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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忠臁�
再回望城门处,拱墙之下,竟摆放了层层叠叠、高至顶端、完全堵塞整道城门的“石包”,千百石包封死了路,要抬开才能打开城门,但又重又多的石包,就算是完全抬走,恐怕也要花上半天时间,再追杀雄霸,时机已失,溜之大吉。
东日斩傲气极盛,誓要夺城并且斩杀好朋友雄霸,勒马夹腹,便领著七百骑,兵分多路,抢入城中小巷,急搜快查,要在雄霸溜走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夺威夺势。
从大道转入狭窄小巷,疾奔急驰,东日斩兴奋之际,忽闻远处传来战兵惊呼叫嚎,继而是战驹嘶叫惨声,此起彼落,甚是寒心蚀骨,阵阵死亡血腥飘飞浮游身东日斩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因为他正处于十字小巷中央,而四周木屋竟都打开了门,各自火速冲出一架“虎车”。
甚么是“虎车”,“虎车”何所用也?
“虎车”是极之简陋的守城战备,以木头搭钉成一单轮木头车,上置一头木制老虎,虎口插出数尖枪,枪嘴刺前。木板处又有长刺枪,用作冲锋杀敌,直接了当。
由于每条窄巷的“虎车”皆是特别制造,重的两边把巷道完全封死,民兵如疯急推冲刺,长枪直插杀人,易如反掌。
当东日斩犹在惊愕之际,他已见火在燃,火龙飞舞,杀势滔天。战马先被冲刺杀死,骑上战兵又被烈焰所阻,难以突破,正待挥刀冲破死局,头顶屋瓦之处,原隐蔽的弓箭手已拉弓射矢,乱箭把战兵射杀当场。万箭穿心,脸上只余下极度惊惧慌张表情。
在一瞬间便不停传来惨嚎哀叫,杀入城来的战兵七百,不消一刻,就只余下一人——东日斩,他狂舞大刀破开“虎车”,冲过一巷又是一巷,但竟未杀过一人,应该说,是未碰上过一人才对。
他深深知悉,麾下七百大军已完全歼灭,好朋友雄霸只是刻意留下他的命,当然,一定有后著。
果然,后著来了,在眼前穷巷末处,有嫣红血光,他认得,血光是属于一把神兵的,神兵当然便是“血泪”。
滴……滴……滴……
血泪在滴,滴在石板地上,沿著刀尖而下:永永远远的成为“危城”藏地污物,被民众践踏,当然的世代侮辱。
这些血,东日斩认得一清二楚,是来自他半生艰苦训练的七百战兵体内。
血在滴!?在痛,愈滴,愈痛……
东日斩提起大刀,怒目厉视持刀的少年毛自由,怒道:“你杀了我好多兄弟!”
毛自由冷冷道:“你的兄弟给我第一次的杀人痛快。”
东日斩怒道:“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毛自由笑道:“醉在杀意不愿醒,狂在心头莫忘卿。我只知,七百骑中还有气息仍活在城里的,就只余阁下。”
“呀!”挺刀斩杀冲前,杀死眼前小子,就算是唯一回报,为众兄弟报仇,杀一人,最少也要杀一人。
斩马大刀在多少沙场战役中,曾为东日斩割掉敌人首级,因此他每一回提刀总是信心十足,刀与刀硬拼,黄毛小子,不堪一击,要杀你何难之有,死,死吧!
死不了,只是废了!
两刀相拼的一刹那,东日斩才惊觉“血泪”神兵之“强”,完全非自己所能猜想,大刀被轰斩得爆碎飞散,每一片钢块都深深砍进了东日斩体内。大刀崩散的同时,一阵疼痛闪过右肩,整条膀臂,连肩膊一起飞脱甩掉,慌乱中神经感觉仍压抑住痛楚之际,血光再现,如疯似痴杀性双目又在徘徊中突击。
斩,另一条手臂也失去了。切口滑顺,可见“血泪”实在极之锋锐,森严寒光暴现吐光芒。
“哈……好刀,好刀,杀人原来比杀猪更痛快,人死亡前的痛苦挣扎,好精采啊!”杀得如痴如醉的毛自由,没有一刀解决东日斩,他先废掉他双臂,然后好想让他惨嚎、叫痛。
沙场勇士东日斩又岂是如庸兵战士,飞身踢出,仍要顽抗,“血泪”当然十分欢迎,又斩了迎上来的右脚掌。
“好坚强,我倒想清楚了解,阁下是否真的是个铁汉,不哼声便不哼声,不哀求便是不哀求。”
杀惯猪的毛自由,在不停的挥刀,斩了东日斩一刀又一刀,十刀又十刀,每一刀总能在他身上斩割下一块肉或一个鼻子之类来。当静止再看,也不知应该怎么形容东日斩的形貌。
平平滑滑,尽是血的切口布满全身,也许用“血棒”来形容东日斩,便比甚么都来得更贴切。
“呀!”惊心动魄、撕裂血脉的惨嚎,终于由期待变成真实,一切的痛楚感受尽在一声痛喊中奔涌而出,整个“危城”都觉震撼。
“血棒”终于失去支撑能力,倒在地上,血渗入石板路上,被毛自由一步踏过,小子感觉好痛快,好精采!
