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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不能再如往一样敲你的竹杠,那么你获得的赏金相对也就增加了许多。”刘庆再退一步,同时再跟他诠释了其中的好处,“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太薄弱,加入我们之后,我们天河佣兵团也将成为你遇险时的庇护所。”
“你们给出的条件很合理,不过很抱歉,我不喜欢给别人当手下,也不想自己赚的钱,还要平白无故分他人三成,这与赏金的多少无关。”陈潇给刘庆的还是同样的回答,“而且,在盘城中,没有人能杀得了我,我也不需要任何的庇护。”
“不错,你是盘城最危险的杀手,可我们佣兵团前段时间又新招揽了一名天能者,加上团长与副团长,总共有三名。”陈潇的拒绝让刘庆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难看,他的话语也从最开始的商量变成了**裸的威胁,“一个月前,一支佣兵团因为不答应合并,后来他们的尸体都留在了荒野上。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同时也是我们的敌人。”
一个佣兵团是否强大,关键在于有无天能者。有天能者坐镇,佣兵团便能接更多难度高报酬丰厚的任务。而天河佣兵团也是因为拥有天能者,所以才一跃成了盘城最大的佣兵团,并且势力活动范围还在不断扩大,甚至都已经发展到了百里外的风绝城。
然而,陈潇对此软硬不吃,他仰头喝下了一杯酒,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冷意,“这几年,很多想杀我的人,最后都落得个尸首异处的下场。”
“看来我们没得谈了。”察觉到陈潇的眼神变化,刘庆把杯中剩下的酒喝下,说道。
“是没得谈了。”陈潇点点头,随后伸出手,朝刘庆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我们谈话很不愉快,可我们还是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这个提议,希望你能做出一个理智的选择,否则我们不会允许这样一个竞争对手继续留在盘城。”刘庆识趣的站了起来,在走出酒馆子时,他还不忘跟陈潇说了这样一句话。
对此,陈潇没有理会,再次喝上一杯酒,随后便从腰包里掏出了些许银币,“结账。”
一顿饭吃完,饭时刘庆说的那些话也随之被陈潇抛到了脑后,在这五年里,已经有很多佣兵团向他发起过邀请,却都被陈潇拒绝了,而对于刘庆那番威胁的话语,陈潇也没有丝毫在意,因为他很相信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他很自信对方没有挑战自己的勇气。
在两年前,也有一个佣兵团因为招安失败而妄图刺杀陈潇,最后却如丧家之犬般在混乱荒原中被他追杀三十里,兵团七十人尽数歼灭,而当时,陈潇才不过十八岁。
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黑道势力或者佣兵团的人敢打陈潇的主意,因为他们知道黑幽灵的恐怖,也见识过黑幽灵在报复时是如何的不择手段!
所以,此时的陈潇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继续走上了街,他去药店买了一些药草,随后便离开了盘城,沿着一条僻静的小道,朝西边的山野走去。
走了约摸一个小时,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出现在了陈潇视线中,它的名字叫樊村。坐落在村头的一栋茅草土胚房子,便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居住的地方。
吱呀!
随着一阵木门打开的刺耳声响起,陈潇走进了屋中,房子很小很简陋,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外,便只剩下了一口松木棺材。
堂屋左侧便是卧室,残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垂暮的老人,当看到陈潇进来时,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欣喜的笑容,“回来啦?”
“嗯,回来了。”陈潇点点头,随后去了火灶旁,拿着药罐替老人熬起了药。
老人姓吴,樊村里的村民都称呼他为吴老,五年前,他上山砍柴时无意遇到重伤昏迷的陈潇,随后便将他带入了村中,陈潇也由此在这儿扎根了下来。吴老膝下无子,便将陈潇视为己出,而陈潇也把他当作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在盘城和荒野中,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而在樊村时,他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村小伙子,熬药,洗衣,做饭,照顾老人起居。
靠着到手赏金,陈潇在盘城的生活也算富裕,可吴老想待在村庄,所以陈潇没有迁去盘城;吴老喜欢他的土胚房子,所以陈潇没有去添砖瓦;吴老老无所依,所以陈潇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潇儿,这药……咳咳……又花了你不少钱吧,”当陈潇端着药汤来到吴老床前时,吴老伸出苍老的手,慈爱地抚着他的脸,浑浊的双眼立即湿润了,他知道,陈潇这几个月不断去盘城接任务猎杀马贼,都是为了给自己请大夫,买药,治病,当他看到陈潇左脸上一道新添的血痕时,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不忍,“你有这心我就知足了,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你这样去挨别人的刀子……”
