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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尤地斯瓦尔非常的健康;我从没有看他不舒服过(注14)。如果看起来是合宜的话,他允许学生去看医生。他的目的在尊重世俗的习俗:「医生也要使用上帝用在物质上的律法来执行治病的工作。」但他颂扬心灵治疗的优越性,并经常重述到:「智能是最伟大的净化者。」
「身体是一个不可靠的朋友。给它应得的;但不要超过,」他说道。「痛苦和欢乐都是短暂的;用平静忍受所有的二元性,同时试着移除他们的控制力。想象力是进入疾病同时也是进入痊愈的大门。即使你在生病时,都不要相信疾病的真实性;未被认可的访客就会逃逸无踪!」
上师的徒弟中有很多位医生。「那些已探索出身体法则的人,轻易地就可以研究心灵的科学,」他告诉他们。「微妙的精神机转隐存在身体组织之后」(注15)。
圣尤地斯瓦尔建议他的学生成为东西方优点的集结者。他自己外在的行为习惯是西方式的,内在的精神则是东方式的。他赞扬西方的进取性,策略性和卫生的习惯,以及东方几世纪以来带着光环的宗教理想。
我并不是不知道纪律:在家里父亲是严格的,阿南达经常是严厉的。但圣尤地斯瓦尔的训练只可说是激烈的。一个完美主义者,我的古鲁对他的徒弟是苛求的,不论是重要的事或是微小的行为差异。
「良好的礼貌若缺乏诚意就好象一具美丽女子的尸体,」他在适当的机会中提到。「缺乏礼貌的直率如同外科医师的手术刀,有效但使人不快。有礼的真诚是有用且令人钦佩的。」
上师显然满意我灵性上的进步,因为他很少提及;在其它的方面我的耳朵对斥责则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我主要的过错是心不在焉,间歇性的沉溺在悲伤的情绪中,不遵守某些礼节规范及偶尔没有条理地做事。
「观察你父亲巴格拔第是如何组织良好且和谐地在每一方面工作着。」我古鲁指出。这两个拿希里·玛哈赛的徒弟在我塞伦波尔修道院朝圣的旅程开始后不久就见面了。父亲和圣尤地斯瓦尔彼此惺惺相惜。两个人内在都发展出盘石般经久不渝的灵性生命。
我在早期生活中,从那些短期的老师那边学到了一些不正确概念。我被告知一个徒弟不需要努力关注自己世俗的任务;当我忽视或粗心地执行工作时,并不会受到责罚。人类的本性发觉这种指示是非常容易吸收的。然而在上师不吝惜的棒子下,我很快地从不负责任的美梦中醒来。
「那些对这个世界而言已经是太好的人,是在美化其它世界的,」圣尤地斯瓦尔提到。「只要你呼吸着地球上免费的空气,就有义务回报感恩的服务。一个人若已完全精通无息的境界(注16)就可免于宇宙法则的限制。当你达到最后完美的境界时,我一定会让你知道。」
我古鲁从不被贿赂,即使是爱。他不会对任何人特别宽大,即使是像我这种甘愿奉献成为他徒弟的人。上师和我不论是否被他的学生或是陌生人围绕着,或者是单独在一起,他总是说话明确,谴责犀利。会养成肤浅习惯的轻率行为或前后的矛盾是逃不过他责骂的。这种摧毁性的治疗着实难以忍受,但是我下定决心让圣尤地斯瓦尔消除我每种灵性上的缺点。当他费力地进行这个巨大的转变时,在他纪律铁锤的重量下,我被撼动了好几次。
「如果你不喜欢我说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上师向我保证。「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除了你自己的进步。你觉得受益的话才留下来。」
他用谦虚的重击处理我的自负,用令人震惊的准确性敲松我灵性颚骨上的每一颗牙齿,我的感激是笔墨无法形容的。人类我执坚硬的核心除了用粗暴的方式外,是难以去除的。当我执离开后,至少上帝可以找到一条没有被阻塞的信道。设法去渗入坚硬无比的自私心,只是枉然的。
圣尤地斯瓦尔的智能是如此的敏锐,即使一般人没有注意去提及到的,他也经常回答他们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一个人感觉到他所听到的,往往与说这话人的真正意思南辕北辙,」他说道。「试着去了解人们在混乱用语背后的想法。」
但天国的洞察力对世俗的耳朵却是痛苦的;上师不受到肤浅学生的欢迎。那些永远是居于少数聪明的人却都深深地崇敬着他。我想如果圣尤地斯瓦尔的话不是那么坦白而直接,他会是印度最受欢迎的古鲁。
「我对来这里受训的学生很严厉,」他向我承认。「那就是我的方式;接受它不然就离开。我绝不妥协。但你对你的徒弟会温和多了;那是你的方式。我试着只用严厉之火净化,剧烈的烧灼,超过了一般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用爱心的温和方式也能改变情况。刚硬与柔和的方法若是在智能下使用都是同样有效的。你将会到异国的土地上去,在那里直率地抨击我执是不受欢迎的。一个老师若没有大量丰富亲切的耐心和包容力是无法在西方传播印度讯息的。」当我日后想起上师的话时,我拒绝描述这句话真实的程度!
