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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刻薄也好,
丑陋黑暗的嫉妒也好,
卑鄙阴险的行为也好,
都绝对,不会污染到他。
虽然他的言行举止非常粗鲁,
虽然他不合群的性格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协调性,
即使如此,就某种意义而言,唯有他,才是唯一的“纯洁”。
正因为如此——无论如何,米梅亚都想得到他。
就算同样都是笼中之鸟,只要能够和他发生亲密关系,一定会有什么新的东西就此开始。没错,米梅亚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她主动展开诱惑。
索取亲吻,强要他的拥抱,迫切地希望能够与他的身体合而为一。
这么一来,他就会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她的梦境就是如此甜蜜而脆弱。
尽管如此。
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前,还用虽然有些粗鲁却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眼神望着她的他,现在却别转开脸孔,甚至不试图进行任何的辩解。对米梅亚而言,这样的态度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他的沉默,让她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所笼罩。
“为什么不说话?”
事到如今,却要被迫面对不愿正视的无情现实。被透明枷锁所困住的自我存在价值,究竟在什么地方?
千头万绪的感情让胸口无比疼痛,无法忍受的米梅亚歇斯底里地大叫出来:
“为什么不看我!说话呀……你至少说句什么啊!”
在发现即使如此,他也连半分视线都没有转过来后,米梅亚柳眉倒竖,用尽全力咬紧鲜红的嘴唇。
对于男子的话,他似乎毫无辩解之意。望着这样的他的背影,突然之间,米梅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背叛的丑陋。
愤怒到极点而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现在的眼神正是如此。
(——结束了。)
正当男子在内心如此低语的刹那——
“懦夫!”
米梅亚口中发出几近嘶吼的骂声。
就在那一瞬间。
他产生了犹如后背被带刺鞭子无情撕裂般的感觉,因而进一步咬紧了嘴唇。
从齿缝里渗透出来的——苦汁。
苦汁成为缠绕住喉咙的荆棘,与剧毒的灼热感一同炙伤了他的胸口。
像这样僵硬着四肢拼命抹杀下去的,究竟是喘息还是呜咽?多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背后,米梅亚抖动着嘴唇,就这样用力转过身去。
“这下,你也该学乖了吧?”
看着米梅亚有如脱兔般消失在门的另一面,男子在床缘缓缓坐下。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男子若无其事地低语着,把覆盖在他身上的毛毯全部扯下。
暴露在男子眼前的,是一具要称为“雄性”还略嫌稚嫩青涩的躯体。即使如此,瘦削而匀称的肢体却充满弹性,那种因近乎残酷的快乐而蜷曲扭动的模样,微妙地勾起了男子的嗜虐心。
男子的视线缓慢而细致地扫过他的全身。
冰冷到极点的双瞳里,没有激昂的情感,也没有混乱的鼓动。只有在那可以用刻薄冷酷来形容的视线落在他双腿间的时候,他的眼中微微闪过了一丝阴影。
亢奋失控的“雄性”就在那里强硬地扬头吼叫,
我要排出!
让我高潮!
“想解放吗?”
宛如诱惑般地,男子轻轻低语。
用颤抖的嘴唇咽回吐息。
仿佛用湿润的双眸在进行恳求一般,
他笨拙却用力地点了好几次头。
男子的手随意地扳开他的双腿。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认为,这下总算可以从这令人发狂的处罚当中解脱了。
但是。
男子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般,看也没有看他那仿佛随时都会爆裂的分身,而是径直抬起他的左膝,手指滑入双丘间的缝隙缓缓把弄。
他不由自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竟然背着我,和米梅亚享受。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这样就算了吧?”
他的眼中,第一次掠过了明确的畏惧的阴影。
那个男子,一直是个沉静到近乎冷酷的支配者。
但是,在这个无论遇到什么场面都不会提高声音的男子的假面具之下,究竟隐藏着多么苛刻火热的东西,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尽管如此,
“为什么?”
——他并不是事到如今才感到后悔。
在他与米梅亚之间的关系被男人发现的时候,很快就强迫自己看开的人是他。
避开主人的视线耽溺于情事之中。这种事随便哪个人都有在做——但原因并非如此。
他,曾经很喜欢米梅亚。
华丽的姿容,由于纯粹的培养而形成的高傲,因为一步也没有踏出过规定范畴而拥有的天真和不通世故,以及全身上下的肌肤的柔嫩触感——他真的喜欢米梅亚的一切。
她是不会好像其他家伙那样没由来地讨厌他的,唯一的“同伴”。
她是能够原原本本接受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异质感的自己的,唯一的“人类”。
但是。
在他和米梅亚独处私语的那段甜蜜时光的背后,一直存在着因为背叛男子而感到的惊险微妙的快感。这一点他也非常清楚。
并非自己主动希望的,禁区。
除了自己天生的矜持以外,从来不懂得讨好任何人的野性儿,因为那种近乎无可救药的封闭感而快要被逼到窒息。
再这样下去——我会完蛋!
