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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成为他的囊中物。哈哈哈……
万羽爵着迷的幻想将来他该如何花用成堆的金银财宝,喔!倘若被满屋子的
钞票淹死,他亦心甘情愿。
“先别高兴得太了,你最强劲的对手是屠仲麒那小子,虽然他傻呼呼的,不
过我怀疑他不如我们想像中简单,或许他会出人不意来个惊人之举也说不定。”
万圣豫天性多疑,除了自己之外,从不信任任何人,当然,他的儿子亦包括
在内,待遗产到手后,他会聪明的独揽,他可不愿到手的财富让儿子败光。
“屠仲麒!?不会吧!爸,你若说万玉章会来跟我抢我还会相信,可是屠仲
麒他万万不可能。”谁不知道屠仲麒眼中除了六法全书外别无他物,不仅傻呼
呼亦无金钱概念,终其一生大概只可能老死在书堆中,何足为惧?至于万玉章
是所有堂兄弟中最突出、活跃的人物,常在死老头生前扮小丑讨死老头欢心,
所以他认为万玉章才是他真正的对手。
“说你笨,你还不是普通的笨。”万圣豫抬手欲打儿子的头,万羽爵马上双
手护头。万圣豫长叹一口气放下手,没办法!他太疼爱他的独生子了,根本打
不下手。“你不晓得死老头真正疼的人是屠仲麒而不是小丑万玉章吗?”
说来他便有一肚子火,屠仲麒是他那死去妹子的独生子,算来是个外人,更
何况屠仲麒老摆张不讨人欢心的愚蠢脸孔,死老头就算要疼自家人多得是,无
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屠仲麒,他实在是想不透死老头哪根筋不对劲,为何独排众
议疼爱那死小子?
“我不笨。”万羽爵胆大地反驳,见父亲牛眸瞪得如铜铃大,马上收敛气势,
声如蚊呐地低喃:“假如屠仲麒对死老头的企业感兴趣,他不会选择法律系就
读,会同我一般选择企管系。还有,他把他死去父亲所留下的产业全托人管理,
所以无论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有野心的人。”他倒觉得以屠仲麒的个件较适合
当与世无争的学者,当律师大概没人会请他打官司吧!
“怕只怕那是他的伪装。”一个能在就学时便取得律师资格的人可以不防吗?
“不会啦!”万羽爵自认屠仲麒在他未来的生涯中未能形成阻碍。
“别跟我打哈哈,反正我说的话你要给我听进去。”万圣豫看不惯儿子的散
漫,低声怒喝。
“是。”经他一吼,万羽爵连忙坐正大声回答,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
事,阳奉阴违地将注意力皆放在万玉章身上。待他扳倒万玉章,父亲便会晓得
他的能力,不再认为他愚昧无比。
万圣豫不甚放心地看着儿子,心底着实害怕儿子会将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到
时阴沟里翻船,后悔莫及。
朱丹毓怀抱今日作品,“脚踏实地”地由插花老师的家步行回家。天晓得她
有多痛恨插花,甭说要弄清各家派别的特色,光要插出一盆能“入眼”的花,
便足以教她生不如死。天天带盆良莠不齐的杂草回家,走在路上她的头恍若千
斤重,近乎垂到柏油阳路上,饶是如此,仍可真切地感受到旁人惊骇的目光如
影随形地紧跟着她。
若非母亲执意要看她上课的作品,她才不愿丢人现眼地捧着一团杂草回家,
早将之扔进垃圾桶了。
唉!说来说去全是古苍铎的错,如果他肯赏她一口饭吃,那她就不会饱受妈
咪的虐侍去学捞什子插花。不过她自身也有小小的错误,假如她肯收敛些,将
嘴磨钝些,便不会招来横祸。
想归想,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要她口舌迟饨,恐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了。
沮丧的睨了眼手上的花,思及插花老师初见到她的作品时,那副要笑不好意
思笑、强忍住笑意的痛苦表情,她不禁再三哀叹。自知本身没有艺术细胞,无
论如何努力、用力,插出来的作品仍旧是一团糟,连比她晚拜师学艺的人都做
得比她好。怎会这样?难道老天爷没瞧见她的努力吗?
朱丹毓无话问苍天,抖抖手上朝九十度下垂的花花草草。可怜的阿花、阿草,
并非她恶意虐待,她亦希望阿花、阿草能遇上手巧的好主子,无奈天命不可违,
阿花、阿草注定要丧生在她手上,合该怨不得她!
默默的为阿花、阿草哀悼一番,良心总算得到一些慰藉。
这已是她的例行公式,每日于回家途中好生可怜阿花、阿草一番,尔后回家
接受妈咪颓丧、不敢置信的目光,再来便是大猪公刺耳的嘲笑。想她家中已经
堆了好多盆不堪入眼的花草,严重破坏了居家优雅的格局,可怜的装潢、可能
的家具、可怜的家人、可怜的空气、可怜的细菌……
最最可怜的是她!何时妈咪才会开窍肯承认她先天没半点艺术气息,经后天
培养亦培养不起来,放她一马,任她翱翔天际,不再饱受荼毒?
