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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再进过夫人的房间。后来夫人怀了王妃,夫人很高兴,她觉得有了孩子就可以挽回老爷的心了。只是王妃出生后,夫人和老爷的关系不仅没有得到改善,反而越来越差了,老爷经常不回家,回了家也是歇在外院。我听其他的丫鬟说,老爷经常出府,其实是去找蒋家的小姐。而且还有丫鬟偷偷说,老爷迟早有一天会休了夫人,然后娶蒋家的小姐进门的。夫人从那时起就越来越不开心,有时还为此生病,每个大夫都说她这是郁结于心。再后来,夫人又怀了四少爷。夫人怀四少爷的时候怀相很不好,吃不下东西也喝不进去药。那时候夫人身边几位年长的姐姐都放出去了,民妇便被提拔成了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那时候夫人的心情很差,奴婢常常听到夫人念叨自己可能要不好了。后来,夫人怀了四少爷不到九个月就早产了,接着又说难产。当时奴婢和另一个名叫青烟的丫鬟在产房里伺候,夫人生到一半,青烟突然低头跟夫人说了几句话,当时奴婢就在旁边,隐隐约约听到青烟说的是‘蒋家小姐怀孕了,而且就快生了’‘就算你生下孩子,他也仍会休了你’‘他一点都不稀罕你生的孩子,他喜欢的是蒋家小姐为他生下的孩子’‘你真可怜,千方算计到头还是一场空’,夫人听完这些话便流泪了,接着产婆就嚷起来说夫人血崩了。后面夫人将四少爷顺利的生了下来,自己则因为大出血,没几个时辰就去了。”
王桢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秦麼麼则是直接哭喊出声:“小姐,您死得好冤啊。都怪老奴,当时老奴若不是看顾小小姐,而是坚持进产房伺候您,您也就不会让人给害死了。那些该千刀万剐的杀人凶手,怎么没让他们遭报应,老天爷不长眼啊。”说着便伤心欲绝的用一只手捶着胸口。
王桢吸了吸鼻子,然后又问道:“那个叫青烟的丫鬟是从哪里来的?”
红杏道:“是夫人生产之前,老夫人给夫人的。听说是夫人生产的半年前,老夫人去上香时在路上从人贩子手上救回来的,后面她便做了老夫人的丫鬟。青烟很会讨老夫人的欢心,跟府里其她丫鬟也非常合得来,老夫人非常喜欢她。青烟还懂一些歧黄之术,老夫人的头痛病就是她治好的。后来夫人快生产时,老夫人便将青烟给了夫人,让她在夫人生产时看顾夫人。”
王桢又道:“祖母一向喜欢我娘,她不会害我娘的。你知不知道青烟究竟是谁派来的?”
红杏道:“在夫人出事之前,奴婢不知道。”
王桢道:“那便是说后来你知道了?”
红杏默了一会,才道:“……是。我知道夫人生产那日的事情是阴私,若被别人知道我听到了那些话,我自己也活不成了,所以我一直不敢跟别人说,只想着快点筹到钱好赎身出去。后来,有一次我出府去买东西时,在街上看到了青烟,我便她偷偷的尾随她去了,后来看到青烟进了一家茶楼的包厢。那种茶楼的包厢不是我们这种丫鬟能消费得起的,我便站在茶楼的下面等。过了不久之后,我便看到青烟从包厢里出来,接着又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从那个包厢里面出来。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听到茶楼的掌柜跟他问好,问他是不是这就回威北侯府去。”
王桢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然后又继续问道:“这件事我父亲当时知不知道,他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是……他也是同谋?”
红杏道:“应该是后来才知道的。因为老爷是在夫人去世两个月之后,有一天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然后才想到要将当日在产房伺候的人全部放出去的。倘若老爷当时就知道的话,应该在夫人生产完之后就马上将我们放出去。当时老爷显得很急,没有要我们的赎身钱便将我们的卖身契发还了,并且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但要求我们以后不许回京城。我从府里出去后便一直往北走,然后在林平县的一个小村子里落了脚,嫁了人生了孩子。”
王檀又问道:“青烟呢,她去了哪里?”
