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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的“研究”都是他单干的——那就是说,福华德既是受试者,又是表演人,而且没有任何照片。在今天,如果一位研究家向莱因的杂志提交一篇关于立方体的“分室效应”的论文的话,如果论文作者既是表演者又是受试者,那么这篇论文定会弃之不用。可是,在福华德做他的研究的那个时代,用稿规定是令人不可思议地马虎。
在对他的单枪匹马式的研究工作发表了许多篇论文之后,福华德于1957年去莱因的实验室工作,在普拉特的管理下指导滚动立方体的实验。福华德执拗易怒的脾气使人很难与他共事。在一系列不成功的试验之后,最后总算找到了一位与他在心理上能够共处的助手。这位助手是一个二十岁的已婚妇女,受雇为实验室的秘书。实验的肯定结果促使匹茨堡大学的麦克康奈于1959年在其实验室进行重复测试,这次是将立方体编上了号并准备拍成电影。麦克康奈写道“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对存在‘分室效应’作出更为有力的证明”。
糟糕的是,这些简单的控制办法却使结果完全是否定的。对此,麦克康奈的意见是,这种重复试验的失败完全出于理论上的原因。他指出,福华德于l957年曾在德汉姆逗留过八个星期,但他在匹茨堡只住了十九天。他还说:“即使他逗留得更长久一些,可是在一所座落在城里的大学的生物物理室中,要想产生一种类似于杜克大学实验室所独有的、南方的懒散与好客气氛也仍然是极为困难的。”
失望的福华德回到瑞典,在那里重新开始了他的单干,而“分室效应”倒又回来了。我可是从没听到过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念致动研究,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可以始终如一地不受控制。
沃尔克不仅接受了福华特草率的单干结论,并且还接受了这样的信念,即某些灵学家有本领使宏观物体在空间“转移”,即使它突然从一处消失,再在另一处出现;此外,还能产生“盖勒效应”(即通过意念使金属被弯曲的现象)。可是上述两种情形,都不具有像滚动的立方体那样的一个发散的因果序列,因此沃尔克被迫假定了一种不同的作用原理。他说通灵能力可以有两种,一种是我们凡夫俗子所有的正常通灵能力,或者称之为弱通灵能力,另一种则是超级灵学家所具有的强通灵能力。
那么,强通灵能力又是如何起作用的呢?像以前一样,沃尔克提不出什么像样的科学理论。他仅仅不过是作了又一次大胆的量子跃迁而已:从一种微小的可能性跃迁到一个大胆放肆的假定。他牵强附会地说,超级灵媒可以通过一种“非常的”意志与“持续不断”的集中意念,来改变足够多的波包,于是他或她就能使一个“极不可能的”、然而又是宏观物体的全局波函数所允许的状态出现。譬如说,一位名叫菲莉西娅·派利塞的女人,能够通过她的意念把一只塑料药瓶从这里移动到那里;或者像尤利·盖勒那样通过部分金属结构的转移来扭弯一只羹匙。这些话加在一起意味着什么呢?它无非是一种草率的设想,即一位超级灵学家巨大的,持续不断的意志力量足以移动物体与弯曲金属。
事情还不止此。沃尔克深信他的“理论”能够说明历史上一切宗教的“奇迹”。在他的一篇论文“意识与量子论”的结尾;他端出了所有要说的话。哥白尼被作为科学家的一名代表,他们是相信逻辑推理与经验事实,而怀疑宗教信仰的。马丁·路德(十六世纪德国宗教改革运动的倡导者,基督教新教路德宗的创始人),则是其对立面的代表,他们怀疑科学而信仰宗教。沃尔克宣称,现在宗教进入了一个新时期。感谢量子力学,我们今天对于路德的虔诚所导致的伟大圣绩终于有了一个真正的科学解释,推想起来对于其他宗教的圣绩大概也可以作类似的解释。他断言:“我们现在已经到达这样一个时刻,即某些确凿无疑的知识足以为‘上帝’这个概念提供可靠的科学基础。”
沃尔克继续说道,他的解释通灵能力的量子理论只不过略为给出了一些暗示,表明宇宙间一切意识的“集体意志”即可被视为“上帝”,这个上帝可以与历史起相互作用,此种作用看来似乎十分神奇,然而实际上不过是许多波包的解体。从而导致所需的未来状态而已。他的原话如下:“正是由于通过这样性质的努力,目前人们所接受的上帝、信仰等一些基础将会消亡,确凿无疑的知识将成为新宗教的基础。它将成为新时期的基石,也是我将要把它钉在你们门上的教谕。”
将要钉在我们门上的教谕!好大的口气!看来很清楚,沃尔克把自己看成是一个新的马丁·路德,要把他的意识量子理论钉在全世界的门上来发动一场新的宗教改革运动。一个新时期将会来临,迄今为止的盲目信仰将由某些科学知识所取代。许多世纪以来,基督徒们根本不知道量子力学为何物,在他们看来,耶稣在水上走路,那是一位超人的神祗的法力,足可凌驾于他所创造的一切规律之上。现在沃尔克既然把他的教谕钉到了教堂的门上,基督徒们将会理解得更好一点。原来是耶稣依靠了宇宙间一切意识的集体努力,因而可以自由地拨弄千千万万个波包,使他的悬空飘浮——种极不可能的状态——终于实现!