他的手握住可爱“血泪”,又来了!滴……滴……滴……愈来愈亲切的声音,愈来愈投入的感情,神兵果真是神兵。实在非同凡响。他不能、能不羡慕大将军雄霜,“血泪”实在太美妙了。
远处的雄霸在笑,他肯定没有选错人,这个毛自由,定能带领民兵,力敌三太子叛军,解救“危城”。
大将军雄霜,在十数年叱吒风云间,最令人敬仰的,是他已先后调训出众多出色的人物来。慧眼识英雄,雄霸便是独具慧眼的非凡人物,他能在万千平庸民众中选出勇猛狂傲的毛自由肩担大任,怎不令人佩服不已。
雄霸、毛自由,已渐渐联结在一起了。
009
第三章 血泪交织痛
月未尽、日末露的晨曦快现时分,是“洁刀”最适当的时间。
洗涤血腥刀意清,日月精华添气灵。
昨日血泪刀光影,今朝吸化狂傲性。
抬刀迎向日月,藉精华洁刀,用以清洗强猛杀性,毛自由依照大将军的指示,每天必洁刀一个时辰。
他爱洁刀,活像为爱侣清洗,他深爱灵性极强的“血泪”,每一天为他俩沟通更进一步而情不自禁的兴奋。毛自由还发现,“血泪”好喜欢烈日,当烈日配合杀性,“血泪”更是“凶残”,只要能在烈日下挥刀,杀战必将更精采万分。
洁刀要用日月寒光,可是,寒光没有了,因为头顶上多了阴寒,是一个带著阴寒的大风筝,完全挡遮了头顶上的月光,好可恶,更可恶的,是大风筝上的人,在笑,耻笑。
“你在笑我?”毛自由抬头不满道。
风筝上的人全是是盔甲,头上也不放过,眼神、话声,跟身上所穿的一样冰冷,冷冷道:你在等死?
毛自由道:“你是三太子的人?”
盔甲人道:“你便是杀掉东日斩的人?”
毛自由道:“你来是要杀我?”
盔甲人道:“你还有遗言?”
毛自由道:“你有甚么过人能耐有把握杀我?”
盔甲人道:“你有何原因有信心不被我所杀?”
毛自由道:“你头上有个甚么称号?”
盔甲人道:“你听闻的杀手中谁在沙场最可怕?”
毛自由道:“你是专杀敌阵将领的杀手“鞘封印”?”
盔甲人道:“你手上的是“血泪”?”
毛自由道:“你是来败我“血泪”?”
盔甲人道:“你是来给我杀:”
“砰”的一声,盔甲人鞘封印突震碎大风筝,踏著渐垂下的线,直攻向毛自由。
鞘封印手中只有一把空空如也的剑鞘,如何“攻”?倒也有趣。
提刀杀人,乃是“血泪”,人兴奋了,毛自由怒斩鞘封印,他对自己挥出的刀充满无比信心,三天前初次握“血泪”杀人,便夺去了数百战士性命,每一刀都从不落空,这一刀当然也能带血回来。
百分百的信心,换回百分百的失望!
“血泪”连半分敌人皮毛也触及不到,再斩第二刀、第三刀、第八刀……十刀,全都徒劳无功,阵阵失望、无助、茫然充斥心头,为甚么?为甚么?为甚么?
答案来了。
鞘封印笑道:“用刀不学招,宝刀困在鞘!”动招的是鞘封印,左手旋动剑鞘末端,卷向“血泪”,直把剑套入其剑鞘内,教“血泪”顿时黯然无光,锁死在内。
鞘封印力压住剑鞘内的神兵,毛自由怎也难以拔出,刹那间便告大汗淋漓,失魂落魄。
“空有神兵又如何,你又未学过剑中绝招,又如何挥出“血泪”潜在杀性啊,在沙场斩杀是足够,但江湖武斗,神兵之外,可还要有剑招配合才成啊,小子,就以死亡来作你无知代价吧!”
反手转鞘,已夺剑在手,挺前直刺鞘尖向咽喉,呆住了的毛自由,显然已是任由宰割。
“啪”的一声惊醒了犹在疑惑中的毛自由,惊虹再现,剑鞘套不住神兵“血泪”,因为大将军雄霸来了。
漫天血海是剑影交错,天不见蓝,只见血;地不见石,又是血,血在奔流,血浪翻涌,血斑斑,血滔滔。
为何血会如此美丽?怎么会浪漫不羁?为甚么锺情是血?如何能永远拥抱著血?
一连串血的疑惑,在鞘封印脑海出现,跟著,眼前的一切血幻象,刹那间全然失去踪影,消失无形,回复平静。
不,不该平静,因为有“血泪”。
不,应该平静,因为没有“血泪”!
“血泪”,哪里去了?神兵失去影踪,消失了,在大将军手中突然隐没了,不知去向。
痛,忽然而来的刺痛、剧痛,哇:痛不欲生的痛,从哪里来?是从身体每一寸肌肤、血脉而来,撕裂神经、摧心毁肠,裂,裂,裂!脸上龟裂开来,头顶、手、脚、身体,不断的撕裂,裂遍全身。继而眼角滴出血泪,身体各处鲜血四溅,爆破喷射,裂破的头颅只有一个感觉——痛!
痛得死去活来的鞘封印,已被惨痛感觉摧毁一切,身体一块又一块的“骨肉”
裂爆飞开,先是爆飞出左眼,继而左掌二指飞脱甩掉,又到胸口一块血肉,再是鼻子……不停的爆飞脱落,胸口骨肉间竟闪出血红精光,啊,原来“血泪”是“藏”在鞘封印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