对此,陈潇只是笑了笑,没有多作回答,他拿调羹舀起一勺药,吹凉,送到吴老嘴边。
“待在盘城,是没有多少出息的,我走以后,你就离开这吧,咳咳……外面的世界才是你们年轻人的天堂。”吴老缓缓喝着药汤,说道。
对此,陈潇继续点点头,他没有像狗血电视剧里的主角一样,握着老人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您会好起来的,我也不会走,我会一辈子陪在身边孝敬您。
因为吴老知道,陈潇也知道,他的大限将至,而陈潇本身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不管是前世的他,还是今生的他,都不甘平庸。只不过吴老救了自己,给了自己新生,于情于理,陈潇都不能弃这位孤苦老人独自离去。
“你现在的头痛症比以前更加严重了,离开盘城后,就去大一点的城市,咳咳……一定会有高人能治好你的。”哪怕自己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可吴老心里牵挂着的,还是这个当年自己从山上救下来的孩子,就好像陈潇一直牵系着他一样。
“只是一点小痛,不碍事。”陈潇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随后又将一勺吹凉的汤药送到了吴老的嘴边。
也不知是何缘故,在陈潇重生后,这头痛症就一直伴随着他,刚开始还只是隐隐作痛,可后来却愈演愈烈,几番痛得昏厥过去。然而,陈潇并不曾将这些跟吴老说起,因为陈潇不想让他在这个时候还要替自己担忧。
听陈潇说得如此风淡云轻,老人不由得叹了口气,随后便也没再说什么,他张开嘴,喝下陈潇喂来的一勺药汤。
第5章 麦浪乡里道丰年
吴老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在接下来的两天中,陈潇一直都陪伴在他身旁,片刻不敢离开。
也许是药汤有了效果,也许是回光返照,第三天清晨晨起时,老人的精神忽然好了许多,苍老的脸上也多添了一丝生气。
“秋天……麦子熟了!”老人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田野里被风吹起的麦浪,脸上露出了一丝欣然的笑容。
老人这辈子都待在樊村里,是一个地道的老农夫,土胚房子,还有田野里的麦子,就是他的全部。
在陈潇的帮助下,吴老洗了个热水脸,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土布衣裳,拄着拐杖蹒跚着走到了屋外。
今天的天气显得格外晴朗,碧空万里无云,徐徐的秋风拂过田野,泛起一层又一层金色的麦浪。此刻,许多早起的村民握着镰刀来到了田野,开始收割自家地里的粮食。
“潇儿,我已经多少岁来着?”早晨温和的阳光洒在吴老的身上,使得他仿佛又年轻了些许,他看着在田野里忙着收割麦子的人们,脸上始终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八十有三。”陈潇回答。
“八十有三,呵,在这盘城里还没有一个人能活到我这个岁数的,现在走,也是寿终正寝,有你送终,也是圆满!”听着陈潇的回答,吴老开始说起了胡话,他指着前面的那片麦田,有些激动的对陈潇说道,“潇儿,走,扶我去田垄,我的麦子……熟了!”
陈潇点了点头,他一边搀扶着吴老,一边踢开吴老脚前一些可能磕脚的石砾,缓缓地来到了田垄上。
“这个秋天,难得一个大丰收啊!”老人放下了拐杖,他坐在田垄上,将一束摘下的麦穗在苍老的双手中细细搓碎,一层层的麦壳在粗糙的手掌中剥落,留下了十几颗饱满的麦粒。
“这个秋天,难得一个大丰收啊!”老人满怀喜悦地大声重复了一句刚才的话,随后将麦粒放入了口中,慢慢地咀嚼着,慢慢地咀嚼着,慢慢……
慢慢的,老人的动作停了,他带着笑容满意地闭上了浑浊的双眼,捧着麦壳的双手垂了下来,金黄的麦壳洒满了田垄。
在盘城,无论死于非命,还是寿终正寝,人命始终都是廉价的,吴老死时,从旁路过的村民只是扛着锄头伫足看了一眼,随后留下一片嘘声开始忙起了各自的活,村民的麻木与冷漠使得陈潇在这五年里与樊村其他人并没有多少的来往,在处理吴老后事时,他也没有去找任何人帮忙。
老人的遗体埋葬在屋后的大山里,入棺时,陈潇将田野里最饱满的一束麦穗放入了他已经变得僵硬的手中,黄土不断洒落,淹没了棺体,在山林中堆起了一个微微隆起的坟包。
当老人的后事处理完毕后,夕阳已经西下,夜晚降临了,可陈潇并没有选择离去,他丢下了手中的铁铲,略显疲惫地坐在老人的坟前。
盘城樊村,陈潇来到这个世界后,在这儿一待便是五年,不曾见过外面的世界。而他留在这儿的唯一理由,便是因为吴老。
滴水恩涌泉报,不管前世今生,这都是陈潇一贯的行事原则,吴老救陈潇一命,陈潇待吴老如亲父,而如今吴老已入土为安,一切也是善始善终。此刻,陈潇只想再多陪吴老一会,因为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离开,前往更加广阔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抚着旁边吴老的墓碑,陈潇望着夜空,眼神里多了一丝期待,在这五年里,陈潇一直在盘城一带徘徊,并未曾见过这个世界真正的繁华,想着自己即将离开这儿,他的心头第一次出现了迷茫的情愫。
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映入山林,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