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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执事长达列·安布罗斯的授意。兄弟会的七大部门之间暗流涌动;半男半女的掘墓人与红衣主教之间存在很大矛盾;因此阿斯蒙蒂斯暗暗进行着路西法的工作;希望能够通过其他途径创造出新时代的神之子。此刻正坐在湾流喷气机上的黑袍人刚从狂怒中恢复;望着一片狼藉的机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女乘务员冰冷的尸体推倒在地;慢慢坐在窗边;将双肘支在布满指甲抓痕的桌板上;望着外面流动的白云。“可恶……”掘墓人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黑袍无风自动;露出绝美的脸庞和完美的女性身材;“可恶……”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那深藏在内阁情报调查室地下、苦心经营多年的阿斯蒙蒂斯总部居然会毁在一名候选者手里;……以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他的人体试验刚刚取得进展;这下不仅前功尽弃;还要面临圆桌议会的严厉制裁;现在唯一的出路……
达列·安布罗斯做了几个深呼吸;接通了与利维坦执事长“海怪”图坦巴拉克之间的通讯。
掘墓人并不知道他的人体试验其实取得了成功;倔强的雨林之花身上出现了某种未知的能力;这不在任何人的预料之中。这是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人类在七百万年的漫长进化史中保持着平稳的步态;却在近一百年间突然加速;从第一次工业革命到核子时代;从第一台电子管计算机埃尼阿克到统治世界的超级量子计算机“创世纪”;从莱特兄弟试飞第一架飞机到穿梭于地球和轨道空间站的空天飞机;短短百年间人类以惊人的速度改变着世界;也改变着自己。当人类文明史上最黑暗的篇章到来;以科学技术为第一驱动力的文明社会迎头撞上坚硬的不可知障壁;巨大的撞击力几乎使文明金字塔的上层建筑彻底崩溃;碰撞产生的深刻伤痕贯穿整个世代;就算经过多年时间也无法平复。无论是阿斯蒙蒂斯的第一世界、路西法的神之子还是作为斯金纳箱实验平台的“世界”本身;都是遭到挫折之后进行的某种探索;人类文明就像一只爬行到道路尽头的阿米巴原虫;正在向四面八方探出丝状触角;寻找着可能的方向。
根据进化论的自然选择学说;在停滞而富足的地球表面;人类这个物种的进化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原动力;而根据红皇后假说;即使物理环境停止改变;物种之间的“协同进化”还是会促使生物做出更适应未来的变异。促使人类进化的是谁?这个答案已经开始在许多人心里清晰起来;但此刻;阿齐薇完全不知道自己体内的dnA经过不断调整重组;展现着完全不同于当今时代人类的崭新遗传学特征。她望着前方警灯闪烁的关卡;口中喃喃念着自己都听不懂的祷言;将油门狠狠踩到底。蜂群般的子弹穿越后车与前车间短短的几十米空间;蜂拥涌入救护车车厢;弹头携带的动能让狭窄的车厢温度升高了;被打成碎片的塑料瓶开始燃烧;子弹、流弹、跳弹呈现乱七八糟的飞行轨迹;没有任何人能侥幸躲过这样密集而毫无规律的攻击。
但以阿齐薇与顾铁为圆心;一个直径2。5米的无形领域出现了;十万条白金电极分散在两百五十万平方厘米的空间内;将所有外来物体无情地拒绝在外。一颗九毫米派拉布鲁姆子弹高速旋转着飞来;在领域边缘撞上了防御层;无数白金导线温柔地将它缠绕起来;层层叠叠;将弹头化为一只银白色的虫蛹。子弹立刻失速;在空中翻滚几周;终于用尽了所有动量;白金的蛛网立刻松弛了;被吸走所有热量变得冰冷的弹头滚落在车厢地板上;在那地板上;正下着一场各式弹头组成的淅沥沥小雨。
雨林之花根本没有在意背后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睛只看得到怀里的男人;和充满希望的前方。破损的轮胎碾过地面;“让开!车里有急救病人!”女人抓起话筒喊道;但随即发现高音喇叭早已损坏;远处那些脸色阴晴不定的警察根本听不到自己喊话。“储水型路障、雪糕筒、升降道闸……幸好没有破胎器;强行冲过去;造成混乱;潜入小路……”阿齐薇集中精神观察前方;计算着逃生的路线。
后面的几台轿车仍在加速;两车间距迅速缩短;两名士兵从天窗探出上半身;打开便携火箭发射器的保险栓;将操作手柄切换到手动模式;开始透过光学瞄准镜捕捉前面的救护车。emp损坏了火箭筒的电子元件;这给追兵添了一些麻烦;不过对这些训练有素的损管部队成员来说;击中那辆庞大的厢式车只是时间问题。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从旁边传来;士兵头盔目镜上多出一个圆圆的弹孔;鲜血喷出;火箭筒脱手落下。
“好枪法。”出木池太郎说。
“接下来还是交给纳赛尔老兄吧;这场面早在我的想象范围之外了;老大。”萨姆·威廉斯手举左轮;苦笑道。
“如果聆听者同意的话。”年轻的阿拉伯男人说道;将穿着黑西装的身形隐藏在伙伴之中。