红杏道:“夫人头七过了之后,便有一对夫妇来府里说青烟是他们被人拐走的女儿,要将青烟赎出去。后来老夫人没要青烟的赎身钱,便让她跟着那对夫妇走了。”她说完之后,接着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对王桢道:“王妃,民妇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当年的事是我怕死才瞒了这么多年的,是我对不起夫人,您要杀要剐民妇绝不敢有怨言。但我丈夫和孩子什么也不知道,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王桢眨了眨眼睛,将那些要流出来的眼泪又忍了回去。过了一会,她才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为难你的丈夫和儿子。你等一下就与您的丈夫孩子离开吧,以后别再回京城让我看见你。”
红杏连忙磕头道谢道:“谢谢王妃。”
王桢又对秦麼麼道:“秦麼麼,送她出去,让她和她丈夫孩子离开。”
秦麼麼道是,接着对跪在地上的红杏恨恨的踢了一脚,道:“快走吧,是王妃仁慈才会放你们走,若是别人,早杀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东西给夫人报仇了。”
等红杏和秦麼麼走后,王桢却是再也忍不住被用帕子捂着嘴巴哭出声来。
等秦麼麼回来之后,在屋里看到的便是压抑着哭声,哭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王桢。秦麼麼连忙走过去,抱住王桢安慰道:“桢姐儿,桢姐儿……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但安慰着安慰着,她自己却也跟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可怜的小姐,可怜的桢姐儿……”
王桢一边哭一边抱着秦麼麼道:“麼麼,我好恨,我好恨啊……我一直以为娘是因为父亲冷落她,所以才会被气得难产去的。但我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谋杀。”
她知道她娘是用算计的方式嫁给父亲的,她知道她娘曾经拆散了父亲和蒋氏,就算没有人告诉她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也能猜出来。但是……
王桢哭道:“就算娘有错,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落,受了这么多个夜晚孤枕难眠的折磨,难道还不够吗?就算她有错,也不值得用命来偿还……凶手,他们是凶手,麼麼,他们是凶手……”
秦麼麼道:“麼麼知道你的恨,麼麼也恨,麼麼也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王桢继续道:“而我更恨的是,我明明知道是谁害死了娘亲,可是我却不能为她报仇,我无能,我没有办法让那些人来给她偿命。”
秦麼麼道:“那些黑心烂骨的人,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晚了一点点。
不过今天终于更新三章了,值得庆贺。
第一百零九章
锦春院里,如今王清和蒋氏说这话。
蒋氏道:“……臻哥儿那孩子我是很满意的;家世好;自己也知道上进,只是他母亲彭安侯夫人看着不像好相处的样子。”
王清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怎么说?”
蒋氏道:“那日我跟她说,我的女婿是万不允许纳妾的,她听了虽不曾说什么,但却皱了眉表现得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王清道:“世间女子多是宁愿委屈儿媳和女婿,却不愿委屈儿子和女儿的,所以她们不喜女婿纳妾却喜给儿子塞通房和妾室;彭安侯夫人的想法不过是符合一般女子所想。”
蒋氏不满的辩驳道:“谁说的;以后泓哥儿和浩哥儿有了媳妇,我也是不许她们纳妾的。屋里女人多了有什么好,争来争去的,便是妾室以后剩下庶儿,因是不同母也容易和嫡子起纷争。这大户人家因嫡庶之争导致兄弟阋墙的例子还少吗。”
王清拉了拉蒋氏的手,笑道:“那自然是因为你与一般女子不同,别的女子可不能像你这么聪明能想到这些。”
被人称赞总是令人高兴的,蒋氏也不由弯起嘴角笑起来。
王清又道:“既然这样,檀姐儿和臻哥儿的亲事便缓一缓吧,彭安侯府不急,我们便也不用着急。女子进门,半辈子都是在后院和婆婆打交道,婆婆不善,受苦的是儿媳。倘若臻哥儿真心想娶檀姐儿,他自然会想法子说服她母亲。何况,我们家的女儿不愁嫁,也并不是非他们家不可。”
蒋氏道:“我知道。”说着又有些不满的道:“说起来,彭安侯夫人以前也是个好性子容易相处的人,也是常常夸檀姐儿的,一副恨不得马上将檀姐儿聘回家的模样。如今真正论起亲事来,却又挑三拣四起来了。”
王清笑而不答。
以前臻哥儿再如何出色也不过是秀才的功名,他们彭安侯府空有个爵位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能攀上他王清的女儿自然欣喜。如今臻哥儿已是举人功名,又是解元,彭安侯夫人自然觉得有挑剔的资本了。他听说应家大夫人很是青睐臻哥儿,想将自己的嫡长孙女许给他。而应家大老爷在一年前已经入了阁,应家又是有从龙之功的,与他王清比起来,自然是更好的选择。
蒋氏叹口气,继续道:“当初要不是端王世子的事,我倒想将檀姐儿许给熙哥儿。茵娘一向是好性子的,也不是会为难儿媳妇的人,若让檀姐儿做她的儿媳妇,一辈子倒能轻松自在。只是可惜……唉。”
夫妻两人商量了一会小女儿的亲事,接着又说起儿子的终身大事。
蒋氏道:“泓哥儿也十七岁了,我想帮他也相看一门媳妇,你觉得如何?”
王清道:“泓哥儿的事你不用着急,我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了。”
蒋氏问道:“你是已经看好了人家?是哪一家,你将人家告诉我,我也好去打听姑娘的品性。”
王清道:“现在一切都还没说定,等过段时间说定了我再告诉你。”
蒋氏不赞同道:“等你说定了再打听就晚了,自来都是先打听姑娘人品再决定要不要定亲的,哪有先定亲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