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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吗?”他慢慢地走进浴室,一脸为难的看着一语不发的深秀。
“还是说——你想要这个?”平一轻轻俯下身,慢慢解开衬衫的钮扣,他拉开领口微笑着撕下贴在肩膀上的纱布。
他侧过头,露出一整侧青肿的肩膀,新旧不一的齿痕深深地烙在那上面,一种药的香气慢慢混进浴室弥漫着的水汽中。
深秀一点一点地抬起头,苍白着脸木然地望着平一,慢慢地他空洞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光,他缓缓地伸出双手木然地环上他的颈,然后向那被拉着靠近自己的肩膀像凶狠的野兽一般狠狠地咬了下去。
平一抱着那颤抖着的身体直起身,调大喷头的水,让热水完全笼罩住他们两人。
(他应该是非常非常恨他的吧?)平一伸出自由的那只手轻轻地拢起被水冲下遮在脸上的头发,慢慢地摘下满是水珠的眼镜,(他的愤怒还有怨恨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平一先生,羽次先生正在书房等你。”女仆一脸恭敬地说,
平一点了点头,走上楼梯,穿过长长的走廊他在一扇四角包金的大门前停住,低微而破碎的呻吟一声声从门里传出。
“啊,请、请饶过我吧。。。”
平一静静地站在门外,平静的面容一点点阴郁下去,只是有一点不快罢了。。。
“老头子还在里面快活吗?”一个带着一点异样的甜蜜的声音在他身后慢慢地响起。
“法尔先生。”平一回过身,目光扫过一张嘲弄而执拗的脸,他慢慢低下头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平一先生也在吗?”另一个矮胖的身影客套地微笑着点着头,“今天是每月例报的日子,上个月的报表多亏平一先生帮忙整理出来,公司的会计师出差回来看了以后都禁不住称赞平一先生不亏是羽次先生的助理董事呢,果然很有才干!”
平一轻轻地点了点头。
“听说平一先生的英语和德语都很流利,下个月的外商接洽工作。。。”经理熊平笑着轻声问。
“难道说连羽次家的狗你都要舔它的脚吗?”法尔突然恶毒的笑着接口说,经理熊平的脸一下子变得青紫。
“法尔先生、这个、这个。。。”
平一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门里突然响起一声老人不耐地大喊:
“谁在外面!”
“是、是您通知我今天过来向您做财物报告的。”经理熊平张口结舌的大声回答,门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出粗暴的喊声:
“进来吧!”
法尔轻轻地冷哼一声用力地推开门,经理熊平擦了擦头上冷汗想平一匆匆点了一下头也跟了进去,门自动地慢慢关上,平一依然静静地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门被从里拉开,两条人影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那张虽然十分年轻没有任何表情的少年看了平一一眼,丝毫不在意裸露在外的双腿拿着团成一团的衣服一语不发地走过他,走上楼梯。
深秀苍白着脸跟着走了出来,他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平一像遭到电击一样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低下头慌乱地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服。
平一注视着他,平板无表情的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微笑,他笑着贴近他耳边,轻轻地说,“请——不要慌张好吗?我负责的只有宴会前后而已,还是说——你现在想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弟弟?”
“啪!”回答他的是很清脆地一巴掌。
“。。。。。。”平一慢慢地回过头,微笑在他燃烧起的脸上越发的深刻,他一把抓住深秀的手很轻很轻地说“你打得还不够重哪!因为刚刚玩得过火所以没有力气了吗?”
“。。。。。。”深秀紧紧地咬住嘴唇,一语不发地死死盯着他。
“平一也在外面吗?进来吧!”老人的声音突然在门里响起,平一的眼睛闪了一下,深秀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
慢慢地转过身,平一轻轻托了一下有点下滑的眼镜,恭声说:“打饶了。”
“。。。。。。”
他听到身后响起急促走远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他推开门。
(他——刚刚说话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点奇怪呀,)平一恭谨地走到屋子中间停下,老人点了一下头,他绕过了巨大的书桌站在了老人一旁。
“就像我刚刚报告的那样,上个月三家大型百货公司的业绩下降了五个百分点,”经理熊平以难看的脸色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接着说,“而工厂和其它一些连代企业上一季度利润也下降得很厉害。。。。。。”
(刚刚他的嫉妒——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呢?)
