐齐。
无眠跳下车,微笑着对三位鱼人少女说:“你们就乘这辆车去南部,祝你们早日回到大海故乡。”没有对天籁清音多说一句话,便放下车帘。
车队启动了,三位鱼人少女乘坐的鹿车跟在最后面,渐渐的都远去了,地上刚积起来的一层薄薄的雪被鹿蹄车辙搅烂,纷纷扬扬的雪转眼就又铺上一层,覆盖了一切痕迹。
金戈见无眠双肩都积上了雪,过来说:“二公子上车吧,回庄园。”
无眠抖抖身上的雪,转身上车,一只脚刚踏上车厢踏板,忽然听到极远处传来纯净高亮的歌声,旋律回环往复,在大雪纷飞的夜空下久久回荡。
那是美人鱼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在陆地上她们不能说话,只能歌唱。
五、针锋相对
又是一天的清晨,下了一整夜的大雪把“飞羽庄园”里里外外装点得银妆素裹,无眠立在廊下,看着还在飘飞的雪花,说了一声:“我又看到了一个冬天。”
楼上的萦尘知道昨晚二公子来了,这时早早的起来梳洗后倚着护栏看雪、听楼下的动静,突然听到二公子的这一声感叹,萦尘心里“格登”一声:“眠弟每次看到冬天的第一场雪,都会说这句话,语气都是一模一样——不过好象又有点不一样,眠弟比这位二公子单纯得多。”
无眠听到楼上表姐的声音,便走到庭院中,对着倚栏下望的表姐微笑说:“萦尘姑娘早,我去练功了。”踏雪来到擎天杨下,运起中级飞纵术全力奔跑,踏雪无痕做不到,速度却实在是惊人,就好比用百米的速度长跑,速度始终如一,五公里长的擎天杨跑了一个来回竟只用了十二分钟。
衣左、衣右两兄弟早起给披甲龙喂草料,见二公子在练功,跑过来说:“二公子,要不要练丢竹牌认字?”
两兄弟把那天的四十片小竹牌都收集着呢,一块块丢出,就见二公子眼睛半睁半闭,四十片竹牌丢光,竟一个字也没认错。
兄弟俩目瞪口呆,半晌才说:“二公子真是好记性,把这些字都背会了。”
无眠放声大笑,让兄弟俩再用一些细竹竿上面刻上更小的字,明天再练。
金戈带着黑鳅人桑奇过来了,说桑奇要回去了。
无眠送了他一头大角鹿和一驮粮食,说:“桑奇,我当你是朋友,这是朋友间的馈赠,你一定得收下。”
“朋友”两个字简直是夭族人的紧箍咒,纯朴的夭族人为了朋友可以不惜生命,但是在那些上层贵族看来,夭族人轻生重义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不珍惜生命,动不动就豁出去。
金戈陪着无眠送桑奇出了庄园大门,他本来得到了玄翎的命令,如果二公子心软不肯除掉桑奇,那就由他出手,但现在,他只是微笑着目送桑奇走远,他越来越佩服二公子了,虽然觉得二公子近来变化很大,但金戈喜欢现在的二公子,金戈自己就是平民出身,他也不满意一出生就低人一等,而现在的二公子总是给他朋友般的亲切感。
帝都方向驰来一头健鹿,来的是玄府武士,远远的看到无眠就高叫道:“二公子,大小姐让你赶紧去北邙山,洪总长公子今天举行葬礼。”
无眠一听,赶紧让人准备坐骑,他和洪都没有任何交情,但这些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
无眠带着金戈、红毛独狼,还有那名玄府武士,四个人踏雪急驰,回帝都的路他已走了多遍,但覆盖上皑皑白雪就大不一样了,简直会迷路。
北邙山在帝都北门外,是贵族们的墓地,无眠四人一路紧赶来到北邙山下,却看到葬礼已经结束,贵族们正陆续离去。
一辆兽车“嘎”的一声停在无眠身边,夏绿蒂从车厢中探出头来,美目幽蓝,笑靥如花,说:“玄翼公子,你来晚了。”
无眠心想:“鱼人跑了,夏绿蒂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的心机也太深了吧!”心底虽起波澜,表面依旧平静,彬彬有礼地说:“我昨晚在庄园过夜,一早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还是晚了一步,真是内疚。”
这时,一名米兰公国使馆的武官急急赶来,用外语对夏绿蒂低低说了一句话,夏绿蒂脸色顿时就变了,黛眉蹙起,贝齿咬着下唇,长长的睫毛一闪,冲无眠勉强一笑:“玄翼公子,我有事先走了,记得来使馆看我,在这里我没有别的朋友哦。”
夏绿蒂的兽车驶远后,无眠回头看了看看金戈和红毛独狼,这两位都是高素质,在无眠面前也是声色不动。
“玄翼,你太过分了,洪都葬礼你都不来,却在山脚下闲逛!”
一个声音大叫起来,显然说话者已经是义愤填膺。
无眠转头看去,荒木在几名家将的簇拥下大踏步走来,瞪着他说:“你是不是心里有愧,才躲避洪都的葬礼,我记得那天洪都好象是和你躲在一起的。”
无眠心底浮起强烈的杀意,天底下竟有这么无耻恶毒的人,亲手置洪都于死地,现在竟敢反咬别人!