她白认非“窈窕淑女”中的奥黛丽赫本可经由改造成为一流的淑女,野丫头
终究是野丫头,如同麻雀变不了凤凰的道理一样,真要她失去本性去当个人人
称许的淑女,她会先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其实当野丫头也没啥不好,至少可以活得自然、健康又快乐。人牛在世无非
就是要快乐地过日子,何需因外人的指指点点而改变本性?她又没做坏事,想
笑时就笑得尽与豪迈,想哭时便大声哭出来,不用隐忍在心底,否则久了可是
会闷出病来的。
思及此,朱丹毓抬头挺胸,无视于旁人投注在她手中花化草的窃笑目光,要
笑尽管笑吧!姑且当她日行一善,弄点笑料来令人家心情开阔。
“朱小姐。”突地,后头有人唤住她。
朱丹毓捧着花回头看,见是名未曾谋面的男子。她讶异的看着对方,奇了,
她又不认识他,他怎会知道她姓朱?
“你是朱丹毓小姐吧?敝姓张,这是我的名片。”斯文的男子用双手递上一
张名片给她。
朱丹毓一个头两个大,偷空看了眼名片上密密麻麻的头衔,随意收放在口袋
中,依然想不出这人找她有何用意?
“我是画商理事工会的其中一员,听说你曾经当过古苍铎先生的助手,正好
我们理事上会欠缺助手,不知你有没有意思到理事工会来上班?当然在待遇方
面绝不亏待……”他拉拉杂杂地扯了一堆。
有问题!朱丹毓狐疑的打量了斯文男子一番,这男人未免太扯了!她不过当
古苍铎的书僮三天,况且磨墨的工作随便一个人都能胜任,何必执意要找她?
他意图为何?她机灵的往后退了几步,与男子拉开距离。
“朱小姐,你怎么了”我不是坏人啊!你不是着过我的名片吗?不要紧张。
“男子察觉她的异样,连忙安抚她。
哼!谁晓得他是不是衣冠禽兽?那些头衔谁都可以捏造出来骗人啊!当她是
未出过社会的傻子吗?她可没忘记古苍铎曾惹来一身麻烦,随时有人上门找碴,
莫非这人与那三个人是同黟的?很有可能。
再见男子眼瞳闪烁不定,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朱丹毓更加肯定对方不是好
人,当下拔腿就跑,她可不想再衰到谷底感染古苍铎的噩运。
“朱小姐,你别跑啊!我不是坏人,我真的是好人。”男子见她如逃命般快
速奔跑,跟在后头叫嚷。
街上的人见状,误以为是情侣间争吵,看过热闹后,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抱着花,朱丹毓跑得气喘吁吁,一方面要注意后头的人有没有追上,另一方
面则要小心莫被花草挡住视线。
该死!后头的人紧追不舍。她低咒了一声,跑得更加卖力,忽然发现后头的
追兵似乎死心不再追赶,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大大吁了口气。
正待她弯腰喘气时,一道阴影袭上,抬眼望去,吓得她倒退一大步,何时她
面前杵了个大汉来着?她怎会不晓得?
大汉肌肉鼓起,一步步逼近她。
朱丹毓心底暗叫声糟,她太大意了,仅知后面有追兵,不知前方有理伏,眼
见现下非热闹大街,行人稀少,就算她遭人强行押走,大概也没人敢强出头救
她。
她紧张得额冒冷汗,眼角瞥见方才的斯文男子嘴角噙着笑大步跨上,两面包
抄,要活命得靠自己了。
“请问先生有事吗?”试着平息紧张的情绪,她和颜悦色地问,另外偷偷注
意斯文男子行走的速度,计算他约莫多久会抵达她背后。
“我家老爷见小姐可爱,想请你喝杯茶,请小姐务必赏光。”大汉嘴角动了
动,浑厚的嗓音由胸腔发出。
“哈!可是我没告诉我妈咪,不如你先让我回家去告诉我妈咪一声可好?”
她轻笑几声。
“不行!”大汉不容置疑地否决她的请求。
“哈哈,”她就知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罗!”朱丹毓假意顺
从,趁大汉认定她不会有所反抗时,将今日的作品狠狠扔出,用力丢向大汉的
肩头,她的本意是击向大汉的头部,但为免不小心犯下自卫杀人的罪,唯有改
变方向。
作品一扔出,朱丹毓看都不看大汉一眼,双脚如踩上烽火轮,逃得更加卖力。
“妈的!”大汉痛呼一声,恨得咬牙切齿,作梦都没有想到会着了小丫头的
道。
“你没事吧?”同夥的男子见状,快步跑上前询问。
“快追!”大漠朝男子一吼,旋身追朱丹毓。
同夥的男子亦拚命在后头追赶,这回若抓不着人回去,免不了要被老板教训
一顿。顺道被撵出万家大门回家吃自己。他不敢想像遭万家辞退后将面临的困
境,没有人会用他的,所以今天就算拚了命都要带回朱丹毓不可。
朱丹毓卯足了劲拚命跑着,转眼间,她与对方的距离愈来愈近,毕竟她是个
女孩子,在体力上吃亏。
寒风呼啸而过,小嘴不断地吐出热气,心肺间似有异物闷住,令她快喘不过
气来,双腿疲累得快瘫软,但为了保住小命,她不得不激发肾上腺素超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