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树临风,气宇非凡,陆止俞当之无愧。如果,夏以彤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见到这样的男人,应该会为之倾心才对。可惜,她不是。
不过,陆止俞的笑却有种感染力,看着他的笑容,夏以彤的痛苦和怨恨,居然渐渐的松软下去。
不用言语,便能波动她的心境。那是个可怕的男人,杀伤力由内至外。
“身子好些了吗?”陆止俞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我的东西。”夏以彤伸出右手,冷冰冰的说道。她原来的衣服被人换了,暗器和玉佩全不在身上,应该是陆止俞拿了。
“这块玉佩,好好的留着。”陆止俞从腰带中取出那块莲花玉佩,还给了夏以彤。
“还有呢?”夏以彤收起玉佩,继续盯着陆止俞。
“还有什么?”陆止俞明知故问。
“暗器,和肃王府的令牌。”夏以彤表情里染上几分愠色,说道。
“没有什么暗器,更没有什么肃王府的令牌。”陆止俞坚决的说道,他不会再让夏以彤回到过去的燕无影。
“你。”夏以彤动怒,想要出手,刚动真气便引得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她手用力的压住胸口,样子很痛苦。
“你怎么样?很痛吗?我去找大夫。”陆止俞俯下身,非常紧张她。
“不用你管。”夏以彤一点也不领情。男人都一样,利用你的时候百般体贴,一旦你失去了价值,便翻脸无情。
江予辰是这样,陆止俞日后也会这样。
怕自己太逼迫,她反而伤上加伤,陆止俞站直了身体,往后退了一步。夏以彤由单纯的小女孩变成如今的女杀手,也不是一天两天酿成的,有些事,还是得慢慢来。但是,陆止俞并没有走开,他仍然很担心夏以彤。
剧痛过后,夏以彤缓了过来,额头上却是渗出了一层虚汗。
痛得越深,她的恨便也越深。
“以后,你就住在盐运使衙门。”等夏以彤的状况好转后,陆止俞再道。
“凭什么?”夏以彤瞪着陆止俞。
“我会保护你,照顾你。”陆止俞强硬的说道,根本不给夏以彤拒绝的余地。“还有,从今天起,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不再有燕无影这个人。你姓夏,名彤儿。”
夏彤儿?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自以为是到了极限。一贯冷漠的夏以彤,陷先被逼得发狂。他凭什么来改变她的人生,又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看来,陆止俞已经确定了她的身份。即是如此,何为要留她在府里,留她,等于是留了一个巨大的祸患在身边,他的企图何在。
“我不会强逼你说什么,如果你想说,我愿意听。”陆止俞答非所问。他可以原谅,她过去做过的所有事。
荒唐,都不知道陆止俞在说些什么,反倒弄得夏以彤一时间无言以对。什么叫如果她想说?她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又是什么人?
“你该清楚,留下我意味着什么。”夏以彤尝试着从陆止俞的话里套出点蛛丝马迹。
“你指璟贵妃的案子,还有江予辰。我说过,会保护你。”陆止俞答道。
“我指的是你,不是我。”他是不是真听不懂她的话,还是在那里装傻。不知是不是毒发作了,夏以彤的头又开始痛了。
“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陆止俞笑着说道。和之前的笑容一样,很温暖,很舒服。
这一回,夏以彤肯定陆止俞的脑子有毛病,才致使她没办法和他正常的沟通。担心他?她心口也有点痛了。
“待会,我让人制备张梳妆台过来,再在窗台上摆两盆兰花。你还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了。要是我不在,也可以和沛儿说。”陆止俞环顾了遍房间的布置,作为女人的闺房,单调了些。“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
家。听到那个相对于常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字,夏以彤摊开的十指,竟不由自主的屈伸起。她轻蔑的看向陆止俞,略失控的情绪浸有半分激动,嘲弄道。“家?你给得起吗?”
