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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妈~~”夏鸥的声音嗲嗲的,害羞和假装生气的成分把握得非常到位。
我这才反应过来,配合的说:“唉是啊,当初看她小,又懂事,惯了她几个月,没想到现在都快骑我头上了。伯母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小鸥的,她要是改不过来,我就依着她,让她任性一辈子。到老了,都还对着我使小性子。”说了这些话我才觉得我演戏挺不错了。我望了夏鸥一眼,她那时眼泪还没干,挂在脸上,可能没意料到我会那样说话,表情有些吃惊。不过在下一秒,就带了满满的感动。
她母亲信了,轻声说了夏鸥几句,又进厨房去了。
我看着夏鸥,她对我笑,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夏鸥用眼神提醒我去帮她妈做饭。我说好的,就去了。起身时夏鸥小声说了句诚恳十足的谢谢。
“谢谢你。”她说,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真诚的。
就进了厨房。虽然不会真的抄菜,但以前回家总要围在亲妈身边转,也常帮着打打下手。我觉得那是种很温馨的满足,特别怀念。当然那也是我妈在世前了。
所以厨房里的活我基本上还算熟悉。
“伯母我来帮您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哎~要你做什么呀,”她见我进厨房有些受宠若惊,手在围裙上搓着,“你尽管等到菜好了,多吃几碗就对了!”怎么和我妈的话一样啊。我马上想到了母亲,就差点喊出声妈了。想起过世多年的母亲了。母亲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守寡十几年,含辛茹苦带儿……
我开始凑合着理点小菜什么的。尽量不做得手忙脚乱。期间听她一直捞念她家夏鸥“是个好女孩啊”“从小就乖顺啊”什么的,我不多说话,偶尔真挚的应两声。
她又说到,最近老是闹肚子痛,我就想到我母亲以前肚子痛用的良方,说下次来给她带上。
她感动的望了我一眼,似乎要落泪了。发现她认真看你时,和夏鸥的眼神十分相似。
一直没看见有男人,也没听伯母提过夏鸥的父亲
就感慨了,觉得这个家庭,也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光。
饭菜都一般,但是我吃了3大碗,乐得夏鸥她妈脸上红润润的。一个劲的毫不忌讳的直接赞扬我。
伯母一边把饭使劲往碗里压紧,一边快乐的说:“唉,老了,我得这白内障不久,眼睛却越来越不好使。看不清,弄的菜就不好吃。”
我连忙说哪的话,好吃好吃。
其间偶然问到我工作的地方,正欲说,夏鸥把话岔开了,“哎呀妈!!你老问这些干嘛呀?说得好象我们家很势利似的。”
“哦哦,好好,不问了,啊小斌,来多吃肉!你得再长胖点才好呢!”然后给我夹了块回锅肉。
我一口吞下。
第一部分 你凭什么是个妓女散在风中的蒲公英
我奇怪了。按理说我在一家规模影响都不错的外企工作,而且也算是个金领级阶层,以前这些都是我炫耀的资本,怎么夏鸥会急切的不想我说出来呢?当然我也没必要在她妈面前炫耀什么,我只是想说点好的,让长辈开心一下,觉得自己女儿没找错人。
但是夏鸥不想我说,我也不多说什么。
期间有个小冷场,夏鸥打破的:“妈你猜,小斌多大了。”
“恩,怕也就是个24、5吧。”夏妈重新审视我一翻,带笑说。
“什么呀,都30的老头了!”夏鸥那装作的鄙视眼神都让我快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比我大了9岁呢,找到我可是他的福气!”
“唉,夏鸥,男人嘛,比女人大点才好呢。大9岁不算大!你小孩子不懂瞎说。”夏母微带严厉的为我说话,立马就看得出她对我的满意。
夏鸥就笑了,带点羞涩。我知道还藏点无奈。
吃了晚饭夏鸥就说要走了,看得出她妈很不舍,却只说了句“这么快就走了不多休息下吗?”在没得到夏鸥同意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依依地送我们在楼下小区,夏鸥说,妈你回去吧。她说“哎,就走。”
然后车开很远了,在转弯时从反光镜里看见她还立在那儿,踮着脚向这边望。
就想起,伯母眼睛不好。
伯母有白内障,伯母根本看不了多远。
“你应该多来陪陪你妈,反正又不远。”我带点小责备的说,夏鸥现在已经又换回那一贯的表情——保持面容麻木。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我也就不多问了,我不想追究许多我不用知道的事。我知道没那个必要。
当车快进入市中心时,夏鸥突然叫我调转头。
“调转头!回到刚才那里!”她说得很急切,又带有命令的意味。
我望着她,变得冷漠起来。我想她有命令的权力吗。
“哦……请你!好吗?”
