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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那便将此物献于贵客,至于贵客如何使用它,东主就不再过问。”
公主微微皱眉,伸手接过卷轴,展开一瞧,猛地就惊住了。因为卷轴上方赫然写着一排大字——‘精盐炼制之法’!
下方无数极为细致的小图案,人物灵动,物品轮廓清晰,只一眼就能看出上面描述的是一套详备的流程,一步一步清晰无比,即便没接触过冶金之术的人,看上一眼也能明白个大概。正是挖井提盐的所有工序流程。
公主猛地又将羊皮卷轴合了起来,小心肝一阵乱跳。这……太过事关重大了!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懵懂小丫头,相反,对于她为何会被自己的皇兄赐给天罪的事由极为清楚。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当初天罪以此技术为要挟,公开向陛下讨要自己,而陛下同意了。
如今此物已然在手,也就是说……天罪放弃了换取她的机会,这……是好事,因为皇兄不会再逼迫自己,每次与自己用膳时旁敲侧击的让自己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公主的心情却没有一丝高兴,她……反而有些小小的愤怒。
声音就有些发冷:“你们家东主还说了什么?”
花娘苦笑道:“东主说,若是贵客见到此礼物心生狂喜,那么……东主备下大礼相送,并希望贵客今后不要再来了,如果想要酒菜,本店会迁人送去。若是贵客见此礼物不太高兴,那么……呵呵,先请贵客享受酒宴,后院有三辆大车备下,里面酒菜无数,可随贵客回去。还有一件小小的礼物,是东主送给贵客……还有贵客这位丫鬟的。”
晴儿眼睛一亮,赶忙问道:“小姐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显然惦记着那个礼物。
公主却沉默了下来,良久没有说话,直到舞台上歌舞升起,才缓声说道:“此处歌舞醉人,若是先走,便是浪费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但意思却谁都能听懂。
花娘大喜,赶忙走到望月阁墙壁旁边,从上面拿下两个小小的盒子,恭敬的放在公主和晴儿的桌子上,随后便退出房间。
临出去前公主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本宫身份了?”
花娘尴尬笑道:“从公主殿下进门开始。”
公主一听,可能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撇嘴,言语有些埋怨的说道:“臭小鬼,如此年纪就会这样对女人……哼,以后可如何得了?”
随后转头对花娘道:“你告诉他,本宫不喜欢他,很讨厌他。”
花娘苦笑道:“小的遵懿旨……”
说完就赶忙离开房间,窗户纸捅破了,她也不能在随便了,所以……也不太想进入这个房间了。
当天关业,果然,公主的轿子后面就跟着三辆很大很大的马车,而晴儿更像是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一样,走在最前面,仰着头甩着腿,牛气哄哄的不得了。回了宫,刚走进自己的温华殿,就发现无数女人早已等在那里,话说……现在可是大半夜的,一个个不老实睡觉,都跑出来干什么?!也不怕陛下怪罪?
但……也就是这个夜晚,宫中响起了一阵发自内心的女子欢呼的声音,很多,很大,传的很远。连陛下都从女人被窝里面爬了出来,愣了愣,然后赶忙命下人给穿上衣服,直接向温华殿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把朕御用的酒杯拿来!”
当天晚上,陛下与温华公主促膝长谈,一直谈到了天亮。他们之间谈了什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陛下离开的时候拿着一个羊皮卷轴,而温华公主开始准备一些新衣裳。
只是那些宫中的‘姐妹们’都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就是温华公主和小丫鬟晴儿的头上都有一支新的簪子,那簪子用料极为简单,仅仅是金子混合了某种其他金属,若论价格怕是一块晶石都不值。可是它们的做工却极为奢华,细致到让人看上一眼就会被深深的‘吸’进去,眼睛怎么都拔不出来,华丽到所有人都觉得这种工艺放在这种廉价的材料上是极大的犯罪,是一种让人心碎的‘浪费’。
所以她们拼命的追问那簪子是怎么来的,可温华公主这个一向有求必应的温婉可人,却拒绝了,只说是某人送的,哪个某人?成了满禁宫女子们最大的一块心病。她们嫉妒的要死。
……
大宛城还是那样祥和,皇宫之中仿佛也少了许多勾心斗角。
可这一切,都随着这一天城门还未开时,一匹从南明之盾奔袭而来的快马而彻底的改变了。好似一团乌云凭空而来,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压抑。
烈马,云鬃马,大陆闻名的绝世良驹,相当于四品妖兽,奔袭起来一日万里。可就是这样一匹拥有最好血脉的马匹,却在大宛城径直通往皇城的街道上挥洒下一条血路,触目惊心。
随后,大宛城响起十二声雷鼓,而所有大宛城的居民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战争,战争从未远离他们,偶尔的视而不见,经常的祈祷厌恶,但它却永远的会在某个清晨突兀的降临。
陛下再次下达死命,身在大宛城所有文武百官上朝,共商御敌之策。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文武之争
南明国皇城大殿之上,南明国主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那里,大殿的正中有一张巨大的由几十张羊皮缝在一起的地图,上面山山水水简单的勾勒着整个南明国的地图。几名将军少见的穿上整齐的铠甲,围在地图那里指手画脚,吵声不断。
其中嗓门最大的就数郭振南了,他这几天都没吃好饭,脾气更见长,大声吼道:“你这老匹夫懂个屁?!区区一名文官就敢跟洒家来讲什么兵法?老匹夫你是老掉渣,糊涂了吧?!”
