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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对于这种的人应该怎么处理呐?
关键是……黑水营真的很少接触到这种‘犯罪中’的事实,绝大部分他们遇到的都是‘犯罪后’的事实,那个很好解决,加害的受害的一目了然,但这件事现在还没有分出个青天白日,总不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致人罪过吧?既然这件事在很多人看来是必然。
但……真的是必然吗?
这十几亿的负债,就真的是能把李哥推向绝望深渊的枷锁吗?
对于李哥来说是这样的。
但对于天罪来说……
这还是一个很好的买卖嘛。
“我看不如就这样吧,我们暂时什么都不做好了,至于这个用来最后一击的楼盘,既然李哥你没有能力吃下,那么就由我来好了。”
李哥原本就变得木讷了起来,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早就让他处于半昏迷状态,浑浑噩噩的。
如今突然听到天罪要把这个楼盘接过去……
“这……我们非亲非故,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莫非……”
李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脸红了,还有些扭捏起来,看起来特别的……恶心。
“别猜!别乱猜!”
天罪赶忙喝止他下面的话,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有些无奈的说道:“是这样的,你别以为我一没要你的宝贝,二还要帮你解决麻烦就是为了你好。这第一呐,说实话你那件灵器我不惜的要,我之前也说过的。第二嘛,这楼盘对你来说是个坑,是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的枷锁,但对于我来说……就像我们刚刚见面时我说的那样,我到那里去,就是想要看看那楼盘的情况,至于如今……嘿嘿,就看李哥你肯不肯割爱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下完雨
李哥还想婉拒一下,因为即便是他,此时也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当他看到天罪那平淡微笑的眼神,嘴里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他没有这个胆量去反对面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美少年。
“既然你不反对,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了。”
天罪微微一笑,算是给这件事板上钉钉。
李哥突然感觉自己很想哭,他觉得自己有些悲哀,虽然……被人做了好事。
天罪转身对黑水营说道:“既然那些大事做不好,就来做做这些小事吧,你们把所有人都叫回来,让他们把这个楼盘建好,我要这里成为一座城,而非一个小区,明白吗?”
尖嘴猴腮反应又是最快,第一个单膝跪倒恭声说道:“谨遵长官命!”
他这个礼节有些奇怪,若是所有人都突然之间明白了过来。
天罪说的……是‘一座城’!
在一个城市中,还要使用黑水营全部力量来建一座城是意味着什么?
其实只要耐心的想一想,就不难想出其中的奥秘来。
尖嘴猴腮单膝跪倒,这是武将去面对自己君王时才会行的礼节。
黑水营所有人都要激动的发疯。
但他们依然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可惜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谨遵长官命!”
那种气势,宛若百万大军齐呼万岁的高昂。
天罪却被弄得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为啥自己这些属下会突然之间这么激动起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黑水营有些‘矫枉过正’,对于一个他们花费一辈子工夫也应该不可能去完成的目标,却都跟疯魔一样的去拼搏努力,这就发生了韩平杀掉自己搭档的事。
说实话,这件事对天罪的震动远比寻常人想象中的还要大。
执念。
到底执念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让一个人不顾数十年的交情,将另一个朋友杀死,而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呐?
佛门讲世间三毒,贪嗔痴。
天罪不怕黑水营的人贪,一个偌大的世界,完全够他们贪的。他也不怕他们嗔,怒火总会平息,流浪的心总会有港湾。
但天罪害怕他们痴!
痴的人才最疯狂,最不讲道理,兴许到死那一步,都不知道自己错了。
造成如今这个局面,天罪是认为黑水营他们神经都绷得太紧了。绷得紧,时间又长,谁都受不了,而且这个事业也是一个没有盼头的事业,你永远看不到成效,即便有暂时的,可是马上就会倒退回去,让人产生无力感。
所以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小小的盼头,科学家称,正是因为有礼拜天的存在,人们才能熬过一周的工作,这是一个短暂的盼头,若是把一年所有的假期都放在一个时间,其他日子都工作的话,那么不管是效率还是自杀率,可能都会高得多的多。
同样的,习武之人都有小爱好,比如削萧,比如雕刻,比如磨剑。在漫长的修炼之中,即便到了死的那一刻,你都不会到达终点,那是个无止境,提升缓慢的事情,必须找到一件小小的成就感来激励一下自己。
所以天罪才让他们来盖大楼,这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大事,但对于黑水营来说,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而大楼建城的时候,看着万丈高楼平地而起的壮阔,他们会有成就感,从而冲刷掉他们积攒下来的戾气。
可真的不知道他们又联想到了什么事情,反正……看他们表情,这帮家伙现在是蛮高兴了,既然高兴就好。
天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挥了挥手道:“那就都下去吧,对了,把李哥也带上,给他安排一下,大富大贵不求,平稳度日就行。”
呼啦啦,一大群人一下子就又走了。
整个饭店就只剩下天罪和小露两个人在。
天罪呆呆眨了眨眼睛,撇嘴说道:“可惜厨子都走了,正饿着却没饭吃了。”
小露捂着嘴轻轻笑道:“厨子?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嘛。”
“呃……”天罪一愣,突然咧嘴笑道:“说的也是呐。”
他笑的天真,仿佛寒冬时节升起的一轮耀眼太阳。
……
距离这里很远很远,某个看起来十分阴暗却异常豪华的房间中,一名男子光着身子,仅仅下身盖着一条毯子,坐在一张大床一角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铜酒杯。
男子头发极长,披在肩头,却一点不显得造作,反而配合他那近乎完美的身材,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
铜酒杯,细致的打磨会让它们泛起比黄金还要柔和的金色的光,映衬着里面鲜红的酒水,异常明显。
“肖长青失败了?”
