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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系天能,谁更有资格成新一任神明?”神明的声音响彻当空。
隐士回答:“世人本凡躯,敬于生,畏于死,乃人之常态,光暗天地时空,与之相较,均莫如。”
“敬于生,畏于死……”
神明的语言在重复,隐士的回答让他感到很满意,最后,神明的声音再度响起:“明白了。”
言尽,隐士的草屋再度昏暗,神明的目光挪移,投向远方。
远方,即为前方万里,连绵山峦中,宗门中有个孩子在安睡,生命的光芒将他笼罩。
“一方世界一方神,新的神明可为你?可为你!”
神明在问自己,神明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回答,神明得到了自己的确认,神明的目光转移,看向山峦深处。
山峦深处,一名可怜的老人倔强抬起了头,直视了神明的目光,斑驳的头发顷刻斑白。
“凡胎**,也敢窥天?愚之,愚之!”
神明话落,目光收回人间,老人闭上了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梦境,又是一个奇怪的梦境,梦境的内容是完整的,却也是模糊的。
第一道梦境随着跌入断肠崖而结束,可第二道梦境陈潇却不知是为何而来,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灼热的感觉让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醒了,我哥哥醒了!”耳旁,传来陈朝欣喜的声音。
“醒了就好,先回宗门。”陈朝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适应了周围的光线,陈潇再度睁开双眼,却见陈朝正一脸欣喜看着自己,而在他旁边的,却是屈长老。
陈朝醒来后,当即发出了信号。
陈朝明白,虽然自己说好是与陈潇独自历练,可他终究是少主,不管如何,父亲一定会派人在远处守护,至少会出现在能看到信号发出的范围内。
所以,陈朝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检查陈潇的伤势,见陈潇昏迷不省人事,他当即拿出了信号筒。
如他所愿,当一缕白光直冲当天后,没过多久,屈长老便赶来了。
屈长老来了,开始利用天能为陈潇治愈伤口,给他服用疗伤丹药以及恢复能量的元神丹。
与蕴魂丹相比,元神丹所蕴藏的能量却更加浓厚。
可是,让屈长老感到奇怪的是,元神丹一到陈潇的嘴边,还没来得及咽下,就已经迅速化为了能量,涌入了灵源,如此迅速的能量吸收速度,他闻所未闻。
“陈潇,你究竟还修炼了何种天能,为何吸收能量的速度会如此之快?”见陈潇已经醒来,屈长老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朝此刻已经完全苏醒,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万骨门,离开了密幽之林,他现在躺在一辆马车上,窗外的阳光打入车厢之中,马车在路上,朝奉乾宗缓缓前行。
“导师,有什么问题回宗门后再问,先让他休息。”
没等陈潇开口,陈朝已经挡在了他前面,对于他的导师,他首次发出了命令的口吻。
屈长老没有再说话,他看到少主的脸色很严肃,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
“马夫,快点!”屈长老打开车门,朝赶车的马夫吆喝了一声。
马鞭挥落的声音响起,车的速度明显快了三分……
返途的路上,陈朝的脸色很沉重,除了问及陈潇的伤势外,并没有再多问起陈潇任何事情。
回到奉乾宗,陈朝跟陈潇来到了乾坤殿,陈朝支开了屈长老,让他将万骨门一事向执事堂做禀报。
确定屈长老离开后,陈朝终日紧绷的脸终于松下,他看着陈潇,等待着他开口。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为了救自己的弟弟,陈潇已经爆出了自己太多的秘密,陈潇知道,此刻陈朝一定有着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而他也在盘算着,该如何应付。
“其实,当我从第一次得知你的名字,当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一种血浓于水的感觉时,我就开始怀疑,你就是我六年前跌落断肠崖的哥哥,可是我不想问,也不敢问,因为我是少主,我不想这么冒昧的问题而引来他人异议,可直到你在万骨门为了救我而使用出鲜血天能与生命天能,我才得以证明这个事实。”陈朝说道。
陈潇摇了摇头:“世界拥有相同天能相同名字的人太多,我只不过是巧合罢了?”
“巧合?”
陈朝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手腕处割破留下的伤疤依然存在:“如果你不是我的亲哥哥,那么为何你却流着与我相同的血?难道你要说,这也是巧合?”
“既然你回到宗门,既然你要与我相认,为何却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是你弟弟,我很想你,父亲也很想你,每当到你祭日那天,父亲都会带我前去断肠崖忏悔,如果知道你还活着,父亲一定会很高兴!”
“宗门的人都知道,大长老的话永远是对的。既然他是对的,那么从出生开始我便是错的,父亲是一宗之主,奉乾宗是大衍帝国的中流砥柱,大长老开口,所有人势必以大局为重,所有人都不可能让我活着等到他所说的宿命到来的那一天。”陈潇摇头,留下一声无奈叹息。
陈朝低头不语,或者说,已经无言以对。
“如果说,大长老的话是对的呢?”陈朝问道。
陈潇苦笑:“大长老守护宗门数十年,精通时间天能,过去他预言的每一件事情,最后都在现实得到了验证,而这一次,也不会例外,所以,我的结局还是一样!”
