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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芬却不肯就此放过,道︰“你心中的概念是甚么?”我道︰“王彦是来找罗教授
的,警方认为他是未到罗教授的家中,便失事跌落了海中。根据罗教授的证明,堕车的
时间是在凌晨两时。”
燕芬点了点头,道︰“正是那样。”
我道︰“我却拟了另一个可能︰王彦是见到了罗教授的,他的车子却不知怎地,跌
下了峭壁,当车子跌下去的时候,他根本不在车中。”
燕芬表情严肃地望著我︰“你根据甚么?”
我道︰“我根据的,就是车子的残骸之中,一点血迹也没有这一点。”
第四部:冷血的杀人狂
燕芬又问道︰“那你怀疑罗教授甚么?”
我摊了摊手,道︰“那就很难说了。”
燕芬呆了片刻︰“好,你可是要我‘望风’么?”我对于燕芬居然知道“望风”这
一个名词,表示惊讶,燕芬已在一块石上坐了下来,我则攀下了山岗,到了罗教授住宅
的后面。
在罗教授住宅的后面,有一间小小的石屋,大约是储物室,门上有锁锁著,但是我
只是轻轻一扭,便已将锁扭了开来,推门进去。里面十分昏暗,果然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我穿过了许多杂物,走到了另一扇门前,打开那扇门来,发现那是厨房。
我一步跨进了厨房,可是我却立即缩回了脚来。
同时,我又以最轻巧最迅速的手法,将门掩上。
虽然我是抱著对罗教授怀疑的态度而潜进这间屋子来的,但是我总相信燕芬所说的
话︰这屋子只有罗教授和他的管家两个人,而他们两人刚才既已离去,这里自然是没有
人的了。
然而,刚才我一踏进了厨房,却看到煤气灶上,一只咖啡壶正在骨嘟嘟地冒著热气
!
厨房中有咖啡壶在冒著热气,那即使是白痴,也可以知道︰这屋子中是有人的,不
是空的。
我立即缩了回来,已经觉得事情十分不平常,我连忙俯身,将右眼凑在钥匙孔中,
向前看去,我的视线,恰好可以看到煤气灶的附近。
不一会,我听到皮鞋声传进了厨房,有一个人,走到了煤气灶附近。
那个人当然是来取煮好了的咖啡的,我握住了门把,已经准备突然冲出去,先将那
人制服再说的,但是在刹那之间,我却呆住了!
当那个走人厨房的人,走到煤气灶旁的时候,我从钥匙孔中看进去,并不能看到他
的全身,只能看到他的腰部。我只看出那人的身形十分粗壮,一定是一个彪形大汉。
就在我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他一转身,我就看到了他的腹部
,我看到那人是用一条白色的鳄鱼皮带的,而皮带的白金扣子,镶满了一粒一粒的小红
宝石。
红宝石排列成为一个“B”字,在那人身子转动之间,我的感觉中,那一个“B”
字,像是由一滴一滴的血珠排列而成的一样。
在那片刻之间,我真正地呆住了,不要说我顾不得推门进去,我甚至僵住了不能直
起身子来。
我以前未曾看见过这样的白鳄鱼皮带,也未曾见过那样的一个豪华奢侈的皮带扣。
但是,我却曾不止一次地听人讲起过这样的一条白鳄鱼皮带,这样的一个皮带扣,和它
们的主人。
它们的主人是一个国籍不明来历不明,在任何国家的警察当局,特务部门,对他都
没有任何可资稽查档案的一个神秘人物,而他是一个真正的杀人王,只要有他所索的代
价,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谋杀他的亲生儿子!他杀人的方法是如此众多,杀人的手法,
是如此乾净俐落,以致许多件明目张胆的暗杀,明明是他所干的,却也因为拿不到任何
证据而无可奈何。
他的“服务”范围,也广到了极点,从为私情而要除去妻子,为了争夺权利而要除
去政敌,他都可以“代劳”,他不认识任何人,只认识钱!他不但有著冷酷如石的心肠
,而且有著惊人的聪明,尤其在各种机械方面,往往有著惊人的发明。年前,轰动国际
,某国元首遭暗杀一事,谁都知道“凶手”又被人枪杀,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冷血的
勃拉克 这是杀人王的外号 当时正驾驶著单人飞机在上空盘旋呢?当然,那个国
家的保安人员,事后曾经传讯冷血的勃拉克,可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军火专家,也无法
证明勃拉克是有罪的。
因为当时勃拉克的飞机在极高的高空,似乎还没有甚么枪械可以由那么高的高空致
人于死,于是,他又在没有证据的情形下获得了释放。
只是,那个国家的保安人员和国际警察部队都知道一点︰当时既然有勃拉克在场,
那么不论他在天上,还是在海底,事情总是和他有关的,勃拉克可以穷三五年的时光,
去研究一件世人所难以想像的杀人武器,而只使用一次,绝不再用,使得世人对他的谋
杀,捉摸不到任何线索!