第143章 双螺旋海洋(下)
幽灵右手日本银矿支部士兵从侧面冲出;开始与阿斯蒙蒂斯最后的战斗力量交火;双方的士兵大部分都隶属于日本内阁情报调查室的国外别动队;瞄准镜里看到的是彼此熟悉的面孔;但扣动扳机的手指毫无犹豫;枪声喧哗;颅骨炸裂;立时有一辆汽车失去控制撞上街旁的隔离墩;“轰隆”一声燃起冲天火光。
这是一场关于信仰的战斗;阿斯蒙蒂斯花了多年时间逐渐掌握了情报调查室的地下力量;而幽灵的银矿也在不断渗透;将矿脉的触角延伸至警视厅大楼的每一个角落。猜疑、窥探和潜伏是这场无声战斗的主题;如今所有的猜测终于真相大白;“出木队长?”一名驾车的士兵看到路旁那个身穿蓝色夹克衫、头发花白、手持突击步枪的中年人;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传递给执事长大人!我们一定要……”他的视野突然陷入黑暗;出木池太郎扣动扳机;准确地将三发5。56毫米子弹送入他的左眼;翻滚的子弹将大脑搅成浆糊;断绝了他所有未完成的念头。“轰隆!”第二辆汽车撞毁于街边;两名全身着火的士兵惨叫着冲出来;在弹雨中跳着滑稽的舞蹈。
“你还不出手?你是叫莫里·纳赛尔是吗?你是神之子?怎么会成为幽灵的人的?”萨姆戴着硕大的雷朋太阳镜;借此遮住满是伤痕的脸;他刚打空左轮的弹仓;正躲在巷子口更换子弹。
身穿合体意大利手工西服的阿拉伯青年面无表情道:“请叫我莫里·阿尔法·金矿;我们的部门和等级都有很大差距;你没有权利指挥我;我只听从聆听者的训示。”
“伊斯兰教徒。”美国人嘟囔了一句;探出身子砰砰开枪;“什么阿尔法;什么金矿;不过是颗潜伏在敌人那里的棋子罢了;看你回去怎么交代另一名神之子死掉的事情?还不如干脆丢掉伪装算了;卧底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万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阿拉的使者;而聆听者是四大天使之一的哲布勒伊莱;他说的话都是在传达阿拉的旨意;我没有权利去怀疑。”纳赛尔平静回答道;“如果此时聆听者命令我暴露自己;甚至立刻冲向车轮自我解脱;我都会毫不犹豫执行;因为就算死去;我也会在复生日得到复活。”
萨姆愣了一下;“我是对聆听者的行事方法不太熟悉啦;不过你说的可不太像精神健全的人说出来的话啊……话说你们金矿到底是做什么的?哎呀;加入幽灵这么久;对整个架构还是一团雾水呢。”
“那是因为你的种姓只是低下的伽马减。”莫里·纳赛尔回答道;“每当种姓提升一级;你的机密权限就会提高一级;可以接触到的信息自然会增加。以你现在的地位;恐怕连幽灵右手的最终目标都不清楚;请不要乱发议论了。”
美国人吹散枪管上灼热的烟雾;皱起眉头又松开:“知道啦;幽灵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不愿意露出真身的大财团而已;只要酬劳够高;让我做什么都没关系;我才不管坐在总部办公室里的是反人类分子还是一只胡乱敲着键盘的金刚鹦鹉!这就是我们美国人赖以生存的乐观主义精神吧……”
身后追兵被幽灵阻拦;阿齐薇驾着救护车逼近关卡;驻守在警戒线后面的警察被激烈的枪战惊得东躲西藏;只有一个架在警车上的扩音器反复播放着禁止出入禁区的警示语。车子的挡风玻璃早已破碎;雨林之花眯着眼睛;在劲风中举起;开枪击中活动道闸的橙色按钮。横杆抬起;阿齐薇狠踩油门;破烂着火的救护车呼啸着撞翻两个隔离墩冲出关卡;在大街上歪歪扭扭画出一条蛇形曲线;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四散奔逃;救护车穿过人流与车流;面前是宽阔的千代田中央大街;但由于区域封锁;数以千计的车辆和密密麻麻的行人已经将街道完全堵死;“堵车果然是东京的瘤疾啊……应该说是东亚太平洋国家的瘤疾吗?你们东方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热闹;就算子弹在头顶飞来飞去也不躲开?你说呢;正在睡大觉的混蛋?”阿齐薇右臂抱着顾铁的头颅;冲他叹了口气;中国人在昏迷中发出一声呻吟算作回应;雨林之花露出微笑。
“滚开!”她冲天鸣枪疯狂吼叫;驾车驶上人行道;将自行车停车棚、咖啡座和报亭一个接一个撞飞;追兵已经被远远甩下;因为警视厅大楼被emp炸弹袭击而陷入混乱的警察与因为政治压力而迟迟不敢出动的陆上自卫队都算不上什么威胁;在东京这个巨大的钢铁丛林中;阿齐薇有信心找到安全的庇护所。正在这时;她忽然感觉到某种异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并非由感觉器官传导至神经中枢;而是直接出现在意识深处;让她的身体出现了由内而外的战栗。十万根白金电极在空中不安地移动;感受着空气中猛烈增加的电荷。
阿齐薇禁不住回头望去;透过燃烧的车厢和仅余小半扇的后门;看到在远方的封锁线内升起一道纯白的光芒。这道光柱并不耀眼;却具有沉重的质感;仿佛以高密度的水银浇筑而成;几秒钟之后;光柱出现了无数树枝形的分叉;这些光电的触角密密麻麻向四方伸展;很快遮盖了一大片天空。紧接着;每根分叉的尖端都凝结出一个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