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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能合力处置这件事,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眼瞅着老太太的寿辰就近在眼前,袁璐也开始忙活起来了。到时候就算不大摆筵席,各府送来的东西肯定不少。别的不说,这库房得打扫出来吧,这回礼的寿桃寿包得备好吧。还府里下人们也该凑这个时候加点月钱,做点新衣裳。当然老太太的新衣裳新头面就更要费心准备了。
袁璐感觉着又回到了过年前的状态,每天一睁眼就开始忙活。小事情不断,但晚上细细一回想,似乎也什么都没干。
终于到了老太太寿辰前夕,府里该忙的都忙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到了全府人乐乐呵呵地热闹一下了。皇帝一道口谕,最终还是将邱绣塞了进来。虽说没有给她具体的名分,可听邱绣前段日子在宫里将皇后哄的服服帖帖,说是要收她作义女。这贵妾的身份就跑不了了。
袁璐听到的时候还是子啊剪花,咔嚓一剪刀又剪了枝头最美的那一朵。
“妈妈下次可别再我剪花的时候说这些了,这好好地又糟蹋了一盆花。
花妈妈看她还有心情说笑,就说:“消息应该是真的,只是圣旨这会儿还没到国公府,您看是先去老太君那里还是怎么?”
袁璐接过青江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不用特意准备,就这样吧。该来的总要来。”
这事儿该知道的人都早就知道了,都心知肚明的。等了这么久,这事儿就在悬在众人的一把刀。现在刀终于落下了。
“您怎么也不急?”绿水道,“眼下应该就该想些办法,治一治那个邱绣。”
袁璐就斜眼看了她一下,绿水自觉失言就低下了头。
圣旨迟迟未到,这件事没两天却已经满京城地传开了。还有人说这旨意迟迟未下,是因为当今要给那位齐国公府的姑娘一个体面的身份,现在正筹划着呢。
成国公已有正妻,其余的人最体面的身份就是平妻了。若齐国公府那位姑娘真如传闻所言,深得皇后的宠爱和欢喜,这平妻或许还能压那正妻一头还说不定。
袁璐倒不是很担心,平妻也就是那么一个好听的说法,其实律法上还是个妾。生出来的孩子那也是庶出。得皇后喜欢又怎么了?这成国公府上下都和中宫那位不对付,难不成这内院还要看她脸色不成?
她是想的豁达,外头的传闻却将她传闻的越开越不堪。说她沉疴在身,貌比无盐,前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惩治了齐国公府的下人,是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
袁璐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都听乐了,她上辈子的样子就长得不错,那些娱记就老八卦说她是整容的。她这辈子的这张脸,虽然稚气未脱,五官轮廓却是美的。刚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脸色苍白的吓人,现在也将养过来了。可那外头的传闻偏偏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亲眼见过她似的。
府里都在操办老太太的寿辰,且当日还要在城外举行一场慈善拍卖,将筹得善款回馈京城里的穷苦人家。袁璐是真心没空理会这些留言。
这天早晨,天刚亮她就醒了。夏日里也在床上待不住,她正想着传人进来伺候洗漱。
青江疾步走了进来。
袁璐立刻就坐了起来,“怎么?出了何事?”
青江道:“孙嬷嬷说老太君不见了。”
袁璐麻利地从床上爬下来,喊了人进来伺候,一边用青盐刷牙一边问青江:“可着人在附近找过了?”
“孙嬷嬷说都找过了,附近都没有人才来禀告的。”
袁璐平时不喜欢别人贴身照顾,此时为了赶时间也顾不上了,把碧溪和花妈妈也喊了进来,由她们四个一起帮忙迅速穿好了衣服,梳好了发髻。
青江手下不停,一边将孙嬷嬷的话转述:“孙嬷嬷说前两天老太君听说了那平妻的传闻就不大高兴,昨儿晚上听说了关于您的那些,沉着脸就没说话。可能是又往宫门外去了。”
“恩,”袁璐问:“国公爷人呢?”
青江说:“孙嬷嬷说也让人去通传了,只是国公爷昨儿个在外头喝醉了才回来的,现下还睡的沉呢。”
“那不管了,咱们先去宫门口看看。”说话的功夫,袁璐就带着清江绿水,外加两个婆子出了门。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了双手背在身后,正等车夫牵马车过来的高斐。高斐昨儿个喝醉了回来的,常用的马车里吐了个一塌糊涂。这才过了没几个时辰,味道还大的不能用。现下正临时让人准备一辆。
高斐面色不愉,也不知道宿醉未醒,还是因为老太太的擅自离家。
袁璐上前给他行礼,道:“您也不用担心,孙嬷嬷都说老太太应该是去了宫门,那就错不了。”
高斐就看着她说:“后院的事情你在时我都不插手了,可这下人的嘴你也该把把关。别什么样的传言都让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袁璐就觉得有些冤枉,她已经派人在府里禁止传留言了,毕竟这流言的对象是她自己,她又不傻,还能让身边的人说自己的是非?天知道老太太从哪里知道的那么详细。
……而且不对啊!这受害者说到底还是她啊!这成国公说她干嘛?!
