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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付平波差点被自己的涂抹呛死,他想过了所有天罪能给出来的条件,却还是没有想到天罪竟然是如此的……霸气!
收税?开什么玩笑?除了地方诸侯和陛下之外,谁敢收税?税是什么?税就是权!拥有了一地税收,就是拥有了这片土地。
付平波额头冒出冷汗,笑道:“侯爷是说笑了。”
“说笑?”天罪撇了撇嘴道:“本侯这辈子最少做的事情就是开玩笑,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吐一口吐沫落地便是一个钉,砸个坑。说给你一分的税,那就给你一分的税,不过你要尽快,本侯回来后听说国主也对这条商路很感兴趣,正在加紧布置官驿,如果让他把两条道路联通,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哦对了,官驿是有缺陷的,在北齐的境内是绝对不可能布置的,但这点却并不会影响到我们,你懂了吗?”
付平波满脸的惊骇。
他当然知道这听起来很少‘一分税’实际上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一分,便是百分之一,如果是平时的商道,商人不见十倍利润都不会走,因为走一趟就几乎要耗掉一年的时间,而所能携带的货物却又很少,只能通过巨大的利润来补充。
但若是形成一条健全的商道,并没有强盗路匪之类的滋扰,每次的利润就会增加很多很多,多到什么程度?不用十倍价格,只要多出百分之十的价格,商人们一年所赚的钱跟那十倍价格是一样,净利润是相同的。
而一分税,就是要从这一成利润中直接拿走一成,相当于净赚了每个商人十分之一的纯利!
这些钱别说是支撑一个家族,就算是养一支百万级别的军队怕都是够的了。
天罪又问道:“还有什么异议吗?”
付平波苦笑道:“真的……能这样做?”
天罪道:“你只管去做!”
付平波神色颤动,随后猛地站起身,向天罪施了个礼,朗声说道:“若此事能成,不管是商道还是军方,我付家唯侯爷马首是瞻!”
天罪站起身道:“嗯,没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付平波真的就走了,走的很快,他急啊,他恨不能长了翅膀飞到商道上快速铺出一条通天大道来。
小剑走到天罪身边,拉着他回到二层包厢,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天,这样跟当朝权贵来往过密好像有风险吧?”
天罪道:“自然是有风险,但我们又不可能不去接触,屁股坐的地方大了,难免要遇到钉子木屑来刺你,但你又不能不坐是吧?不过我还是选择更有效更安全的方法。”
小剑问道:“什么方法?”
天罪哈哈笑道:“我要建一艘大船,很大很大的船,让身边所有的人都上船,一起开动它,若是哪天有了危险,这船破了,所有人都将沉入大海淹死。所以我只要建好了船就可以了,至于它的维护……呵呵,相信那些稀里糊涂站到船上来的人,会比我更着急,比我更会修补它的。”
小剑捂嘴一笑道:“小天你好坏!不过……之前你说要给我看的东西,是不是……一会可以看看?”
天罪嘿嘿嘿一阵贼笑,伸手将小剑搂进自己的怀中,或者说……他自己钻进对方的怀中。
“你会很惊喜的,绝对是好东西呐,嘿嘿嘿……”
……
不提天罪刚刚长大一点点就想耍流氓,单说在这整个大陆上,一个刚刚掀起翻天巨浪却马上就被所有人遗忘的地方,却开始酝酿一场阴谋。
西来。
十三皇子,当今的西来国主的这次征战失败,并没有带给他预计的‘灾难’,相反,却给了他一个机遇。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家国天下
西来国主从未预料过,在自己大军出战的时候,真正站起来反抗自己的,准备夺下整个王国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亲生母亲。
也直到这一次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积攒下来多么强大的一波势力,仅仅三天时间就把整个朝廷大换血了一次,全部换上了她的嫡系。
曾经他的幕僚就跟他说过,西来国虽然不像其他国度一样拥有诸多诸侯和门派割据,但依然有三大势力。第一便是皇权,第二是商贾,第三是……后宫!
他总觉的一群女人能干出什么样的事来?
可真的做出来了,却让他差点掉了下巴。
甚至在费劲千辛万苦夺回政权的时候,他都有些去感谢天罪了。
因为天罪没有追击,没有赶尽杀绝,没有让他的千万大军变得只剩下八百万。
没错,若只有八百万大军,他的这个皇位就没了!
何其凶险?
如此凶险的一战,却仅仅持续了三天时间。
当第三天的夕阳初现之时,他已经站在自己母亲的凤銮之前,看着身上带伤却依然母仪天下的美艳女子,他真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憋了半天,只问出一句:“为什么?”