对于不熟悉量子力学的读者,沃尔克的论文令人印象极为深刻,因为其中充满了方程式与一些只有物理学家才能懂得的科学术语。但当它全部被译出,人们确切地了解到他所说的一切以后,他的“学说”就只不过是一些虔诚的主观愿望的拚凑结集而已。假使我们的心灵可以通过量子跃迁来操纵,假使宇宙的各部分是通过亚量子水平来相互联系的,假使人的意志可以影响远处物体的波包,假使意志可以影响波包使之出现所要期待的状态……在这样一连串的“假使”之下,那么我们就能得出尤利·盖勒之所以能够扭弯金属匙的一个“解释”。它根本不是一个学说,不过是一个学说的一幅漫画。
虽然广大公众未必了解全世界占压倒优势的绝大多数实验心理学家,根本不相信超感官知觉与意念致动业已被确证。然而几百年以来,那些真正信徒们一直企图从最新的物理学中寻求支持,以说明他们所深信的模糊现象是真情实事。这委实是可悲的历史。当马克斯威尔的电磁场是物理学中的一件新玩意时,用磁力来说明通灵能力的学说甚为吃香。当相对论新出现时,用高维空间来解释通灵能力的时隐时现也曾风行一时。目前,物理学的巨大奥秘在于微观世界。那些急于想把通灵能力与科学挂钩的真正信徒们自然会求助于量子力学,这是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我曾一度发现自己和莱因具有同样观点。心灵学家们最好还是放弃“理论”,集中力量来设计一些使不相信的人也能重复的实验。1974年,在一次有关量子力学与通灵现象的两天会议之后,举行了圆桌讨论。会上,作家查理·佩拿蒂(即“盖勒”材料的编辑者)说,波特霍夫与塔格对他们的超级灵学师英果·斯璜通过意志改变磁强计读数所进行的解释一直给他以深刻印象。佩拿蒂说,这件事看来“任何魔术师都不敢说他也能做得到”(虽然佩拿蒂承认他完全不懂魔术师们的戏法,他却又急于数说什么事情是他们所做不到的!)。为什么不去召开一个有著名物理学家与会的国际会议让他们目击一下斯璜的奇迹?难道这不会给他们全体来上一个“晴天霹雳”吗?
阿瑟·科斯特勒认为这个建议好得很,可是要不了多久,心灵学家们开始对它泼冷水了。科斯塔·德·波亥加提醒人家说,“这些科学家当中只要有不相信的人,实验就会失败。”沃尔克认为,斯璜的磁强计实验是比其他任何他所知道的通灵能力更为确凿可靠的决定性的实证材料,但是他仍然提醒人家:有一次尤利·盖勒在柏克利曾为不相信的人进行表演,由于这些人的意志一直在用错误的方式来瓦解波包,结果盖勒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结果,仍然是人们熟悉的五十对五十,打成平局相信者继续相信,不断为他们的失败开脱责任;怀疑者者继续怀疑,不断扬言无法重复。
作者简介
马丁·加德纳1914年生于美国图尔塞,曾在芝加哥大学攻读哲学1936年取得学士学位。毕业后,他曾在芝加哥参加编辑了由卡拿普任主编的《科学的哲学引论》一书。加德纳曾是《图尔塞民友报》的记者,又是芝加哥大学公众事务部的职员,也是著名的《矮胖子》杂志的编辑。从1957年起他为《科学美国人》杂志每月撰写一篇“数学游戏”文章,这些脍炙人口的专栏文章现已编集成书,截至目前为止已出了九本。加德纳的三十多本著作中还包括诸如《打着科学招牌的时髦货与假货》、《相对论爆炸》、《爱丽丝注解》这样一些作品。加德纳的主要业余爱好是变戏法,他定期为专业魔术杂志写稿。因对科学与文艺的众多贡献获得了社会公认,因而在1978年获得了布克耐尔大学名誉博士学位。
(谈祥柏译)
五、占星术
乔治·O·阿贝尔
所谓“我是双鱼照命,天蝎主性”这句话,头一半是说双鱼宫是我的“照命宫”。大概人人都知道自己的照命宫是哪一个,但却未必晓得它的具体含义。就以我的情况为例。我的照命宫是双鱼宫。这就是说,当我出生时,太阳正位于以双鱼宫命名的那块天空上。当地球围绕太阳运行时,我们会在地球的轨道上向不同的方位看到太阳,因此,太阳在一年中看起来在天空中划出了一条线。这条线叫做黄道。以黄道为中线向两侧展开18°,就成了一条带子,这条带子叫做黄道带。黄道带又被分为十二个相等的区段,叫做黄道十二宫。其中一宫便是双鱼宫。太阳在一年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