袁璐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那头她的车夫套着她马车到了门前,她又跟高斐福了福身,然后直接带着人走了。
高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小袁氏已经带着人渐渐走远……这妇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当真不可理喻!
袁璐上了马车就让车夫驾车走了。
这成国公就在门口站着吧,且慢慢等吧。府里的东西都是她在管,以前确实有几辆备用马车,可之前就她和老太太两个大人,还都不爱出门,马几辆常年放着不用也是糟蹋,她就都给精简了。这临时再准备一辆出来,还是去宫门外要配得上成国公的身份,且有的等呢。
车轮骨碌碌地转折,差点把袁璐给晃睡着了。
到了宫门外,青江才把迷迷糊糊地她给摇醒了。
袁璐一下车,往宫门口一看,宫门口没人,就两排守卫站那儿守门。她便让车夫上前问了问,确实是没有像老太太这样的人来过。
难不成是孙嬷嬷和她都想岔了?老太太并不是想来跪宫门的?
袁璐被青江又扶上了车,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去哪里找老太太。
马车里也是闷热,她让青江撩开帘子吹吹风,正好就瞧见远远的从另一边过来了一辆马车,她看着还特别熟悉,正是成国公府里老太太用的那辆。
老太太也是被马车颠地要睡着了,到了宫门口才被秋心给扶下来。秋心虽然不必绿意贴心,可她一心讨好老太太,什么都顺着她的意,这种时候带着她就再好不过。
袁璐往老太太身边的秋心一打量,就在想会不会这个丫头把话传给老太太听的。不过这时候也来不及想太多,老太太已经拄着拐杖走过去了。
袁璐赶紧下车,快步过去将她给拦住。
老太太看到她还挺吃惊,然后说:“你也来了?哦,是来和我一起讨公道的吧?咱们一起去跪。”
袁璐哭笑不得,“您这说什么呢,跪什么呀。我知道您都听说了什么,那就是外头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并不可信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不必放在心上,这就差上门打我们国公府的脸了!什么平妻,什么压过正室,这样的流言都能传遍全京城。我要让皇上听听,他的好皇后,就是这样踩我们的这些老人的脸面。”
眼看着老太太越说越激动,袁璐就忙不迭地劝道:“您千万别生气,这档子事不值得。您好歹顾忌着自己的身子!”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平日里在府里你也是个有脾气的,怎么到了外头就这般怕事?!”
袁璐十分顺从地道:“在府里是因为您大人大量纵着我,在外头可没有像您这样的人了。我可不得谨言慎行,以防被人拿了错处。现下国公爷刚升了官位,正是要紧的时候,您也要为他考虑一些。”
想到儿子的官位,老太太也慢慢冷静下来,确实,以前她来跪宫门是没办法的办法,可现在他儿子都回来了,如果她再闹这么一出。满朝文武该怎么看她儿子呢?
“好了,咱们回去吧。孙嬷嬷都急坏了。流言止于智者,我都不上心的事您又何必当真?”
老太太听了就撇撇嘴,“你这人最是小气不过。上次我没有表态,你躲在你那院子里个把月,我这回不做点什么,难保你再出什么幺蛾子。”
袁璐只得保证道:“这回我肯定不会生气,您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养了结果越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老太太还恋恋不舍地往宫门口张望着:“这大老远的来都来了,不做点啥不是白来了。你放心,我膝盖上还带着你过年时给我做的护膝呢。”
“我放心什么啊我放心,”袁璐上前替过了秋心的位置搀着她,“我那东西可不是做给您这时候用的。齐国公府这件事关系前朝,我们这些后院里的也都看不明白,所以这事儿还得交给国公爷处理。您自己的儿子,难不成你还不信?”
提到高斐,老太太还是挺放心的,“那行吧,我们回去吧。”
老太太的身子骨确实不如从前,宫门前不可停靠马车,两人的马车都停的远,老太太便有些走不动。那气喘的就像上不来似的。
袁璐心里挺过意不去,老太太这还是特地为了她出来的,就说:“不然我背您回去?”
老太太一听就乐了,把她那小身板上下一打量:“就你还背我?别回头既把我摔了,又把自己折进去了。”
袁璐就抿着嘴笑,喊来身边的婆子将老太太背上,“我不就是想尽一份孝心嘛,您为了我才过来的,总不能瞧见您不舒服还置之不理……”
老太太老不乐意了,急忙抢白道:“才不是为了你!我是怕你这小肚鸡肠的记恨上了,不肯再担府里的事情,也怕外人将你传的太不堪,让人把我们整个国公府都看不起……对,我就是为了国公府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