他骂的人是一名文官,因为刚才忍不住说了一句‘这不和兵法’,就被大骂了一盏茶的功夫,脸都绿了。
“哼!”突然,一声冷哼从百官队列之首传了出来,丞相卫广青缓步上前,先是从陛下遥遥拱手,随后眯着眼睛看着郭振南冷声道:“莫非郭将军这是在轻我文人?”
郭振南一惊,他确实天不怕地不怕,但还真有点怕卫广青的一张嘴。果然,卫广青接着说道:“郭将军早年因祖辈封荫获得镇国将军之号,更是取了个镇南的名头,可谓是响彻整个南明国!但老夫倒要问问你,郭将军,你打过仗吗?你上过战场吗?”
郭振南大声道:“洒家自是上过!刀山火海里来去自如,杀敌更是不计其数!”
卫广青恍然大悟,随后道:“老夫倒是忘了,郭将军还真的上过战场,只是……也仅仅去过一次,而且官拜前锋统领,一队军马五万余人,大张旗鼓而去,却之后郭将军自己丢盔弃甲的回,身上伤势皆是后背受创,显然一路逃跑所受,就这样,陛下念着你们郭氏一家为国效力颇多,非但没有治你无能之罪,反倒升官进爵,而你这匹夫破落户不顾陛下恩泽,却一味耍泼,胡搅蛮缠,丢尽了郭家满门忠烈的脸!如今这庙堂之上更是污言秽语,肆意吹嘘,你懂兵法?兵法二字有几个笔画你都未必能知,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郭振南脸一下就红了,通红通红的,心中有气,再加上最近吃饭不好导致营养不良,差点一下被气晕过去。他生气,并未因为这是胡说,相反这确实是事实,也是整个南明国差不多谁都知道的事实,但……没有人说出来啊!总要顾忌郭家三代忠良的面子吧!
“你……你……老匹夫……”
支吾了半天,郭振南才憋出一个老匹夫的骂词。陛下的眼睛突然就睁开了,脸上的阴霾也消失了一点。仿佛郭振南吃瘪,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却正在这时,一人又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他一动,所有文武纷纷低下头去,正直身板,甚至因为动作太齐而出现唰的声响。只见此人七尺身形,虽然略显年迈,但依然可称得上是相貌堂堂。身穿儒袍,头戴武将冠,腰下却又有四尺长剑,打扮的不文不武,却一点没有不伦不类之感。
他就是当今太尉宇文长信,从姬家手中接过‘南明战神’招牌的人。
宇文家原本是小户,就在数十年前,那场惊动大陆的绝世之战中,宇文兄弟——宇文长信宇文长青,突然如彗星般骤然而起,立下战功无数,在一场场混乱之中巩固了南明国的疆土。而宇文长信的官职地位,也是南明国中唯一依靠自己双手打出来的!
原本‘无根之萍’即便爬的再高也受人歧视,而门阀大户往往又不在乎官职,比如南明国中仅次于帝王之家的姬家,如今仅有一人在朝为官,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但它就有势力跟皇家叫板。可宇文长信绝对是个例外,因为在位高权重的基础之上,他还是一名金级高手!
他轻轻一笑,朗声说道:“卫相此言差矣,郭将军虽然一生仅参加一次战役,但却是身先士卒浴血杀敌,能在倍于己方的对垒之中还能留下有用之身以图后报,本就已经不易。倒是卫相您,是想在这里跟我们这群匹夫武者纸上谈兵吗?”
官职排位,丞相必在太尉之前,可是这是个崇尚武力的世界,一国太尉往往就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但又因为宇文家家世单薄,所以一二来去两人其实势力相当,所以平日里也是都看对方不顺眼,但凡有点由头,两个人就很快能掐起来。
卫广青眯了一下眼睛,沉声道:“兵法?呵呵,老夫四岁开始随钟南先生学艺,十三岁便熟读天下典籍,之后五年专通兵法,之后便不在修习,承钟南先生谏言,老夫兵法之力天下无出右者,遂无需再去专研。”
说起来傲然无比,也是,大陆之上总有些人人敬仰的名人,钟南先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学富瀚海。因秉性闲良,所以才隐居山林,不为豪强所驱。能拜其门下,并成为入室弟子,之后更是得传典籍,更是让卫广青极为自豪的事。如今他把这个都拿出来说,显然是气恼到一定程度了。
宇文长信却轻轻一笑,皱着眉头满脸费解的说道:“在下曾经游历大陆,见过不少奇事,听过不少逸闻,但没上过战场没指挥过大军的人就说自己兵法天下第一,这倒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呐。”
两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