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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罪揉了揉脑袋道:“那你喜不喜欢?”
枯木荣点头道:“喜欢。”
天罪随后叹了口气道:“那你就不要那么动气嘛,雪峰军就剩下你老哥一个了,你若是死了,这支撑着整片大陆唯一的风骨,就倒了,就没了,你要修身养性多活一段时间才好,起码……曾经有一个小校尉跟我说过,他说旗子在,军魂就在,军魂在,军就在,换上新血,又是一番传奇。你这老家伙却满眼都是这狗屁倒灶的家族啊秘宝啊,还敢不敢有点追求?换做是小爷我,那便集齐三千兵马,重整雪峰军,马踏荒野,剑指南天!”
枯木荣抬手又在天罪的脑袋上敲了一记,大声道:“你这臭小子,站着说话是不是腰不疼?”
天罪捂着头哭丧道:“腰不疼,头疼……”
枯木荣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手在天罪肩膀上拍了两下道:“你这小娃娃不错,有头脑,有才情,更有……风骨!我老人家甚是中意。”
天罪盯着自己的肩膀眼角抽动道:“拜托,不要把眼泪往我身上抹,很脏的。”
枯无双则是在后面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说实话,她从未见过祖爷爷跟其他人假以颜色,就算是自己的老爹老妈,见到了祖爷爷也是战战兢兢,而且……不管事情做得好还是不好,总要免不了一通骂。骂人,好像就是枯木荣表达自己感情唯一的途径一样。
但今天,就对一个外人,枯木荣不但笑了,还做出伸手拍肩膀敲脑壳这种亲昵的举动,尤其这个外人还是坏人,还咬过自己,吃过自己的肉,吓得自己一晚上都没睡着觉,躲在小被窝中抖了一宿。
“祖爷爷,他……不是要拨他的皮吗?”
枯木荣尴尬一笑,随后故作冷声的对天罪说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得罪我们家小祖宗的?快说!”
怎么得罪的他能不知道?这丫头肯定都说了啊,除了小便失禁可能没说。
天罪很无辜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小舞小灵,偷偷使了个颜色,随后说道:“哎……这绝对,绝对的是一个误会呐。”
“误会?”
“是的是的,我这个人呐……别看我比较小啊,而且身体好像很健康的样子,其实啊,我有一种病!是从出生就带在身上的,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喝处子的鲜血……这个我可不是歪门邪道啊,我这么小,就算是邪道我也没时间加入对不对?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病,可能是父母受伤带来的?亦或是早产?唉,反正这生命之道,太过玄妙,一个人能有什么病,这谁都说不好,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你没看我身边要一直跟着两个丫头吗?那就是我随时用来喝血的,你想啊,我这么小,又不能……那啥那啥,如果是照顾的话,带一个姑娘就成了,为什么要带两个?还不是怕她们失血过多受不了吗?可是那天……唉,我吃过了饭,就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享用……不不,是痛苦的喝上一口血,但没想到却被你们家小祖宗给抓了,过了时间,我当时都差点死掉,好不容易脱身了,自然要赶快去喝!”
枯木荣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这就无可厚非了,还真的是个误会呐。”
“你骗人!”枯无双大声嚷道:“你喝她们的血?那为什么当时要喝我的,不喝她们的?还有如果你总喝的话,她们身上为什么没有伤?!”
天罪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这个问题!
天罪尴尬一笑,说道:“她们身上自然看不出伤口,因为……嘿嘿……”
奸笑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件事物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月月新郎
蔚蓝色的小球驮在一个木质支架上,上方灵气如云雾般环绕,晶莹剔透的好似透过棱镜去看太阳。
枯无双一下就凑了过来,眼睛几乎贴在那小球之上,呆呆的问道:“这是什么啊?好漂亮啊,宝珠?”
天罪很无辜的说道:“这是丹药啊,驻颜丹,因为小舞小灵吃了这个,身体受到一些小伤的话,伤痕会马上消失不见的,所以她们身上才没有伤啊。”
解释完,他就将驻颜丹又揣进怀里,直让枯无双差点把小脑袋也钻进他的怀里了。
憋了好一会,枯无双才大声喊道:“拿出来!”
天罪一愣,疑惑道:“为什么?我就是让你们明白她们没有伤,就证明我真的需要喝血,也证明了当时真的就是个误会,既然大家都相信了,为什么……还要把它拿出来呐?没有道理啊,这丹气若是放在外面太久,怎么着也会有减弱,那就不好了嘛。”
“你……你装傻!”
枯无双也不傻,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一边摇晃着自己祖爷爷的手臂一边这样喊着,意义再是明白不过。祖爷爷您抢啊!
