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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后悔。
从不后悔?
他死了……
我们地下宫殿里曾经那么伟大的王,赛洛斯——
死了。
死在他亲妹妹转世的手上。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淌下,让我有了那么一瞬的错觉——
我……为这个本该是哥哥的仇人而哭了?
我,本该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却因为两个字而堕入深渊。
那两个字是——
宿命。
回到地下宫殿的入口处,才发现地下宫殿的将士们早已被诛戮得一干二净。
不愧是子龙的儿子……
“郡主大人,您没事吧?”赵统跑过来,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缓缓挪动着脚步。
“雨甚大,我等今日是回不去了,不如就地驻扎。”赵广提议。
“扎”字的音刚落,忽闻一声巨响。
天失地陷。
山崩地裂。
“迅速离开此地!”赵统高声呐喊,赵广则护着我到达安全的地方——一处干燥的高地。
就地驻扎营帐以避风雨。
“我们少了多少人?”我问。
赵统环顾四周:“一人也未少。”
地下宫殿……
惨败……
报了仇,本应高兴地。但为何我现在却有那满心的惆怅?
聆听着帐外的雨声,我忽然发现那雨是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的。
突然有感而发,想出一首短诗——
幽蓝的长发遮住黯淡的血眸,
无法言喻的痛,叹息无法再重头。
本应温柔又温,却如何看不透?
看不透……这疯狂的时空……
溪流,暗涌,如五彩的幻梦,
不再去想红尘几时休。
你却在说:不后悔又有什么错……?
谁都没有错。
说实话,真的是谁都没有错……
若真要说出了罪魁祸首,只有一个。
也只可能有一个。
不会多。
也不会少。
我恰好知道他的名字——
宿命。
为捕食赵统受伤?
为捕食赵统受伤
雨下了一天一夜,将士们饥寒交迫。好不容易,在今天中午之前,雨终于停了。
“我出去寻食物,郡主大人可原地等我。”赵统自告奋勇去找吃的。
“我亦去!”赵广一把拖住他的手臂,“大哥,我与你一同前去。你若拒绝,我可不依!”
然后这两兄弟就勾肩搭背地出了营帐。
这样也好,我可是一夜没睡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我躺在火堆边就睡着了。
只有睡着了,脑子里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不再胡思乱想,心……便不会再那么痛了……
可是,在我脑海里,那个蓝发血眸的人影依旧挥之不去。
他泣血的微笑,他苍白的面容,他温柔的眼神……让我在那一瞬间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我们的童年,很幸福。不过很可惜,我的王兄,我们伟大的地下宫殿的王者,自从在十六岁那年打完那惨烈的一仗后,他的温柔……就再也回不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暴虐与残忍、冰冷与无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恐怕就只有当事者才知道了吧。
因为那一战后,只有他一人生还。连对手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我军派去的五十万大军就已经……全…军…覆…没。
连父王都是死于那一战的。
可是现在他也死了,只剩下一个永远的谜题……
我做了一个梦。是关于王兄、关于父王、关于玖晨炫、也关于冬羽飞的。我梦见他们都不要我了,离我越来越远,而我却只能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没有泪水、没有愤怒、也没有幽怨,有的只是心痛,那种无以复加的痛……
可是最后,我竟然是被饿醒的,却见赵广正在烤着什么玩意儿,仔细一看,原来是野兔。
“怎么?你们只捕到两只?”我很疑惑地明知故问。
其实在我们现在这种状况下,能找到吃的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但是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止吧……?
“郡主大人您醒了?方才我见郡主大人睡的正香,便不敢吵醒您。”他冲我笑了,“不仅三只,我与大哥共捕到数十余只,留下两只其余……皆分与部下。”
果然啊果然……“赵统他人呢?”我四下里望了望,突然意识到少了个人。
赵广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方才我等遇见老虎,大哥为保护我而被其所伤。”他埋头继续烤野兔,“因不想吵到郡主大人您,我便将他安顿于另一营帐内。”
多么“孝顺”的孩子们啊……
“伤得重吗?”我在他身边坐下。
“不算太重。但是……”他苦笑,“若是被父亲知道,又要骂我等丢脸了。我等,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罚?”我皱眉,“怎么个罚法?”
“一般皆为打……父亲曾言道:‘不打不成器’。”他垂下了头,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也不看看我!
他说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被我瞬间给绘出一个十分“美好”的画面——
赵云俊秀的脸颊微显不自然,微微挑起的眉头略显滑稽,却还在那里故作狰狞地严厉地对面前两个小孩子说:“不打不成器。”
手中还拿一细木棍,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子龙啊子龙啊子龙,我突然发现你好“强悍”的说……?主啊,我有罪,我忏悔!