母亲回答的也很简单。
“家国天下。”
母亲为了自己的家族,选择放弃了她的亲生骨肉,想把她的亲手骨肉亲手杀死在都城城下。
这给西来国主敲响了警钟。
家在前,国在后,亲情什么的都要因为家族而割舍,这是这个大陆之上每个人都要面临的抉择。
他有些不明白,但他若是看了南明国主从天罪那里偷走的纸条,说不定就会懂了。
天罪如此说。
‘法,不成法,监,不成监,官,无处管,民,无所生。法令上不行大夫,下不至百姓,百姓因何自保?恶汉护山林!’
‘麟儿撞死于街,官不究法不办,百姓奈何求存?家族破于社稷,天不管地不救,氏族因何求生?故,上有朋党结私,下有江湖行规。渐而人存便为朋党,便为规矩,人固有一死,家族在,规矩在,则子孙安。至于国?虚与委蛇。若强求忠诚,无异于贻笑大方耳。’
说白了道理很简单,人是有私心的,或者为了自己的存活,或者为了子孙后代,所以人的精力只能放在可以保护自己的存在之上。而在这个世界上,国家这个东西绝对不是可以保人平安的,只有家族和江湖上的规矩才能,所以人们自然要站在那一面。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南明国主一直就想找天罪‘私聊’一下,既然你一户侯看的这么的清楚明白,那到底有没有解决的方法?这‘国’怎么才能成为坚不可摧的国。
可西来国主,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所以他错愕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好久,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孤身一人,真的就是孤身一人登上了那个他为之奋斗了十几年,并终将要奋斗终生的帝位。
弑母的事情他终究是做不出来,即便他已经弑父。
他将自己的母亲关在冷宫之中,全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逻,不给她一点脱逃的机会。其实他也清楚的知道对方不会逃,也不会有人来救,这么做其实只是因为……他要给自己一个永远不用去看上一眼的借口。
“为什么……”
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下首一个人站出来,摇了摇头道:“微臣不知。”
西来国主一愣,随后又问道:“那为什么后宫会拥有这么大的势力?难道……真的如百姓所说,是有人用女人的力量……”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下去了。
女人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上女人的力量是什么?是美色。如果这个力量被使用了,就证明后宫必定是*的,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走进走出,又会给这个皇家戴上多少顶绿帽子。
下首那人摇头道:“一时愉悦是控制不了他人的。”
西来国主这才松了口气,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首那人说道:“若想控制别人,第一是知道他的秘密,第二是掌握了对方的生机。三十年来,后宫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跟商贾之流来往。商贾有钱无位,后宫有权无钱,两者一拍即合,便生出如今祸事。”
西来国主愣道:“钱真的这么重要?”
下首那人道:“从西来开元时起,第一道法令就是要将人分成三六九等,而商贾的地位排在最下等,仅仅高于乞丐,却低于娼妓。这并非是因为他们真的低贱,相反,他们是一国之中必要的存在,而且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不能彻底灭绝,便只能从舆论上和人们的认知上去贬低他们。”
“原来是这样……”新鲜的概念让西来国主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忍不住问道:“**卿,这些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下首那人道:“并非是微臣看来,而是听来。”
“听来?听谁说的?”
“南明国主。微臣三次潜入南明皇宫,三次都听到南明国主在自己书房中捧着一张丝绢纸张小声念这些东西。”
西来国主眼睛一亮,忙问道:“丝绢纸张?难道南明国主拥有什么治国韬略不成?”
下首那人突然拱手道:“微臣不敢说。”
西来国主眉头一皱,满头问号的问道:“这为什么又不可说了?”
下首那人道:“只有陛下恕臣无罪,微臣才敢说。”
“好好好,朕便恕了你的罪,可以说了吧?”
“启禀陛下,微臣经过调查,那丝绢纸张是南明国主从一户侯府的密室中盗来的。”
“一户侯?苏天罪?!”
西来国主猛地就站了起来,目光中差点喷出火来。
若不是自己大败而归,又怎么会让母后她们有了可乘之机,数日窃国?究其根源,这还是那个该死的苏天罪的错!
如果自己大胜的话,有哪个人能站出来反对自己?一个开疆扩土的武功帝王,那绝对是最受到氏族**戴的。
下首那人说道:“正是那苏天罪。”
西来国主半响不说话。
下首那人转移话题道:“商贾控制国家大部分的钱粮,他们的力量无可忽视,只是平日里他们并不团结,一盘散沙无所作为。但后宫许与他们地位权柄,他们就会变得疯狂,如豺狼具牙,虎豹生爪,这才买通所有关节,险些让朝野更迭。此事虽败,但商贾之人已经尝到了甜头,即便酷吏酷刑制下也无法改变已经燃烧起来的野心的火焰。”
西来国主沉吟良久,才说道:“怪不得朕总觉得西来国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满朝文武人人自危,天下百姓如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