会从身体的内部开始腐烂!
这样的心烦意躁,格外的痛彻。
与其要舍弃已经伤到体无完肤的自尊去向男子谄媚,他宁愿干脆去破坏一切。
所以。
被发现就等被发现时再说。
他甚至于做好了这样的盘算。
正因为如此,他对米梅亚的内疚,反而比对男子还来得深。
但是。
——现在。
就在这一刻,他打从心底感到畏惧。
“我和、米梅亚——只有……一次、而已……”
明知男子不是拙劣的谎言就能糊弄的对象,他还是害怕到不得不如此进行辩解的程度。
“一次和一百次都一样,至少对我而言是如此……你抱了米梅亚。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
男子的手指在他身上滑动,搔痒似地抚弄他的后蕾。
“唔——!”
因为过度的快感而亢奋到极点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分身而已。平常要经过执拗爱抚才会绽放的最深处的花蕾,也已经好像非常饥渴似地火热绽开。
好像要让他了解到自己有多么淫荡一样,男子以指尖轻轻摩擦花壁。
“就是这样……你最喜欢的就是这里被这样对待吧。”
(不是!)
——但是,。
他自己,却第一个背叛了已经冲到喉头的这句话。
那种,无可救药的自觉让他进一步感到恐怖。在坠入尖锐的快感之前,肌肤上冒出了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面对缓缓的,但是充满XXOO味道的男子手指的扭动、钻入、那种感触让他无法忍耐地扭动着腰部呻吟出来。
“呃……呜呜呜呜……”
“怎么啦?事到如今再假装矜持也没有意义吧?干脆老老实实地叫出声来如何?”
男子的声音,温柔到令人颤栗。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他平时的冷彻。
所以——他因为寒毛倒竖的感觉而失去了声音。
随着男子手指的XXOO扭动,正在渐渐慢性化的疼痛反而一举收缩、逆流,引发了强烈的麻痹。
“……呜……啊……啊啊……!”
他半无意识地紧缩后庭。不是为了排除体内的异物,而是为了汲取更深层的快乐,而紧紧缠绕住男子的手指,轻微地摆动着腰部。
那是一种浅浅的,却依然可以用艳丽来形容的——媚态。
但是。
即使如此,男子似乎仍旧觉得不够——就好像要表示这个意思一般,男子添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
“对,乖孩子……”
——瞬间。
“咿……咿!”
他发出小小的悲呜微微抽颤……脑袋向后仰去。
原本噬蚀着背脊不肯离去的麻痹的旋涡,突然间暴走起来直冲脑门。每一次,都让他伸直的手臂、拉紧的下肢,产生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每当深入体内的手指刻意玩弄那里的时候,眼帘内部就一阵灼热。
感觉全身的血管都好似即将爆开——让他无法呼吸。
不只是怒张的分身,樱红色的乳头更是绷紧到发痛。
如果是无法忍受的剧痛的话,只要昏迷过去也就可以了事。但是男子却只是让他不断地XXOO喘息,偏偏不肯让他达到高潮。
被男人开发到极致的后蕾,同时也是束缚他的烙印。而现在在男子尽情的抚弄下,他只能颤抖着嘴唇疯狂喘息。
“……嗯……啊啊啊!……嗯!……啊!……咿!……”
他抽搐着喉咙,激烈地扭动腰部。
“……呀……呃呜……!”
每当他发出半是近乎悲鸣的呜咽时,前端的蜜口就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男子熟练的爱抚,就是如此的厉害。
毫不留情地刺激挺立的乳头——于是他呻吟。
像刺激般地,以指尖剥开隐隐作痛的蜜口——于是他哀嚎。
当更进一步地,紧紧咬住男子手指不放的后蕾被撑开,第二根手指头伸进来时——
“咿……啊啊啊!”
他含着泪,断断续续地恳求。
“我……不会再做了……呀……啊啊……呀……啊啊……嗯、再也……不会……了……!嗯呃……!咿……咿……嗯!!”
所以。
这次就,原谅我吧——
一次,
又一次……
我不会,再做了。
再也——不会了!
所以,饶了我吧!
用因为麻痹而口齿不清的嘴巴,好像高烧时说胡话一般,他只是不断地、一再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在这样的他的耳边,男子再次低语:
“我会让你达到高潮的,不管要多少次都可以……直到你为抱了米梅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