“你名下的企业呢?”老人把目光转向坐在椅子上的法尔,法尔嘲弄的笑了一下轻声说:
“广告公司和夜总会的事熊平经理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也许——他对他不仅仅是动了心而已。。。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就走的有些远了。)
老人突然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平一说:
“你去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要招待一些重要的客人。”
“。。。。。。”平一低着头思索了一下说:“今天晚上筱原会长和莜田先生全部没有安排,藤田议员也可以过来,但是龙泽大老应该另有安排。”
“看起来那些与羽次家有关联的人身边,你都贿赂得通通透透呀!”法尔冰冷而嘲弄地笑着。
“你去办好了。”老人略略点了一下头,平一面无表情地弯了弯身一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如果他对他不仅仅是动心,那么那个人对他来说就从无害变得危险了。。。)
“静,你快乐吗?” 苍白的身影遮挡住孩子头上的阳光,低沉而略显微弱的声音在孩子头上响起,平一在走廊敞开的窗口前停住,一瞬不瞬地望着庭院中一高一矮的身影。
慢慢抬起头,孩子迎上那双美丽但却显得阴郁的眼睛,那张原本望着地面时毫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漾起一抹天真甜蜜的笑。
“嗯。”孩子微笑着大力的点着头。
(他真的快乐吗?)平一冷冷地望着那一大一小两个人,(光是那身衣服就很麻烦吧?挂满蕾丝的彭彭裙,就连上楼梯也会被它绊倒,明明是个男孩子却要像女孩子一样把头发梳起来,回答说自己快乐的那个孩子究竟到底在想什么?而那个问那个孩子快不快乐的人又在想什么呢?)
“是吗?”那双美丽的眼睛失神的晃了一下,深秀猛地跪下身把那个小小的身体拥入怀里,他纤细的手臂仿佛痉挛般紧紧抱住他
(喂,喂,看见了吗?)平一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地痉挛了一下,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嘲弄地大叫,(那两个人他们——)
“只要,只要静快乐就好。。。只要静快乐就好。。。”那细碎得仿佛哭泣般的声音随着风轻轻地传到平一身边,他的手掌紧攥得似乎开始有些刺痛,(那两个人他们——)
“。。。。。。”
“哥哥那里。。。被虫子咬了。。。”孩子在深秀怀里突然很轻地说,深秀惊慌而突兀地梦地站起身,面无血色地捂住领口。
过了好半天深秀惨白的脸上才勉强挤出一种哭泣般的难解的微笑,他颤抖着轻声说:
“。。。没关系的。。。哥哥一会儿就去上药。。。”
“没关系的,我会在这里等哥哥的。”孩子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怀疑地笑着说。
“是吗?。。。那么静就在这里等哥哥吧。。。”
深秀逃走一般匆匆地离开庭院,走进大屋,一个身影仿佛早已算好一般撞进他的视线中,他吃惊地停了下来。
“你究竟是为什么进到这个家里来的呢?”平一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望着他,“这个家能给你的东西很多,但同样,它拿走你的东西会更多,你出卖自己的身体究竟想换得什么?”
“。。。。。。”深秀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慢慢地挤出一个干涩的声音,“静。。。我是为了静。。。”
“。。。那个孩子应该出生在更富有的家庭里,”一旦开了口,深秀的话突然像洪水一样淘淘不绝地涌了出来,“静是那么聪明,出生在普通人家就已经很辛苦了,偏偏我的父母又这样突然的丢下静离开人世,所以、所以我必须让静幸福起来。。。”
(被你的父母丢下的人还有你吧!)
“我要让静上最好的学校,让他去国外读大学。。。这些都是我的父母还有那些有心和无心收养我们的亲戚们没有办法做到的。。。”
(你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吧?)
“为了静,即使我被怎样也没有关系。。。一切,一切只要静快乐就好。。。”
(喂喂,说什么要让静幸福起来,一切只要静快乐就好,所有这些话都是你想对自己说的吧!你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么好听的话?)
平一直直地望着面前那个已经一些语无伦次的男人,那张一向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因为激动而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水质的眼眸也变得更加温润起来。
(明明是一个胆小鬼,现在却敢摆出这么一付无畏的样子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平一平直的嘴角慢慢痉挛般地拉起一个不平稳的冷笑,(明明只是一个只有在他面前才敢露出真实一面的狡滑的人,现在却摆出一付为世人甘愿被钉上十字架的上帝的模样!)
“我被怎样都没有关系!我只要静——”深秀像是放弃什么似的大叫着说,平一突然向前一步凶狠而且粗暴地掳获住他微启的唇,把他紊乱的气息还有不稳的声音全部一丝不剩地吞了下去。
“。。。。。。!”
深秀失掉魂魄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任平一仿佛想要吸干他的生命一般放肆地掠夺,过了很久,平一突然厌倦了一般重重地推开几乎窒息的深秀,他用一种奇怪的表情厌恶狠狠地擦着自己的嘴,用冰冷的声音低声说:
“准备一下,今天晚上有你的宴会。”
看也没看站在原地的深秀一眼,平一就转过身大踏步地走上楼梯,(明明是个可以随便出卖自己身体的家伙,现在却摆出一付受到侮辱的贞洁模样——)
(但是他想要他,他想要这个卑微、懦弱、胆小而且狡猾的家伙!——他就是想独占他!)
卷四
猛力地推开门,巨大的开门声让直直地站在窗口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身影惊跳一下。
“你在看什么?”平一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他想要拉上帘布的手,窗外是树木遮掩下的庭院,庭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