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芬苦笑著,道︰“卫先生,你的神经,是不是曾过度紧张?”
我摇头道︰“当然不!”
燕芬道︰“你的意思是说,王彦的指骨,竟能克服地心吸力,而不跌下来么?”
我又叹了一口气︰“非但不跌下来,而且我还亲眼看到他的指骨打开了我的门,冲
了出去!”
燕芬一听得我那样说法,忽然向后退出了两步。
我大声道︰“小姐,我的神经十分正常,你不必以为我是一个疯子而避开我的!”
燕芬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你所说的是实话,那么发生在王彦身上的,究竟是甚么事
呢?”
我摊了摊手︰“必须找到他,才能知道!”
燕芬的面上开始失色︰“他……他上哪里去了?”我道︰“我不知道,他离开了我
家后,可能回来过,可能根本未曾回来过,你是他的好朋友,你可知道他可能到甚么地
方去么?”
燕芬呆了片刻,道︰“他是个交游极少的人,除了我之外,他和罗蒙诺教授最熟,
因为罗蒙诺是他研究工作的指导者。”
我是曾经听得过罗蒙诺教授这个名字的,罗教授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在有世界声
誉的科学家的圈子中,他也有著极其崇高的地位。
我连忙又问道︰“燕小姐,你想,王彦如果遭遇了极度的困惑,他会不会去找罗教
授 甚至在未曾和你商量之前,便去找他?”
燕芬面上微微一红,道︰“王彦和我的感情很好,今年秋天,我们本来便准备结婚
的了,我想如果他遭到了甚么极其危急的事情,是应该告诉我的。”
我道︰“可是事实上,他却先找到了我 这或则可能是因为那只黄铜箱子,是从
我这里取去的,或者是事情太令人震惊了,心中所受的打击太大……”
我话还没有说完,燕芬已尖声叫道︰“那么他怎么样?就躲起来不再和我见面么?
”
我叹了一口气,道︰“燕小姐,你先别激动,我们不妨一齐去看看罗教授。”燕芬
点了点头。她是个做事极有头脑和极有条理的人,这从以下两点中可以看出来!她先打
电话到她自己的家里去,得知王彦没有去过,然后,又在当眼的地方留下了字条,告诉
王彦我们的去踪,并且要王彦,无论如何留在家中,因为我们会再来找他的。
我和燕芬一齐离开了王彦的住所,雨仍在下著,而且更密,我的手心之中却在冒著
冷汗,我要将手心的冷汗抹去之后,才敢握上驾驶盘。
罗蒙诺教授是住在山上的,下著雨,斜路格外难以驾驶,尤其是当你心急,而将车
子驶得飞快的时候,惊心动魄的情形,随时可以出现,车子也随时可以翻到山下的深谷
中去!
我并没有减低速率的意思,我身边的燕芬,显然也将她的全副心神,放到王彦的身
上,以致根本没有察觉到有几次,我们已经离死神很近了。
燕芬是曾和王彦一齐拜访过罗蒙诺教授的,她指点著路,车子终于在一幢巨大的花
园洋房面前,停了下来。
这时,已将近深夜了,而洋房的一角,居然还有灯点著,我和燕芬跳出了车子,燕
芬的声音有些发抖,那或者是因为春寒,或者是因为激动,她道︰“你看,有灯,王彦
可能在里面。”
我点了点头,道︰“可能。”
我一面说,一面按著门铃,我的手停在门铃的按钮之上不放,使刺耳的铃声不断地
响著,那样可以使得屋内的人意识到来访者是有著紧急事情,而会立即来开门的。
燕芬站在我的身旁,踮起脚向内看看,她一面向内张望,一面道︰“罗蒙诺,独身
主义者,我真不明白他一个人为甚么要住那么大的一幢洋房,噢,他还有一个管家,那
管家是一个怪人……”
燕芬在这时候,向我介绍起罗蒙诺来,那显然并不是她想说及罗蒙诺的一切,而是
她在等待之中,焦急的心情,得不到排泄,而要不断地说话,来使时间过得快些,更快
些!
我看到有人从屋中奔了出来,奔出来的人,竟然没有雨具,那人的身形高瘦,便很
快地奔到了大门之前,以一种十分凶狠的目光望著我们。
燕芬轻轻地踫了踫我,道︰“那管家。”
我连忙道︰“对不起得很,我们要见罗教授!”那管家的声音,比他那难看的脸容
更使人难受。
他用音调不十分纯正的英语怒叫道︰“在这种时候?”燕芬忙道︰“学校中的王先
生可曾来过么?”
那男管家的目光,突然转到了燕芬的脸上,使得燕芬的身子,不由自主,缩了一缩
。
这是难怪燕芬的,因为那管家的目光,根本就是一只饿极了的兀鹰在寻找死尸时的
目光,我真不明白罗教授这样的科学家,怎么会用这样的一个管家!
第三部:峭壁坠车
那管家狠狠地道︰“没有!”
我仍然坚持著︰“我们想见一见教授,可以么?”