还是把车开回去了。给自己的借口是:今天她过生,宠她一次。
其实我根本拿她没办法。
把车停到停车场我就直径往她家的单元走,夏鸥叫住了我。
“怎么不是去看你妈吗?”
“不是。我现在要向你讨我的第二个生日礼物。”她说,眼睛就眨啊眨的。表现得像个学龄儿童。
我眉头皱起来了。压低声音说,“你提。”
我在心里想:夏鸥但愿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个什么位置。
答案让我大吃一惊:想和我吃凉虾。
“我想你请我吃凉虾。”她说完,笑得有些夸张,眼神带点嘲弄,她一定看见我不满到极点的表情。
凉虾——我没记错的话,凉虾1块钱一碗。以前小时候吃过,米做的,一颗颗白白胖胖,小拇指指尖大小,放在冰水里,加红塘,和花生芝麻。夏天解暑,清凉。
我望着她,这个老是让我不知所措的女孩,站立在初夏的微风里,笑得有如一株清雅的蒲公英,散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你要吃什么?”
“跟我来。”然后她拉住我的手,飞快的跑起来。
我那年29岁,那年我以为自己在风中进行初恋。
她跑在前一步,不时回过头来催声“快点啊你老啦?”然后看着我瞪圆眼睛,她会放肆的笑。第一次笑得那么毫无章法。因为夏鸥以前不笑的,就算笑也只是动动嘴,眼睛从来都是很平静无波澜的。
我豁然开心起来,任她轻柔的拉着我的手,你可以想象她头发被风吹拂后飘入我嗅觉范围内的味,少女的温馨使夏鸥这时看上去像那大海的小女儿。
小时候看过童话,大海有12个女儿,而最小的女儿最是美丽而善良。
路边的树阴一片片倒在地上,阳光透过叶缝,撒得斑斑阑阑。
跑了一会,夏鸥在一个路边摊位下停住。整个“店”就只有一把大的遮阳伞,和一张四角桌,上面人工手写着“凉虾5角”,字迹是毛笔字,已经快脱落了。摊位面前是一排平房,妇女儿童们平静的沐浴在夏阳下,好奇的看着我和夏鸥——盛装来吃凉虾。
我感觉自己像个疯子。
夏鸥很快乐,她清脆地叫唤老板娘,要2份凉虾。
“夏鸥?是你吗?”老板娘是个大约50的妇女,飘着一脸亲切的小雀斑,微胖,穿着蓝色碎花的布衣,一笑就没了眼。
“是啊,张婶!我带我朋友来吃你家的凉虾。”
老板娘一下子注视到我,和夏鸥的母亲一样看人一点都不知道含蓄。看得我几乎要脸红了。我那时满头大汗,穿着白衬衫,抱着西服外套,高高的挺立在她家的遮阳伞下。却不知道手脚要怎么放。
“哦,坐啊!年青人!”她亲切的招呼,象山间的向日葵一样咧着嘴,一笑,没眼。
我看夏鸥很随意的找了张小凳子坐下了,我也拘谨不习惯地坐在她旁边。
老板娘盛了满满两大碗凉虾过来。
我有些不想吃,喝了点水就放那儿了。
第一部分 你凭什么是个妓女斯文优雅
夏鸥开始吃了,她一口一口的,速度很频繁。一会就快见底了。然后嬉笑着说还要。
我就不能想象前几天夏鸥在酒吧“妖绿”,喝威士忌时的斯文优雅。
夏鸥说脚累了,就把凉鞋脱掉了,光着她白嫩的脚踝,掀高裙子裸露到大腿,那些都是耀眼而美丽的。她像个深山里的水妖,不加一丝修饰的鬼魅着,毫不费力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尽是诱惑。
她见我在看她,吐吐舌,笑:“你干什么又这样瞪着我?眼睛张得圆圆的,看上去好幼稚哦。”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没说话。她又开始吃她的凉虾,发出可爱的声音。
“张婶,你们家的凉虾还这么好吃呐!我还要一碗。”
“哈哈,好吃吧!那你可以经常来吃嘛,好多年没看见你了。对了,你妈还好吗?”
“恩,还是老样子。”
然后她又开始吃,低着头很认真。
“你好象以前经常来这里。”我总算忍不住好奇,问。
“是啊,”她抬起头,用手指了指,“你看你左手边,第三间屋,就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家。”我顺着她的指引望过去,是一扇脱落了红色油漆的门,上面贴着金色的“倒福”,窗很低,斑斓的玻璃上有张蓝色的手剪“双喜”,喜字一半已经快被侵蚀烂了。“我是吃张婶的凉虾长大的。呵呵”夏鸥说,对老板娘一笑。埋头又吃。
真那么好吃吗?我瞧她吃得那么满足的样子,看了看我碗里的,实在觉得像……像一种厕所里的动物。越想越不敢吃。
“你们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