无眠双脚脱蹬,从独角兽上猛地扑下,左右开弓,在荒木那张长长的驴脸上狠狠打了两个耳光,反身倒纵,跃回独角兽背鞍,一连串的动作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荒木身后的一群家将都是四级以下的武士,竟没有一个作出反应的,荒木更是被打懵了,脸颊迅速红肿起来,鼻血长流,下意识地擦着鼻血,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荒府家将大叫着冲过来,这边的金戈和红毛独狼已经跃下坐骑,刀锤在手,拦在无眠身前。
荒木总算缓过劲来了,狂叫起来,一把推开拦在他面前的荒木家将,抹了一把脸,一手的鼻血,狂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接连说了好几个“你敢打我”,好象不敢置信似的,声音再度拔高:“给我杀了他!”抽出腰间佩刀向无眠冲去。
红毛独狼用了一个巧劲,手在荒木肩膀上轻轻一拨,气晕了头的荒木滴溜溜一个转身,向自家的家将冲杀过去了,慌得那伙家将四散逃命。
一个森冷的象夜枭一般的声音厉喝:“你们在干什么?”
荒木一看,是父亲荒野陪着龙骑军总长宇擎鲸下山来了,大叫道:“爹,玄翼打我,他竟敢打我!我要杀了他!”
荒野看到爱子一脸的血,痛惜无比,他倒没有暴跳如雷,扫了一眼稳坐在独角兽上的无眠,眼光下移,盯住了红毛独狼,皮笑肉不笑地说:“红毛独狼,你现在是玄府家将了?”
毕竟是原先的顶头上司,积威尚在,红毛独狼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应道:“是。”
荒野猛地暴喝道:“红毛独狼泄露诛邪部机密,按帝国律法应处死,来人,给我拿下!”
荒野身后闪出两人,分别是七级霹雳武士癞麒麟和七级暴风武士病猫。
病猫抱着手臂,懒洋洋地斜瞅着红毛独狼,说:“独狼,我们好歹也一起共过事,我不想让你太难看,你跪下听候中将处置吧。”
红毛独狼脸色惨白,他知道荒野不敢对玄二公子怎么样,就拿他立威来挫玄府面子,病猫的功夫他是清楚的,万万不是对手。
“呼”地一声,有人从红毛独狼头上跃过,稳稳落地,一把寒芒吞吐的宝刀斜指地面,一个冷冷清朗的声音说:“独狼现在是我玄府的人,谁敢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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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码,争取凌晨还有一章,老孟码字实在太慢了,惭愧。
六、怒风武技
神态慵懒的病猫微微一凛,这位玄二公子在方竹山他已经见过一面,很有口才,说得荒大少哑口无言,没想到现在提刀这么一站,隐然有无敌无畏的气势,虽然现在还不是高手,但前程似乎难以限量。
荒野身边的宇擎鲸冷眼旁观,对这个以前把“我有病”挂在嘴边的玄翼当真是刮目相看,心想:“才几个月不见,这小子怎么精神气质焕然一新了?沉稳、冷静、敢担当,已经是个人物了,翩翩眼光还真不错,他若不是玄氏子弟,我就一定会把翩翩许配给他,现在,哼哼,玄氏衰败是不可避免的了,只要玄翦一死,还有他们在南部的那个叔叔一倒台,玄氏家族就屁都不是。”
红毛独狼见是二公子为他出头,精神大振,热血上涌,大声道:“我退出诛邪部手续齐全,平白诬陷我泄露机密,证据何在?”
荒野愤怒了,这么个小小的五级武士敢向他要证据,真是岂有此理,怒喝:“病猫,先将红毛独狼拿下!”
“荒中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红毛独狼是我玄府副侍卫长,他哪里得罪你了?”
帝国冷美人玄翎俏脸含霜,和地莲、地蒂的父亲地海,还有星宿海、星丁父子一道陪着丧子的商情部洪总长走下沿山的石阶。
荒野本想揪着红毛独狼不放,要证据那太简单了,没想到他那白痴儿子大喊大叫道:“玄翼打我,你们看,打得我流了这么多血,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他!”
玄翎冷冷地盯着荒野,质问:“小孩子打闹怄气,你荒中将怎么把气撒到我玄府家将头上?”
荒野瞪了儿子一眼,咬住不放地说:“这是两码事,小孩子打架是私事,红毛独狼泄露诛邪部机密是公事。”
玄翎问:“泄露了什么机密?泄露给谁了?是泄露给小翼还是我玄翎?”
荒木见自己被打得这么惨,父亲不帮他作主,却扯上红毛独狼没完没了,悲愤地大叫:“玄翼打人,你们都不管吗?”
星丁看着荒木那副样子直想笑,强忍住,问:“荒木,玄翼为什么打你,你惹他什么了?是不是为了宇翩翩?”
星宿海轻喝:“丁丁,闭嘴。”
荒木听星丁这么一问,满腔怒火突然灭了,暗暗心惊:“刚才实在不应该用洪都的死来诬陷玄翼,玄翼当时和星丁在一起,星丁会为他作证,还有地氏姐妹也和玄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