那管家还未回答,屋门口已响起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拉利,请来访者进来。”
门口的灯光骤亮,我看到屋门口站著一个身形高大,面色红润的老人,拉利 那
管家 悻悻然地打开铁门,让我们进去,我们到了屋门口,罗教授侧身相让,我与他
握手︰“在这样的深夜,来打扰你,实在抱歉。”罗教授却爽朗地笑了笑︰“你当然是
有急事才来的。”
我立即道:“你的助手王彦,可曾来找你么?”
罗蒙诺教授两道浓得出奇的眉毛,向上翻了一翻︰“你们是警方人员吗?”
我呆了一呆,为甚么他立即会想到警方呢?我以此相询,罗教授道︰“我怕他有甚
么麻烦了,他在傍晚时分,曾打电话给我,是拉利 我的管家接听的,说他立即就要
来拜访我,据拉利说,他的语气,十分焦急,拉利,是不是?”
这时,那个面目阴森可怖的管家,正站在我们的身边,道︰“是,教授。”
罗教授摊了摊手︰“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来,我等了一个小时之后,便要拉利不断地
打电话到他家中去,可是他并不在家里,是吗,拉利?”
拉利又道︰“是,教授。”
我一听到拉利这一声机械的回答,心中立即起了强烈的反感。而且立即断定︰拉利
是在说谎。
因为,如果是在傍晚过后的一小时之后,有甚么人打电话给王彦的话,我一定是会
知道的。那时候我正在王彦的家中!而事实上,当我在王彦家中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
人打电话来过。
但当时,我却没有说穿这一点,因为我只当那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个懒惰的管家
,未遵守他主人的吩咐,这又算得甚么大不了的事呢?
罗教授道︰“如今已将近午夜了,所以我想他一定是出了甚么意外了。”
我向燕芬望了一眼,燕芬的神情十分沮丧,低下了头去,我和她一齐告辞,退了出
去,管家拉利亦步亦趋地跟著我们,直到我们出了铁门。
我和燕芬进了车子,才叹了一口气︰“我们再上甚么地方去找王彦?”燕芬黯然地
摇头︰“我不知他还有甚么地方可去了。”
我道︰“那么,我们只有报警了。”
燕芬忙道︰“不!你忘了王彦他的手 ”
一提起王彦的手,我便有毛发直竖之感,燕芬顿了一顿,道︰“我想他一定不愿意
人家知道的,暂时还是不要劳动警方的好。”
我点著头,将车子掉转头,驶下山去。
我们又回到了王彦的住所,希望王彦能够回来,希望因此我们便能明白究竟遭遇到
了一些甚么怪事。但是,在焦急的期待中,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王彦却并没有回来。
我敢断定燕芬是一个性格十分坚强的女子,因为她在那一晚焦急的等待中,只是坐
立不安,竟没有哭出来!天亮了,燕芬美丽的脸庞显得十分憔悴,我们两人,相互望了
一眼,我搓了搓手︰“燕小姐,我们通知警方好不好?”
燕芬无言地点了点头,我拿起了电话。
可是,我只拨了两个“九”字,门铃陡然响了起来,我放下了电话,冲向门口,以
最快的手法,将门拉了开来,同时准备伸手出去,将门外的王彦拉住,因为我怕王彦一
见到我在这里,又会逃走。
但是,我手伸出去,立即僵在半空,站在门口的,并不是王彦!
我起先一呆,继而不禁苦笑,站在门口的,当然不应该是王彦,王彦回到自己的家
中来,为甚么要按门铃呢?因为我和燕芬两人心中太希望王彦回来了,所以一听到门铃
声,便以为是他。我缩回手来,定晴看去,只见门外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警官,两个是
便衣人员。
我回头向燕芬笑了一下,道︰“警方人员已经找上门来了。”
燕芬的镇定,正在慢慢地崩溃,她面色变白,道︰“三位来作甚么?”
那警官踏前一步,道︰“王彦,是住在这里的吗?”
燕芬道︰“他出了甚么事?”
那警官又问道︰“小姐,你是他的甚么人?”
燕芬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道,“我是他的未婚妻,这位卫先生,是我们的好朋
友,我们在这里等了他一夜,他没有回来。”
那警官的声音,变得十分低沉︰“燕小姐,你要勇敢一些,鼓起勇气来面对现实。
”
燕芬的声音在发颤︰“他……他怎么了?”
那警官摊了摊手,道︰“清晨,在上山顶的公路之下,一个峭壁之上,我们发现了
他车子的残骸。”
燕芬的身子开始摇摆起来,我连忙过去将她扶住,燕芬的勇敢,使我也惊奇,她沉
声道︰“那么他人怎样,还有希望么?”
那警官道︰“他的车子踫巧搁在一块大石上,已经毁得成了废铁,小姐,照我的经
验,在车子毁坏到这样的情形下,驾驶人是绝不能生存的。”
我听出那警官的话中有蹊跷,忙道︰“你的话是甚么意思,可是没有发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