可是如今的枯木荣还真的就动不了手了,之前是因为暴怒,所以可以凭借着自己不讲理的名声去好好收拾一下天罪,可现在‘误会’解除了,即便是要惩罚天罪,也不可能‘劳烦’他动手了,人家天机门的人还都坐在这里呐。更不可能硬生生抢对方的丹药,这整个北齐重头的人物都在现场,哪里能够动手?天机门的人会不愿意的。
当然,这里面最不愿意,心中最不舒服的就数三皇子了。
好么,到哪里都百人拥千人等的堂堂北齐国三皇子,必然的下任国主,感受到一种被冷落的情感。这种感觉很陌生,但绝对不好受,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没有反应,再咳,差点咳出血来,还要等场面终于平静下来,众人才注意到他。
三皇子忍不住心中悲苦。整个大陆,做皇帝最憋屈的是南明,做皇帝最低调的,就是北齐。一个皇家外加五大宗门,说起来每个宗门都不比皇家差,因为宗门有封地。光从这恒城之中的布局就能看得出来,堪称浩瀚的皇宫并不是最高的建筑,也不是占地最广的,更不是占据中庭,说白了,万事求个第二,反而成了六大势力中最强大的一支,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他一个皇子身份,虽然是内定的下任国主,但在这大厅之上,他能坐在这头把交椅也是因为那些大佬们懂礼貌,而非他就应当应分的坐在那。这位子……烫屁股。
这几大宗门,什么时候把皇家当作一回事了?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皇权,在那些宗门眼中却还比不过快懒成死人的老四,全因为他的修为就是比自己高上那么一点,从出生到现在,总是高一点,说不定哪天突然坐地飞升成就那圣人之修为,等那时全天下权势地位在他眼中就成了粪土,自己这苦心经营的权势有算得了什么?又可笑到何种程度?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但却绝不懊悔,帝王之术,他便是从生下来就喜欢。
看到众人望向他这边,三皇子轻轻一笑,很优雅的抬了抬手道:“诸位前辈师伯,明人不说暗话,荒漠中这宝物的秘密皇室早有消息,只是一直没有过来的想法,直到这消息散布的满世界都是,这才派我过来看看,无非就是闲来无事出来活动一下腿脚,至于枯师伯之前说的办法,我到觉得可以一试,毕竟还是希望不要因为一个秘宝,而伤了我们数百年的和气。”
下首一位身穿袈裟袒露着半个臂膀的人轻轻站了起来,如果注意瞅,能看到他脚下是没有穿鞋的,就这样脚掌踩在地面上,却不显得漆黑生茧,反倒是光滑细嫩,好似平时就有保养一样。
光看打扮谁都能知道他是寒山神庙的人。寒山神庙是一个蛮超然的存在,其中成员信徒一个个都行事怪异,说白了就是只遵教义而不尊法纪,与平常人价值观不同,所以总会做出几近天怒人怨的事来,相对而言,到是比鬼冥武这种直接把邪门歪道贴在自己脑门上的宗门更加让人讨厌。甚至一向不偏不倚的皇家也是对它们诸多反感,其他宗门虽然阴奉阳违,但好歹也能说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这寒山神庙只说万物都属于神灵,而他们就是神灵的人间行走,岂不是要抢了皇家的权威?
不过虽然讨厌,但却没有人真的对它们怎么样,时隔千年,五大宗门其中四个一变再变,昨日御剑宗被人灭了顶,差点消失殆尽,今日又因剑仙而起,风云九州。唯独只有这寒山神庙稳坐天地,全因它势力实在太强,它不去欺负旁人就算万幸,也没有人想要来招惹它。更重要的,寒山神庙也是唯一把爪子伸向整个大陆的北齐势力,听说蛮夷那边都有他们的信徒,当真可怕。
站起来这位在寒山神庙中的地位着实不低,位列三*王之一,代天行事,传说练成了寒山神庙真妙玄法之首的玉乘经,还听说前两年在渭水河畔,仅仅一指就将整条浩瀚大江断开,河水停流几乎一个时辰,放开之时铺天盖地,差点引发了山洪,从此刚刚下山的他就得了一个‘一指断江’的称号,让江湖人艳羡不已。
“老衲却觉得此法不妥。”
他自称老衲,但真的不算老,看年头不过五十。
三皇子微微欠身,略显恭敬的说道:“原来是一指断江的求魔禅师,不知禅师又有何见教?”
求魔,倒不是说这位能够一指断江的家伙想要撇弃了老祖宗留下来的传承,专门跟魔门去贴近乎,而是他本身就是寒山神庙现存最老一代的‘求’字辈弟子,加一单字‘魔’,却也是因为他有些痴魔。寒山神庙虽然脱离佛门大典,但‘贪嗔痴’三禁却依然保留,其中痴为万恶之首,原本有此性情的人一生皆无大前景,可他偏偏又痴又是生猛,外人练不来的同门练不来的,他就给练成了,而且功力大成,听说几近圣级,所有有高僧称他是以痴成魔,这才有了这求魔二字。
求魔禅师沉声道:“雪峰山研究这秘宝封印也不是一日两日,如今不给我们线索却要同时去夺,又岂能夺得过他们?分明是戏耍我等!”
说出来的话有点……怎么说,白痴?无知?没有礼貌?最终落在一个字上,痴。脑袋里面全想着武学修为,对于这人情世故屁毛不懂,全凭主观抉择,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天罪歪了歪头,看着这边的几乎可以算是闹剧的事情,忍不住在脑中想着,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