男子缓缓的问了一句。
在他身前大约三四米的地方,黑色的地板上跪着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若不是留意,在这种阴暗的环境中很难发现。
“他投出去的饵被吃了,连鱼钩都吃掉了,他没有能力拉上来。”
黑袍男子声音虽然表面平静,但细微处还是有些颤音。
“哦,是这样。”
简单的三个字,便让黑袍男子全身一抖,身子更加谦卑。
长发男子继续转动着酒杯,良久没有说话。
突然,仰起头将酒水一口喝干。
稍微用力,手中铜酒杯便被他捏成细沙。
他却没有愤怒。
而是继续平静的说道:“世间事,就像手中细沙,你若用力握它,反而让它流逝的更快,等你张开手来看,一无所有。”
金色细沙从他指尖滑落,一点一滴。
突然,沙子中渗出红色,那是鲜血的色彩。
“但是,只要它喂过鲜血,就不再那么难以掌控了,你说对吗?”
长发男子张开自己的手,一个用鲜血和铜沙揉合而成的‘小泥球’赫然便在他手掌之中伫立,再不见一丝流走。
黑袍人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道:“属下明白了。”
……
三天之后,泊来市下了好大一场雨。
雨水冲刷了一切,道路交通堵塞,低洼房屋被淹,有些地方整个一楼都消失不见,城市排水系统接受了一场‘道德’考验,事实证明,它输了。
而这种天气,最适合杀人。
又三天。
肖长青被发现死在豪宅之中,胸口一个血洞,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让警员惊讶的是,他胸腔之中并未发现心脏。
一位商业巨头被这样明目张胆而又透着诡异的方式杀死,这件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惊动了所有有关部门。
大灾之后必有大案,往日还能将消息打压下去,只要老百姓不知道,他们就会长久的沉浸在灾后的恢复中,不可能关心其他事。
但这件事瞒不住。
肖长青没有子嗣,死了之后巨大的商业帝国无人接管,一时间股票一落千丈,在他旗下超过八成的工厂企业面临倒闭,数万原本生活优异的员工面临失业,这是一件没有人能够掩盖的住的大事。
“他死了就死了,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来年的gdp要从哪里来?税收从哪里来?”
省长办公室中传出一阵咆哮声。
路过这里的一名男秘书整个愣住,手中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谁?哪个在外面?!”
办公室中声音突然一停,随后传出一声喝问。
男秘书神色一阵复杂,随后冷笑一声道:“人命关天,你们却在关心这个?一群该死的杂粹!”
“什么?!你说什么?!”
办公室中咆哮着冲出一个人,一把推开房门,却发现外面什么人都没有,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一地零散的文件罢了。
省委大楼左侧停车场中,一辆宝来轿车快速驶出,驾车正是那名男秘书。
他双眼血丝,咬牙切齿道:“叔叔,这就是曾经跟你称兄道弟的人,这就是这帮政客的嘴脸!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不管是那些杀你的人,还是这些畜生!”
汽车一路狂奔,直接开出了市区,直奔东面。
那里有一栋沿湖别墅,是肖长青的一座不记名资产,它不是普通的房子,里面的地下室里面藏着肖长青所有的文件和手续,还有他在修炼一途中所有的体会和积累。
只要得到它,年轻人就有能力给自己的叔叔报仇了,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落叶林荫路,经过雨水冲刷,显得是那样干净,油黑的地面可以任由驰骋。
年轻人开的很快,时速到了一百六,这是这辆低调的车的极限。
突然,车子前方出现一个身披黑袍看不清头脸的人,就这样凭空出现,吓得年轻人赶忙踩住煞车。
吱吱吱!
一阵刺耳声。
‘