这是全世界四十亿人中,最最疯狂,最最恐怖的人,许多干练的警方人员,宁愿面
对魔鬼,也不愿面对冷血的勃拉克!
而如今,这样第一号危险的人物,居然就在我视线可及的地方!
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之内,事情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本来,我只是对罗教授和他的管家起疑,怀疑王彦可能到过这里,所以才潜进来看
一看的。
但如今,我竟在这里看到了那么危险的人物!换句话说,这里也是一个极度危险的
地方了,天!我竟叫燕芬在外面“望风”!
我身上感到一阵一阵发凉,只盼勃拉克快快走出厨房,好让我立即退了出去,和燕
芬一齐离开,再想办法。
但是,勃拉克站在那里,却没有意思离开,他的皮带扣闪耀著红光,使我几乎难以
忍受下去。过了约摸有一世纪那么久,我才看到勃拉克慢慢地转过身,出了厨房。
我连忙后退。
唉,平时我绝不是遇事慌张的人,而且,我所经历的冒险生活,也绝不是自今日始
,但是一切有关冷血的勃拉克的记录,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而且,我又想及,若是燕
芬给勃拉克发现的话,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我行动竟慌张起来,在向后退之际,
脚后跟竟踢在一只空了的铁桶上!
那一下,发出了似乎是震耳欲聋的“彭”地一声!
在那时候,我知道我绝不能再慌张下去了,若是我再慌张下去的话,我可能成为勃
拉克手下的第八百号牺牲品!
在那“彭”地一声还未曾散尽之际,我身子一跃,已跃到了那扇通向厨房的门的旁
边。
也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响,厨房门被打了开来,厨房门一开,我的身子便恰好
在门后,我并没有看清楚勃拉克其人,在那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我只听得一连串“嗤嗤
嗤嗤”的声音,和无数纵横交错的火光,像是有人在厨房的门口,放了一个大烟花一样
。
但是,那当然不是烟花,烟花是不会令得铁罐发出巨响,飞上半空的,也不会令堆
放著的杂物,受到那么彻底可怕的毁坏!
每一道闪光,都是一颗子弹,而它的声音是如此低微,速度又是那样地快。
照我的估计,在那十秒钟之中,至少有五十发子弹发射了出来。
老实说,我从来也未曾听到过有甚么枪械,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射那么多枪弹
的,这当然又是勃拉克的创作了。
在那十秒钟内,即使储藏室中原来有一连人的话,这时一定也尽数死亡了!
但是我却侥幸地还活著,因为刚才,我一踢到那铁罐,我便立即跃到了门旁,勃拉
克所发射的子弹,及到了储藏室的每一个角落,就是门旁的“死角”,是子弹所及不到
的!
勃拉克究竟是甚么样的人,我仍然未曾看清楚,我的身上,已出了一身冷汗。在刹
那间,我耽心燕芬,多过耽心我自己!
因为储藏室中发出的声响不小,而燕芬则在离储藏室极近的山坡上,如果她听到了
声音而来查问的话,那实是不堪设想!
我屏住了气息,一声也不出,储藏室中,突然又静了下来,接著,又是“拍”地一
声,从上面高处,跌下了一只死猫来。
那死猫的身上,已中了四五枪之多!
我听到门口,有人传来了“哼”地一声,那是冷酷低沉到了极点的声音,接著“砰
”地一声,储藏室的门又被关上。
我松了一口气,那只死猫,解了我的大围。如果不是那只死猫的话,勃拉克一定仍
会进来查问的。他手中有著那么厉害的武器,吃亏的毫无疑问是我。但如今,因为有了
那只死猫,他便以为刚才发生“彭”地一声的,是那只猫儿了。
而且,在经过他那样的扫射之后,除了我藏身的那一处地方之外,其他地方,有人
而能不死,那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而能在两秒钟之内,立即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这样扫射的人是不多的,难怪勃
拉克肯放心离去了。
我连忙又俯身向钥匙孔内看去,只看到勃拉克的左右双手,都提著一柄样子十分奇
特的枪。一看那枪的形状,便知道那绝非大规模兵工厂的出品,因为它十分粗糙,只求
实用,绝不求外表的好看,乍一看来,除了两根枪管以外,其余的部分,简直就是一个
小型的机器,零件组成之复杂,我在那一瞥间的印象,只能以“叹为观止,无以复加”
来形容它。
我看到勃拉克将这两柄枪放进了他的上衣,又拿起了咖啡壶,走了出去。
由于我自始至终,只是在钥匙孔中张望的关系,所以我也始终未曾看到这大名鼎鼎
的杀人王,冷血的勃拉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当我再度后退的时候,我已有隔世为人的感觉。我曾经和不少凶徒打过交道,曾经
在七八柄手提机枪的指吓之下而面不改色。当然,我并不是自夸自己的勇敢,而是在以
往的事情中,我知道,指吓我的枪口,即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