“郡主大人,您笑甚?”赵广疑惑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极其辛苦地忍着笑::“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赵统的伤势吧。”
“郡主大人唤我等总是唤全名,好生见外。”赵广撅起嘴巴。
“虽然说我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已经跟你们的长辈们熟识了,哦,当然,还有你们不认识的一些人,比如说曹操啊程昱啊荀攸啊荀彧啊(跑题了…_…|||)……但你们现在的年龄确实比我大啊。”我看着他的这种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说着说着就又跑题了。
“可辈分在此,不得不从。”赵广说,“但是……您想如何唤我等,便可如何。”
“广儿……?”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但看见他一脸的认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见我笑了,以为是因为我叫得顺口而开心,于是道:“郡主大人往后便可这么叫。不过……若是想改口了,那么,您想叫甚么就叫甚么。”
挺贴心的孩子……
连我都不忍心TX他了……
“咕~~”肚子叫了。
“郡主大人,可以食了。”赵广浅笑着将烤好的野兔递到我面前,“我待会儿给大哥送去,您可先食。”
我点点头,接过,咬了一口后却又喷了出来。
“郡主大人,您将就一些罢。”赵广笑得无奈,“如今只有这了,若不食,就只能饿死。”
突然好怀念孔明和哥哥做的菜……
没办法,咱现在这状况……死就死了!
“我们去和孔明他们会合吧。”我好不容易把翻滚的胃给抚平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提兵大进。
“可……”赵广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不解。
“大哥伤的……乃是小腿。但也无妨,我能背他。”他回答道。
我郁闷地摇头,“还是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不,郡主大人!”赵统在某士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绝不可因我一人而耽误行程,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赵广赶忙迎了上去,心疼地皱眉:“不是叫你好生躺着养伤么?大哥,你真不让人省心!”
赵统倔强地摇头,“此伤早已无妨。我不想拖累大家。”
我扫了一眼他的腿——NND,伤成这样还死撑着说“无妨”?天呐,如今这“人才”怎么这么多?
赵广闻言咬了咬牙,半天才望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再勾留一天也无妨。明天再出发!”我一锤定音……
“郡主大人,我是否很无用?”赵统坐在火堆的另一边,望着正对面的我这样问。
我摇头,问:“伤口还疼不疼?我来看看。”
说着便去查看他的腿。
他却一把护住双腿,神色紧张地道:“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我想起了前几日里关兴的那副囧样……
“怕个什么,又不是看光光了。”我喃喃念着,去掰开他的双手。
赵统见少女如此固执,便也退让了。但听到她刚才的那句话,又忍不住面颊潮红。
微弱的火光颤动,淡淡地勾勒着少女完美的轮廓。少女甚至根本不算是什么美女,但却也让人挪不开眼。少女小心地避开赵统的伤口,而将裤摆撕开,看见他的伤口时,微微皱眉,一副不忍的神情,朱唇轻轻抿起,一副惹人怜爱的姿态。
赵统忽然心跳加速,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将少女紧紧拥入怀中,给她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可眼前的少女,偏偏是他的郡主大人。他实在是高攀不起,况且……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叫诸葛亮,是他的丞相大人。
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女人?
更何况……自己才与郡主大人认识几天?怎敌得上他们几十年的感情?
我查看完毕,伸手去扯他的衣摆。他一怔,往后缩了缩,很警惕地问了句:
“郡主大人您……要作甚?”
我狠狠一愣,没好气地回答:“找布条包扎啊!你总不能叫我撕自己的衣服吧?!”很贵的,是阿迪达斯……
赵统又是一怔,接着便默许了。
于是我正大光明地撕着他的衣服。可这时,赵广却又进来了,见到这种景象顿时被雷到。
“您、您继续。我再出去巡视一遍。”赵广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看着他狼狈地逃,我和赵统同时狂汗……
原也是的,一春光无限的女子正在无所顾忌地撕着某美少年的衣服,这种景象……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创可贴?好像太小而没什么用;碘酒?现在好像只有酒;石膏?啊……?好像没那么严重吧…_…|||……
不过,现在这伤口比刚才干净多了。
满意地点点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赵统一愣,侧过脸去。
“你准备在外面呆多久?不如进来,进来看的更清楚哦!”我望向帐帘,叫道。
赵统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赵广却已从外面进来了。
“郡主大人,您误会了……”他急着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一脸坏笑,“刚才呆在外面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魂喽?”
赵广连忙摆手摇头。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