一阵沉默,四目再度交织在一起,刹那间,仿佛一切的距离和时空都变成了虚无。夏以彤直直的盯着陆止俞,想要在他的眼里寻找到一丝端疑,用来讽刺他那句可笑的话。没有,他和那个男人不一样,明亮的眼眸清澈见底。
同时,凝视着夏以彤的陆止俞,却在那瞬间击穿她坚硬的防线,看到她极力掩饰的脆弱,外表的坚强,不过是装给世人看的面具。
“只要你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我这里,永远会给你留间房。”没有华丽的言辞,越朴实,越令人无法抗拒。陆止俞目光灼灼的直视着夏以彤,而她,却是把脸庞别开了。
“你不要因今日的话和决定后悔。”不管过程如何,夏以彤要留下的结果是相同的。她冷静下来,不再和陆止俞争论。至于陆止俞这次又会有什么样的答案,对她而言,都不重要。男人的承诺,是世间上最不可信的东西。时间,会慢慢摧毁一切。
窗户外面,金色的阳光挥洒在层叠的枝叶里,四处逸散着自然的气息,几缕射进房中,干净的光线,很明亮。
“一直呆在房间里,对伤势没什么好处。外面的天气很好,我陪你在府里走走。”陆止俞也没经得夏以彤同意,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外衣,交给她。“把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陆止俞转身走了出去。
夏以彤低着头,沉默的看着被褥上的衣服,却没有立即伸手去穿。半个时辰后,夏以彤推开了房门,台阶下面,陆止俞还等在那里。
听到后面的声音,陆止俞回过身去,看到妆容素丽的夏以彤,他也有过动容。
江湖上的传闻一点不虚,夏以彤确实很美。不光是五官精致,还有着其他女人没有气质。浅蓝色的长衣,高傲,拒人于千人之外,却是浑身散发着她独有的冷艳。
美貌的女人,就该更好的活着才对。
卷一 第十章 不速之客
陆止俞放慢了速度,和夏以彤并肩走在一起。没人说话,气氛倒还勉强和谐。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几步,一个不速之客便闯了进来。
“周小姐,您还是在大堂坐会,容奴婢向大人通禀一声。”府里的丫鬟跟在一个黄衣女子身后,很为难。
女子十六七岁左右,正直花样年华,身段婀娜多姿,穿黄色衣裙,布料上间隔用金丝绣着盛开的牡丹,发丝左侧插了只白玉钗,单穿戴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脸上涂了胭脂水粉,精心的打扮过,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别说是城里,就算在皇城,也是千里选一的大美人。
“本小姐都到了衙门,还要通禀什么,难不成陆大人还会不见我。陆大人的书房是在那边吧?”黄衣女子对丫鬟的劝阻很不耐烦,径直往府里走。
“大人,周小姐她……”陆止俞从岔路口走出来,丫鬟看了看黄衣女子,把头低下。
“陆大人。”黄衣女子也不理会丫鬟,走到陆止俞的面前,声音甚是温柔的喊道。
看到黄衣女子,陆止俞的眼底略过一层光泽,和见着夏以彤的惊艳不同,有些深沉。
“没事,你下去吧。”陆止俞让丫鬟退下。而他眼神里的变化并不明显,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到。
与陆止俞不同,夏以彤却是死死的盯着黄衣女子,像是有着血海深仇般。夏以彤嘴角冷冷的抽动,染有两分嘲讽。这世间还真小,从皇城里出来,却又踏进了周家的老穴里。先前,她光在意盐运的事去了,竟忘了盐运使衙门在南滨城。正验证了俗语里的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整个南滨城,姓“周”的仅此一家。
千万别小瞧了周家,那可是当今皇后周雪容的娘家。
周家除周雪容外,其上还有两个兄长,老大周福生和老二周海山。老二周海山两朝元老,更是开国元勋,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几年前借病告老还乡后,皇帝册封了个定远侯的爵位,有一女儿周晓云。老大周福生命数薄,早年病故,膝下也是一女。而周福生的女儿,不是别人,正是夏以彤恨死的周婉晴。
周福生死的那年,周婉晴九岁,而母亲不久后也病死了,一年后,周雪容把她接进了宫。至那以后,周婉晴便一直呆在宫里。
皇家的事,只有越染越黑,从来没有单纯的时候。自然,周婉晴和江予辰的关系,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周雪容原本生有一子,也就是太子,却在四年前不幸身死。宫里女人地位再高,也不如有个皇子在身边,所谓的母凭子贵,周雪容亦是如此。
没了太子,又想把持住自己的权位,其中一个办法,便是拉拢其他的皇子。二皇子暴戾,四皇子懦弱,权衡之下,周雪容选择了江予辰。而江予辰,想要夺取帝位,同样需要依借外界的力量。就这样,周家和江予辰建立了合作。
有合作,并不代表有信任,江予辰不可能,周雪容也做不到。防人之心不可无,接着,周婉晴登场了。多年来的精心栽培,又在宫里熏陶了那么久,女人惯用的那些个伎俩,周婉晴从来是有过之无不及。于是,她成了江予辰和周雪容中间的关系链,简言之,便是安排在江予辰身边的人。
皇宫,也就表面金碧辉煌而已。
……不管他对你说过什么又或者做过什么,到最后,予辰哥哥娶的人也只会是我……周婉晴说的那句话一点没错,那就是事实。很多事,夏以彤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只是不愿去相信罢了。
先不论她和江予辰之间的事,周婉晴的那笔帐,夏以彤绝对会一五一十的算清楚。要么互不相干,趟了浑水还想置身事外,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而要报复周婉晴,一早出现在衙门里的“周小姐”便是现成的。姓周,再加上和周婉晴几分相像的面容,夏以彤所料不错的话,面前的女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