第282章 天下是你的
“答应我,别将我已经回来的消息告诉我父亲,我与奉乾宗的缘分,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完结。”
“乾坤殿,我想我不能再留在这了,就这样吧。”
说着,陈潇缓缓离开了乾坤殿,他隐隐感觉,自己在奉乾宗的目的势必要搁置,而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必须见一个人,那便是艾雪,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再去看她一眼,作为最后的告别。
“哥,时隔六年你再度返回宗门,难道就不想再见见其他的亲人吗?他们都很想你!”
当陈潇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朝追了上来,朝陈潇大喊道。
陈潇的身体一震,他的脚步停了,他回过了头,看向了走来的陈朝。
“堂兄,堂兄你还记得吗?直到现在,他也常常将你挂在嘴边!”
陈朝所说的堂兄,是陈潇的堂弟,陈潇的堂弟叫陈黎,而大衍国君的名字,也叫陈黎……
金祖城,大衍帝都,王宫倚龙殿。
年轻的国君已经结束了一天的朝政,他返回了内宫,在宫女的帮助下,脱去一身沉重的王袍,年轻又而略显稚气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倦。
他换来了一身黑色的日常礼服,缓缓的走入了御书房,而御书房中,一名高大威严的中年男子已经等候良久。
“参见皇叔。”
国君微微躬身,双手合拢向前,眼睛的余光微微打量着这名中年男子,柔弱的声音略显颤抖,看的出来,国君对这名中年男子非常敬畏。
“今日朝中,大臣所言朝事,你可还记得有哪些?”
中年男子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信章,问国君。
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奉乾宗宗主陈行天。
奉乾宗,大衍王廷,二者均属陈氏一脉,除去宗主一职,陈行天更是大衍亲王。
国君认真回答:“北部城郡发生旱灾,需拨粮五十万赈灾,南部苍柯帝国难民大量涌入恐成大衍灾患,徐将卿建议下达边境封锁令,风行宗在西郡一带为虎作伥,侯主裴和要求派兵围剿……”
“那么,对于近日朝中之事,你有何见解?”
国君这种背书式的回答方式让陈行天有些不耐烦,他索性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道。
在王廷之中,有资格打断国君言语者,只有一人,那边是陈行天。
“今日皇叔居廷闻政,一切听皇叔吩咐。”
国君回答,说话的同时,也不忘多看了陈行天一眼。
“你是一国之君,朝廷事务要的是你的点头,而不是我的,也不是几位相主侯主的!”
陈行天眉头深皱,他将手中的信章重重地摔在桌上,朝国君怒斥:“别以为我不知道,在这期间,你将所有国事都交予刘相主打理,自己终日不理朝中之事,如此下去,帝国如何安稳?”
“只要皇叔在,一切都能得到解决。”
国君回答,声音平静,对于皇叔的指责,似乎不以为意。
听了陈黎此话,陈行天怒不可遏:“万一哪天我不在了呢?”
“堂弟还在。”
“天下是你的,不是奉乾宗的,你若听之任之,帝国还如何治理?”
“还请皇叔登基,侄儿愿意让贤。”
“你……”
陈行天被国君气得说不出话来:“以后你若再说出这种话,奉乾宗便与王廷断绝关系!”
“皇叔,其实很多事情你再清楚不过,以我性格,我性格羸弱,根本就不是当皇帝的料,我也知道,朝廷所有大臣都不服我,他们之所以向我屈膝下跪,都是因为皇叔。如果没有了皇叔,那么我就什么都不是。”
“皇叔有没有想过,我没有大杰之才,不管乱世还是盛世,没有了皇叔的支持,我终究会沦为一代庸君。”
“王位本来就是皇叔的,我现在最想做的,只是将原本属于您的重新还给你。”
国君的话很长,但每个字都充满了诚恳,似乎,他对于这个无数人都未知仰望的王座并没有丝毫留恋。
而国君此话,也换来陈行天一声长长叹息。
十年前,大衍先帝垂老西去,只留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孤子。
奉乾宗与王廷同属陈氏,除去奉乾宗宗主,在王廷之中,陈行天也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先帝驾崩之后,满朝臣子极力用户陈行天登基称帝主掌帝国全局,因为宗门一旦与政廷完全合一,势必能极大提升大衍国力。
可是陈行天却铭记祖训,力排他议,执意扶植幼年陈黎登基。
“大衍王位,历来父传子,子传孙,从未听过有传于亲王的道理!”
陈行天只用了这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其他依然想要他登基称帝的臣子的念头。
“今日朝中之事,你必须给我自行处理,休要再推给其他大臣们,至于帝位禅让一事,你今日一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