虽然圣尤地斯瓦尔率直言论在他有生之日阻止了一大群的追随者,然而经由诚挚的克利亚瑜伽学生,他的精神及其它的教理如今遍及世界各地;他在人类心灵上更深层的统辖权,已远超过了即令是亚历山大大帝所能梦想的土地。
有一天父亲来向圣尤地斯瓦尔致意。父亲很可能期望会听到一些赞美他儿子的话。令他震惊的是,听到一大堆数落我的不是。那是上师的常规,以将来会引起严重后果的气氛,重述单纯的小缺点。父亲赶紧赶过来看我。「照你古鲁的说法,我发现你一无是处!」父亲哭笑不得。
那时会引起圣尤地斯瓦尔不满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不顾上师温和的暗示企图要改变某个人使他走上灵性的道路。
我愤怒地跑去找古鲁。他目光向下好象已知错地接见我。这是唯一的一次我看到天国的狮子温顺地在我面前。那个独特的时刻回味无穷。
「先生,你为什么在我被震惊父亲前面如此无情的批判我?那是合理的吗?」
「我不会再犯了。」上师的语调带着歉意。
瞬间我怒气全消。伟大的人多么容易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他再也没有搅乱父亲宁静的心灵,但上师在他所选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下继续无情地剖析着我。
新来的徒弟经常加入圣尤地斯瓦尔彻底地批评他人。像古鲁一样的聪明!无懈可击的辨识模式!但发动攻击的人不可以没有防御的能力。一但上师向着他们的方向从他分析的箭筒公然地射出几只箭时,同一个爱挑剔的学生就急遽地逃离了。
「脆弱内在的缺点,稍加谴责就嫌弃了,就好象身上有病的地方,甚至在小心处理之前就退缩了。」这是圣尤地斯瓦尔对那些轻浮的人有趣的评语。
有些徒弟找寻符合自己想象的古鲁。这种学生经常抱怨他们不了解圣尤地斯瓦尔。
「你也不了解上帝!」我有一次反驳道。「当你了解一个圣人时,你跟他就是一体了。」在百万兆的奥秘里,每秒钟呼吸着无法说明的空气,有谁能大胆地要求一个上师深不可测的本质在瞬间即可掌握住?
通常学生来了又走。那些渴望走上得到讨好人的同情及舒适地被认可之路的人无法在修道院中找到他们想要的。上师提供永世的庇护及指导,但许多徒弟同样贪婪地要求我执的慰藉。他们离开了,喜欢生活中无数的羞辱而不愿任何先前的谦卑。上师智能中开放穿透性的阳光,对他们精神上的疾病而言是太强烈的光了。他们寻找比较次级的老师,用奉承的话来遮避他们,允许他们处在断续无明的睡梦中。
与上师相处在一起的最初的那几个月,我经验到敏感地害怕他的斥责。但很快就发现这些只是保留给那些要求他对他们做语言上活体解析的徒弟。如果有任何苦恼的学生提出抗议,圣尤地斯瓦尔不会生气只是不说话。他的言辞是客观而有智能的,从不带着愤怒。
上师的洞察力不是为了那些没有准备好的耳朵或是随意的访客;他很少谈及他们的缺点,即使那是很明显的。但是对于来找他咨询的学生,圣尤地斯瓦尔会认为那是个重大的责任。事实上一个古鲁可说是勇敢的…从事于改变弥漫在人性中我执的原矿!一个圣人的勇气根源于他对这个世界盲目错误的同情心。
当我放弃潜在的愤怒后,我发觉到我被斥责的次数显著地减少了。上师非常微妙地渐渐融入了相当的仁慈。到我拆除了每一面合理化的墙以及潜意识中的保留时,隐藏在这些后面的是人类通常用来防卫自己性格的(注17)。我的回报是轻易地与上师合谐一致。那时我发现他是值得信赖、体贴并默默爱人的。然而他是含蓄而不使用感情字眼的。
我自己的个性主要是奉献的。刚开始时我不安地以为古鲁只有充沛的智能(jnana),但看起来却是干枯于奉献(bhakti)(注18),只用冷淡精确的精神方式表达他自己。但当我调整自己到他的本质时,我发现我对上帝虔诚的接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一个完全开悟的上师顺应着天生自然的倾向足以引导各种不同的徒弟。
我与圣尤地斯瓦尔之间的关系是有些难以形容的,然而已包含了所有动人的词语。我经常发现他在我思想中无声的的印记,语言已变得无用。安静地坐在他身旁,我感到他慷慨的布施平和地向我注入。
圣尤地斯瓦尔不偏倚的公正在我大学第一年的暑假里明显地表现出来。我很高兴有机会可以连续几个月在塞伦波尔与古鲁待在一起。
「你可以负责管理修道院。」上师很高兴我热诚地到来。「你的责任是接待客人和监督其它徒弟的工作。」
两个星期之后,修道院接受训练库玛(Kumar)一个来自东孟加拉年轻的村民。他非常的聪明,很快地就赢得了圣尤地斯瓦尔的欢心。由于某种不可理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